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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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丰富映雪的个性，我打算加多一点时间给她，故将她代嫁的年纪改为15岁，这样她在17岁嫁丽君时才能有一定的能力，也有一定的差别与成熟的想法，另外也打算将一些历史的东西赋予映雪身上。有些不符合古时礼仪的文字，大家看过就算了，不要深究，只是一个娱人自娱的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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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连年战乱，加上久涝成灾，河南境内饥民如潮，映雪隔着窗帘子看去只见饥民多为老弱妇孺，面色蜡黄，很多人身上都带着伤，几乎是爬着乞讨，忽的疾驰过一色目人，眼见有几个小孩就要命葬马蹄下，映雪一惊，心里急呼不好，早已有一身材魁梧的大汉将马拦下。
“你找死，敢拦爷的马！”
那大汉冷冷的看他一眼，示意身旁边一个公子带那几个小孩离去。映雪瞧见那公子面容却是一惊，原来这公子却是含冤外逃的皇甫少华。
“好你个下等人，知道我是谁吗？”色目人说话间鞭子便朝大汉挥去。
“知道，不就是一个狗鞑子吗？”大汉身子一侧，抬手便抓住了鞭子。
“你-----”色目人欲夺过鞭子，却哪里使得上力。
“大哥，我们走吧。”那皇甫公子显然不想多事，拉着大汉匆匆离去。
那色目人见那大汉离去，一腔怒气便朝众人发泄出来，马鞭扬的飞高，啪啪的向饥民打去，映雪气的半死，生平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女儿身来；“如生为男儿，快意江湖，必将那无法无天的人给整治一番。”
“小小，跟上去！”映雪头也没有回的命令，想想也气，这小小，好好的床不睡，每天就蜷在她门前守着，影子一般。
那天清晨醒来，见他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角，空洞的双眼令人不忍再看。便抱他上床休息：“怎么在这睡？”
“我--------怕醒来，你不见了！”
“傻孩子！”映雪揽过他的头轻轻的抚着，“我看你那天跑的很快呀，还能追上马车！”
“哦，我八岁时救了一个人，他教我的怎样上山快，怎样打兔子！不过后来他还是死了，只留了我几本书。这几年我一直有照他说的练！”
“这几年你一个人练，累不累？”映雪猛的一呆，手也呆了下来。“你几岁了？”
“不累，我现在跑的快多了，打猎也多了！”小小甜甜的笑着，头还不知死活的往映雪身上蹭着。
映雪推开他，狠狠的问：“说，你几岁了！”
“12岁呀！”小小不解的答道，不死心的想继续往她怀里钻，没有想到下一秒已被扔在地上。
“见鬼的，你给我出去！”
等映雪明白他并不是七八岁，而是十二岁！只是营养不良，身子单薄后，就不再让他黏着自己了（古时十二岁的小孩已经可以婚配了），但依然会教他一些东西，包括解释那本所谓的武林秘笈，也默许他在一定的范围内跟着自己，帮着处理一些不大方便直面的事情。
少顷，小小返回，“姐姐，那个大个叫熊浩，是本地一个小乡绅，为人有小孟尝之称。年轻的叫王华，是他的结义兄弟，却不清楚底细。那色目人是蒙古人，来历也查不到，与刘国舅一同在天香院作乐。”
映雪沉吟片刻道：“小小，我想见见熊浩他们，你帮我装扮一下。”
扮成少年公子倒是容易，可是气度不够，容貌也太过柔美了，想想还是扮成中年道姑。乍看之下，倒还有三分仙气，只是那种深闺女儿的娇怯一时改不了。小小在抗意无效后，也被装成了一个小道姑，端是秀美文静。走在大街上依旧很引人注目。要不是因为皇甫公子现今仍是丽君的未婚夫，刚刚也救那几个小孩，打死她都不会出来的了。
话说熊浩兄弟二人回府后，即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争执，皇甫认为熊浩不该为几个贱民出手得罪色目人，虽说先皇已废人分三六九等的条例，但是朝中显贵多为世袭官爵，说不得会与哪位有瓜葛，自己又是钦犯，不是找事上身吗？熊浩则认为人没有贵贱之分，生为男儿，应顶天立地，救人于水火，何必事事小心？再说什么事也讲不过一个理字，出手伤人，本是他的错。
就在这时，有家人报有两道姑求见，一不化缘，二不求食，只想见主人与公子一面，说是有要事相告。
熊浩奇道：“化外之人，会有何事？”心下不欲与皇甫相争，正好借口出来。只见一中年道姑手执拂尘，迎风而立，一派端庄肃穆。偏偏又未语先羞，如不是脸上几道深深的皱纹，真教人疑为观音大士下凡来点化。
“不知道友有何指教？”熊浩抱拳相问。
