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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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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到床单,暖洋洋的,照在谢俞的脸庞。床上人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贺朝早就起来了,正闷在厨房里做早餐。
见房间里有动静,他连忙走进房间。只见床上的人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撮黑发。贺朝一笑,道:“小朋友,起床啦。”说着,手不安分地爬上被子,企图通过挠痒的方式叫醒谢俞。
可这样根本不起作用。谢俞起床气重,被贺朝这么一弄,着实有些烦,加上昨晚没休息好,现在腰酸背痛。他只能慢腾腾地抓起旁边的枕头朝目标扔去。
“喂,小朋友,你谋杀亲夫啊!”贺朝打趣地,捡起刚才被砸在脸上的枕头,坐在谢俞旁边,亲了亲谢俞的额头。
“滚。”谢俞把脸重新埋进枕头。
“好了,不逗你了。我给你做了早餐,过来吃吧。”贺朝爬起,作出投降的手势。
床上的人没了动静,好会儿才下来。
谢俞按耐住想揍人的心情,手扶着腰,似乎想缓解疼痛,冷不丁地坐在椅子上托腮看贺朝。
见谢俞面色难堪,贺朝一脸心疼,走过来帮他揉揉腰。“昨晚,很疼吧?我…下次会注意的。”
贺·我错了,我能改,下次还敢·朝
“……”谢俞没说话,两人僵持了好久,半晌,他才道:“没有下次了,你技术太差。”
贺朝:………彳亍口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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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俞是中午回的钟家,顾雪岚早就和钟国飞回来了,见顾女士的表情,想必钟杰又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语,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小俞。”顾女士叫住他,拉住他的手,温柔地说:“先来我房间一下吧。”
顾雪岚领着谢俞,把他带到二楼的房间。
“小俞…”顾女士坐在床边,一手扯着披肩。
她只是短短地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谢俞咬紧牙关,手指尖被谢俞用指甲抠出血渍,他想说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兜兜转转,他一句话也没吐出来,仿佛卡在嗓子里,任凭怎样喊叫都无法出声。
“妈……”谢俞只能这么说。
顾女士见他没开口,启齿道:“我听钟杰说,你去贺医生家里了。”
“嗯。”谢俞回了一句,低头不说话。他认为顾女士会反对,所以不敢正面看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没事的。”话一出,谢俞猛得一抬头,对上顾雪岚温柔似水的眼神。
“妈看见了,每次你跟贺医生说话时,声音总会不一样,很开心。不像在家里,冷冰冰的。”顾女士抬手,抹去谢俞眼角的泪光。“妈知道,妈对不起你。”
顾女士没说下去,她只是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谢俞涌出的泪水。
“妈…我…”谢俞扶住顾女士的手,泪水止不住,只能哽咽着说话。
“我想好了,这辈子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