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有够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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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有够糗。”
绯狼站一旁袖手旁观，嗤笑了声，显然十分乐于见到同伙的狼狈样。
百田死死瞅准了那个朋克头，大有他一靠近就冲上去咬破对方脖颈的势头，可惜被绳子牢牢捆住，靠愤怒憋足了气势，不过是加深身上留下麻绳的磨损痕迹。
朋克头毕竟也算是个打手，撑着眩晕感爬起来一脚直接踹上了百田的头，一下不够接连踹了四五脚，最后重重踩在他肚子上，“臭小鬼，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百田被踢得鼻血横流，脸上疼得厉害，咬着牙痉挛。
他眼中的气焰非但没有因暴力而妥协，反倒愈加气势汹汹地盯住施暴者。
即便他根本不擅长忍耐疼痛，此刻怒火却满满填补了这份缺陷……更何况这份痛楚与过去并没什么不同，不过其中一滴污浊的雨滴，习惯了往下坠落。
“不准……再碰悟先生！”
朋克头怒极反笑，“我就碰怎么了，他是有多金贵？不会吧，我刚刚那一下揩下一层金子来了？天啊，我赚大发了吧哈哈哈哈。”
“够了山本，你先退下，你的笑声吵得我头疼。”
白大褂也走了过来，“我让你们来不是为了让你们擅作主张的，要搞清楚状况的是你们才对。”
绯狼暗自翻了个白眼，被无辜殃及道：“不能算上我吧。”
朋克头山本立刻转变为谄媚的笑，阿谀着道：“先生您说的是，是我逾越了，您来审，您来审。”
百田倒不觉得白大褂是个来解围的善茬，他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上去像是从事医药行业或是研究室人员，然从他居高临下睥睨人的态度，整一个斯文败类。
果真山本退开后，白大褂走近打量他们，最后眼神阴鸷地落到百田身上，“……在还没开始之前就先丧失说话能力的话，我可要头疼了。”
百田与白大褂对视一秒后不感兴趣地挪开视线，他和那个朋克头的事还没算完。
他望向白大褂后头的山本，挑衅道：“照这么说，难不成你有拔掉人舌头的习惯？不敢和人说话么，是书读的太少争不过，还是内心太脆弱了？我给你推荐一本书怎么样，《自卑与超越》，先学学怎么接受先天性缺陷的自己，再学好与他人沟通的基本礼仪吧。”
“臭小鬼！！！！！”
即便无需回头都能想象得到手下失控的可笑模样，白大褂叹了口气，“绯狼。”
绯狼只好将刚刚越过白大褂身侧的山本抓回来，一个锁喉把人往后拖，“又要我抓人又要我安抚劣犬的，这是让我一份钱打两份工啊。”
白大褂厌烦道：“之后钱再补给你，现在，让山本闭嘴。”
“明明你自己出手就能了事的。”绯狼抱怨着，手下却没个轻重，几乎将山本遏制得翻出眼白，“乖啦，山本。”
白大褂耳边终于清净了，犹自思考这次结束后干脆把乱吠的野狗丢掉，他露出虚伪的笑容，看着百田道：“五条悟……和百田辉夜是吗？”
百田笨拙地起身挡在五条悟身前，“有何贵干。”
“我们彼此都没有坐下来喝茶聊天的闲情逸致，就开门见山吧。”白大褂说，“实验室的事情是你们搞的鬼吧，可给我添了好大麻烦。”
实验室，说的好听，确实是实验室。
百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倒有喝茶的兴致，可以给我们来两杯热茶吗？其中一杯要英国红茶，谢谢。”
白大褂缓缓从兜里掏出一个烟盒，点了支烟，好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总归不是大叔们的养老胜地吧。”
“年轻人积点口德吧，不然你会懊悔人生怎么这么短暂，别怪叔叔我没提醒你。”白大褂蹲下身来，手里捏着烟尾。
火点在百田的瞳孔前闪烁，越来越近。
“山本刚刚好像踢得太厉害了，不要紧吧？叔叔我可以帮你把鼻孔塞住止血。”
百田的眼睛眨也不眨，“应该没事，毕竟我没有看男人流鼻血的习惯。”
撒谎。
五条悟忍不住笑了声，声音很轻，像是拼命忍耐却压制不住的气音。
尽管如此，仍是将在场的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习惯了受人瞩目的五条悟姿态闲散，“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
百田紧张地咽了口水，反思自己之前应该没有当面对五条悟失礼过吧。
“别急，等会轮得到你说话，想说多少说多少。”白大褂在百田头发上弹了弹烟灰。
百田感觉自己的脸开始肿起来了，他没在意，“先生，从刚刚开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不认识你吧。”
“装蒜。”白大褂嗤笑，“也可以给你们安利一下那个情报屋，除了贵点没什么毛病——对了，人也有点疯疯癫癫的，没什么大问题。”
百田忽然想到左马刻曾经也提到过情报屋，他们说的是同一个？
实验室……白大褂，研究人员……搞鬼……那名陌生僧侣说的或许是真的，地下室是矢雾制药人体实验的储备间。
可那名僧侣专门过来跑一趟只为他免费提供情报，总不会是天生怀揣一副好心肠吧？
白大褂抽了口烟，揪住百田脑后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拉起来。
百田一时只感到头皮被撕扯撕烂的痛楚，无心去听白大褂的叨叨。
