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下半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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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成功的索命咒，真是应该感谢梅林，要知道另外一个人可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那个可怜的小伙子不过是正好撞到了打偏的咒语上，他……”
德拉科不耐烦地皱眉，想要命令他闭嘴。但是眼下他的脑袋正被成串的治疗魔咒团团围住，想要张嘴说话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他只能用威胁的眼神瞪着那个依旧在滔滔不绝的治疗师。FUCK，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找来的不是马尔福家的专属治疗师，而是找了这么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话痨来处理他的伤口？
“说来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要知道自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之后，魔法部所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那些人真是大胆……”
前魔药课教授咳嗽了一声，带着些许不悦。原本喋喋不休的治疗师识相地闭上了嘴，继续清理德拉科流血的眼睛。斯内普俯下身，按了按他被死咒击中的肩膀问：“感觉怎么样？”
“有点酸。”德拉科哼哼着说。
“啊，那是正常的。”治疗师欢快地插嘴，“不成功的索命咒往往只会使得一些小血管破裂，造成一些类似撞击的后果。这不要紧，我能保证……”
“如果真有什么要紧，我能保证在圣芒戈你将没有任何立足之地，”低沉略带沙哑但是依旧华丽慵懒的声音响起，拖长的语调则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而我假使你明白这一点？”
“是的，先生，我当然明白，我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治疗师笑容可掬地点着头回答。
德拉科动了动，尽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扭过头去。眼前不再是血红一片，他能清楚地看到父亲的脸。年长的铂金贵族拄着手杖缓步走近。腿脚的不便并没有使他显得笨拙，沉缓的步调反而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凝重。毫无疑问，他一如既往地优雅从容。
父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德拉科微微瑟缩了一下。
这是时隔将近一年的重逢。上一次他跟他的父亲离得这么近还是去年的圣诞节。那个时候他们大吵了一架，然后他冲出了庄园径直回到了学校。
而之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好了，”治疗师忽地欢快喊了一声，撤去了全部的魔咒，拽着德拉科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小伙子，深呼吸——你感觉怎么样？”
德拉科趁机移开了目光。但他知道他的父亲仍旧注视着他。试着吸了两口气并没有其它的不适，德拉科点了点头。治疗师吹了声口哨：“很好，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大碍——不过我得提醒你，小伙子，”他伸手戳了戳德拉科的肋骨，不管他是否厌恶地皱起了眉，“年纪轻轻最好还是多注意些，三天两头重伤还纵欲过度，小心年纪轻轻就去见梅林。”
德拉科涨红了脸，猛地打开了他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不想提前去见梅林，那么最好闭上你的嘴！”
“啊，威胁人可不是好习惯，年轻人，要知道就算是黑魔王也不能——”
“迪亚卡。”卢修斯的手杖不轻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治疗师举起双手耸了耸肩：“well，well，我的事儿已经完了，你们慢慢聊。”他说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哼着曲子挥了挥手离开了。
德拉科怒视着他一直等门关上这才回过了头。
“他是谁？”圣芒戈的治疗师他见过不少，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德拉科乖戾地皱起了眉，“为什么不让我们的专属治疗师来？”
“莫塔和帕德瑞跟纳西莎一起消失了，眼下都是下落不明，迪亚卡·埃尔斯曼是我们所能找到的最可靠的治疗师，”斯内普简短地解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说着看向卢修斯，用征求意见的语气问，“霍格沃茨？”
