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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打一架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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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现就直径的抱着手走进了一条小巷里,鬼知道他是不是又去吞云吐雾去了。
沈途现在正是头痛期,也不可能把程现追回来吧,而且他为什么要把他追回来呢?
沈途也只能去开头痛药了。
沈途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全校吃饭期间了,教室里差不多都跑了个精光,都是去吃东西了。
这个时候太阳最灿烂了,照亮世界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人的心灵深处。
沈途在外边已经吃过东西了,就直接回了教室去。
一踏进门,他又看到了那个有点儿熟悉的背影——程现。
教室里的人已经空了,现在就他两个,说话都能听到一点余音。
程现还是一如既往的在那个角落趴着睡觉,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显得棕亮棕亮的,也没有什么呼噜声,呼吸很轻盈。
“他又在睡觉。”一个少年像鬼一样突然站在他旁边,那个少年长得很厌世,是看得入眼的那种,至少也不难看。
孟泽泽一上来就靠着沈途,让沈途心里一阵膈应。
沈途站了半天了才反应过来,旁边这个少年,好像是班上口中的“表里不一”孟泽……译。
(1)班的人们都叫孟泽泽“表里不一”,原因就是他看起来很冷漠,性格却开朗活泼,十分不理解的一个说法。
沈途噗了一下“他不是每次都睡吗?”
孟泽译放下靠着沈途的手,眼神飘忽,轻瞥了一眼,“他就爱睡觉,一天时间一睡到底。”
表里不一瞟沈途一眼,“兄弟,走了。”伸着个懒腰就走出了教室。
沈途却还是站在离程现差不多三个桌椅的距离发着呆。
程现好像发觉有人盯着他,迷茫的抬起手来,头发还是有点翘,看了沈途一眼说
“…沈……途?”
沈途还不知道他的脾气,直接很有礼貌的说“你好!同学……”看起来他还有话没说完,但是看到程现的表情不是怎么好,他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程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烈阳,照得他烦躁不已,又说:“今天我心情不是怎么好,正好碰到了你这么个人,你来给我打一架……?让我放松,放松?”
沈途很不理解,估计听这话都听得怀疑人生了,打架?和你?什么?我听错了?!
一脸不可相信。
程现这个人,一向高冷。不会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明白无故的提出打架这件事儿,但是他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心情就是不好,正好碰到了这么个便宜人,跟这人提出打架之后,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看着对面这人目光呆泄。
又开始想着,哎,打就打吧,就……小小……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沈途当然觉得自己是耳朵发病,听错了。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听错。
程现打碎了这份寂静,“嗯?……打吗?可别不敢啊。”
程现可是好久都没有活动筋骨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他打个手脚废掉,他不管,他做事一向这么随意,不会问问别人怎么看。
沈途终于觉得他不是耳朵听错,真的,那个一天只知道睡觉的社会哥子,叫他和他打一架,沈途虽然是个三好学生,架虽然也打过几次,但他这个时候根本不想打架,他已经是很久未打过架的人了,他肯定是打不嬴程现的,他也不想打,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心情和这么个社会哥子打架。
沈途都不带犹豫的“不打架。”
语气清冷,不失礼貌。看就是个公子哥的样子。
程现抱着手,绕过沈途走在他前面,“嗯?不打架打什么?打酱……油吗?”他嘴角不羁一笑,又瞬间合下来。
沈途笑的自然“也可以啊!”
