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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唐墓第三章 ...
攀岩绝对是个体力活,特别是对袁北这种脑力工作者来说。虽然上方有人接应,但高达几十米的峭壁还是让袁北疲惫不堪,特别是在连续奔劳一天一夜之后。因此,当他爬进洞以后另外三人都已经做好了进古墓前的补给。只不过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白昕和唐尧对峙着,程徽则沉默地站在两人中间,乍一看有点像肥皂剧里二男争一女的场景。
“回去告诉你的和尚主子,我们的事他少插手。”白昕轻蔑地冷笑。
“你们?”惯来温和的唐尧似乎被他的态度激怒了,回敬道,“你哪件事不是对徽徽藏着掖着?你敢说从一开始接近徽徽的时候你就不是另有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肯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哦,另有目的?那你倒是说说看啊。”白昕哼笑一声,“从和尚那里听到点我们的往事就以为自己抓到把柄了?”
唐尧却摇了摇头:“不是‘你们’的往事,至少不是你和徽徽的。你等了这么多年,准备了这么多年,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救徽徽,而不是把她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变成另外一个人?袁北一下子就想到了梦里那个拈花微笑的女子,不留神踩塌了洞口的一块石头,响声让那三人不约而同地朝袁北看了过来。
被三人一齐注视着,袁北有点尴尬,一片混乱中只蹦出一句傻得冒泡的话:“哈,大家都在啊……”说完他才觉得自己的体力确实有点透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后知后觉的高原反应,总之忽然觉得有点胸闷,狠狠地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以至于程徽把补给包递给他时还犹豫了一下:“你还撑得住吗?要不让唐尧送先你回去……”
程徽话音未落,白昕就抢着反对:“不行,他一定得进去。”
“为什么?”其他人异口同声的问。
“洞里的地形除了他,没有人知道。”白昕扫了一眼洞口的几人,从衣服里掏出那张宋代古地图在程徽和唐尧面前晃了晃,“我手里这张是唯一的一张古墓地图,但并不完全。这张地图上只有古墓的一部分,而且……即使是这一部分我也不能保证它是完全正确的。”
“那小北为什么会知道?”程徽质疑。
“他?”白昕顿了顿,“他可以看到附在死人和物品上的记忆。这几撮头发就是那两个盗墓贼的。”他说完,朝袁北扬了扬下巴。
在程徽质疑的目光下,袁北很慎重地点了点头,犹豫着开口:“没错,我还记得他们走的路线。不过……他们盗墓的过程好像有点太顺利了……反正我从他们的记忆里看到的他们基本上是一路直奔主墓室,不要说碰到机关,几乎连一点远路都没有绕。”
“你的意思是……”程徽欲言又止。
“这么说可能没有什么根据,但是从他们两人的记忆片段看来,我总感觉有股力量在引导他们。”袁北说着,看了看白昕又看了看程徽,“昕哥……我猜,你大概知道原因吧……”
听袁北这么一说,唐尧脸色更加不好,不禁话里带刺:“他怎么会不知道?墓里会发生的事他比谁都要清楚吧,包括墓主人是怎么死的。”
“唐尧。”程徽皱皱眉,小声喝住他。
“徽徽,你还要帮他说话?来之前不是都已经告诉过你以前的事情了,你不怕再被他害死一次?”唐尧有点气急。
程徽摇摇头:“别说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徽徽,你……你的意思是我会骗你?”大约是因为激动,唐尧的额头上隐隐浮现出一片艳红的鳞片。
“不。”程徽摇头,“不是说你骗我,只不过你从和尚那里知道的事也只是他看到的部分,并不见得就是事情的真相。更何况……”她顿了顿,有些歉然地看着唐尧,“你应该知道他对我莫名其妙的敌意吧。就算他没有说谎,但个人的态度肯定会影响他对事情的判断。他为什么会让你出来把我弄醒带我过来?总不会是为了我好吧。”
“徽徽,我……”唐尧顿时语结,脸红一阵白一阵,却半天也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别说了,准备好了就进去吧,不要再浪费时间讨论那些没用的事。”程徽对唐尧笑笑,又下意识地看了白昕一眼,然而对于程徽的信任白昕却也没有想像中的开怀。事实上,袁北觉得自从四人会合后白昕的脸色就一直不大好,以前不管到哪,他的目光都是进粘着程徽,可现在他甚至不太敢看她。是的,凭直觉,袁北觉得白昕对程徽的刻意躲避是源自一种说不清的愧疚感。
“发什么呆?休息好了就出发吧!”程徽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世界。袁北这才发现他落队了,赶紧跟了上去。
岩洞沿着一定的弧度向山里延伸,四人往里走了几十米以后仍然没有看到入口,甚至也没有发现任何入口的标志。而且作为一个墓穴的入口,这个岩洞实在是大得让人意外,不光宽敞,就连地表也被休整得十分平整,哪怕过去了一千多年。不知为什么,越往里走,袁北就觉得自己的内心越发肃穆,仿佛这个岩洞里有种无形的让人敬畏的力量。
“从这里下去就是入口了。”带路的白昕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一小段下坡,“地图也只记载到这里,接下来只能靠袁北你带路了。”