“蜘蛛尾巷。”年长的铂金贵族说。
“卢修斯，你知道就算是我的家也不见得会有多安全。那里现在跟马尔福庄园一样。”前魔药课教授皱起了眉。
“而是什么让你觉得霍格沃茨要比这两个地方安全？”卢修斯嗤笑。
德拉科微微抬头，看看他的父亲，再看看他的Master。这种情况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站在一边，等待他们做出最终的结论后安静地服从命令。但是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说，西弗勒斯服从的可能要远远大于他的父亲听从他的Master的建议——但是梅林，毋庸置疑，眼下霍格沃茨要比马尔福庄园和蜘蛛尾巷要安全很多，至少，那里不会有一个蛇脸的黑魔王突然间冒出来。
“父亲，”他轻声喊了一句，这得到了两个同样在思忖的长者的注意，而其中他的父亲的注视明显带着让他不安的审视。德拉科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更从容一些，然后他尽量用最恭敬的声音说：“也许您可以考虑一下西弗勒斯的建议？邓布利多并不总在学校。而且您正好可以去见见拉耶尔。”
卢修斯瞪着他，德拉科微微有点紧张，不确定是否激怒了他。在长者交谈的时候插话并不是合乎礼仪教条的行为。何况这种时候原本也没有什么他可以插话的余地。
卢修斯微微眯起了眼睛。这让德拉科猛然间意识到他的父亲正在对他进行摄神取念。几乎是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同时他的潜意识就尖叫着瞬间竖起了一层又一层防御。他惊得几乎要跳起来朝后退，但是赶在最后一刻德拉科设法控制住了自己，仅仅是颤抖了一下就站直了身体。
“我教你大脑封闭术不是让你用它来对付我，德拉科。”卢修斯皱眉。
“……是，父亲。”德拉科低声回答。
熟悉的目眩感袭来。他的脑子被不同的人挖空了太多次，以至于每次被摄神取念袭击的时候德拉科都有种想要尖叫着逃走亦或者缩成一团的冲动。该死的梅林知道思维被窥视的感觉并不好受，即使对方是他的父亲。他的潜意识在叫喧着危险，但是他却努力对此置若罔闻，仅仅是抬起头注视着他父亲的眼睛，同时挣扎着撤去了所有的防御。
这四个月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一开始他巧妙地跟伏地魔周旋而把拉耶尔从庄园里带出来，再到跟邓布利多的交涉，之后还涉及到魔法部，重审……而后还有波特的一系列的事情。太多太多的信息以飞一样的速度在脑海中掠过，带来眩晕的感觉。
当遇到有关波特的事情时，德拉科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不确定让父亲看到那些会有什么后果。但当卢修斯在遇到涩滞而微微皱起眉时，德拉科喘息着放松了防御。这种跟自己的本能相抗争的结果就是恶心和头痛的感觉又咆哮着卷了上来。他的耳边一片瓮鸣声而胃里又被塞满了铅块。
“卢修斯！”斯内普低声喊道。
眩晕感瞬间退去。德拉科咳嗽了几下，扶着桌子干呕起来。一双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他的下巴被人轻轻托起。德拉科战栗着看着卢修斯靠近的灰色的眼睛。
“……”
“冷静，深呼吸。”卢修斯轻声说。他的声音优雅而淡漠，没有一丝一毫的宽容。但是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耀的却不再是攫取和探究，而是换做了一种甚至可以称为“温和”的光芒。德拉科喘息着，觉得他的腿在轻轻打战。
精神魔法中和了摄神取念带来的强烈痛苦。当觉得稍好了一些之后，德拉科微微挺直了背。但卢修斯的手仍旧捏着他的肩膀，不曾放松。他转向斯内普，然后点了点头：“那么，霍格沃茨。”
德拉科松了口气。
他们通过飞路网，直接到达了斯内普的住所。地窖原本便被层层防御保护住，而当他们到达之后，更多的防御魔咒被成串地丢出。而在斯内普施放咒语的这个过程中，德拉科则被卢修斯拖着一路来到了里间的工作室，被强制着按在了沙发上。
“父亲？”德拉科看着卢修斯在成排的魔药成品中徘徊，想要站起来帮忙，“你想找什么？”
“坐在那儿。”年长的铂金贵族命令道。他在药柜前转了两圈，然后挑了几个瓶瓶罐罐站到了工作台前。德拉科几乎是胆战心惊地看着那些小瓶子。梅林知道魔药从来不是他的父亲的长项——而鉴于他对他的Master的工作室的熟悉，他可以确定卢修斯现在拿着的正是一些相当危险的东西。那里面有两样甚至可以直接破坏人的大脑，把人变成彻头彻尾的傻子。
德拉科瞪着眼看着卢修斯把那些东西捣鼓着混合在一起，然后拿着它朝他走来。德拉科干笑着抽了抽嘴角，发誓如果他的父亲命令他把这玩意儿喝下去他一定会夺路而逃。
卢修斯走到了他身前，然后拿出魔杖对着那瓶子念了一句。那冒着泡的紫色液体立刻雾化在了空气中消弭无形。德拉科觉得有潮湿的东西细细密密地附在了他的皮肤上，清凉舒适的感觉将他密密地裹住，就像是一张毛毯。几乎是立刻他就觉得眼皮沉了起来。德拉科眨了眨眼，迷惑地看着卢修斯：“父亲？”
“你现在最好先休息。”
“可是——”
“没有可是，”年长的铂金贵族打断了他的话，“不安、惊恐、焦躁、莽撞。眼下战争还没有打响而你就已经一副快要倒下的样子？”
