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一章（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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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朝野助清现在是什么感受，那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舒坦！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不是！是搞事的人最能引起主角的关注！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目前只有他和游戏主角绪川律比较熟悉？
朝野助清坐在桌旁瞥了眼端正坐着且满脸严肃的绪川律，再一次发自内心感受到了这代主角和弹丸其他主角的不同之处。
绪川律，这家伙是个不擅长人际交往的家伙啊！
不过朝野助清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他甚至对于自己可以独占绪川律身边的位置表示喜闻乐见——当然，班级审判的时候就不必把他放在绪川律身边了！
在朝野助清跑神的时候，整个调查分组已经完全确立下来了。
因为除了朝野助清提了要求以外，其他人对彼此都不是特别熟悉，要挑选搭档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最终绘都暖珠采用了抽签的土方法。
“好的，那么最后一组就是信贺羚见和我了。”绘都暖珠将手旁她一直没喝的热牛奶往旁边推了推，然后总结道，“大家各组自由行动，然后在十二点午饭时间回到餐厅汇报，可以吗？”
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即使是那些明面上不太好相处的同学——比如佐平遥介、岛影夏澄，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在这个尚无人死亡的情况下，和群体一起行动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绘都暖珠也知道大家现在都没有对彼此放下戒备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绘都暖珠还是打算搞一些活动来促进班级同学的感情……
这个修学旅行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大家总不能这样一直提心吊胆下去吧？！那样只会把班级的气氛搞得越来越沉重和烦躁的。
晨会解散后，分好组的同学都和自己的搭档离开餐厅前往各个地方探查了。
而朝野助清和绪川律两个人自然也不例外。
“抱歉，那个……”在两个人走到旅馆大门的时候，绪川律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下次我会记得注意点的，这次是我不对。”
朝野助清不敢置信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扬起一抹假笑问道：“……绪川君，你还想有下次吗？”
绪川律有些为难地说道：“唔，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但是朝野也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所以如果朝野还有下次，那我就也会有下次。”绪川律补充道，“当然，我会记得下手轻一点的。”
闻言，朝野助清缓缓打出了个问号。
现在的游戏主角都这么野了吗？这家伙一定是在威胁他没错吧？！
绪川律你这个家伙看上去人品不错是个老实人，结果居然是这样一个白切黑？
本来朝野助清就不是那种擅长挑事的人，再来一个性格稳重还是个能单手镇压他的白切黑游戏主角——简直是给他本就不顺利的搞事之旅雪上加霜！
不对啊，之前他一直能听到绪川律的部分心声，他也没感觉对方有多腹黑……难道是错觉？
朝野助清吃瘪这件事似乎引起了玩家们的热烈反响，弹幕的数量直接多了一倍。
【哈哈哈哈哈哈一物降一物了属于是】
【太可乐了，你们看到清酱在绪川说完话后蹦出来的对话框了吗？】
【又是一串长长的省略号，头一次见到被主角搞无语的搞事组！】
【那会不会说明搞事组另有他人？】
【感觉搞事组担当应该就是清酱，你们忘记之前他给绪川泼的脏水了吗？！】
【好，下一个问题！】
【我觉得这种模式挺好的，他搞我心态我也搞他心态！真是始皇帝摸电门——赢麻了！（狗头）】
【什么赢麻了，我们这是互利共赢！大家都有美好的明天！（纠正）】
朝野助清笑容灿烂地开口道：“那就暂时原谅你好了，律酱。”
呵，等把你好感彻底刷上去稳固我人气男二的位置后，这仇再报也不迟！（猫猫记仇.jpg）
到时候非要让你被气到心态爆炸但又无可奈何！朝野助清磨着牙发下誓言。
*
绪川律的目标很明确，他打算去最高的地方调查一下。
在高处看得远，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当然，朝野助清知道现在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不过他倒也没有不识趣到拒绝这个提议。
更何况他也蛮好奇的，这次的地图从高处看会是什么样子？这代游戏的背景会是什么？
是现实还是虚拟？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朝野助清跟着绪川律一路走到了那座石桥旁。
在石桥的那边矗立着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一座古朴的钟楼。
不过在过桥之前，朝野助清和绪川律率先碰到了另一组的同学。
是立花明日姬、真竹琉璃，以及以超高校级的小说作家之名入学的本道茶绘。
因为女生的人数不足以全部分成两人一组，所以会出现三人一组的情况——这次分到一起的似乎就是这三个人。
立花明日姬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朝野助清二人后眼睛一亮，她立马抱着画册小跑着过来。
在她举起的画册上画着一幅简单易懂的草稿图。
是一艘随波逐流的小帆船。
绪川律：“……”
「立花是突然想划船了吗？」
朝野助清：“……”
不，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悠哉到那种地步啊！在有调查任务的情况下，就算是山濑梨由佳也不可能擅自跑去玩！
……应、应该不会跑去玩吧？
不过很快，察觉到这边情况的本道茶绘走了过来，她低声道：“那个……我想，立花同学的意思应该是……她问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地方有船。”
“船吗？似乎没有见到。”朝野助清沉思片刻后说道。
而绪川律则非常自然地接话道：“为什么这么问？”
