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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醉后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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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嗡嗡...”
在连续不断的手机震动中,许钧生终是不堪其扰,睁开了如有千斤重的眼皮,撬开一条小小的缝儿,觑了一眼一眼手机屏幕。
看看到底是哪个勤奋的“小公鸡”一早上这么有兴致,给自己来了个免费的叫早服务。
[老许,你上学校的热门帖了!]
[女菩萨真的来度化你了!]
[你快自己看看,该说不说的,把你俩拍的能当电视剧看了。]
[链接]
许钧生的暴躁细胞一瞬间恢复到平稳状态,双眼也恢复到日常营业水平,漂亮的桃花眼散发出细碎的光亮。
原来是老陈一大早上“逛广场”,捕捉到了学校的最新八卦,而舆论中心就是许钧生本人。
帖子是像是校园里一个小有名气的校报记者写的,不仅图文并茂,还附赠了一段短视频。
许钧生仔细翻阅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好的言论,清一水的“这是我们学校的吗?”“我们学校竟然还有这样的神仙?”诸如此类的评论 ,看得许钧生的嘴角都在不自觉地上扬。
他小心翼翼地将文章里的图片和视频保存下来,才回复一惊一乍的陈教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朝朝的颜值再加上我的加持,难道还撑不起一部电视剧?”
语音条刚刚发走,就收到了陈教授火急火燎的回复,“你可要点脸吧,要不是女菩萨,这整个故事有你什么事啊?你自己在学校干多少年了,怎么没拍出来什么校园偶像剧啊?”
虽然陈教授说的是事实,但许钧生却发现自己在乎的重点,似乎并不是陈教授对自己的打趣,“你别女菩萨长,女菩萨短的行不行,人家有名字的,以后都叫名字!”
女菩萨听起来像是来度化众生的,并不特指来度化自己的,这可不是许钧生想要的。
他不仅想要花朝留在人世间,还要留在自己的身边。
语音条再次传来,点开就是陈教授的揶揄,“唉?我就不,我也不想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我觉得叫弟妹就挺好,你赶紧努力!争取早日名正言顺!”
许钧生嘴角的笑意扩散,顺手按灭手机屏幕,开始四下打量自己身在何处。
古香古色的家具,略显简单的陈设,许钧生很确定自己在花朝家里。
再看看自己的被褥,一看就是香檀姐为自己临时准备的。
许钧生按了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醉酒的不适感后知后觉地席卷而来。
他往常是没有喝酒习惯的,毕竟喝了酒也不能像李白一样写出流芳百世的佳作,而且自己也是易醉、出洋相的类型。
可在昨晚那么温馨的气氛催化下,自己竟然喝了一杯又一杯,到底有多少,自己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觥筹交错间,花朝盎然的笑意。
他又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总觉得“从此君王不早朝”也不是没有道理,都怪夜太美,人太香,一不小心就昏了头。
何况已经很克制了。
脑袋稍微清明了一些,可怎么都回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的,想必免不了麻烦了香檀姐。
许钧生一边仔细回忆,还要一边感慨着:自己的酒量是真的差啊。
除了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房,醉酒之前的事情也记得不大真切了。
不知道是真实发生过还是自己永无止境的幻想,记忆里竟然有自己亲吻花朝的画面。
背景也的确是昨晚晚餐的场景,昏黄的灯光异样的温柔,偶有几丝俏皮的风不经意地闯进来,扰乱了本就不平静的内心。
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许钧生思索了片刻,准备到外面看看情况。
起床后叠被子的时候,膝盖偶然轻触到了床檐,疼得许钧生发出了“嘶”的一声哀嚎。
不明所以的许钧生直接检查异样,发现了膝盖上显眼的青紫痕迹。
很好,看来昨晚定是出了什么大洋相。
*
许钧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走出房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香檀。
此时的香檀正坐在石桌边的摇椅上,惬意地享受着上午的阳光。
仔细观察了一下香檀的神色,发现香檀并没有发现自己一般,就想着悄悄地溜到洗漱的地方简单清理下自己。
谁知自己刚迈开一步,香檀慢慢悠悠的声音就传来过来,“您起了,许先生。”
许钧生不得不中止自己偷溜的做法,扬起标准的笑容答道:“早上好呀,香檀姐。”
香檀并未睁眼,依然保持着摇椅晃动的正常频率,“许先生,伤药在主屋正厅的桌上,您自便即可。”
许钧生的笑容突然凝住了,暗叫自己可能没法见人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谢……谢谢啊……”
香檀突然笑着睁开双眼,瞥见许钧生一脸的尴尬。“没事,应该的,你要是动作足够快的话,这件事就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
话里行间的点拨之意过于明显,许钧生朝着香檀再次道谢,迅速地奔向正厅。
花朝的嘴角勾出玩味的笑意,看来小仙君并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到底做了什么啊。
一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香檀还真是忍不住不笑。
昨晚亲眼目睹了让单身狗十分受伤的那一幕,香檀就退出了院子,给两人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等了大半个小时,香檀听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这才折返回院子。
当然,这半个小时里发出的大大小小的声音,香檀全部自动过滤掉,权当没听见,其中也包括一声很响的“咚”。
香檀进屋查看的时候,差点笑到失控,两个人的姿势真是非常之引人侧目,不难猜测两个人的行为轨迹。
首先看到的是花朝整个人的上半身扑在许钧生的背上,而且花朝是个弯腰的姿势。
许钧生则好像消失了一样,整个人都被花朝遮住了。
双腿跪在地上,上半身埋在花朝的怀里,透过花朝的胳膊呼吸着。
两个人像是玩了叠叠乐,几近严丝合缝。
香檀好奇地围着两人转了转两圈,才想明白许钧生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吻应该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浪漫。
看起来倒像是许钧生没扶稳,只贴了一下花朝的嘴唇就栽了下去。
倒不至于是狗啃泥,但是回想起自己听到的那声闷响,膝盖应该嗑的不轻。
香檀罕见地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和视频,留下了足以毁天灭地的证据。
随后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乱作毛线团似的两人拉扯开。
如果香檀是个大活人的话,这一套动作下来,一定累的汗流不止外加呼哧带喘。
只可惜,香檀不是。
她只能无奈地默默翻白眼。
香檀自然是没管拆开后躺在地上的许钧生,而是先把花朝抱进了屋里。
用清水简单给花朝擦拭了脸蛋和手,又给花朝换上了舒服的睡衣。
走之前还不忘在花朝的嘴里喷了两口清新剂。
而再出门拖着许钧生到达住宿厢房时,已经距离花朝躺在床上相差半个多小时了。
香檀同样给许钧生做了净面和净手的业务,同样也给许钧生强制性喷了口气清新剂,就是没给许钧生换衣服。
倒不是香檀在意什么男女有别,单纯的嫌麻烦而已。这种行为很像“你以后可别落在我手里,有你好看的”一样。
许钧生虽然能给花朝带来快乐,但不管许钧生是什么身份,香檀都看许钧生不是很爽。
这大概就是看姑爷的心情?虽说香檀也当过妈,但自己孩子小,自然也没切身体会过。
倒是在花朝的身上感受到了。
不过看到许钧生强装无事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缺德的想笑。
香檀昨晚查看的时候就已经淤血变紫了,亏他忍得住。
就是不知道这小子还记不记得昨晚上亲花朝的事,真是期待一会儿花朝起床,两人见面的反应。
一定很精彩!