袁北点了点头,自觉地走到队伍的最前头,接替白昕的位置。可就在他经过唐尧时,却忽然闻到了一股类似鱼肉腐败的味道,那种气味让他不觉抽了抽鼻子,可回头去看时却发现唐尧并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而那股忽然的烂鱼臭味也再没出现。袁北对自己摇摇头,顺着坡道向入口摸过去。
墓穴的入口挡着一块约一人高的石板,石板上刻着许多古老的文字,却和袁北这些年见过的所有古文不同,他在短时间内完全没法弄明白石板上的意思,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只能照着记忆里盗墓贼的做法:按照一定的顺序依次摸过石板上的部分文字。经他手触摸过的文字立马呈现出一种凝涩的黑色,随着他的动作,那些黑色的文字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奇怪图案——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不等他看明白图腾的含义,看似厚重的石板就在低沉的轰鸣中缓缓地沉了下去,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黑漆漆的入口。比起岩洞的宽度,墓穴的入口可以说是十分狭窄,仅能容下一个体型正常的人猫腰进入。
看着这样的入口,袁北不免心有戚戚,就算他从盗墓贼那里得到了通关攻略,可真正轮到自己上场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在入口站了一会,发现探照灯完全照不到里边的情况后实在没胆往里钻,想了想还是找根冷光烟花扔进去探探路比较好。
然而就在他低头翻背包的时候,后背忽然被人重重一推,袁北一手抱着背包重心不稳,一下子就倒栽了进去。更悲剧的是,入口里侧是一段陡峭的下坡,他没来得及做任何保护动作就抱着背包从坡上滚了下去,直到撞上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才停住。
借着冲击力在石头上猛地一撞,袁北只觉得头都快要裂了!足足在地上趴了十多分钟才稍微缓过劲来。然而剧烈的疼痛感刚一消减,强烈的不安就猛地攫住了他。从他摔进洞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怎么没听到程徽他们发出一点声音呢?还有,刚才摔进来的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背后有只手推了他一把……那三人显然不会做这种无厘头的事,那么推他的人是谁?
难道是那个监视了他们一路的看不见的“人”?袁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但他知道很多时候人都是被自己胡思乱想给吓到的,当即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刚才的撞击虽然弄得他浑身散了架似的疼,但好在探照灯并没有砸坏。不过也不知道刚才滚了多长的距离,反正从他现在的地方看过去探照灯根本照不到入口。
“徽姐——昕哥——”袁北试着喊了几人的名字,但是没有用,四周除了黑暗之外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回音也没有。
没有回音。袁北心里咯噔一下,以他摔进来的距离推测,这个洞绝对不小,在正常的情况下不可能没有回音。除非它的构造和现代经过设计的音乐厅一样,或者它的四壁全覆盖有用吸音材料。可是有这种可能吗?在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墓穴里?
再次呼唤同伴没有回音之后,袁北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刚才滚下来的时候背包拉链没有拉上,一路滚下来甩出去不少东西。他虽然一身疼得厉害,但也知道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呆得越久危险性就越大,当即也顾不得疼,靠着探照灯的亮度沿原路捡拾从包里甩出去的东西。包里不光有程徽带来的补给,还有白昕原先准备的部分装备,如果真的跟大部队分散了,只要有这些装备多少还可以撑上一阵。至少先找根冷光棒也好看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想法是好的,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不知为什么,袁北觉得进来以后探照灯的射程好像变短了,借着灯光他只能看清最远不过两米的地方。更倒霉的是,背包里的东西跟天女散花似的摔得到处都是,他压根就不知道目前最需要的冷光棒到底在哪里,没办法,只好按照记忆的方向一点一点的摸索。
按说他是从一个陡坡滚下来的,但他绕着摔下来时撞到的那块石头转了一圈,却发现他呆着的地方类似一个碗,除了石头周围那圈平地,其他不管往哪个方向都是陡坡。压根就看不出哪里是他滚下来的地方。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从包里掉出来的东西都顺着坡滚到了石头边上,他没费太多力气就找到了冷光棒。
打亮其中一根以后发现,他摔进来的地方构造十分特别,看起来就像两个碗口相对扣在一起的碗,结合处别说洞口,甚至连个石头缝都找不到。那他是怎么进来的?还是说这里本就是个封闭的空间,他是被非人的力量拉进来的?