“我会尽快调整状态。”德拉科飞快地说，”只是有一件事——我妈妈她——”
“我从你脑子里已经看到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可是您要怎么处理？”德拉科追问。卢修斯脸上露出了被冒犯的怒意。德拉科微微瑟缩了一下，但是他仍旧问：“您要怎么处理？您——”他顿了顿，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液，用几乎是央求的目光看着他的父亲，“您要回到黑魔王身边？”
“德拉科，你以为是什么原因让黑魔王在这个时候把你母亲召到他身边的？”卢修斯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
“……”德拉科呻吟了一声，捂住了脸。梅林，FUCK，他当然知道。
伏地魔这个时候把他母亲召到他身边牢牢控制住，自然是因为他的父亲将要从阿兹卡班出来……黑魔王要把他的家族牢牢控制在手心里。他手里有他的母亲，而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筹码？只要他的母亲还在伏地魔手里，他的父亲哪怕是从阿兹卡班出来，也必须乖乖地回答食死徒的行列之中。
“我一直试图把母亲也带出来……但是自从我把拉耶尔带到学校之后黑魔王就盯死了她。”德拉科低声说，“您一定要回去吗？万一您也……”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卢修斯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这使得年长的铂金贵族发出了一声好笑的轻哼：“梅林，我从来不知道我活了这么大居然沦落到让我的儿子为我担忧的地步。”
“您不能不去吗？”德拉科小声问，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向他的父亲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怕失去你们两个。”
“我跟黑魔王打了半辈子的交道，德拉科，我知道该怎么跟他周旋，”卢修斯嗤笑，他几乎是用着无奈的眼神看着德拉科，“是什么让你觉得你会失去我们两个？”
“这是事实，要知道黑魔王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可以称之为人的成分了。”德拉科反驳，“谁能知道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
“而这并不能成为丢下你母亲的理由。”
“……”德拉科颓然闭上了嘴。他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不管怎样的情况，他们都不能丢下他的母亲。
“现在，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跟你的Master会解决。”卢修斯扯着他的胳膊把德拉科拉了起来，指着卧室命令道，“现在，去睡觉。”
德拉科磨磨蹭蹭地走了两步，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他飞快地转过身，而卢修斯对他挑起了半边眉毛。
“最后一件事——”德拉科飞快地说，“是关于波特的事情，我想让他成为马尔福家族的一员，可以吗？”
卢修斯瞬间皱起了眉，他怀疑地看着他：““我假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是的，我很确定，”德拉科斟酌着字句，“我是经过慎重地考虑才跟您提出这件事的。如果我们打算跟凤凰社在一起合作对付黑魔王，就必须在一定程度上与他们相互融合。仅仅让邓布利多相信我们是不够的。我认为救世主男孩跟邓布利多同等重要。这也是我接近波特的原因。我想如果我们有家庭作为牵绊，就能把波特拉到我们这边来。我觉得这是个相当有分量的筹码。”
德拉科微微顿了一下，紧接着问：“而您会允许？”
他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卢修斯。而年长的铂金贵族诡异地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用审视的眼神盯着他。这让德拉科觉得有点紧张。
整件事他都慎重地斟酌过。让波特加入马尔福家族——彻底地打上Malfoy家族的烙印，这将是把救世主男孩拉到他这边的最后一步。德拉科有点迷茫不解地看着他的父亲的反应，不明白为什么卢修斯会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没道理他的父亲会反对才对。这是对他们极为有利的一个选择。
“父亲？”
“如此荒唐的一个念头是怎么钻到你的脑子里的？”
“但是——”
年长的铂金贵族用眼神制止了德拉科接下来的话，卢修斯用手杖轻轻磕了磕地面：“德拉科，你明白你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德拉科迷惑不解。
“回答我，德拉科，如果今天索命咒指向的是波特，你会冲过去替他挡下来吗？”卢修斯问。
“我——”德拉科语塞。
如果不是他的父亲，而是波特？