“枉费我们差不多完善好了一套流程，最近上头给的事又多得厉害，小朋友还没出社会，不知道工作的辛苦吧……为了让那些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压根不懂大人辛苦，一概只会怨天尤人的小鬼头们一个教训，趁没给社会闹出乱子来前放温室里好好培育培育……我们投入了多大精力你能体谅到吗？”
“虽然不过是破坏了其中一个实验室，可也不能尽让像你们这样的臭小鬼在我们头顶上撒野……恶作剧是要付出代价的，好好反省下。”
“说吧，那间地下室里的所有人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干掉的？又是谁致使的？不要求你们现在赔偿我们全部的经济损失，替我们免费干活干到死吧。”
“……”百田闭上眼，一声不吭。
“听见没？”
这句问话他倒是听进去了，可是为何他要听秃子说话。
白大褂不悦蹙眉，见百田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烦躁得额头暴出青筋，手中的烟头直接按了下去——
“轮到我了吗？”
五条悟掐住烟身，丢到地上把烟头踩灭，“不过我和辉夜酱一样，压根不认识你们哦，也什么都不懂，所以你们快去找别人玩吧。”
白大褂猛地吓了一跳，后退跌坐到地上，“你……你什么时候……”
被绳子捆绑躺在地上的时候尚且还不觉得，此刻五条悟站起身来，先天的身高优势与非凡的气场加成，只要近距离站在身旁，无意中给人施加了一种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五条悟懒得解释，弯腰把百田抱起来举高高，“好，很好，辉夜酱忍耐住了，给你加十分。”
又被悟先生救了……而且还被当做小孩子一样举起来了……
百田讷讷：“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好……”
“怎么会。”五条悟说，“辉夜酱刚刚还出面很勇敢地维护了我呢，nice头槌。”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羞耻，百田拼命想要解开身上的绳子把自己的脸捂起来，到头来又要靠五条悟，“请帮我解绑悟先生……”
“害羞了。”五条悟举着他在半空中晃了晃，“还为我流了鼻血呢，不过没关系，这是证明一个男子汉的勋章！”
“？？？”百田脑子没能转过来，就当做是五条悟给予的高等赞赏，“是的悟先生！这是保护了悟先生的勋章！”
“不要紧吧，血又流出来了……”
“不！没事的！没有再流血了！”鼻血止不住流过嘴角，百田高亢地说。
不是，血流压根就没停过啊。
白大褂睁大了眼望着他们两人，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傻子吧。”
对于那个白毛男不知何时自行解了绑且出手阻止了白大褂，绯狼微愕，但他接下的任务不包括保护白大褂，也不包括杀掉莫名其妙傻子二人组，再次事不关己地吹了声口哨。
山本在绯狼发愣的时候得以挣脱开，见那个绷带男自行解绑态度嚣张，接下来还打算解开百田身上的绳子，从兜里掏出折叠刀就要冲上去——
“到此为止了呗，青蛙都知道要回家啦。”
“……谁？！”
与此同时，工厂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争斗声，一个穿着奇怪配色西装的眯眼男，操着一口浓重的大阪腔，堪称隆重登场。
“诶没有人笑嘛……这个笑点应该很浅显易懂才对。”
西装眯眼男朝他们缓步走过来，身后的嘈杂似乎成了点缀出场的背景音。
白大褂等人的质问他没接茬，自顾自搜寻着，目光落到百田身上时一亮。
“呀你就是百田老弟吧，果然和左马刻描述得很像，脏兮兮的小鬼头，眼神无辜可怜的很，看上去是人群里最弱的那一个。”
百田下意识回道：“没错是我。”
不对？他看上去有这么弱吗？！
……目前来看确实是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认识他们？莫非其实你就是指使他们……”
“别搞错别搞错，我只是受人之托带人回去而已。”
西装眯眼男在他们跟前站定，摆摆手否认道：“不好意思了，还有啥事之后另外预约个时间咋样？上次没来得及这会总该赶上了吧，不然老是被我搭档念叨个不停的话，我的耳朵也忒遭罪了。”
百田认出来，他大抵是那天晚上被左马刻称呼为「簓」的搭档。
他本以为那日不过是萍水相逢，手头上根本没有留下左马刻的联系方式，没想到对方却在寻找他。
工厂外头，眯眼男带来的一众手下正和白大褂的人缠斗到一块。
白大褂不曾想今日事事不顺，顿时恼怒不休。
“你们所有人，不准让他们任何一个逃出去，统统给我抓起来！绯狼，你过来保护我。”
绯狼没动。
“绯狼！”白大褂嘶吼着，见绯狼无动于衷压低了音量，“说了给你加价，若还是不够的话……我这里有你想找的人的情报。”
绯狼这才晃悠悠地朝白大褂走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开始被眯眼男出声打断的山本这会终于找着了时机，谁也不顾，持刀朝不得动弹的百田冲了过去。
他有仇就报，耐不到明日，势必离开前一定要给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好看。
一条黑色的绳子如离弦之箭般不仅严实缠绕住了锋利的匕首，也牢牢捆住了山本的手，致使他的手不再往前挪动半分。
说是条黑绳，却也不是，绳子的周身散发出不详的黑雾，仿佛拥有了生命般飘浮跃动。
恍惚间，耳畔似乎响起了马的嘶鸣，可在这大都市中，何处来的马？
众人朝工厂门口又一位不速之客望去，竟是近期池袋沸沸扬扬的话题中心——都市异闻，无头骑士。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 有够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