袁北心里一紧,拼命把那些念头赶出脑海。告诉自己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自己所在的方位。借着冷光棒的光线,他看清楚了拦住他的那块石头其实是一根呈圆锥状的石柱,至少有十来米高,柱顶上是个石盆,有点类似古代部落祭祀的石柱。
柱身上画满了古朴但精美的图案,天青色的纹路像是用青金石磨制成的颜料绘制的,虽然过去了一千多年,但颜色却依然鲜亮如初。和中原地带发现的唐代壁画不同,画的既不是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也不是祭祀活动。应该说这些抽象的图案让人很难弄明白它蕴含的意思,袁北觉得这些图案更像是某种象征神秘力量的符号。
不过他也看不懂这些符号的含义,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两个盗墓贼根本没有来过这里,至少,从他们的记忆中他没有看到过这个地方。难道他们走错路了?可是岩洞肯定是没有错的,而一路过来岩洞里连个岔道也没有,根本不可能走错。那么唯一可能出错的就是刚才的入口了……
这时候,冷光棒的亮度已经弱了下来,袁北赶紧翻出另外一根,还没等打亮,就看见有两点亮光从柱子后边一闪而过。“谁!”他下意识地喊了声,没有回应。袁北忽然就想到了刚才在背后推他的那只手……莫非,那东西跟着他进来了?
想到这,袁北赶紧扔了冷光棒,翻出狼眼朝刚才亮光出现的地方照过去。一照之下不免吓了一大跳,居然有一滩疑似血水的液体正从柱子后边淌了出来。很快,血的味道就在空气里就弥漫开来。
袁北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紧了狼眼小心翼翼地朝柱子后边靠近。就在要绕道柱子背面时,忽然听见一声类似兽类的低吼,紧接着,一只巨大的猫科动物便从柱子后边踱了出来。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尾巴尖带着一丁点焦黑的毛。是白昕!他刚要喊白昕,就见白昕嘴巴周围的白毛都被血染成了红色,而他身后躺在血泊里的人居然是程徽!她眼睛圆睁着,血水从脖子上血肉翻飞的伤口里汨汨流出……
“你……杀了……她?”手里的狼眼滚到了地上,前边又陷入了一片暗色中。
然而变成猫的白昕似乎完全听不懂他的话,只是对着他恶狠狠地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吼,溜圆的眼睛在黑暗里发着绿荧荧的光看起来就像一头完完全全的野兽。袁北不自觉地向后退去,拼命告诉自己这些都是错觉,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没法欺骗自己。
程徽死了。他不相信有人能够在脖子都被咬断了一半的情况下还能活下来,更何况从地上的血量来看,她身体里的血只怕已经流逝了大半。怎么会这样?袁北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白昕本来是要来帮程徽找元神续命,可现在他却……难道这里有什么扰乱他神智的东西?袁北想着,目光忽然落在了石柱上……那些意义不明的图案难道又迷惑人心的能力?
这个念头一闪过,他忽然就想起了一些差点被忽略的细节——刚才他绕了石柱一圈明明没有看见第二个人,白昕和程徽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认定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后,脑子也就渐渐清明起来,没错,程徽并不是普通人,就算白昕失智发狂,可程徽好歹也有一身的法力,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被他咬死?袁北深吸了口气,对着朝他慢慢逼近的大猫握紧了兵工铲。可就在这时,颈后忽然一凉,有人在身后!
顾不上朝他逼近的“白昕”,袁北抓紧铲子猛然向后拍去却扑了个空,后边连个鬼影子都没。又是幻觉?袁北一口气还没喘完就觉得脚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紧跟着双手和身体也被锢住一样完全动弹不得。接着,那股禁锢着他身体的力量将他压倒在地面上,袁北这才感觉到这个地表十分的不平整,凹凸不平的地面硌得他脸生疼。探照灯打在他面前的石头上,石头颜色很浅,是接近骨头的白色。
骨头?袁北心口一抽,紧贴着他脸的就是一个发黄的骷髅头!难怪他觉得地表不平,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尸骨堆积的修罗场!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这样真实的感触让他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幻觉,因为那只雪白的大猫此时已经贴近了他的脸,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血肉腐败的味道顿时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理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袁北终于忍不住高喊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听到了自己的回声。不光是回声,还有另外的真实的声音:“你醒醒!是我!是我!”