少年的脸被阳光浸透,笑的妖孽,像是个不管不顾的小孩。
在这个年龄阶段,他们笑的都是那么的开怀,一个眼神,成全的就是未来。
饭点已经过了,学生们多数都在教室学习,高三的,基本得不到出教室,足球场和草坪上都是射满了烈阳,一屁股坐下去,可以烫你难受。
学校下午的傍晚,程现早已经走了。
沈途还在看着天边的夕阳,还很迷惑,程现那个社会哥子为什么要和他打架?难道这个社会哥脑子睡傻了吗?也没这个可能性啊,到底还是……
沈途不会想这个问题想很久,他不一会儿就开始了他的专项学霸之途,做生物老师留下来的作业。
下个星期周遇要叫要住校的同学拿单子给家长签字了,当然,如果要伪装签字是不可能的,毕竟终于当了一班一年的班主任,有些学生伪装家长签字上报单子,几次被周遇抓个正着,然后他们再也没敢伪装签字了。
这天,沈途就打了个网络车回家,住校这个东西估计和沈途是没缘分了,他可是从没住过校的,也不喜欢住校,他嫌麻烦,挺不自在的。
夜已经深了,虽是夏天,但那个夜晚却凉飕飕的,风直接吹进了少年的窗,叶子落在少年的桌子上,一切往如昨日,他所经历的,似乎就在昨天……
太热了,他头上全是汗水。
感觉他的脸上都可以烧火了。
他太害怕了,一群身体强壮的人向他走来,还露出丑恶的笑容,他蜷缩着身体,左看右看想要向后退,可是后面没有路,只有墙,他只能任人宰割,不管他怎么嘶吼,怎么恐惧,他也不愿意向那些丑恶的人求饶。只怪他没有那个能力反抗……但是他还是那么傲气的活着。
那些人就因为他的一句反抗,就时常欺凌,打骂他,完事之后就直接走人,留下他在那个墙角,像被丢弃的玩物,像是放弃人生的挣扎,除了那轻轻的呼吸声,眼睛一眨不眨,脸色苍白,身体软得跟摊泥没什么区别。
那个时候他真想一去不回,他觉得他没有什么用,连基本的反抗都不敢做,他觉得他自己很无能,那些人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他恨死那些人了,他想让那些人都去死,但是他还是在那所学校,那个墙角,被那些人弄得面目全非,他没有办法,只有满肚子的恨与不甘。
沈途啊的一生声被这个梦惊醒,脸色苍白,满头的汗水,就像这是他前一天刚做过的事情。
5点左右,天还是蒙蒙的那种状态,他一醒来就不敢再睡,也睡不着了,一闭眼就是那些人在他身上踢打锤骂。
那个时候的沈途,叫沈宇进,没有现在高,读东日中学初二,被混混欺打,场面十分恶劣。那校长丈是个吃素的,根本不敢管这事儿,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到高中就没这事儿了,沈途也因为后来找到了那群混混,然后把他们给办了,心情一下子好转了不少,性格也开始转变。
只不过他好像找不到以前的他了而已。
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会莫名的梦起这段回忆呢?现在他也睡不着了,干脆先洗漱了,但是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头皮发麻,好不容易熬过了7点,沈途难忍着那个肮脏不堪画面去了学校,头都是被汗水打湿着的。
那位表里不一来到沈途旁边开始和沈途讲话,而沈途,因为被那个画面刺激到了,到了现在也还溺在里面。
表里不一坐在孟西桌子上“沈途同学?沈途同学?”叫了半天,沈途没回一句话,因为他真的太难受了,最后出于礼貌,他还是勉勉强强的回了句“干嘛?”
一夜间的肮脏画面,他不仅脸色苍白,声音都是哑的,比平常磁性了不少。
表里不一也不是傻的老火,听出了不对劲,马上跳下桌子,想要从沈途桌下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看不着
只好站着问“沈途?沈途?……途……途?你怎么了?”
沈途像是被他恶心到了还是怎么了,咳的沙哑“孟泽译!别烦我!……滚!”
孟泽译直接想当场爆发了,他问他怎么啦,反而还得到了个不悦?孟泽译冤枉,我有错吗?我只是想和新同学增长一下情谊,做个朋友而已!
一会儿已经是星期天了,沈途好像走出了那个梦境。
这个时候沈途正在十分卖力的写着试卷,纸被写印得刷刷响“叮叮叮叮叮……”时间到,闹钟响了,那个梦境对沈途而言,已经毫无回应性。
懒羊羊的太阳今天也很热烈。
看沈途这几天的事件与运气好像都不怎么乐观,对于他而言,这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