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关于大好青年怀孕...（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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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6还想和鞠知白说些什么，可发觉那边已经切断了联系，忍不住难受。
一夜情嘛。
可他对他的情意，是日日夜夜也说不清的。
886垂眸掩下眼中的盛情，再次抬眼，已经身处酒店之中，回了周海乔的身体，周围的一切还是静悄悄，好似没有变过。
六点，天蒙蒙亮，蔡德一个晚上没怎么睡好，他平时蹲人睡觉都是半个小时一次闹钟，昨天晚上也是如此。
他拍了拍脸，企图赶走些睡意。
吹了一夜风的咖啡已经变凉，蔡德也不挑剔，拿起就灌了几口。
正喝着，就看到他等了一晚的男人走出来了，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偷偷摸摸地跟上。
886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打开了后座进入。
车内除了886，驾驶位上还有一个人，看清后才发现是个木偶，886的手指抬了抬，车辆就开始行驶。
886看着周海乔的手，撇了撇嘴，显出自己的模样。
眼中那双短绌的手变得骨节分明，关节处还透着粉红。
886一双碧蓝色的异瞳盯着无名指处，想起昨天晚上的鞠知白含着此处的样子，湿黏，却充满诱惑感。
鞠知白除了偶尔犯贱，大多数时候都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额发遮掩着眼睛，只剩下他锋利的下巴，和那一点朱唇，偶尔抬头露出眼睛，如汹涌的月色倾泻，柔情却无情，有着刚好的疏离感和无限的清冷气息。
可这样离世脱俗的样子，也会用舌尖勾着自己的手指，眼尾上挑后含情脉脉，情欲流转潋滟，邀请他来采撷，直到满身都充满886的气息，发出爱抚的声音。
采撷高岭之花，886这么想着，看着无名指处，眼瞳渐渐竖起。
“师傅，你跟着那辆车。”
“好。”
蔡德觉得自己真的算幸运，本看着那人上了车，他却找不到一辆交通工具，急的要死，却在那辆车快要消失处，招到了辆出粗车，师傅对于这样的要求也没有过问，他突然有种自己好像时来运转的幸运感。
车辆缓缓行驶出了市区，又至郊区，日上出头，才入了山。
“哥。”886在公猫的房间门口见到周海丰，喊了他一声。
彼时周海丰刚好把小布偶从笼子里拿出来，抓在手上。
“知道回来了？你知道我给你擦屁股有多累吗？”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回来了嘛。”886继续说着，却一眼都没看周海丰而是看向他手上的小布偶，透过它看着鞠知白的精神体。
鞠知白装作左顾右盼，不接886的茬。
只不过影帝的戏码也有拙劣的时候，886忍住笑意。
就当他是害羞好了。
“怎么不死在外面。”周海丰边说把小布偶丢进笼子里。
886拐手把小布偶捞在怀里，也不忌讳小布偶浑身的毛结子和跳蚤。
“那不行，我赶着回来见一个想见的人。”
886意有所指，摸了摸小布偶的下巴就透过它勾摸着鞠知白的下巴。
精神体会比本体敏感得多，鞠知白被着突如其来摸得一哆嗦。
救命，小机器人好像变了，鞠知白只觉得自己好像招惹了什么色鬼。
“有喜欢的人？”周海丰惊讶道。
“一直都有。”
蔡德下车了，他不敢让师傅停得离886太近，故而差不多时就付钱下车，自己步行了十几分钟才找到这里。
只是在墙边偷看，就能若有似无地闻到难以接受的气味，是腐烂的肉味和动物的腥臊味，蔡德感觉有些怕，却又隐隐兴奋，动物一直是新闻的热词，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咬了咬唇，在考虑怎么进去。
鞠知白在控制面板看见了躲在外面的蔡德，给886使了个眼色。
“哥，我今天肚子不舒，那两个买家要的猫，你去送行不行？”
“你还会干什么事？”周海丰瞪了他一眼。
886把剩下的母猫都拿出来：“我来我来，我会做这些，你去嘛，那个买家不好说话的，我怕我笨嘴。”
“行了，你看着点。”周海丰也知道那个买家之前说话多刻薄，不想迟到，直接就开车出门了。
蔡德探了个头，看着周海丰开车离开，拍了一下他的车牌。
脚步声逼近，他吓得又缩回去，看了看手机的照片，还好 ，只是有点糊，还看得清。