程徽!袁北睁开眼看见这种熟悉的面孔时几乎要喜极而泣,然而稍微一动,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
程徽已经打亮了冷光棒,借着荧荧的光线,他看清楚了自己摔下来的地方确实和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石柱上的图案在冷光棒的映照下泛着天青色的柔光,值得安慰的是,地面虽然凹凸不平,但却只是普普通通的土石。“他们俩呢?”袁北心里一松放弃了挣扎,躺在地上问程徽。
“他们在上边,你刚才突然摔下来,我们在上边叫了你半天都没有人应,我只好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还好你只是晕了过去,我给你检查过了,都是些皮外伤,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吧。”程徽说完,袁北才发觉脑袋上被缠了好几圈纱布,抬手摸摸,额角处确实疼得厉害,大概流了不少血。
“还能动吗?”程徽看着他一直这么躺着不免有些忧心。
“能,我没事,只是一下子没缓过来。”袁北朝她笑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笑容顿时变得有点奇怪。
“那就好,你再躺会,还是我们现在就上去?”程徽说着,拉了拉从入口垂下来的绳子。
“上去吧,躺在这也不是个事。”袁北说着挣扎着爬了起来,原地活动了一下。和程徽检查结果一样,他确实没有伤到筋骨。见他无大碍,程徽也就放心地收拾好东西,准备顺着绳子往入口爬去。
“徽姐”袁北忽然又想起刚才在梦中的幻觉,不禁叫住她,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事?”程徽看他。“有话上去再说吧。”说完就开始往上爬。
“……”袁北点了点头,可看着她的背影却还是忍不住问,“如果,昕哥他要杀你……”话没问完,他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白昕那副把程徽捧在手里怕化了的样子,说他要杀她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可是……
“摔糊涂了?瞎说什么,赶紧上去,我们要尽量赶在天黑前出来。”程徽头也没回,袁北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
出了洞口,他才发现,墓穴的入口设计得比较巧妙。那个石门的作用不仅仅是封住墓穴入口,还是联通内部通道的桥梁。那个不到一人高的入口里边其实有两个洞口,一个与地面平行,往下也就是通往他刚才掉进的石穴里。而那个石门却在在它沉下去以后,正好放倒在那个洞口上边,恰好和洞口那边的栈道连成一体。那才是真正的入口。
袁北这一掉下去又浪费了不少时间,上来后几人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做太多的纠缠,稍微问了问他身体状况后就继续前进。不过因为刚才的事,大家也不敢再让袁北领队,只让他跟在白昕后边指路。
栈道的尽头是一块近似正六边形的石台,石台的每一边都连着一条狭长的栈道。方才他们进来的不过是其中之一。石台的六个角上都立着一根三米来高的石柱,石柱的式样和他之前看到的很像,柱顶的石盆颇像是点火之用。而石台中央则刻着一个和石门上一模一样的蛇形图腾,凹槽中填着天青色的青金石颜料。
因为袁北的身体问题,几人决定现在石台附近稍作休息。进了洞穴以后,程徽精神似乎特别好,休息时也不闲着,一面走一面拿狼眼四处照。在她的照射下,袁北发现这个古墓几乎将这座山掏空了一半,大有以山为陵的架势。但即使是在大气的唐朝,以山为陵不也应该是皇室特有的权利么?如果这是程徽前世的墓穴,那她前世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以这么宏大的规模下葬?
“这里,真的是古墓吗?为什么看起来更像祭坛?”程徽忽然问道。
她这么一说,袁北也觉得这里确实不大像古墓,联系起记忆里的那些画面,这个地方的确更像某个古代部落的祭祀场所。
“白昕?问你呢!”程徽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答,走过去推了把白昕。
白昕如雪的长发在探照灯下泛着清冷的银光,他没有说话,却伸手摸了摸程徽的头发,动作极尽温柔。
袁北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浮现出澜沧江边的那段对话……
“御风而行……呵,何须感慨,只要小徽愿意,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此话当真?”
