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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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或许是有了心灵沟通这个神器，我和他不约而同地都摸起鱼来。
虽然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十分重合，我这边是白天的时候他那里已是半夜，我睡觉的时候他那里刚开始上课，但由于他起得早我睡得晚，而且就算我本体睡着我的灵魂也能清醒，所以我很大部分时间都能和他聊上。
其实聊的东西也并不是很多，主要话题也不过学习和生活，加之我在他看来还是他的第二人格，我也不可能跟他吐槽社畜的困难生活。
不过，讲真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听语数英物化课的生活实在是太崩溃了！！！
为什么我离开了学校这么久还要来想数学题？！！
就在我内心小人狂吐血的时候，罪魁祸首还在那里不知死活地念着题目：
[已知f（x）=x?-6x?+9x-abc，a＜b＜c……]
[f（0）f（3）＞0……]
[其中结论正确的序号是……]
婶能忍，叔叔不能忍！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另一边本来睡着的身体都能够一个鲤鱼打挺下床去跑个几公里马拉松了——
[闭嘴！]
他立刻停止了思考，像是本来冲浪的叛逆青年惨遭网线被拔事件，愣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话语中一片迷茫：
[怎么了？]
我想要斟酌一下造句，尽可能地说得委婉一点，但是他的心思竟然又拐到万恶的x上面去，我便直截了当地挑明了：
[我不想听！]
我听见现实中的他静默几秒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害怕数学题呢？]
[第二人格讨厌数学题有什么不对吗？]
我理直气壮。
我感觉到他撇了撇嘴，随即便听见他反问：
[那害怕数学题的第二人格怎么几天前还叫我赶紧刷题？]
那当然是因为你那时没有念给我听。
我在心底默默回答了他的问题，但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想了想之后我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这道题太简单了完全没有让我攻克它的兴趣……不管你了，我先睡觉去了，你做完作业再找我吧。]
感受到耳边重归寂静，我鲜少地感觉到安宁。
像是浸入温水，失去知觉但又无比清晰。
总之，世界清净了！
7.
在心惊胆战地等待了几天终于得到期末成绩之后，我和他总算松了口气。
——以0.5分的微弱优势领先于第二名。
［这个假期我一定好好补补物理！］
对于他这句听上去无比铿锵有力的誓言，我的评价只有一句话：
［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
他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好了好了，既然放了假就先放松一下。打算好怎么过年了吗？］
我也不打算把人逼得太紧，毕竟小小年纪头发把把掉可不太好。
正说着，突然来了个电话。
当时我正给他做饭，随手划了接听按了免提之后提醒他道［你接］，然后又投入厨房工作中。
我当时以为是同学，便没有看来电人是谁，结果倒是挺出乎意料的——
“言言？”
我失去了一瞬身体掌控权，但很快回归。
——是妈妈。
“嗯，妈。”
“寒假有什么安排吗？我和你叔叔还有弟弟准备去海岛上过年，高二学习也挺辛苦的，要不要一起去放松一下……”
［要去吗？］
［去看看他们倒是可以，度假不太想。］
［那就拒绝吧，说你已经有打算了。］
［……嗯。］
“这个就算了吧，我已经计划好去水乡了，到时候拍照片发给您。”
他拒绝了。
“啊，那好……”
对面声音弱了下去，但很快问道，“是一个人去吗？”
“嗯，您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好吧，我等下给你转点钱，记得到时候把定位什么的开着，遇到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酒店找好了吗？要不要我问问在那边的朋友？”
“不用了，我可以的。到时候去海岛上也给我带点特产回来吧妈？”
“好——”
对面出现了男孩的叫喊声。
“那我先挂了，有什么问题记得打电话。”
“好，拜拜。”
听完全程的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你还是个未成年能单独住酒店吗？］
［……］
他突然沉默，然后打开手机日历——今天是一月二十三——看了看后道，［没关系，后天我就是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一月二十五也是我生日。
虽然我们重合的那段时间不是很阳间，但是说个生日祝福还是可以的。
顺便也可以把控制权要过来给他做顿大餐。
至于我自己这边的生日……
我暂时还不想过。
已经十年没过过的东西也没必要在这一年破例。
想好了之后，我便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
——［那好啊，到时候我就闭眼睡等你的惊喜。］
他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8.
生日那天他挺遵守诺言，早上我叫他的时候也没答应。
他这样睡着也正合我意，同时他也确实需要好好补补觉了。
今天的任务地点主要是超市和厨房，菜单在几天前我就已经想好了——
清蒸鱼和辣子鸡丁。
顺便还有一个小蛋糕。
因为从实际出发，这顿饭只有一个人吃，我买的菜也都是按着最少量，毕竟——
节约粮食，践行光盘，从你我做起！
咳咳，这倒是扯远了。
不过，从超市回来以后，我也没有忘记帮他把车票和酒店给定了。
他早跟我讲了这次的行程，目的地是绍兴，沈园和鲁镇是肯定要去的，还准备去看看仓桥直街和天姥山。
就我个人而言，这些地方其实我都去过，不过和他的时间不太一样——
我是高考之后去的，不仅仅是想看看偶像，也是想提前到大学踩踩点什么的。
不过，这也侧面印证了我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东西吧。
记得当时我也接到了妈妈的那通电话。
然后我也拒绝了。
最后结果就是整个寒假都在家里蹲。
甚至刚开学时因为低血糖晕倒把全班同学吓了一大跳，醒过来之后就被地中海班主任请去了办公室喝茶。
这种尴尬的黑历史光是想想就让我有了去给以前的自己两巴掌的心思。
不过好在现在在这个世界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了。
9.
不算自夸，但我的清蒸鱼和辣子鸡绝对顶尖。
把睡着的人香醒的那种顶尖。
现在我的很多朋友都是因此与我更多的接触。
[呜呜呜好吃！]
——所以我对这种评价也是十分的云淡风轻了。
虽然分量还是有点多，但好在他还处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还是没有剩余的。
他瘫在了沙发上，我能感到他身体的每个毛孔都透露出放松和满足。
[休息一下去散步消消食。]
视线中能看到他拿手比了个“OK”。
10.
一月底正是匀城最冷的时候。
但即使需要裹紧羽绒服也挡不住大爷大妈们热爱舞蹈的心。
一直转悠到最近的广场，坐着看了看之后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叫他回家。
[我去刷碗？]
[好，那我眯会儿。]
他答应了。
想来眯会应该不会睁眼的。
我把餐桌收拾之后，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从角落里拿出之前放的小盒子，点上蜡烛关了灯。
黑暗中跃动的烛光映亮了一小方空间。
——[生日快乐，林无言。]
——[你也是。]
总之。
[谢谢你。]
也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