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猫咪回忆录》墨小爪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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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蹲下身，和猫猫对视。
　　阿明什么时候把这只小猫带进来的？
　　我环视一圈，没有发现阿明，正要开口问他躲到哪里去了，却挨了一记猫猫拳。
　　“喵——”【你在找我嘛？hiro。】
　　我看到小黑猫眨了眨眼睛。
　　“阿明？”我犹豫着开口，“是你吗？”
　　【哼！不是我还能是谁？】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大秘密吗？”我语气缓慢，头脑却异常清醒。
　　【不止！我即将送你一个愿望！】
　　“什么？”
　　【我是九尾猫啦！马上就又长出第八条尾巴了，我有预感，你是有缘人。】
　　“哎？？？阿明，你——”我震惊得语不成句。我惊诧于都市怪谈是真的。传说中的九尾猫，长到第八条尾巴的时候，会碰见有缘人，可以实现这个人一个愿望。
　　“hiro你竟然一点都不怀疑的嘛？”他歪头想了想，“难道是我隐藏得太好了？可是我明明给了你很多提示哎！”
　　“你出版的那本漫画？《九尾猫の自传》，是画的你自己的自传吗？我还没看呢！”我惭愧地低头认错。
　　我将他抱了起来，他用头蹭了蹭我的脖子，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颊。猫咪的舌头有倒刺，有点扎扎的。
　　【笨蛋hiro！当然不止这个提示啦！】他跳到了窗台上，蹲坐下来，沐浴着月光，【hiro你快想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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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小黑猫身上开始浮现出淡蓝色的光晕，包裹着他的全身，从可爱的小猫咪变成了帅气的大猫咪，八条尾巴浸润着莹莹的蓝色，轻轻地晃动着。
　　我已经震惊到思维停滞了，脑袋里仿佛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又仿佛炸满了各种纷乱的思绪。
　　愿望？我摸着下巴思索着。
　　我的生活已经很圆满幸福了，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用愿望来实现的。
　　那阿明呢？他需要什么？九尾猫的话，大概需要第九条尾巴？
　　阿明专注地看着我，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我伸出手搭在了粉色的软软的肉垫上，闭上眼睛许下了愿望。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阿明正缓缓长出第九条尾巴。
　　他看着自己的尾巴，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而后，不知为什么，突然陷入了恐慌。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道，手里攥紧了他的爪子。
　　阿明没有说话，但是随着第九条尾巴长成，他似乎确认了什么，然后突然就又变得平静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欣喜和后怕，“我还以为，我要消失了。”他低下了头，“我没有看到过真正长成九尾的九尾猫，所以有时候会想，他们是所谓的升仙了，还是真的消失了。”
　　我抱住了他，轻抚着他的后背，光滑柔软的毛发手感很好，“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还在，不是吗？”
　　他扑倒我怀里，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挂在我身上。
　　【所以，你是许愿让我长出第九条尾巴吗？】
　　我笑而不语，他只当我默认了，跳回地面，开心地抱着自己的尾巴，一遍遍地数。
　　我刚刚许的愿望是，希望阿明长出第九条尾巴，当然不止这个，我还夹杂了私心，我希望我们能相伴一生，至少我作为寿命相对短暂的人类而言，想要占据他的一部分时光，贪心地不想让他忘记我。
　　阿明数了好几遍尾巴，开心地窝在我的怀里。
　　我们相拥而眠，伴随着猫咪呼噜声，我们安心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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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带着猫形的阿明警校一日游。
　　同期们想摸摸猫咪，阿明躲开了。
　　“哎？为什么它只让诸伏摸啊！”
　　我弯起眼睛，开起了玩笑，“唔——可能我上辈子是只猫咪，所以猫咪会亲近我吧！”
　　阿明此时的样子就和之前一样，普通的小黑猫的模样。而且他大猫的样子，普通人也看不见。
　　我看了他出的漫画。画里是威风凛凛的他，当然在我眼里就只剩下可爱了。原来这就是真实的九尾猫啊！会和小朋友一起玩耍，会路见不平，会帮助他人，为有缘人实现能力范围内的愿望，这就是他的修行啊！
