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尊大人》沧海一粒沙

4、拜师

　　“仙人，请收我为弟子。”小纤赶紧跪下叩拜，仙人躲开。
　　“你这是何意？”仙人不解，眼神中竟有一丝慌乱。
　　“师父，您就收下我吧，我以后跟您一起，降妖除魔。”小纤拉着仙人衣袍的一角，眼巴巴的看着仙人。
　　“不需要。”仙人用力挣脱，正欲御剑远去，小纤眼疾手快，双手死命抱住仙人的双腿。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开。”仙人生气了，说话竟开始结巴，难道仙人一激动也会变结巴？这点倒是跟他们寻常人无异，仙人脸色绯红。
　　“您不答应，我就不松开，死都不松，您可是我见过的唯一的仙人了，以后您去哪我就哪。”小纤无赖的本事那可是从小练就的，抱大腿这招对宋卓也是百试不爽。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就无赖，她还就无赖上他了，休想摆脱她，反正死缠烂打是她的强项。
　　小纤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我可是信誓旦旦的跟张员外保证一定会把秀儿姑娘带回去，如今，你放他们离开，回去我没法跟张员外交代，您总得跟我回一趟不孤城，给他一个交代。”缓兵之计，不然仙人御剑一飞，她去哪找，她多机智呀。
　　仙人尝试了几次，果然挣脱不得。
　　“好，你松开。”仙人沉了一口气。
　　小纤紧抓住不放:“不松，松开您就跑了。”
　　“不跑，我跟你回不孤城给张员外一个交代。”仙人脸色铁青。
　　“真的？”小纤质疑。
　　“言出必行。”
　　“好，仙人嘛，总会说话算话的，定不会跟我们凡人一般见识。”这马屁拍的响。
　　马儿送了人，仙人御剑，小纤第一次飞那么高，既害怕又兴奋的，双手紧紧抱着仙人的腰，此时若小纤细心一点就会看到仙人耳朵都红了，她哪顾得上，一路哇哇叫着，被眼底闪过的景色深深吸引住：“仙人，你看那里真好看，仙人，这里也好看。”
　　耳边不断传来小纤温热的气息，仙人身子挺的直直的，一动不动的御剑。
　　仙人拜访了张员外，小纤趁这功夫，换了女装，施了脂粉，小会诧异:“小姐，您是拜师，干嘛还要打扮这么好看？”
　　“你懂什么，现在你家小姐拜师受阻，打扮的美美的，施个美人计，没准师父他老人家一开心就收我了呢，还有以后叫我小纤，记住了，这次不能在忘。”拜师一事只许成功。
　　收拾了行李，带了小会，在张员外府外侯着，看到出府的仙人，小纤二人喜笑颜开的迎上去:“师父，如何，可与那张员外说清楚了？”
　　仙人早已知晓她是女儿身，只是没想女儿装扮的她竟如此让人惊艳。
　　“说清了。”仙人并不看她。
　　“那我们走吧，师父。”小纤说着拉起师父的手，仙人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是摆脱不了这个缠人精了，他此次受邀，下山捉妖，不想回去带个女弟子，师父他老人家是否愿意收。
　　“师父，我如此装扮，好看吗？你喜欢吗？”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仙人没有理睬她，转过头不再看她，此时的仙人被小纤突然的拉手动作，脸都红到耳根处了，他承认，她的确很好看。
　　“快走吧，此行需要两日的路程，莫要再耽误。”仙人挣脱开她的手，声音冷漠的说。
　　来到山门下，小纤二人惊叹的看着恢宏的山门“云雾山”。
　　“师父，这就是您修行的地方吗？真气派。”俩人一路被各种奇幻的景象震惊到，随着山路的登高，云雾缭绕，真的犹如仙境一般，周身都被云雾包裹，小纤用手轻轻一碰，那云雾像个调皮的孩子散开了，仅一会儿功夫，竟又聚拢起来。
　　行至山顶，映入眼帘的是同体白色的宫殿，建筑形式她从未见过，屋顶都是琉璃瓦做的，就连门都是象牙白的，甚是好看，很多跟仙人一样着装的弟子向仙人拱手。