脚步声在附近停下，接着就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蔡德听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连忙打开了录音机。
鞠知白看在眼里，对886露出一个笑容。
“这些母猫都病得差不多了，还有些已经不能生了，过几天也差不多可以带去猫肉店了，换一批新的来。”886说着，周海乔的嘴巴里吐了口烟。
“是啊，真不耐用，一年生个六窝就不行了。”
蔡德没有见过周海丰，886临时用数据捏了个周海丰让鞠知白出来玩玩。
蔡德听得入神，皱起眉头。
小猫怀孕需要六十一天，一年六胎？
他的头脑一瞬间就想到，打药。
妈耶？这可是违法的。
“走吧，去菜市场捡些鸡肠子。冷冻柜没有了”886说。
“那里面不就没有人了吗？”
“反正这儿没有什么人，就我们，而且咱这么隐蔽，猫都关笼子呢，能有什么事？”
“可是我们去一趟要很久耶？”
“别扭捏了，咱哥俩去喝一杯吧。”
886拉着鞠知白就往山下走。
走到离开了蔡德的视线后，鞠知白就回到小布偶里面去了，886也回了鞠知白颅内，而周海乔的身体正在草坪上睡觉。
蔡德一直盯着他们的离去，直到看不见他们，他才偷偷地进去场子里。
虽然已经听到了些事实，但亲眼看见的时候，蔡德还是哑然。
众多无人打扫的笼子堆积在一起，上面附着着厚厚地污泥，挂满蜘蛛网和猫毛，还有许多苍蝇蚊子围绕，像垃圾桶一般。
闷热异常的天气，有许多猫都伸出舌头喘气，也有些猫在舔舐着水。
可蔡德没有看到一碗水是干净的，好一点的水只是漂浮着些猫毛和杂质，那些差的，就是黄褐发臭像一碗泔水，再看紧挨着的食物，蔡德看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像是一碗腐肉还掺杂着血水。
一旁还有个洗脸盆之类的东西，里面的木屑的排泄物，许久不曾清理，蛆虫到处爬。
最让蔡德觉得可怕的是，放眼望去，没有一只小猫是健康的。
甚至，没有一只是活泼的。
它们就瘫在笼子里，眼神都是麻木的。
这些猫的爪子毛发上，无一不粘着结块的排泄物，粘液，污垢，结痂。
眼睛大多都有炎症，有些已经睁不开了，有些已经浑浊失明。
而它们哺乳的地方，因为常年喂养小猫，已经变得红肿胀大地暴露在外面。
到处都是跳蚤，蔡德在这不到几十分钟，已经被跳蚤咬得发痒发刺。
蔡德强忍着呕吐感，走近拍了照片。
“喵。”
笼子里的鞠知白冲着蔡德叫，对着蔡德蹭着笼子。
蔡德轻轻伸出手摸了它，它舒服地发出咕咕的声音，他不由得摸摸这只小猫的下巴，没想到这只小猫居然翻着肚皮躺下撒娇。
肿大结痂的哺乳处和外翻在外的下身器官，就亮在蔡德面前，而伤痕累累地小猫，还在对人类亲人的撒娇。
蔡德鼻头一酸，流浪猫或许都比它们过得幸福。
至少，流浪猫还可能感受到人的善意庇护和喂食，天暖的时候还可以晒到暖洋洋的太阳光，运气好的时候也能在垃圾桶里找到干净的美味。
而它们，或许永远都不知道被人抚摸和抱在怀里温暖的感觉，不知道没有蛆虫的食物是什么味道的，不知道干净猫砂盆的样子，不知道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
它们熟悉的只有无尽的折磨虐待，爬满虫子的食物和泔水，熟悉包围身旁的恶臭，熟悉无处不在的跳蚤，暗无天日。
直到它们不再健康，无法繁殖，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可言，然后被抛弃，被杀掉，结束一生。
它们只能被囚于着方寸之间，没有自由可言。
终其一生，只能不断的□□和繁殖。
蔡德拍这些照片的时候，明明只需要十几分钟，他却觉得漫长地像一辈子，每看到一只受伤的猫，一个肮脏的事实，他都觉得手脚冰凉，难以接受，难以移开脚步。
蔡德知道自己不能待太久，走之前，他还回头，回去摸了摸小布偶。
“如果我能尽我所能，救你们出来，我就带你回家，好吗？”
蔡德走了之后，鞠知白问小布偶：“好吗？”
小布偶没有说话，鞠知白也没有再问。
让一个身处地狱的人突然回到人间，也是需要时间。
蔡德马不停蹄回到酒店，他把所有的照片和事情全部发给师傅，一开始，他想把这件事情私吞，自己曝光。
可在他见识到那些事情后，他还是决定把材料交给师傅让公司曝光，这样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更多人了解到，尽快解救那些小猫。
他也有打算报警的想法，可惜他没有拍到真正违法的东西，没有虐待的证据，没有打药的证据，最多就是警告整顿，无法很好地解救它们。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关于大好青年怀孕...（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