“家师见檀越府邸北面阴气渐盛，念檀越素有善行，特遣贫道前来相告。”映雪极力保持语气的平静，偏偏生平又没与年轻男子说过一句话，忍不住双颊飞红，“檀越当避祸南行，否则十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谢道友相告，不知可否详解？友鹤生平不做亏心之事，倒也不是居安避祸之人，再说家中一干人等，也不是说散便散。”
映雪本已十分担心刘奎璧发现少华行踪，又怕说多了露馅，便只从少华身上着手：“这位小檀越是云南人，日前已逃过火光、牢狱之灾，是否能躲过这次血光之灾，便在檀越一念之间。言尽于此，请多保重。”说过便掉头东去。
“且慢！”皇甫公子伸手欲拦住映雪问个明白，毕竟父亲还在异邦，如此清楚自己底细总不大放心。
“你想怎的？”小小拂尘一打，脚步一滑，轻松将皇甫逼退两步。
皇甫平时习的多为弓箭骑射，兵法战术，但从来自视过高，这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恨恨的盯着小小。
“小小不得无礼。”映雪看了他一眼，知他心中疑惑自己的身份：“贫道若有加害之心，你二人便不会好好的站在此地了，听贫道一言，速速离去，方是正理！”
“多谢！”熊浩心里明白，拉着皇甫少华再行一礼。
“告辞！”映雪看着少华那张依然俊逸的脸，会是他吗？以后陪着丽君和自己的人会是他吗？她们最后还是会走回这一条路吗？她并不确定，就连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丽君都是未知数，想那些又有什么用呢？将来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小小，走吧。”
不表皇甫兄弟二人，却说梁夫人身娇躯贵受不了这番颠簸，偏又染上风寒，只得在这开封府内住下。因都是女眷，确实不方便在客栈久居，已吩咐梁贵外出相中一小庭院，倒还清静雅致，不日就搬了过去。但这样一来，随身带的银两也花的差不多了。本来梁贵又说捎信回府，但不知为何，梁夫人似乎想逃避什么一直不点头，玉儿属于那种天塌下来自有高个顶着的人，一点也着急。映雪只得暗自盘算。
“姨，你觉得这块布料的颜色如何？”
梁夫人偏头看去，微微一笑：“你还是喜欢嫩黄！”
顺手接过，却不由的一惊，原以为只是一块寻常嫩黄色的棉布料。却发现颜色极为鲜艳，布料手感也较为细腻：“这是什么料子？”
“是棉布，不过杂一些麻，这样更有韧性，耐用。”
“棉能纺这丝细？”
“我用大号的弓，合几个之力弹成的。至于色彩，我是先将棉丝染色后再织的。”
“说说你的想法吧！”梁夫人抚着棉布笑道，这丫头，果不同一般深闺女儿，花这么大的精力，定不是只为讨一句赏的！
“姨，你最好了！”映雪撒娇的偎过去，“外面这么多的饥民，单纯的食物接济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富民必定要让他们能自给自足，我研究了一些纺织方面的东西，希望能有所帮助，至于大方面的安民抚民，却不是我们闺阁女儿能做到的。而且姨也不想一辈子靠别人吧！”
“鬼丫头，开姨的玩笑？” 梁夫人宠溺的拍拍她。“让玉儿和小小去帮你运作吧！这院子还可以容下一些人，一切刚刚起头，就不要铺太大了。至于官府那边，让梁贵去一趟，我想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谢姨！我去了！”
“素素，先等一下。”
“…………”映雪有点不解，不过依旧回过身来。
“你那身道装太干净了一点，完全不象风餐露宿之人，另外挑几个乖巧的跟着跑外面的事，你只有教会他们才能真真让他们独立生活，你不可能代他们生活一辈子的！”
“是，姨真好！”映雪眼睛一亮，俯身香了一下梁夫人，便兴冲冲的跑出去了。
梁夫人抚着脸颊轻轻一笑：“这孩子！真是一个精灵。”
在梁夫人的支持下，映雪的纺织作坊红红火火的开张，饥民都是勤劳的民众，而且也不泛能手，很快就占领了市场，让映雪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映雪已经有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班底，梁贵主要负责与商家联系，一对出自私塾家庭的龙凤兄妹李子轩、李紫萱成了映雪的左右手，主管帐务与内部管理，木匠出身的鲁二牛主管纺车维修与改进，聪颖的韩彩衣主管棉纱质量，安静乖巧的宁儿主管染色………本来映雪有意让玉儿也负责一点事，但玉儿自小在梁府长大，等级思想极度严重，加上梁夫人那确实需要人伺候，映雪也只好由着她去了，人前她依旧是一身道装，也吩咐大家叫她阿婆。只有小小依旧影子一样跟着她，就连夜里，也依旧睡在门外守着，映雪怎么说也不听，只得吩咐二牛将她房子改成一个套间，让小小呆在外间！
忙碌过几个月后，梁贵收购了几间小小作坊，大家都搬了出去，映雪也安心的吟风咏月去了，在这种安逸中，映雪几乎就认为这是幸福，直至那一场意外，打碎了映雪的梦，也让映雪进一步增加了自己的实力。