　　原来他竟然真的比我大好多好多，我想起之前还把他当未成年，不禁捂住了脸。
　　他也有一些不普通的朋友，怎么说呢？他和他食谱上的动物做朋友是认真的吗？还有猫和狗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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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阿明是猫猫之后，我就不再轻易摸其他的猫咪了，阿明会吃醋。
　　我喂食完流浪猫，阿明立刻就将它们赶走了，“附近有位老爷爷，经常喂食流浪猫，还给他们做窝，还会送他们绝育，他们好得很，不用担心他们会挨饿受冻！你还不如直接买了猫粮送给老爷爷！”
　　他抖了抖毛发上的雪，然后用爪子刨雪。
　　而在我走神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我被突然飞过来的雪团糊了一脸。
　　“阿——明——”我团起一大团雪，瞄准，发射。
　　小黑猫灵活的身影仿佛忍者一般，飞檐走壁，躲过了我的攻击，然后跳到树上，摇落树枝上的雪。
　　回到家里，洗完澡后，阿明将我扑倒在床上，两只爪子扣紧我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许你再摸其他的小猫咪！”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怎么有一种婚内出轨的幻视感？然后被老婆揪着耳朵数落。
　　“好——”我想摸摸他的脸，但被禁锢住了双手，我眨了眨眼睛，“以后不会了，毕竟我只有阿明一只小猫咪。”
　　阿明嘴角微微上翘，又很快抿嘴，“花言巧语！姑且信你吧！不过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
　　他抽出我浴袍的腰带，捆住了我的双手，拴在了床头，双腿叉开，用手指轻轻挑开我的浴袍，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皮肤，他歪着头，另一只手指点着唇，苦恼地皱眉，“唔——惩罚的话，边缘限制怎么样！”
　　他勾起嘴唇，从抽屉里拉出一盒小玩具，然后伏在我耳边轻轻低语，“hiro，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完了，我把这孩子带坏了！
　　他的耳尖蹭过我的下巴，很痒，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尾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绷紧的腹肌，双手在不停歇地忙碌。
　　我喘着气，手指攥紧了绒制的浴袍腰带，手腕因为无意识的挣扎而勒出一圈红印。
　　嗯，阿明的学习能力很强，此时我确实很舒服，但是舒服过头就是一种折磨了，被限制的我感到了痛苦的欢愉。
　　这种惩罚如果真的作为一种审讯手段，我也许会熬不住直接交代了，我不合时宜地这么想道。
　　也许不算不合时宜吧，假如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阿明的身份，可能等待阿明的就是无尽的实验，所以，无论何时我都要守住阿明的秘密，保护好他！
　　然而我很快就没有什么思考的余地了，我被温暖包裹着，彻底没有了走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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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明在家的时候，弄坏了我的一件连帽衫，然后他自己偷偷地买了针线，在原来抓坏的地方缝了一个猫爪。
　　就在他偷偷塞回我衣柜的时候被我发现了。
　　他心虚地撇开了视线，低下了头，“hiro，对不起，我抓坏了你最喜欢的连帽衫，不过我给你补好了！”
　　我摩挲着衣襟内侧的猫爪，太可爱了！不过哪儿有真猫猫好吸！
　　我面上不动声色，正想着怎么能痛快地吸猫还不被阿明打，阿明就急得耳朵都冒出来了。
　　“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把你原谅啦！不过——”我卖了个关子，看到他竖起耳朵，“要是阿明要是变成猫咪让我撸猫撸开心了，就什么都能原谅了！”
　　“那——好吧。”阿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套路了，慢慢蜷起来，变成了一只小黑猫，【不过你要是太过分了，我也会是挠你的哦！】

　　毕业季很快来临，阿明化为猫咪和我们一同拍照。
　　以后我也是一名警察了。
　　我给高明哥哥邮寄了照片，我告诉了哥哥我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下次和喜欢的人一起去见哥哥。
　　然而，公安部找上了我。
　　是要去一个跨国犯罪集团当卧底！
　　我匆匆清理了自己的生活痕迹，销毁了一切合照，带走了所有与我有关的物品，清理得很干净，但却空落落的。
　　档案方面有专人负责，从此，再也没有诸伏景光这个人。
　　阿明去团建了，要几天后才会回来。
　　手机邮件的输入框里，我一遍遍打字，又一遍遍删掉。
　　最后，只留下了一句，“to阿明：我们分手吧！——from hiro”
　　发完后，我注销了邮箱，折断了电话卡，走进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