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我真爱的时光 ...
-
开学两个星期后,高一新生们收到了军训的通知,这比大家预想的提前了半个月。
周五放学前,班主任还特意叮嘱全班同学:
"大家利用周末的休息时间准备好军训期间的生活用品,具体按照发给大家的军训通知上的内容准备就可以"
"老师,带钱的话有地方花吗?“肖健从左后一排扯着嗓子问。
班主任魏老师直接瞟了他一眼,“有地方花,拿钱的都送我这里花!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舒悦的同桌常成就坐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举起了手:“老师,能带零食和随身听吗?”
班主任那奇怪的眼神就没变过这会盯着常成略显得有些无奈:
"看通知,通知上都写着清楚呢,没写不让的,你们就自己领会!好了吧?再有问题个别过来跟我说,收拾收拾放学吧!”
老师这么一说,常成慢慢低下头,又慢慢转向舒悦,笑得好像阴谋得逞了一样。
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放学的时候,舒悦正在争分夺秒地在巴掌大小的笔记本上抄写日语单词。
常成看到舒悦还在奋笔疾书,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趴在桌子上,凑过来近距离观察,结果是一串自己不认识的文字。
“喂,放学了,你干嘛还在写啊!”舒悦没时间理她,继续抄,没作声。
“原来日语就长这样啊,好像爬虫唉 。”说着常成自己还打了个寒战。
“英语就不像爬虫了吗?”舒悦头也没抬地回了她一句。
这时常成身后的何仲宣还没走,正在一本一半地理着自己要带回去的教科书和笔记本。
“喂,何同学,你觉得英语像爬虫吗?”
常成赶紧叫上和她一样学英语的何仲宣,以为找到了统一战线,显得很有底气地发问。漫瑞这个时候去了厕所,只剩舒悦一人孤军奋战。
何仲宣刚要把一沓作业本塞进书包的时候,突然被常成这么一问,他的手就停在了书包的拉链处,他抬头看了眼常成,常成直接给他使了个颜色,而后他把目光落在了舒悦身上,
舒悦几乎是侧着身子端坐在课桌前,微微歪着脑袋,侧脸在那个角度下勾勒出好看的轮廓,只有手中的笔在本子上轻微地移动着。
何仲宣这样看了舒悦几秒,不由得嘴角上扬,脱口而出:“英语像毛毛虫。”。
正奋笔疾书的舒悦,听到斜后方传来这样的回答,她停下笔看了一眼何仲宣,两人目光相对,舒悦又去看了一眼常成,抛给她一个俏皮的表情。
常成见状,直接用右手拍向何仲宣的后背,就听见清脆的“啪”地一声,不用说常成下手的力度,光听声音就知道很疼。
何仲宣的书刚放进书包,就被常成的一个巴掌拍过去,疼得直接弯下腰差点跪倒在椅子上,表情显得有点痛苦,还发出了像是被突袭受了重伤时的惨叫声。
舒悦余光瞥见了刚才的“动作片”,还听到了受害者的惨叫声,赶紧停下了手里的笔,起身趴到身后漫瑞和何仲宣的课桌上,伸手去拽何仲宣肩膀处的衣服。
“喂,你没事吧?常成你干嘛呢,闹着玩怎么能下手这么狠!”舒悦拽着何仲宣的衣服,又扭过头看向常成,认真的责问。
“喂,何仲宣,我也没使大劲儿啊,你不至于吧!”
何仲宣还是半趴在椅子的靠背上,身体微微蠕动,好似还在缓解刚才的疼痛。
这时漫瑞回来了,路过教室后门,她就看见自己座位周围的这几头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了这是,谁把何仲宣伤成这样了?”说着她从何仲宣座位的一侧绕到何仲宣傍边,经过常成身边时还差异地瞅了她一眼。
漫瑞凑过去,弯下腰,一只手微微向上推起何仲宣的肩膀,这时身后的常成直接揪住何仲宣后背的衣服领子,力度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
“别装了哈,再这样下去我就来第二掌了哈!”常成的话音刚落,何仲宣瞬间跟个好人似的,直起腰站了起来,并且摆脱了常成的揪扯。
舒悦白白搭上了半天的真情投入,结果何仲宣啥啥事没有,心里小有气愤却没表现出来,因为她没那个时间跟她们继续纠缠。
“你看,我说的吧,演得还挺像!”常成还在打趣道。
舒悦没有再理她们,转身坐下继续抄写。
“何仲宣,你赶紧给我交代,还有你,你俩刚才是不是合起伙欺负我们家舒悦了?” 舒悦虽未喜怒形于色,但漫瑞也猜个八九不离十,赶紧替她出气。
何仲宣这会儿目光时不时地往舒悦的方向看去。
一旁的常成无厘头地就顺着漫瑞的话接了下去,并又用手轻拍了何仲宣两下,这次属实力度够轻。
“对,再让你欺负舒悦,看你再敢不敢欺负我同桌!”
“再对我动手,我可不忍你了哈!”何仲宣见常成这波操作,有点没完没了的意思,于是开始认真了。
“忍不了,你能咋的?啊,说能咋地?”常成这可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根本不懈何仲宣的话。
“我能咋地,我惹不起你我就躲呗!”
“老何啊,不过真苦了你了,你瞧瞧你这一圈,都被娘子军包围了,不躲你还能怎样?”漫瑞在一旁开着添油加醋的玩笑。
三个人在舒悦耳边你一句我一句的逗了半天的嘴的功夫,舒悦也抄完了要抄的单词。
“快点收拾回宿舍啊,忘了管理大爷那还要去报告的是了吗?快点快点!”
舒悦可不想跟们继续扯皮下去,抄完了单词就赶紧收拾书包,并叮嘱漫瑞动作也快点。
舒悦和漫瑞走出教室的时候,体育委员肖健开完年级的军训组织会议刚回来,跟两位女生打过招呼就倚在教室后门口冲着何仲宣喊话:
“嗨,老何,拿上我的书包咱俩也撤!”
这会儿就见何仲宣拉上自己书包的拉链,几步跨到最后一排,拽上课桌上的书包直奔后门方向。
当天傍晚回家的公交车上,舒悦把随身听的一个耳机塞给漫瑞,放的是朴树的《那些花儿》。
“给让你听一首超级好听的歌!”
漫瑞势接过耳机塞在耳朵上,认真地听了一会儿:
“是唱《白桦林》的那个人?”
欣照一边很享受这音乐的旋律,一边点头。
“名字好像叫什么树来着,唱的歌叫《白桦林》反正不是树就是林,树林!”漫瑞隐约想到这位歌手的名字,又不能完全记起来,联想到歌名就这么瞎扯起来。
“什么树林!人家的名字叫朴树好不好?!算了不给你听了,好好的歌一会儿就让你给糟蹋了!”
舒悦意识到跟一个不爱音乐的人分享音乐有点对牛弹琴的意思,她顺手摘下漫瑞的耳机,又塞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嗳,你不觉得他的歌很忧伤吗?”漫瑞这时有点认真的对舒悦说。
“你总算能听出点味道来!但这正是我喜欢!”
漫瑞听舒悦的回答有些不解:“真搞不懂你,怎么还会有人喜欢忧伤,难道开心不好?”
或许漫瑞说的对,舒悦的骨子里是有些无法言喻的忧伤,像血液流淌在身体里,它们不明来路,也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