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个偶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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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秋跟公司说营销就不拍了后，噪点娱乐这边立马改了口，说非要拍也行，一千万，不营销。
资本家，严冬秋懂，他想跟现在在圈内没什么水花的钟青漾合作，总得能让公司得到更多的利益，公司才能点头。所以严冬秋答应了。
反正无论是五百万还是一千万，甚至一个亿，他都打算免费给钟青漾拍。
无非就是他自己掏多少钱出来。
严冬秋斟酌着措辞给钟青漾发了消息后，就干盯着手机等了很久，才看到聊天界面显示出已读，也等到钟青漾的“钟”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但不过半秒，就切换成了“对方正在说话中”。
严冬秋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支棱了起来，钟青漾的语音条加载出来时，他第一件事就是先收藏，再去听。
钟青漾的嗓音被设备模糊后似乎是带着电流，跟他用那种暧丨昧不明的嗓音唱《牵线木偶》时一样动人，却又有些不同的感觉。
反正他偶像的声音，是最好听的。
就是……
严冬秋垂眼抿唇，被钟青漾骂了声傻子也不恼，反而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他听说过钟青漾家里没什么钱，之前他爆火的时候也被拍到住的还是那种有点年代、非小区的居民楼。
严冬秋过过没钱的生活，他知道五百万是怎样的巨款，所以哪怕他大概知道当年钟青漾都赚了多少钱，他也不想钟青漾为此头疼。毕竟谁也不知道当年超级娱乐抽了钟青漾多少分成。而且那个时候艺人也没有那么圈钱。
他不知道钟青漾清不清楚现在圈里的价格，要不是怕钟青漾不信，他都想说一千。甚至一千严冬秋都觉得贵了。
严冬秋思忖许久才决定好价位：【公司这边是报的一万……】
他还怕钟青漾不信，很认真地说：【因为青哥您这边是想重录MV，也不是别的什么，虽然会上架平台，但不是首发，加上公司这边知道我一直都很想跟你一起合作，所以便宜些。】
钟青漾看见消息时，是真没忍住轻哂了声。
他觉得好笑，但对严冬秋的印象也终于深了点。
钟青漾想了想，按下语音，语气颇为无奈：“这钱我公司给我出，你到底在给谁省呢？”
真是…傻小子。
钟青漾垂眼看着严冬秋那奇奇怪怪的头像——他的头像是一颗在一片黑夜中亮着的星星，只有这么一颗。
他想严冬秋好像是真喜欢星星。
之前#严冬秋 想看星星#还上了热搜。
严冬秋其实并不信钟青漾说的公司会给他出。
会，但别说一千万了，五百万还只是请个人重拍MV在资本家眼里也是亏本生意。尤其现在他们不确定钟青漾的“价值”。
严冬秋是相信他一定能够达到顶峰的，但资本家看的都是现在。可他如果跟钟青漾还是继续跟钟青漾报少了，钟青漾去问宁哥就知道…他会讨厌这样吗？
严冬秋抿抿唇，在好一阵纠结后，最终还是报了一个价格：【公司这边说是要500w，哥您放心，我还会继续跟公司这边谈的TAT】
钟青漾扬眉，因为亲眼看着严冬秋那边“对方正在输入中”多久了，所以他干脆直接打了个语音过去。
看到手机上弹出的语音电话时，严冬秋第一时间是有些手忙脚乱的，他甚至还清了清嗓子，再深呼吸了口气，才去按接听，但即使如此，声音仍旧有几分滞涩：“…青哥。”
钟青漾压根没在意，他一只手随意拨弄着身旁的水，语调透着懒散：“五百在我…公司的预算内，你放心吧。一开始我们还预估的是一千呢。”
听到一千，严冬秋的心口跳了下。
钟青漾又说：“拍摄这事儿不急，明放最近在忙他新电影，我估计可能要等我们录完那个综艺第一期才有空。”
严冬秋稍显迟疑：“明导……要拍新片了吗？”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瞒的事，尤其明放明天就公开选角，有些角色到时候谁都能去试。