卢修斯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紧接着问：“换做是你母亲，西弗勒斯，你妹妹，亦或者是潘西——你又会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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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关上了门，转身对斯内普点了点头。
“德拉科睡了？”
“他看起来很糟糕。”年长的铂金贵族走到桌前坐下，轻车熟路地找出了纸和笔飞快地书写着什么，“而我从他的记忆中得知最近发生了不少事。”
“是发生了很多事。”前魔药课教授平板地重复着。
“而这其中还包括跟一个波特纠缠不清，”卢修斯抬头，给了斯内普一个懒懒的优雅的假笑，然而眼睛里却是快要喷出火的怒意，“西弗勒斯，而你却让这件事发生在你眼皮子底下？”
“是我的失职。”斯内普干巴巴地说，“那孩子现在狡猾得像是一条滑溜溜的蛇，而看来即使对我他也并不打算说任何实话。”
“摄神取念，吐真剂，夺魂咒，逼问、拷问，追踪、窃听——那么多种方法随便哪一种不能用？”卢修斯冷哼。
“那是你的儿子，卢修斯，而你说的这些哪一个像是该自己儿子应该用的方法？”斯内普皱眉。
“你是在指责我对德拉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卢修斯怀疑地看着斯内普。
“很明显，这是事实，”前魔药课教授毫不客气地指责，“有哪个父亲会在儿子为他挡了一记阿瓦达侥幸没死之后，立刻对着自己的儿子用摄神取念？”
“得了西弗勒斯，要不是你和纳西莎整天宠着他，他也不至于是眼下这幅无法无天的样子。”年长的铂金贵族头痛地摇了摇头，“而他居然跟我说要让波特成为马尔福家的一员？梅林！”
斯内普皱起了眉，质问道：“他这么请求？”
“显而易见，是的，”卢修斯叹了口气，“西弗勒斯，我真不知道到底我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这孩子越来越不像一个马尔福。”
“我跟你的意见正相反，他从头到脚哪里不叫喧着他是一个马尔福？”斯内普哼哼道，“而关于德拉科的教育——我恐怕是自始至终都有问题。”前魔药课教授用几乎是控诉的语气说，“从一开始你打算让他们兄妹出生的时候就是居心不良，而这些年来你只是处心积虑为了你的目的来养育这两个孩子。德拉科肯为你去挡索命咒已经是梅林保佑，你还指望着能得到些什么？”
“我刚从阿兹卡班出来不到半天光景，而你就打算跟我吵上一架？”卢修斯放下了手中的笔。
“如果下次你不能保证下次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情。”斯内普几乎是厉声说。
“得了，西弗勒斯，”卢修斯淡淡地说，“别忘了，德拉科的事，你也是共犯。”
前魔药课教授猛地闭上了嘴，脸上的肌肉僵硬地纠结到了一起，说不出是悔恨还是痛苦的神情从他脸上一闪而逝。卢修斯轻叹了一声，扶着桌子站起来，然后把写好的那张纸递给了斯内普：“等德拉科醒了之后，把这个给他。”
“什么？”
“声明书。声明即日起，他将继任马尔福家族族长之位。”卢修斯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局势又发生了变化。而我假使你会好好照顾他？”
前魔药课教狐疑地注视了他一眼：“局势又发生了变化——你是指什么？”不待年长的铂金贵族回答，他脸上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你是指今天那些袭击者”
“那到底是什么人？”斯内普皱着眉问，“很明显他们不属于食死徒，更不像是凤凰社的成员。”
“我们的魔法部长对此采取了含糊其辞的态度。而且很凑巧的是，等傲罗赶过来的时候，所有暗杀者都已经迅速地、安全地撤离了现场。”卢修斯无不嘲讽地说，当说到“安全地”时他刻意地加重了语气。前魔药课教授有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梅林，卢修斯，你的意识是说那些人可能与魔法部有关？”
“我并没有这么说，”年长的铂金贵族优雅地交叉了十指，“毕竟我们的魔法部长对此表示了相当的愤怒以及整治的决心。”
斯内普嗤笑：“你是没说——你只是这样想并且明白地把这中想法昭示在脸上而已。”
“马尔福们从不试图掩饰真正的鄙夷。”卢修斯假笑。前魔药课教授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等我回到庄园见过我们的‘君主’再想也不迟。面片的消息会导致错误的判断。”卢修斯轻轻敲了敲桌子，沉默了一会才又说，“德拉科就劳烦你了，西弗勒斯。”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会尽力维护他和拉耶尔。”
“我是指德拉科，”卢修斯意有所指地说。他的措辞让前魔药课教授微微皱起了眉。年长的铂金贵族微微颔首：“正如你所想……”
“必要的时候，舍弃拉耶尔。”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下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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