那是十一月底，梁贵来报：“素素姐，现在已经买不到棉花了。而且有一些棉布也开始积压。”
“为什么会这样？”映雪一呆，不是说中国地大物博吗？怎么买不到棉花了呢？不是说这种棉销路极好吗？怎么又有积压呢？
“我们的棉布比一般棉布要细腻，但是价格相差不大，这样一来自然影响了本地商户的利益，他们联合起来收购了所有的棉花，再把棉布价格压低，自然就造成积压了！”梁贵小心翼翼的看着映雪，继续说道：“而且，一般的老百姓根本买不了多少布，我们又没有其他的购买力，大户们为了彼此的利益自会倾向他们。”
“你们明天在作坊等我吧。”映雪听的头痛，这方面确不是她的强项，丝织作坊开到现在已脱离她的本意了，本以为人人有事做，更万事大吉了，看来这经商的事还要好好和梁姨商量一下。
和梁夫人商量了一宿后，映雪才带着蝶起来到作坊。
蝶起是映雪刚刚救的一个苗家孤儿，容颜倒是娟秀，只是纤弱娇小，不肯说话，完全不能适应一般的工作，映雪想到有很多事是小小不方便的，便收在房里，取名蝶起，随身服侍，闲时也教她一些琴棋书画什么的，很快便成为映雪的贴身助手了。
不料这却引出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改名风波，小小极力说明自己的名字不是名字，只是一个昵称，不可能让他在七老八十岁时还让人家小小，小小的叫；映雪笑笑说：“那就改为吴晓晓得了。”小小气个半死，说她没有诚意，厚此薄彼，哪有人家蝶起的名字诗情画意，自己是一个武林高手一定有一个比较霸气的名字；映雪被缠晕头了，一连改了几个小小还是不满意，最后还是更名“吴一箫”才算了结这段公案；好笑的是小小果真煞有其事的学起箫来，并且强迫大家箫大哥，箫大哥的叫，让人哭笑不得。再次是二牛，说是大家都叫他大笨牛，映雪也觉得不雅，遂改名为鲁尔佑，只不过二牛没有小小的气魄，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文雅的新名。后来越来越多的要求改名就不是映雪能一一应付的，干脆推给子轩兄妹。
映雪自知扮道姑并不神似，和众人打过招呼便钻进议事厅：“目前情形，有什么意见，大家都谈谈吧！”
“现在我们要解决的第一件事是如何将积压品变现，我们现有棉布三千多匹，仓库已不足存放，再不解决，很可能成为废料。”首先发言的是子轩。
“不错，萱萱你呢？”映雪一向欣赏这两兄妹的分析能力，毕竟这一帮孩童中，也就他俩识字最多。
“我认为，我们可以在生产上有所改进，我仔细看过了，目前我们的废料率极高，有些废棉虽说纺车容易断线，但若加以利用，可以让老年人手工纺出较为粗的棉，大家有条理的分工，应该可以省下不少开支。”萱萱永远都是那样不紧不慢。
“我刚刚联系了几个马队，他们答应向邻近的省份输出。不过前提是要我们购买他们的货物。”梁贵递上一份表格，“这刘国舅也愿意合作，不过要我们的技术与纺车。”
“这方面好商量，反正我打算更新技术，给他也无妨。你继续负责。”映雪稍稍颦一下眉，“尔佑，我给你的图纸研究的怎样？”
“我组装了一台，彩衣试过用脚踏，目前还不是很灵活，没有推广。”二牛忙答道。
“尔佑，很多事你要学着改进，我不可能手把手的教你！要有创新，下去再好好研究一下？” 二牛是一个最好的操作员，虽说没有什么创造力，但是实在，一丝不拘的实行映雪的旨意。映雪无法一一亲历，只好拿话激他。“彩衣，你试过新纺车，感觉如何？”
“这纺车确实有独到之处，不过要求也高一些，我建议先训练一批年轻的熟手，再让他们推广，一带一效果要好一些。”彩衣很是泼辣，饶是小小也怕她三分。
“阿婆，我想过把经线纬线分开染色织布，您看行不行？”宁儿怯怯的递过一块布料，偷眼看着映雪。
“哦，想法不错。你可以试试用更多的颜色，经线为主，纬线为辅，错色而织，应该可以吸引很多贵妇。”映雪看着手中的布料肯定道，“还有，以后没有外人，你们不用叫我阿婆。尤其是宁儿，以后不能这样子怕羞，有想法就提出来，错了也不怕，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收起你们以前那种观念，融洽的生活。”
说完映雪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大家虽无一人反对，也无一人赞成，明白一时改不了她救世主的形象，只得道：“好了，大家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按刚才的意思去做，梁贵你那边尤其要加紧！以后大小事情你们也得多自己解决！”
（注①：http://www.lsysh.com/Article/ShowArticle.asp?ArticleID=507映雪的纺织技术革新我主要取之于黄道婆，不想淹没她，也不想歪曲事实，如有反对者请直接跳过这一章。）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