*
许钧生在正厅呆了好半天才走出来,脸上倒是没有了尴尬的表情,神情自然地对着香檀点头致意后,步伐不太灵活地向洗漱间靠近。
香檀眼含揶揄笑意,倒是没开麦,目送许钧生到了洗漱间。抬眼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估摸着快十点了,快到懒床的小姑娘起床觅食的时间。
香檀停住摇晃的躺椅,施施然地呷了口凉茶,才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向厨房。
过了大半个小时后,许钧生终于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一番捯饬下来,又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模样。
走到院中,只能听到厨房的方向不时传来声响,想来是香檀在准备午饭,而花朝还未起床。
许钧生略一思考,向着厨房走去。
厨房中的香檀正忙着洗菜,水声汩汩,掩盖了许钧生来时的声音。
许钧生在门口四下观察了厨房一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而香檀又像是不曾发现自己,许钧生只好敲了两下门引来香檀的注意,“香檀姐,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嘛?”
香檀转头看了眼门口的许钧生,抬手将水流关小,“你,能干什么呀?”
“择菜洗菜,做饭我都会的。”
“你会做饭?有什么拿手菜嘛?”香檀有些好奇地问道。
“会一点,只能是能吃的水平。拿手菜的话......” 许钧生眼珠一转,想起了昨天受到花朝喜爱的红烧肉,“水煮肉片,水煮鱼做的还可以。”
虽然略有心虚,但还是有七八分的把握。
香檀感到十分惊奇,不禁疑惑道“哦?”,还以为顶多就会做个拍黄瓜或者番茄炒蛋呢。
顺手指了指案台,“那边有鱼还有牛肉,你看看哪个看得入眼,做一个试试吧。”
许钧生到了案台边看了看,都是早上新买的食材,大部分都已经处理成半成品了。“香檀姐,这鱼片是想做什么呀,我可以用吗?”
香檀正在拆豆芽菜的包装,“可以啊,本来想做粥的,现在不用了。”
是不是因为自己问了才不做粥了?“香檀姐,我用牛肉也可以的。”
“用鱼片吧,朝朝喜欢吃鱼,重口味的。”香檀回头看向许钧生,眼里写着‘是时候轮到你展示了。’
许钧生了然,心中不禁暗暗念叨,一定要做好,不能失误啊!
来厨房做事显然是非常正确的决定,许钧生一边处理着食材,一边同香檀说:“香檀姐,朝朝有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食物啊,我尽量避开。”
大家已经一起吃过好多顿饭了,许钧生非常幸运的没有踩过雷,只知道花朝特别喜欢辣的和甜食,其他的细节料是心细如针,也没观察出来。
“朝朝没什么不能吃的,只有比较喜欢吃的,基本不挑食。她喜欢吃一些重口味的东西,鱼啊肉啊的,也很喜欢,蔬菜也可以。但是她的胃肠很脆弱,日常需要调养,在家基本都是喝粥吃馄饨。”香檀一点也没藏着掖着,把花朝的饮食习惯就这样告诉许钧生。
许钧生看着锅里已经冒泡的红油,突然有些犹豫,“那...我还是把水煮鱼做的清淡一些吧。”
“不用,你就正常做就好了,做的不好吃,她也就动一筷子。我一会儿焖些米饭,熬点汤,问题不大。”香檀阻止了许钧生的危险的做法。
许钧生挠了挠耳后,略显窘态,“好的。”
一时间,厨房里除了翻炒和和切菜的声音,竟显得有些空旷。
许钧生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辞,似是不经意地问道:“香檀姐,我昨晚没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吧。”
刚刚问出口,许钧生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如果那一幕是真的,香檀姐不会立马就翻脸无情骂自己吧。
然而香檀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两人折叠在一起,许钧生还跪在地上的画面。为了不让许钧生尴尬,香檀摇了摇头,“没有。”
两个字让气氛再次诡异起来,显然香檀不愿多说,而许钧生也隐隐发觉到不寻常之处。
悄悄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心里一片哀嚎。
这一会儿可怎么面对花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