本道茶绘迅速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两人，然后又低下了头轻声回答道：“因为……真竹同学说没准顺着河流能找到出去的路……”
顺着河走？这似乎是个好方法。
朝野助清瞥了眼在石桥旁立着的路灯，能明显看到上面还挂着十分眼熟的监控摄影机。
不过更大可能是你们在划出去之前就被黑白熊抓回来。
但试一试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没有违反黑白熊制订的旅行守则，它一般不会擅自对学生动手。
——因为在黑白熊看来，如果学生无缘无故少了人，这场自相残杀的好戏就失去了一些乐子。
“啊，是绪川和朝野。”原本一直专注盯着河面的真竹琉璃也注意到了这边，她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们也是来调查这条河的吗？”
“不，其实我们只是路过。”朝野助清懒洋洋地回答道，“本来想过桥的，但是发现你们一直在这边围着，所以就过来看看。”
绪川律也走到河边，他看了看清澈见底的河水，问道：“真竹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真竹琉璃收敛起笑容，她严肃着脸冲站在她身前的四个人说道：“这条河有些不对劲。”
“我没有看见任何鱼或者别的动物，而且这条河太过清澈了。”真竹琉璃皱着眉说道，“在坐大巴车来这边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这座城市有不停冒着黑烟的工厂，这里简直就是过去的工业城市。”
“但是这条河中却没有任何污染问题……”
“总之，还是顺着河流流向往前走走看吧。”真竹琉璃相当果断地变了主意，她招呼她的两位组员跟上她，“你们要过桥就快过去，我们先去调查了！等回到餐厅后再详细告诉你们调查结果！”
说着，这三个人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目送这一组同学离开后，朝野助清朝绪川律歪了下脑袋：“那我们走吧？去钟楼看一看。”
似乎在想些什么的绪川律回过神，他冲朝野助清点点头：“好，去看看钟楼吧。”
即使是早上，这座不知名城市的天气也有些阴沉。
一路走到钟楼下方，朝野助清单手搭在眉前，仰起脖子向高处张望了一下。
“好高的钟楼。”朝野助清感慨道，“平常整点的时候，这边会传来钟声吧？”
“不止是整点，每隔十五分钟都会有钟声响起。”绪川律补充道。
进去之前，朝野助清发现了一个事情。
想进这个钟楼也需要出示他们都持有的二维码，也就是之前在进各自房间派上用场的通行证APP。
……不知道这种电子锁会不会留下什么历史记录？
朝野助清翻了翻通行证app的界面，但是没找到什么特殊的栏目，于是也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虽然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但朝野助清已经开始思考什么会被当成证据了。
黑白熊不会设置无聊的机关，所谓的通行证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钟楼的一楼像是酒店的接待大厅，能看到沙发和长势喜人的绿植。
而在柜台处的桌子上，朝野助清还看到了个眼熟的装置。
黑白熊扭蛋机。
朝野助清眨眨眼，看来之后绪川律就要从这里摇礼物了。
“走吧，这些可以之后再调查，我们先去楼顶看看。”绪川律提议道。
朝野助清还有点不情愿。
其实他蛮想看绪川律扭蛋现场的，在这里的生活太无聊了，如果能有个游戏机或者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就好了。
朝野助清离不开他亲爱的手机，但是现在手机又不能联网，根本没什么用处。
“好吧。”朝野助清将目光从扭蛋机上收回，转身跟着绪川律走向楼梯间。
——是的，这么高的钟楼居然没有电梯！
*
“呼呼……”朝野助清快跪了，他感觉自己少说爬了二十几层，但这个螺旋式楼梯还是不见尽头。
朝野助清觉得用不着自相残杀，他就已经要绝望了。
“到底还有……多远啊……”朝野助清扶着墙，发出了体力废的抱怨。
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脸轻松仿佛只是出来散个步的绪川律。
绪川律张望了一下，安慰道：“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
朝野助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起来体力也不怎么好。”
绪川律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朝野助清指的是什么。
第一次在黑白熊大巴前见面时，他确实是喘着气踉跄出场的。
不过那倒不是因为他走几步路就累，而是因为他刚醒来的时候有点头晕脑胀的。
这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于是绪川律干脆转移了话题：“我看到尽头了。”
朝野助清顿时恢复了精神劲，他甚至几步挤过绪川律，率先顺着楼梯走到了上面。
这是一间非常大的屋子，四面墙壁上都是钟盘的背面，而在房屋中间则能看到很多机械齿轮。
不明觉厉。
“不过这里好像是封闭式的，看不到外面……咦？”朝野助清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直筒状的向上通道。
——淦，怎么还有楼梯啊！！！
好在这次路程并不是很长，朝野助清很快就跟着绪川律顺利来到了钟楼的最顶部。
这里大概是钟楼的发声层，上方有遮挡，四周的墙壁上都开了几乎有一人高的长方形墙洞，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景色。
如果让朝野助清来形容的话，这里就像是一座亭子，只不过不像普通亭子那样只有四根柱子在支撑而已。
中间是四座小一号的青铜钟，以及一座大钟。
“哇。”
站在边缘，朝野助清歪了下脑袋向远处眺望。
不知道是因为雾气还是黑白熊的限制，即使在高处也根本看不到城市的尽头。
远处的建筑若隐若现，全部隐匿在一片白雾中。
明亮的微光划破阴云，浅金色的晨光笼罩着整座城市 ，给这片冷色调的建筑点缀了一层金光。
朝野助清晃了下神。
谁能想到这充满朝气与希望的景色，拉开的却是悲剧的序幕。
绪川律沉默着看向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就走到墙洞处的朝野助清。
对方额头两侧处翘起的头发在凛冽晨风中瑟缩了一下，就好像是什么外置器官因为被冻到而产生的应激反应一样。
“站在高处往外看，果然心情会变得很好。”绪川律走到朝野助清身侧，搭话道。
朝野助清瞥了绪川律一眼，不置可否地扬了下眉毛。
他看到对方蔚蓝色的眼眸在晨光中折露出一种澄澈与透亮的微芒，像是包容万物的广阔海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一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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