　　“云川师兄回来了。”
　　原来仙人有名字，“云川”真好听，她都忘记问名字了，一直仙人，仙人的叫着，她以为仙人就是他的名字，心里有些沮丧，名字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仙人一一回复“嗯”，真是冷漠，对同门师兄弟都如此敷衍。
　　一个泥鳅一样的人冒出来，搂着仙人的肩膀：“云川师兄，可给我带礼物回来？”
　　“这次任务急，没时间，下次。”云川哄着那人。
　　“师兄真不够意思，每次都说下次。”那人像个孩子听到没有带礼物给他，噘着嘴有些生气。
　　目光转瞬看着她俩，露出标准八颗牙齿的笑容，有些滑稽的问道：“咦，这两位神仙般漂亮的小姐姐是哪里来的？”那人发出疑惑的声音。
　　“哎呦，我俩大活人在这终于被看到了。”小纤心里叹息，不然都要以为这孩子是瞎子了。
　　“你们好呀，两位小姐姐，我是云流，你们叫什么名字呀？”这孩子还挺有礼貌的，小姐姐的叫着。
　　这声小姐姐把小纤叫开心了，心想：云流这孩子和善又有礼貌，再看看身边的师傅，真是万年冰山脸。不由得内心将云川从头到脚鄙视一遍。
　　“叫我小纤，她叫小会。”小纤微微颔首，收敛了平时的蛮横，竟显得有些乖巧。
　　云川心里腹诽：对我，她可从来不这样。
　　云流正热情的要去拉小纤的手，他这师兄心智未开，平时总是爱捉弄人，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云川下意识的挡开云流伸过来的手。
　　难道是这手拉过他的手，不想别人碰，他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撇开这没来由的荒诞想法，说:“云流，别闹了，师兄还要去师父那里。”
　　云流瘪了下嘴，生气跑开了。
　　安顿好她俩的住处，小会在一旁收拾行李，小纤四处观看她们接下来要住的地方，摆设虽简单，但还是挺讲究的，她喜欢，至少不像宋府，吃穿用度浮夸的很。
　　“小纤，这个球是什么？每次你都要带着。”小会拿起那个透明的玻璃球，左看看右看看。
　　“我也不知道，觉得好看就一直带着了。”小纤正在看卧室的一幅画，瞥了一眼，没有很在意的说，她确实顶喜欢这个玻璃球的，就一直随身带着。
　　云川带着小纤向师父的宣云大殿走去，带了人进云雾山，想必师父已经知晓，云川叩拜了师父，交代了此次去下山收妖的结果：“师父，那鸡妖已经被我炼化。”
　　师父对云川的做法很满意，面露微笑的点点头：“云川，此行辛苦了。”
　　“为百姓除妖，是我分内之事。”云川淡淡的回复到，这家伙对师父竟也是如此冷淡的样子。
　　“咦，炼化不就是死了吗？师父怎么说谎，他明明放走了那鸡妖。”小纤疑惑的看着云川。
　　正想开口，云川朝小纤使个颜色，有些狠厉，小纤闭上嘴巴，表示自己不会戳穿他的谎言。
　　“师祖，请受小女一拜。”小纤多机灵，赶紧叩拜总不会失了礼数。
　　云诸掌门被这突如其来的跪拜心里吓了一跳：“哪来的女娃娃 ，又为何拜我？”
　　云川疑惑：有陌生人进山，师父应该早已知晓才对，为何对小纤似乎是并不知情。
　　“您是我师父的师父，根据礼数，自然要拜您的，也说明我师父教导有方嘛。”小纤机灵鬼似的说着，眼睛眨呀眨的，含着笑意，甚是惹人疼爱，还不忘朝一旁的云川使个颜色。
　　“哦，有意思，云川此次下山收获颇丰啊，收了个徒弟回来，不错，也好，去年你们同辈的师兄弟都收了徒弟，就你没收，没想到此次下山竟收了一个女娃娃，看来是你们师徒的机缘啊。”云诸掌门颇为欣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云川一度想开口，想请师父为她另选师父人选的话始终没说出口，人是她带上山的，他迟早也要收徒，现在的情景怕是推脱不掉了。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好让你师父根据名字为你选取命剑。”云诸对云川这女弟子莫名的满意。
