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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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谧谧姐，我有些紧张啊。”
田谧看着不停摆弄头发的女孩儿，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说道：“筱凝，不用那么紧张，放松一些，就当是普通朋友吃饭而已。”
“嗯。”许筱凝乖巧的点头。最近谧谧姐总是来找她吃饭，通过两人的深交，她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她都错怪谧谧姐了。原来，谧谧姐是为了她爸爸才和盛老师谈恋爱的。真是可怜。原来，她真正爱的是盛亦凌啊。原来，他们八年前就已经相恋了，却因为一些误会而分开了。
这么想着，她抬头看田谧体贴的为她把果汁添满，又对她温柔的笑了笑。
“抱歉，久等了。”盛亦凌和盛亦风同时出现。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吸引了餐厅内不少人的目光。
盛亦风看到坐在田谧旁边的人，皱着眉头，“筱凝？”
“盛老师，您好！”许筱凝看到心上人，顿时红了脸，乖巧的站起来，鞠躬。
“哈哈，筱凝，这里不是学校，不用这么拘谨。就叫亦风吧，亦风，你坐筱凝旁边。”田谧说完，挽着盛亦凌坐下。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田谧尽可能的开启话题，撑着场面不至于太冷。
盛亦凌研究的看着田谧过分的热情。心里的那种怪异更甚。
饭后，田谧提议去唱歌，大家均有些意兴阑珊。
结果，在田谧的坚持下，盛亦风送许筱凝回家。看着他们相偕而去的背影，田谧低低的说：“怎么样？其实，这样单纯的小姑娘才适合亦风的，对不对？”
“你在打什么算盘？”盛亦凌眯着眼睛问。
田谧耸耸肩，道：“我们走回去吧，好吗？”
挽上他的胳膊，田谧将头依偎在他身侧。路上，像他们这样行走的情侣很多，这让田谧有种真的在恋爱的错觉。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走了一会儿，田谧说：“施布朗就要走了，大boss的位子空出来。本来是我或齐子天都有机会的。但是，最近总公司那边下了人事令，调派了加拿大公司的头头过来。”
盛亦凌听着，不说话，伸手把田谧揽进怀里，亲亲她的发顶。
田谧停下，垫起脚尖抬起头，在盛亦凌脸上啄了一口，说道：“我想辞职。”
“辞职？”盛亦凌诧异。他明白田谧在ETO的付出，怎么这么轻易就要辞职？
“嗯。亦凌，我要离开ETO。”田谧说完，然后，送上自己的唇。
热闹的大街，当街拥吻的恋人不在少数，路过的人顶多看一两眼，就继续自己的脚步。
田谧被盛亦凌拥在怀里，更显娇小。街上霓虹将两人圈在一起，良久……
“挪威的森林……”
喘息的空挡，田谧低语，听在盛亦凌耳中，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
为了确定，他托起她的脸，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首歌，挪威的森林。”田谧抬头巡视了一圈，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吉他行，拉着他要走进去。
两人手牵着手，站在门口。屋内，有个年轻的男孩儿，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斜挎着一条腿，抱着吉他，口中轻轻的吟唱着。他们听到悦耳的吉他声，从放在门外的音响中流淌，男孩儿随着音乐唱出歌词：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溶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暇/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不愿提起的回忆/……”
盛亦凌不明所以的看着田谧，以及她眼眶中快要决堤的眼泪。
“挪威的森林。”田谧再一次说，然后，转头眨干眼中的泪，对盛亦凌说：“辞职后，我要学吉他，要学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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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和工作中，田谧是个行动派，而且是个非常固执认真的行动派。所以，第二天，也不管襄得的工作进展，她向施布朗递交了辞职信。
老人家自然不敢置信，但是，田谧的坚持让他无奈。
然后是齐子天。
“为什么？田谧，你这游戏未免玩儿的太大了，最好你能给我个理由！”齐子天忍不住咬牙切齿。
“齐子天，我只是受不了了而已。辛辛苦苦这么些年，最后还不是空降一个来罢住那个位置，这么没有回报的付出，我都为自己感到不值得呢。所以，辞职也是顺其自然的，不是吗？还有啊，我看你在这里待着也是没什么意思的，不如拉着几个人一起辞职算了。那些人跟着你这么些年，也要给人家些回报的不是吗？回到你自家企业，一人给个副总做做，大家各得其所不是挺好？不像我啊，没有什么背景，自然不能把跟着我的手下一起拉走啊。唉，那帮子老外，也该受受教训，要不真以为我们是好惹的。”田谧一口气说完一堆话，然后笑得极其灿烂，看着一脸阴沉的齐子天，随后补充，“我真的觉得，我应该为自己好好的谋划谋划呢。”
深吸口气，齐子天闭了闭眼睛，仿佛在隐忍着什么。过后，他开口：“田谧，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吧。”
“嗯。”田谧仍旧笑着点头。
“你说，我会相信你的那些鬼话吗？”
然后，田谧用空闲的时间，好好处理与盛亦风的关系。约好许筱凝，三个人，有时候加上盛亦凌，四个人，一起吃饭，看电影。