所以钟青漾点头：“嗯。”
严冬秋的声音里带着点小心地打探：“青哥你会参演吗？”
钟青漾从前的采访里说过他跟明放关系很好，从小一起长大。
钟青漾并不在意问工作上的行程，尤其他知道严冬秋是怎么想的：“会去参演一个配角，不是一番。”
钟青漾幽幽：“明放说我这张脸长得太好看，不适合做他这部电影的主角。”
严冬秋：“明导怕大家关注不到电影内容吗？”
钟青漾扬眉：“弟弟，不是说超能力今天次数到上限了吗？”
严冬秋笑：“我刚续费了vip。”
钟青漾被逗到，突然觉得严冬秋可能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说起来你好像也拍过明放的电影？”
严冬秋嗯了声：“是一部灾难片，不过也不是一番。那会明导说我演技是可以，可惜就是长得太出众，不适合做他那部电影的主角。”
钟青漾笑起来：“俩帅哥被嫌弃明大导演嫌弃的一生。”
严冬秋弯弯眼，心里的紧张彻底消散，低着声音主动问钟青漾：“青哥你在洗澡吗？”
刚刚他听到了水声。
钟青漾这边云雾缭绕，说话吐息间都带着水汽，因此无端有些几乎不可察觉的黏糊：“嗯，泡澡。”
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严冬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很认真地说了句：“那你不要泡太久，这个天热，容易晕。”
钟青漾稍顿，实在没忍住：“…你怎么有点像我妈。”
电话那头还带着点青涩感的男声骤然消失，钟青漾的笑也敛了敛，他刚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过于自来熟，这个玩笑冒犯到了人，就听严冬秋很小声地嘟囔了句：“不要男妈妈。”
青年嘀咕这一声时语调莫名好像有点软，弄得钟青漾欺负他了一样。
钟青漾停了片刻，另一只手虚握成拳抵着自己的鼻下闷笑。
他的笑点其实有点奇怪，严冬秋只不过是玩了个梗而已，他却在这里笑开了。
他笑起来时声音微沙，像是带着颗粒感，铺在严冬秋的心里，叫严冬秋的一颗心笨拙地为此跳动着。
严冬秋想跟钟青漾亲近点，想离自己的偶像近一点，他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粉丝其实是该跟偶像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可他们不仅仅是粉丝和偶像吧，也能算是同事吧。
那…是不是也能转换为朋友？
然后再一步步地更近一点……
所以严冬秋试着用稍微亲昵一点的语气跟钟青漾抱怨：“青哥，你笑我。”
钟青漾还笑着：“我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
严冬秋想他好像真的喜欢可爱的人，那他就努努力，把这个“挺”变成“好”。
钟青漾又说：“好啦，听你的，我起了…拜拜。”
严冬秋嗯了声：“青哥，我们下周见。”
钟青漾莞尔，也说了句：“好，下周见。”
他说完这句话，又想到什么似的：“等下，你怎么不用‘您’了？”
严冬秋：“口语不一样，‘您’关系太远了。”
钟青漾：“？”
他不自觉就入了严冬秋的套：“那你为什么发消息要用‘您’？”
严冬秋一本正经：“因为打字可以看见心尖上的你。”
钟青漾：“……”
钟青漾：“……………………”
钟青漾一时间很复杂，但完全没有多想：“你赢了。”
赢得太彻底了。
他在这一刻终于知道宁哥和明放跟他聊天时是什么感受了。
钟青漾：“别给我放心尖上了，站不下，也怕给你踩坏了。”
严冬秋莞尔：“哦，好。都听哥哥的。”
钟青漾头皮麻了下：“……都说了别用叠词，卖萌可耻！”
严冬秋无辜：“哥你刚刚还夸我可爱。”
他轻叹：“哥哥变心好快。”
钟青漾：“。”
他哼笑了声，没说什么，可眉眼却染上了轻快愉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个偶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