　　云雾山自创建以来，以修习剑术为主并配以术法，使剑术发挥到极致。
　　到云川这一辈的师兄弟，悟性高的已经达到自己自创剑术，并且有的相当厉害。
　　云川是第一位开始创建属于自己招式的弟子，云诸对他总是格外信任。
　　一方面，云川从小便在云雾山长大。二来，云川确实是百年来极具修行天赋的云雾山弟子。
　　“命剑！”她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命剑了嘛，想想就非常激动。
　　是了，书中说凡事修仙门派的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命剑，何为命剑她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一想到即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命剑，还是一件令人顶开心的事了。
　　“回师祖，宋小纤，您叫我小纤就好了。”小纤乖巧的回答。
　　“好，好，小纤要随你师父好好修行，你师父可是众仙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不要辜负他的一番教导啊。”果然掌门讲话都是语重心长的，画本里也这样形容做为一派掌门的人。
　　“小纤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教导，潜心修行。”小纤说着又拜了一下师父的师父。看来这掌门很认可她这徒弟嘛，还颇为高兴的样子。
　　出了大殿的门，小纤跟在云川身后，小声说：“师父，你跟你师父说谎了。”
　　云川使了个狠厉的眼色，小纤闭嘴，在他背后比划着，“说谎还不让人说。”这话她可没敢发出生，只是看口型说了这么句。
　　她开始还期待拥有自己的佩剑，一个月过去了，也没见师父教她一招半式，就知道让她每天砍柴，砍柴，她砍的柴都够烧三年的了。
　　小纤越想越气，她是来这砍柴的么，到成了做苦力的，气的扔掉手中的斧头，趴在地上抱怨：“什么破师父，光人长的好看，有什么用？”
　　好吧，小纤承认，她很多时候都垂涎师父的美色，看的痴迷，那也不能怪她吧，谁让他长的这么妖娆。
　　“你不好好砍柴，嘀咕些什么？”小纤抬头循声望去，师父站在树梢之上。
　　她坐起来抬头望着云川，委屈道“师父，你也不能怨我抱怨，你看其他师兄弟，都多厉害，学了那么多术法，我天天在这砍树，山都要被我砍秃了”。
　　小纤谄媚的笑笑:“师父，咱能不砍树了么，您教我术法呗”。
　　云川摇头：“你本就资质愚笨，修仙一途路漫漫，砍树就是要磨你心性，没想到你竟这么没有耐心，将来如何修仙，不砍树，就下山去吧。”，说完，人一转身洒脱的飞走了。
　　留下一脸呆滞的小纤，资质愚笨，师父刚才是嫌弃她了吗？还要赶她走，她不过就是抱怨几句，就被嫌弃了：“云川，你没人性。”小纤仰天大吼，惊得众鸟四处飞散。
　　她真是比鸡起的都早，比牛回来都晚，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云开殿”，倒头就睡，她就要死了，累死了，也要被气死了。
　　“小纤，起来洗洗再睡。”小会拉了几次，她一动不动，“好吧，你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叫起来，是云川叫她，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还透着黑意的天：“师父，天还没亮，我在睡一会，就去砍树。”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已经转过身。
　　“不是要修术法？”听不出云川什么语气，难道是昨天师父想通了，她猛拍一下脸，不是梦，真的，师父要教她术法了。
