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佐助，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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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同款的對戒，我與鼬手牽手，一起走在臭著臉的鬼鮫身後。只要我望著他，他必定回以微笑。這些日子鼬所展露出的笑容之多，比他過去幾年內合起來笑過的次數還要多。這幾乎讓我有種錯覺，讓我以為鼬與我一樣感到幸福快樂。當然，錯覺之所以是錯覺，是因為它並非真實。所以我其實很清楚，鼬與我在一起並非不快樂、不幸福，而是還不夠快樂、不夠幸福。
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都不相同。鼬在過去雖然沒有明說，但他一直表現得很明顯，他對幸福的定義是佐助活得很好、而我也與鼬一起活得很好。可惜因為我，鼬的願望不可能實現——佐助知道了滅族的真相，對鼬有芥蒂的同時也注定了他永遠不會回木葉，一生在外過著叛忍的生活；而我因為思考的方式顯然與常人有所不同，鼬愛我包容我，接受了我的一切，所以他放棄了自己對幸福的定義，陪伴著我一起追求著我所希冀的幸福。
鼬追求的是活下去的幸福，而我所追求的幸福卻是殉情。若我一生不懂情愛，我雖然生無可戀，卻不會傻兮兮的尋死；擁有了一生所愛，面對宇智波斑這位窮我們一生都無法超越的敵人，我卻無法堅強的活下去。鼬希望的是與我同生，可惜我只能與他共死。我的愛將會害死鼬。
我知道，鼬甘心與我共死，可是這不是鼬的幸福。現在與我一起活著的他，無疑是幸福的。但當我死去的瞬間，鼬將會失去它。
因此，鼬雖然與我在一起時一直表現得無憂無慮，但他其實不夠幸福。他心裡擔心著與大蛇丸呆在一起的傻弟弟佐助，也擔心這一次與宇智波斑見面後，前途未卜的我們。
望著這樣的鼬，我忍不住問：「鼬，你從來沒有過一次，曾經後悔喜歡我嗎？」
聞言，鼬眉間一皺，反問：「你後悔了？」
「沒有。只是，我覺得我很自私。」我歪歪頭，輕輕的嘆息。
「其實，自私的人是我。」鼬加大了與我相牽的手的力道。回應他似的，我也不自覺緊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他說：「像我等弒父殺母之人，竟然妄想得到你，而且還成功了。你認為得到了這麼多的我，還有什麼好不滿？」
沒想到鼬存有這樣的想法，我不由得一愣。
一個做了壞事的人，能夠與心愛的人在一起，如果他知足，那他的確沒什麼好不滿了。可是，道理上看起來是這樣，情感上我卻不能如此坦然的同意此論。因為這個人是鼬，是我所愛的人，所以即使他本人如此認為，但是我還是會覺得心疼，覺得鼬還可以得到更好的。
「你可以得到更多的。」我眼簾半垂，沉默了半晌，又靜靜地繼續說：「不要輕易放棄，不要因為我那扭曲的希望，便輕易陪我赴死。我知道你不甘心就此死去，你……沒必要陪我的。」
「那，換你陪我，一起活下去？」鼬說。「你為什麼想死呢？真的是因為宇智波斑嗎？打不過就逃，逃不過再從容就死，即使必需過著逃亡的日子，這樣活下去不也很好嗎？」
「聽起來很不錯。」我輕輕的笑了。
「所以，其實我們沒必要去找宇智波斑。」鼬說，眼中帶著笑意地凝視著我，「因為他會自己找上我們。」
「但是我不聽他的命令，他會殺了你。」我說。
「止水，你還沒懂嗎？」鼬無奈的看著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們不聽他的，他殺了我，你會殉情；我們聽他的，還是會死。既然結果都一樣，我們為什麼要送上門被殺？」
我單手撫唇，思考著鼬的話語。鼬說的沒錯，但有一點鼬有所遺漏了。
「佐助呢？如果到時宇智波斑要殺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佐助？」
鼬凝視著我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鼬的話語竟然有那麼的一點輕描淡寫：「佐助，不重要。」
對於這樣的鼬，我嘆息了。
「我們去見斑吧。」我說。
「止水，這根本沒必要……」鼬反駁。
「佐助很重要。」我說。
「不。他已經不重要了。」鼬說，「上一世，我把一切都奉獻給他。這一世，我只想給你。」
「鼬，你為我做的已經足夠了。不要再自欺欺人說什麼佐助不重要，你會受傷的。」對於說謊的鼬，我有點不耐。
「你不相信我。」鼬以眼神指責著我。
「對，我不信。」我毫不害怕地回瞪。「如果你說有關佐助的事時，不把我的手握得那麼痛，我可能會相信你。」
說罷，我壓下心中的不爽，順了順垂在耳邊的長髮，又忍不住說：「以後別再說什麼佐助不重要了。這話不只傷了你自己，我聽了也心疼。」
「止水……」
「多說無用。反正結果都一樣，就去見見斑吧。我想他只要沒老人痴呆，應該不會無視我們的利用價值？」我故作樂觀。
鼬沒有說話。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敷衍地附和一句有這麼困難嗎？你就是想太多才會年紀輕輕就有八字紋。」
鼬嘴角抽了抽，半晌才說：「以我對斑的了解，他對你這類人應該看得很不順眼。」
「不要因為我戳了你的雷，就發個轟天雷來雷我。」我同樣抽抽嘴角。被宇智波斑看不順眼，人生就整一個杯具。
「不，我說的是真的。斑那傢伙真的討厭你這類人。」鼬語重心長地說罷，半晌，突兀地補了一句話：「我對我的八字紋其實沒什麼意見。」
對此，我繼續抽嘴角。
作者有话说
第121章 佐助，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