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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咱俩处处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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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脱靶
文/沐清雨
机灵鬼似的牧可在读懂他唇边别有深意的笑时,第一念头就是撤,做出的动作也绝对是本能反应。可和侦察兵出身的男人相比,她的机动速度显然不够快,转身动作只完成了一半,就感觉到搂在腰间的大手猛地收拢,人便被按进了贺泓勋怀里。
贺泓勋看着她:“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无力挣脱的牧可看着他唇边的笑,快速伸手把他的脸用力扭一边去,带点气愤和羞涩地骂道:“流氓,色狼!”
贺泓勋拥紧她,在她耳边低语:“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肩膀怎么样了。你思想不纯洁,想歪了。”
信了他的邪。牧可抬手捶他:“那也是被你诱导了。”
她没什么力气,贺泓勋躲也不躲任由她闹了会儿,末了安抚般在她背上拍拍了:“好了,稍微撒一下娇就行了,适可而止啊。”
牧可又踢了他一脚。
贺泓勋保持拥抱的姿势不变,心甘情愿受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牧可把脸埋在他胸前,紧张得忘了回抱。
贺泓勋越搂越紧,眼中闪动着深切的情意,唇边笑意温柔。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只要是和牧可在一起,哪怕她故意气他,他都格外爱笑,有着宠爱和温情的双重成分。
空旷的训练场上,他们维持拥抱的姿势很久。牧可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轻轻阖上眼晴,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安静地像只小猫儿。
哪怕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她也在悄悄等待着,有一天被一个喜欢的人疼着宠着保护着。更没有人知道,别人眼中看似幸福的她,多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牧可始终记得妈妈对她说过的话:“妈妈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代替妈妈爱你,他才是陪你到老的人。答应妈妈,不要因为他的职业或是身份去抗拒。因为你抗拒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可能是后半辈子的幸福。”
在牧可心里,妈妈是个伟大的女人,她以柔弱的双肩为丈夫撑起了一个家。她对妈妈的话,坚信不疑。
对于贺泓勋而言,抛开他的职业,牧可并不讨厌他,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毕竟,他是那么优秀。所以,他表白那晚,她内心微微抗拒的想法才压了下去。后来到训练场上跑圈时又听到贺泓勋说喜欢她,才诚实地面对了自己的内心,勇敢地选择接受他。
牧可并不确定他们究竟合不合适,她只是不想错过一个可能值得爱的男人。
贺泓勋温暖的怀抱忽然让一向乐观坚强的牧可有些脆弱,甚至是伤感。她迟疑着伸出小手抓住了他军装的下摆,略显无助的动作有着依赖的意味。
她怯怯的回应令贺泓勋诧异,原本担心吓着她而硬压下去的吻她的冲动像小兽般蹿出来,他松了松怀抱,低头吻下来。
却发现牧可哭了。
贺泓勋有点慌,他腾出手给她擦眼泪:“好好的怎么哭了?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牧可很少在人前哭,原本只是想起妈妈才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被他这么一问反而真的哭起来了,眼泪哗啦掉下来一串,还泣声怪他:“就是你欺负我。”
“我只是想亲你,不是欺负你。”贺泓勋边解释边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哄:“好了好了,不亲了还不行吗,被人看见真以为我欺负你了。”
牧可抹着泪,含糊不清地回嘴:“本来就是你欺负我。”
因为不想惹她哭,贺泓勋服软:“就算我欺负你了,也用不着哭啊,你可以欺负回来。”
“我又打不过你。”牧可把眼泪鼻涕全蹭到他军装上。
贺泓勋拍拍她:“我不还手,哪里就打不过了?”
牧可破涕为笑,她抹着小脸说:“永远都不会还手吗?无论我怎么无理取闹?”
“放心吧,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贺泓勋给她擦干了眼泪,又问:“到底怎么了?要说我欺负你,那也是未遂。”
牧可不想说是因为想起妈妈了,就胡乱找了个上不了台面的理由:“眼晴进沙子了。”
贺泓勋掐她脸:“风都没有,又躲在我怀里,哪刮来的沙子?说谎都不会。”
牧可抬手打他,“看破不说破。”
贺泓勋无语:“现在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你记住了,以后遇上难事要告诉我,别哭天抹泪的让我猜。”他说着牵她的手:“走吧,去我办公室。”
牧可下意识“啊”了一声,拽着他的手不肯动。
贺泓勋啧了声,“不是说肩膀疼吗,抹点药去。”
牧可扭捏:“……也不是很疼。”
“不会趁机欺负你。”贺泓勋半拖半抱地把人带到他办公室,按坐在椅子上,转身在桌上取过一个小盒子放到她手上:“吃吧。”
是块水果蛋糕。
牧可抬头问:“真是你生日啊?”
贺泓勋以手指梳理了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这种事骗你干什么?袁帅买的,给你留了一块。”
牧可叉起一口递到他嘴边。
贺泓勋不解风情,偏头避开:“我不喜欢吃甜的,你吃。”
牧可抬着叉子不肯放下,仰着小脸撒娇:“吃一口嘛,就一小口。”
听说,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听说,怕痒的男人疼老婆。这两点在贺泓勋和牧可身上得到了最佳验证。只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与对方竟是如此般配,仿佛是天生最合拍的人。
贺泓勋对她的撒娇没有抵抗力,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
等她吃完,贺泓勋拿了一小瓶药过来:“不是有袁帅帮你从后面托着吗,怎么还伤着了?”他说着,伸手拉低了她T恤的领子,手指轻抚上她红肿的锁骨。
常年训练的关系,他的手略有些粗糙,触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有种陌生的,麻麻的感觉。牧可的脸顿时滚烫,她扭过头。
贺泓勋能有什么心思呢?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锁骨上,直到将药膏抹上小心地揉了会儿,拉好衣领才发现她脸蛋红红的,他刻意靠近,有点坏地说:“我发现脸红的你,还挺漂亮。”
什么话?合着以后不打腮红她还不能出门见人了?牧可不服。
在她转过脸准备回嘴时,贺泓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微微开启的口。
军人做什么都是有力度的,包括接吻。
贺泓勋强势的深吻令牧可的心跳骤然加快,在充分体会到窒息感觉的同时,她似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直击心房,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贺泓勋的呼吸也有些乱了,他卸下惯有的威严,仅以男人的身份深深地吻她,从柔软的唇,到小巧的下巴,再到她细嫩的颈,情不自禁地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一吻过后,牧可颈侧难免留下引人遐思的痕迹。
看了看战果,贺泓勋摩挲她绯红的脸,一点内疚都没有,反而说:“真是细皮嫩肉,轻轻碰了下就留这么明显的痕迹。以后我注意,下手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