　　“好嘞，师父”这一声应的干脆爽快。
　　“还要不要回去睡？”云川戏谑道。
　　“醒了，师父。”小纤掂一下脚，拍一下脸，以示自己清醒的很。
　　云川带她来到藏剑阁，这里摆满了各种宝剑，小纤看的眼花缭乱，“这么多宝剑！”小纤惊叹，果然修仙门派都有藏剑阁，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长见识了。
　　师祖说过，让师父给她选佩剑:“这里的剑都是集天地精华所成，都是有灵性的，选命剑，也是需要缘分，看你是否能与之有感应，达到人剑契合，去吧，选一选。”
　　“那师父，我怎么能知道这宝剑是否与我有感应？”师父说的话，她一个门外汉，根本就听不懂
　　“去吧，若有感应，你自会知晓。”小纤懵懂，管他呢，这么多宝剑，总会有她喜欢的，能不能感应她不知道，喜欢就够了。
　　重华殿内，“司命，玄冰年岁几何？如今在什么地方？”天帝诏司命神君问话。
　　司命掐了掐手指，回到“回天帝，玄冰神尊已满16岁，今拜入修仙门派。“云雾山”为云川的徒弟，不过，，，这云川。”
　　司命脸色变了几变。
　　天尊问道： “不过什么？”
　　司命慌忙跪下来惊慌道：“这云川，乃是前两世皆被神尊所杀那凡人,不过小神确实安排的命格并非如此，本来他们为人这一世致死都不会相见的，不知怎么又遇上了”
　　“天帝，小神这就去修改俩人命格。”司命惊慌道。
　　“罢了，天命难为，既然他们注定纠缠不休，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天尊叹息到。
　　魔域逃出的那一缕魔气，经过十六年的休养，业已形成气候，不过没有魔域的魔气，它实难修成人形，不得不借助这人间肉体凡胎，不过肉体凡胎实在不能长时间承受它的魔力，每隔一段时间它都必须换一副肉身。
　　听闻若寻得那至阴之人，他便不需在不停的更换肉身。
　　奇怪的是，这十六年它竟一点寻不到玄冰的下落。
　　小纤每一把剑都摸一摸，皆摇摇头，最后空手回到云川身侧：“师父，没有我喜欢的。”
　　这藏剑阁也太徒有虚名了，竟然都没有她喜欢的。
　　“什么，没有你喜欢的？”云川是听错什么了吗，白了她一眼。
　　“所谓命剑，就是与你命中注定的，不是因你个人喜好能决定的。”
　　“哦，师傅说的是，可能这里没有与我命中注定的命剑吧。”她也委屈，本来兴致勃勃的来选命剑。
　　脑回路神奇一转：“师父，你和我是不是就是命中注定的？”小纤笑嘻嘻的望着云川，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
　　云川内心有一丝慌乱，快速躲开：“胡说八道，既然选不到命剑。”云川随手拿了一把木剑扔给她：“先用这把。”说着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小纤的抱怨声：“师父，一把木头剑，我会被其他师兄弟笑话的。”云川充耳不闻，任她聒噪，累了自然就不说了。
　　“今日，先学御剑口诀。”云川带她来到一处瀑布前，风景到是不错，小纤喜欢在这里练剑。
　　“师父，是不是我练了这个御剑口诀，就能像您一样会飞了？”小纤开心道，她就要会飞了。
　　“自然，这样，你凝神静气，按我刚才说的去练。”云川说着。
　　“师傅，，，”小纤还想问他。
　　“莫要多言，专心修炼。”云川制止她的聒噪。
　　她还算聪颖，云川只说了两次，她便记住所有口诀。
　　人转身又飞走了。
　　小纤一度认为云川要好好开始教她修炼术法了，满心期许。
　　她每天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御剑口诀，剑是御的不错，可这为人师父的也太不靠谱了，这一走竟有半年未见他人，她四处寻也未果。
　　她想云川跟云流关系好，应该会知道他师父的去向，兴冲冲的跑去流云殿：“云流师叔，您可知我师父在何处？”
