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现代狗血剧场》古疏

15、第 15 章

　　“我们认识了有一个多月，有一天晚上他来我们店里应聘。”凌初仔细回想，“但是具体那一天我不记得了，当时他手笨，好像是摔了一个盘子，老板说了几句。我安慰他，后来相处间发现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

　　墨司司双手半握，轻轻搭在桌面，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又让人感觉她听得很认真。她接过话问道：“他当时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他最初的几天状态都不太好，刚来那天晚上都能看出眼底藏着的痛苦，我都以为他干不了几天就得辞职，或者让老板给辞退了，但是没想到后面他居然快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墨司司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过话道：“那天我看到他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所以一时生气，做了一些错事儿。现在冷静下来了后悔了，小深却不愿意轻易原谅我了。”

　　墨司司轻笑一声，“我现在想哄他回来，他脾气犟，估计见了我就要发火。你跟他交好，所以想让你帮忙劝一下。”

　　凌初大概没想到墨司司会说这些，他震惊的抬头，不自觉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为什么？明明是小深出轨了，你为什么还要求他原谅，跟他继续在一起？”

　　墨司司语气低落，溢满无奈和苦涩：“这件事情我也有错吧，我之前答应了他父母要照顾他一辈子的，现在他过的这么辛苦，我也不忍心。或许他也是有苦衷的，我……”

　　墨司司说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扭头望向窗外，天蓝云白。她的眼神落寞而伤感，这一幕像电影中的片段。
　　凌初看着她的侧颜，有些想问她，顾深原谅她之后呢，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宠着他吗？顾深何德何能，能够遇见墨司司，被这样护在手心里。

　　“小深遇见司司姐你，真的是运气太好了。”凌初低头感叹一句，手里搅动着咖啡，心里五味陈杂，“我能帮的肯定会帮你，只是，小深……”

　　“小深怎么了？”

　　“没什么。”凌初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竟然想说顾深的坏话，小深其实不值得你对他那么好，他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你……凌初看着墨司司，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个世上真的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吗，就在他的眼前，“司司姐，小深原谅你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墨司司笑了笑，没有说话，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凌初回过神来，抿抿唇，不好意思抬头笑了笑：“抱歉，我多嘴了。”

　　“没事儿。”墨司司摇摇头，也冲他笑。

　　凌初看着墨司司的笑容，低下头，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嗯。”

　　他全然没有注意墨司司后面冷漠的神情，如果可以达到目的，墨司司不介意扮演一个无辜又深情的女人。她清醒的看着凌初陷入她编织的故事中，眼神不经意间露出了嘲讽。

　　自从那次谈话之后，凌初就不知不觉在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他当天晚上便梦到了墨司司，梦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对着司仪说要娶他，照顾他一辈子。可是梦境一转眼新郎的脸就变成了顾深。

　　他用力去推来顾深，可是怎么都触碰不到他，他看着她们交换戒指，亲吻在一起。凌初拼命摇头，想要去拽墨司司的手，“司司姐，我在这里，不要，不……”

　　凌初满头大汗的醒过来，喘着粗气，顾深被吵醒，担心的望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听见你在梦里叫喊。”

　　“我叫什么了？”凌初猛然抬头。

　　“没听清楚，我刚过来就见你醒了，没事吧？”

　　凌初抬头看着顾深关心的眼神，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没，没事。”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了。”凌初叫住顾深，突然问道，“小深，要是你前妻再来跟你认错，你会跟她重新在一起吗？”

　　“啊？”顾深还有些愣，“怎么问起这个？”

　　“啊，我就是……就是梦见你离开我，跟她回去了。后来，我们就没能再见面，一直都没再见过。”凌初随口编了一个谎话。

　　顾深听完笑了起来，道：“原来你梦见的是这个，我还以为什么呢。你想太多了，我不会跟她重新在一起的，我不乐意，她铁定也不乐意。你想那个女人能容忍她丈夫给她头上戴绿帽，更何况那个人还有权有势……”

　　凌初打断了他的话，“可是她上次来找你了，她还……”

　　她还来找了我。

　　“她只是因为重责任吧，她之前答应我父母要照顾我，所以才来找我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我跟她在一起了，也不会跟你见不着面啊，你个傻瓜想什么呢，整天的。”顾深笑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

　　“嗯，别胡思乱想了。”

　　“原来只是因为责任吗？”凌初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低声自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缓缓地笑了。

　　凌初借着好朋友了解顾深过去的事情这个名头，不着痕迹的跟顾深打听墨司司，顾深没有防备，他的过去二十多年几乎每一天都墨司司息息相关，谈论过去有意思的事情，不可避免会提到她。

　　他说起，他第一次下厨，是为墨司司煮面，但是他不小心煮糊了，而且撒了很多盐。他本来想倒掉，但是墨司司不让，她不仅全都吃光了，还高兴得仿佛是吃了盛宴一样。

　　他说起，从前的生日，墨司司准备给他的惊喜。她体贴周到，礼物常年不断，平均一周一次，节假日他从来记不住，但她总是会给他准备浪漫惊喜，后来他还觉得有点烦，发了一次脾气。

　　顾深有时说着会突然顿住，好像很多东西，他被什么蒙住了双眼，现在回想起来，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心底有什么东西按捺不住，就要扰乱呼吸。

　　“小深。”凌初看着他，有些心慌，“你怎么哭了？”

　　“嗯？”顾深抹了抹脸颊，“原来……我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