田谧知道，她这么做是有些过分的。只不过大家都在让着她而已，因为盛亦凌已经不止一次的抗议过。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盛亦凌将田谧拥在怀里，细细吻着。这女人刚才竟然又在抽烟。
以前他倒也不是很在意女人抽烟。可是，对田谧，却愈加看不惯，不单如此，这女人好像每天都要喝酒才能入睡。
“呵呵……”田谧窝在他的怀里，哧哧的笑着。不知是因为觉得盛亦凌这样磨牙让她痛快，还是他的吻让她发笑。
“别再把他们硬凑在一起了。今天那小姑娘都快哭了。小风是个善良的孩子，你这样他会很难做。让他自己选择吧。”
“呵，你这么说好像你有多仁慈一般，别忘了，我可曾经是他的女朋友呢？”田谧嘲讽的语气，丝毫没有破坏两人的亲密。真是奇怪，明明两人说的是仇人一般的话语，却每每又能做出情人才能做的事情。
“哦？我怎么觉得，你没有一丝身为他女朋友的自觉呢？说实话，你和小风，真的在谈恋爱吗？”
“嗯……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再回答呢。”
之后，田谧也开始反省。觉得是不是这么做真的对亦风来说是不公平的。所以，她觉得应该让亦风早一些抽离。
就这么过了一周。
赋闲在家的田谧，已经把家里的柜子整理了三遍，把所有的窗帘桌布洗了两遍，天天亲自给爸爸熬浓稠的排骨粥送去。该做的事情，那些以为要在空闲的时间需要花费很大力气去处理的事情，竟然用了一周就全部做完。
然后，这天，在上完吉他课后的下午，实在无聊的她，将没有课的盛亦凌约出来，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咖啡厅里。
“很痛苦吗？其实，如果你把这当作人生另一个开始，因该会看得开一些呢。”
搅动着手里的那杯咖啡，田谧忽然想到自己第一次喝咖啡的情景。那个时候，用旁边的小勺子，一勺一勺往嘴里送。然后，有一个人就笑着说，咖啡杯旁的勺子，其实不是用来喝咖啡的。就在她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人却笑着温柔的说：“不过你这样喝，好像小兔子。”
摇摇头，田谧笑着想，用勺子喝咖啡和小兔子有什么关系？
放下勺子端起咖啡，轻轻啜一口。
“好苦！”田谧吐吐舌头，无糖无奶的黑咖啡，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
盛亦凌看着田谧，也不说话。是的，他在生气，而且，已经出离了愤怒。其实，他多希望能够摇着对面女人的肩膀，让她清醒清醒，如果她不爱他不要他，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他？
然而，每当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那种莫名的无助和迷茫的时候，任何话他都说不出口了。
就像现在，田谧一只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眼神空茫却又溢满了莫名的情绪。初见时，他就是被她这样的侧脸吸引。
“如果折磨我能够给你带来快乐，那也算是我的用处吧。”自嘲的一笑，端起田谧的那杯苦咖啡，一饮而尽。
田谧瞪着面无表情的盛亦风，笑着摇头说：“你真能吃苦！”
“小风，我不是逼你。只是觉得筱凝是个很单纯的小丫头，她这样的好孩子才是适合你的。如果你觉得没感觉或者很不舒服，那么你就自己处理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强迫你们见面吃饭了。好不好？”田谧伸手，抓住盛亦风的胳膊。
凉凉的指尖，刺激着盛亦风。他无语，这个田谧，真真让他抓不住头绪。
“你……真的爱我哥吗？”盛亦凌挪开放在胳膊上的那只手。其实，最近他真是想开了。不是没有感觉到哥哥的改变。现在的他们，仿若真是在谈恋爱一般，再也没有听过哥哥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或者放纵狂欢；每次一起吃饭，亦凌哥看着田谧的眼神，那么充满感情。有时候，他看着哥哥那样的眼神，也不禁迷惑。也许亦凌哥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照顾田谧的时候，那么自然又那么慎重，就像在小心的对待自己最心爱的事物一样。
有时候不禁想，亦凌哥和田谧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开始的。可是，每每问起，这两个人却都是三缄其口。
而现在，就连亦美也已经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了，那天竟然还说“是不是亦凌哥最爱的其实就是田谧啊？”
是啊，哥哥的改变和感情，作为亲人的他们是最有发言权的。
但是，田谧呢？她仍旧像那个时候和自己谈恋爱一样，吃饭看电影逛街，做一切女朋友应该会做的事情。
然而，她的眼神时而清朗时而迷茫，唯独没有看到深陷爱中的女人应有的陶醉。
探头看着田谧，盛亦风轻轻叹息。
而田谧，亦抬头看着对面的盛亦风。他有着和他的哥哥完全不同的五官，就连神情也瞧不出一丝的相近。
“亦风，我说过，如果没有盛亦凌，我真的会和你顺其自然的交往下去，甚至我们会结婚的。”
“你说的是真话？”盛亦风看着田谧，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亦凌哥？那么，是亦凌哥的出现，让她发现了自己真实的感情归宿吗？可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啊。
“亦风，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吧。剩下的事情，你别管。”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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