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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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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
黑子抻着前腿张嘴打了个大哈欠,黑亮的圆眼渗出几多泪花,或许是阳光正好且风和日丽,又或许是饱餐一顿啃了肉骨头,此刻浑身都提不起劲来,慵懒的不得了只想趴下睡个午觉。
偶尔有行人打门前路过,便掀一掀眼皮子顺便看个门儿。
从它记事起便呆在这户农家,主人是对儿年迈五十的老夫妻,子女全都去镇上打工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每次都提着许多包裹,特别的丰盛。
它都闻到肉香味儿了。
也就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它才能美美地吃上一顿大餐,其余大多数日子里都只能吃些清淡的剩饭残羹。
主人说:这样好养活!
骗狗呢!
因此,除了这颗枝叶茂密的银杏树,它最喜欢呆的地方便是主人家隔壁,老陆家。
老陆家非常有钱,是这个村儿里的首富,房子是别人家的三倍大,可惜夫妻俩就只生了个姑娘,二八年华就催着相亲嫁人了。
那丫头模样漂亮得体且心善能干,经常端着盆肉骨头投喂它。而它最喜欢主人出远门走亲戚了,这样就能顿顿吃上肉骨头。
可惜那丫头前两天嫁人了,它的一身黑毛也开始暗淡无光了。
它清楚地记得天不亮那迎亲队伍就来了,还坏心眼地在它身边炸了几声鞭炮,噼里啪啦地吓得它一通乱窜。
扰梦,坏。
吓狗,更坏。
“嗷嗷。”黑子朝着那放鞭炮的人叫了两声。
这迎亲队伍看着真寒酸,也不知道老陆是怎么挑地女婿。
看在平日总是给它喂肉骨头地份儿上,还是去告诉老陆一声,这千挑万选地‘女婿’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拿鞭炮吓唬小动物。
没爱心,不能嫁。
可是老陆家里来了好多人,就连主人家也过来帮忙了,看见它到处乱窜还生气地踹了一脚,“滚开,别碍事儿!”
“嗷儿呜呜~~”黑子夹着尾巴跑了出去,远远地站在银杏树下。
有点儿委屈,有点儿着急。
它看见那新郎把丫头背上了花轿,眉开眼笑,就是长得......配不上丫头。
可就在轿帘放下的那一刻,它看见丫头眼角滑落的泪水,就如阴沉的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周围的人都在笑,却没人注意丫头不开心。
“嗷嗷。”黑子对着花轿叫了两声,可是那个傻丫头并没有掀开轿帘看它。
难道太吵了她没听见?
于是,它跟在花轿后面一直追一直叫,可那个傻丫头始终没有探出头瞧它一眼。
黑子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发现老陆看着花轿地方向在哭。
既然不舍得那丫头,又为何要别人将丫头带走呢?
人的感情太复杂,狗表示看不懂。
以前至少还有丫头陪着它玩,现在......它只能自个儿睡觉玩。
“嗷嗷嗷——”
黑子蓦地弓起身子四肢蹬地作攻击状,眼睛盯着猪圈上那只高高在上的橘猫。
这个死胖子,有本事就下来跟它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