“自然不假。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天气晴好,不如现在我这就带小徽去看那澜沧的千里风光。”
恍惚间,他似乎觉得那两人正迎着猎猎江风站在澜沧江畔的万仞峭壁之上,含笑对视……想什么呢!袁北给了自己一巴掌。却见白昕已经敛了笑容,掉头去看栈道下的一片漆黑,缓缓说道:“小徽说的没错,这里本来就不是古墓。”
“不是古墓?”三人一同看向他。
白昕看了看程徽,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小徽,你还记得那本记载尸香玉的古书么?那本书正是从澜沧江边的一个神秘部落传入中原的。”
“你是说,这里是尸香玉的发源地?可是,不是说是从古印度传入的么?尸香玉跟我的元神又有什么关系?”程徽皱了皱眉。
“不,书上记载……总之,这个祭祀场所所属的部落才是尸香玉的发源地。而你的元神就被封在这个祭祀场所的某个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在发现银香球的附近。我很早就知道,只要找到尸香玉就能找到你的元神,但是……反正这次能找到也算是运气。”白昕解释着。袁北总觉得他的解释听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敢说出真相吗?”唐尧忽然冷笑了一声。
“……”白昕看了他一眼,意外地没有反驳。
“什么真相?”袁北忽然觉得有点头晕,这个地方似乎有着大量的强烈情绪,许多记忆碎片在脑海里搅和成一团,从银香球上得到的,从透光镜里得到的,以及从梦境里所窥视到的……所有的信息几乎要将他脑子挤爆,虽然能感觉到乱纷纷的信息中必然有跟线将真相贯穿起来,可是那根线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白昕?”其实不光是他,程徽对唐尧口中的“真相”也十分好奇。
“唐代的时候这里还是属于南诏国,南诏和大唐不同,建制比较分散,也可以说是有许多部落组成的。部落首领有着相当的权利,有点类似国中国。”白昕斟酌了一下,开始从头讲起。“兰溪就是这样一个部落的地盘。兰溪部族信奉的是蛇神,蛇喜阴,因此他们的祭祀地也就建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除此之外,他们还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因此发明了尸香玉,用来保存部落中重要人物的尸体,使之不腐。而小徽……你的前世,恰好就是这个部落的大祭师。”
“徽姐?……大祭师……”袁北有些错愕。
“否则,遗体也没有资格葬在神圣的祭祀之地。”白昕深吸了口气,看了唐尧一眼,问程徽,“他是不是告诉你,正是我杀了你的前世?”
“我相信你。”程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前世是前世,我是我。根本不是一个人,就算你杀了我的前世,我还是相信你。”
白昕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他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你。”
“干嘛这么客气?”程徽也勉强笑笑。
“可惜我没有早点明白。”白昕低声自言自语。
“什么?”程徽没有听清,追问了一句。
“徽徽,休息这么久了,我们继续走吧!”唐尧站了起来。正在这时,袁北忽然听见来时路上传来一阵冷笑,是女子的声音。他浑身一颤,刚有所放松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生怕那个在车上跟着他们的东西已经赶了上来,便急忙附和。本来停下歇息就是为了照顾袁北的体力,他说要走程徽和白昕自然没有异议。
袁北依照记忆将固体酒精倒入石台中凹陷的图腾里,点上火,不一会,那图腾就在一片石头闷响声中缓缓升起,露出一个环形的入口。这次有了经验,谁也不敢让袁北先下去,只让他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下边的情形,然后由白昕打前站。作为活地图的袁北紧随其后,然后是程徽,唐尧殿后。
环形入口里是呈螺旋状往下延伸的通道,通道只有一人宽窄,胖一点的人是绝对通不过的。袁北一面感慨古人真是强悍,这么大的工程,不知道花了多少代人的心血;一面担心这甬道的牢固程度,这么窄的通道,万一有什么塌方之类的事故,他们岂不全得活埋在里边?更何况这里边供氧有点不足,他们都是带着氧气罩下来的。氧气罩能用的时间有限,就算没有塌方,如果时间拖得比较久只怕也会有危险。
就这么心惊胆战地走了一路,眼看就要到下边真正的祭坛时,甬道上方却传来了一阵闷响,随后大量的砂石就顺着甬道滚落了下来。好在几人动作都还不慢,碎石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但程徽检测了甬道之后,说出了袁北最担心的问题——
“甬道被毁了。”程徽说。
更得有点慢哈,不过这次有八千字啊!分量绝对足。
我的计划时这个月底写完这文,可能每章字数会比较多点~不知道看起来会不会觉得有点太多了~不管怎样,大家担待一下,这文真的已经逼近尾声了~
我一直觉得前世今生很狗血,可是。。。还是废柴地扯到了这个问题,我尽量让后边的故事看起来不那么狗血吧。。。顺便剧透一下,小徽的那个前世是个很牛逼的人,至少比小徽更像个成大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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