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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可怜见的四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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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是的!”那陈越闻言,先是一怔。他是没想到一向对燕妃一字不提的陛下,今却提起了燕妃,当真是奇怪,那明皇帝闻言,皱了下眉毛,想着刚才看到那沈辞时,眼底划过淡淡的不忍,放下了茶杯,继续说着:“刚才朝堂上那沈辞三年未见,却与燕妃愈来愈像了,竟是八分像她了!”
“陛下如此说!那四皇子倒真是有八分像燕妃娘娘!”那陈越闻言,看着一旁痴痴的皇帝,取过了一旁的茶壶倒满了茶,接着,继续说着:“陛下既然如此不忍,此次御辽,又为何只给那四皇子一万八的骑兵,要知四皇子的对手可是耶律齐,一万八无疑是送死!”
“他虽是燕妃的孩子,但不一定是朕的皇子!这么多年了,朕眼不见心不烦,倒也罢了!如今,他自请出兵去御辽,本是个小娃娃,朕倒是不期望他能够大败辽东,若是御辽成功倒也罢了,若是不成大败战死沙场但也是为国了!”明皇帝取过了桌上的奏折,眼睛不离的看着,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那陈越闻言,皱了下眉毛,抿了抿唇便不再说,这时,那明皇帝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继续说着:“对了!允文如何了?”
“回陛下,皇长孙今早吃了药睡了一觉,这会儿好多了!也不再闹腾了!”陈越闻言,低垂着眉眼说着,明皇帝听了,便是放下了心,想了下,接着,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起身说着:“朕还是去看看允文,摆驾东宫!”
“是!”那陈越听闻,便是应了一声,接着,那皇帝便起身朝着宫门口走去,那陈越忙跟了上去,一前一后朝着东宫而去。
燕来殿
一进门,便是一阵荒凉景象,殿外地上新长上来的新草,虽是荒芜,但也能看出,地上倒是整整齐齐的,就知道有人经常处理着地上的荒草,但也算是整洁,两旁的柳树早已经枯死,只留下干枯老态的树干,偶尔几只乌鸦飞过,一阵冷风吹来,冷入刺骨,沈辞从殿外走了进来,转身关上了店门,抬头看着烂掉的窗纱,眼底划过淡淡的忧伤,无奈的笑了下:“看来今天晚上又要受冻了!他这个皇子过得倒真是不如这宫里的哈巴狗!”想着,便自嘲的笑了下,接着,朝着殿内走去,殿门关上,便来到了一处供奉的牌位前,便掀了掀袍子跪了下去,低着身子重重的磕了下两个头,接着,直起了身子,双手合十看着面前的牌位,淡淡的说着:“母妃,明日儿臣明日就要带军出征御辽了!愿御辽一切顺利,若不顺利不过是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
“今早上朝,儿臣上殿请命,他一眼没认出我来!儿臣说了燕来殿,他才想起,想必早就忘了母妃,忘了燕来殿还有一个四皇子了!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母妃,你在那边可还好?吃得饱穿的暖不?我一切都好!母妃放心!”
沈辞看着牌位眼底微微发红,竞一时的哽咽,但是却未哭出来,眼底微微的呆滞,接着,起身来到了牌位前,拿下了牌位,从腰间取出了微破的帕子,细细的擦了擦牌位上的尘土,待擦净之后,便将牌位重新放了上去,转身,便离开了此处,来到了窗前,看着后边的荒芜的院落,眼底无神,出神了许久,好似这世间事与他无关,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圣旨到!!”
沈辞回过神来,皱了下眉毛,接着。便转身径直的朝着殿外走去,来到了殿外,果然,看到皇帝身边的内侍陈越,身后还跟着几个太监,那陈越看了眼沈辞,沈辞微微额首行了一礼,接着,便掀了掀袍子双膝跪地,低下了身子低垂着眉眼,陈越拿起明黄色的圣旨展开,大声的读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今辽东残余势力为祸辽东,百姓苦以,朕甚为忧心,寝食难安,今有四皇子请辞御辽,朕甚为欣慰,今特封四皇子为御辽奉天大将军,领精兵一万,前去御辽,明日便于烽火台点兵点将特行出发!
钦此!
话毕,那陈越合上了圣旨,上前一步递了过去,微微额首的说着;“殿下,接旨吧!”
沈辞闻言,低着身子磕了个头,接着,微直起身子,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了圣旨,说着:“儿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便起身,那陈越看了下沈辞洗的微微发白的衣服,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破败荒芜的院落,一阵冷风吹来,虽是三月,但却冷的出奇,陈越眼底划过一抹不忍,笑了笑:“四皇子,此去一切顺利!老奴预祝四皇子马到成功!一举破辽贼!顺利班师回朝!”
“多谢陈公公!”那沈辞闻言,抬起眸子看着陈越,淡淡的笑了下,微低了下身子,陈越看了下沈辞,接着,便笑着:“老奴一会儿还要去谢府宣旨!便先行告退!”
“陈公公慢走!”那沈辞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微微额首的说了下,那陈越微点了下头,接着,转身离去。
沈辞站在殿门口看着陈越愈渐愈远的身影,便转身回了屋子。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地上的枯叶,分外凄冷。
陈越出了燕来殿,看了眼荒芜的门口,皱了下眉毛,停下了脚步对着身旁的小内侍说着:“小福子,一会让尚衣局送两床厚厚的被子还有过冬的棉衣送到燕来殿,还有让御膳房多做点热乎乎的膳食送到那边的燕来殿!”说着,便继续走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便继续说着:“对了!一会儿叫几个匠人过去燕来殿好好的修缮下!派几个宫人过去伺候着!”
“师傅,你这是?”一旁的小福子看着陈越突如其来的吩咐,当下便是怔了下,接着。不解的问着:“此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怕是不好!”
“你这小子废什么话?照做就是了,何必废话,陛下那边老奴自有说法!”那陈越闻言,皱了下眉毛,伸出手来拍了下小福子的脑袋,不悦的说着,那小福子听了,忙低了下头,微微额首的应着:“是是是!徒弟知道!一会便去做!”
“什么一会儿?现在就去!”那陈越看了眼小福子,皱了下稀疏的眉毛,停了下来,说着,那小福子听了,忙低垂着眉眼应着:“是是是!徒弟这就去!”说着,便立马跑了,那陈越看着小福子猴急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宫这么多年还是这个猴急不稳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