　　云流正在吃一只烤鸭，弄的满身都是油，果然这位师叔心智不全，不知道哪位师兄这么可怜成为他的弟子,小纤在心里为他祷告。
　　“不知，云川师兄向来如此，不要奇怪，你需要他的时候他自然就出现了。”云流舔了一下手指，不对，用唆了一下，更合适。
　　小纤在心里打了个哆嗦，咦~
　　“那小纤便不打扰师叔了。”拱了拱手准备退去出流云殿。
　　“等一下，我虽不知云川师兄去向，可他走时说了，让我指点你一二。”又唆了一口手指，拉着小纤的走：“走，看看你御剑术练的如何？”
　　小纤心里嫌弃，嘴巴也诚实的撇了下，抽了几次都没能把手抽会来，只能任由他拉着，云流就是个脏兮兮的小孩子。
　　师父走时竟然能把自己托付给云流，脑回路也是够清奇的，云流是谁，又不是正常人，她也不是要嫌弃云流，可云流能教她什么？
　　小纤催动咒语，很快便御剑飞行了一周，平安降落，“咦，小纤，你怎么用的木剑，你的命剑呢？”
　　“回师叔的话，我没有命剑，师父便让我暂时用木剑代替。”小纤还有些难过，她因此没少被其他师兄弟嘲笑。
　　“小纤，你也莫要心烦，当年你师父也没有在藏剑阁找到合适的命剑，一次下山偶然的机会就得到了绝尘剑，你不也是你师父偶然收回来的徒弟吗？”云流一派天真的安慰小纤。
　　“真的吗，小师叔？”她是真没想到，这心智不全的云流脑回路如此清晰，是她小看这位师叔了，果然后面，小纤叹为观止，是她有眼无珠，不时庐山真面目。
　　云流心智虽不全，可是练武的奇才，他独创的流云九式，更是威力巨大。
　　只见云流，剑心一挥，流动的瀑布静止，水流随剑心的移动形成一个巨大的圆柱，这个圆柱是水做的，云流剑心直指向上时，水柱迅速散落，四下炸开。九式下来，行云流水，不失美感，又威力巨大。小纤由心里开始佩服这位小师叔，还直夸他“比师父靠谱”。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跟着云流修炼，云流俨然成了她的师父，小纤也不在叫云流师叔，亲切的叫云流“二师父”是呀，她既以拜入云川门下，自然不能见异思迁，更不能因为师父不靠谱就舍弃他。
　　云流夸她是块练剑的好材料，她高兴坏了，当初云川可是说过她资质愚钝的，看吧，只有他不识得她这块璞玉。
　　今日练剑结束，她途径云川的“庆华殿”见门开着，心生疑虑：难道是师父回来了，她探头，果然，云川端坐在椅子上，眼睛闭着。
　　“师父，您回来了？”她渴了，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他要是不回来，她都要忘记还有这位师父了，见云川未理她。
　　“师父，您面色看上去不太好。”云川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云川拦下小纤伸过去的手，睁开眼睛看着她：“无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跟云流师叔学的如何？”
　　他这次下山，为收复一只食人精魄的妖怪，从未有人见过那妖的样子，见过的大概都命丧当场，他也未曾看清那妖的样子，只是它来时一团黑烟，看不到本体。他未能收腹此妖，还没被它所伤。
　　他本该即可闭关修炼，可不知怎么，云川就是想来看她一眼，就看一眼，看她无恙，他也好安心闭关。
　　“二师父可比您靠谱多了，师父哪天我跟您切磋一下，您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小纤自信的眼里放着光芒。
　　二师父，这丫头一向古灵精怪，肯定哄得云流开心，自动把他独创的流云九式交给她，那就好，当初把她交给云流指点，这个决定是做对了，等他闭关出来，再好好指点她。
　　“那就好，师父要闭关几天，你且好好跟着你二师父。”云川强撑着身体也只为见她一面。
　　“你出去吧。”，云流又闭上眼睛，
　　“师父，您真的没事？您面色真的不大好。”小纤话语里透着担忧。
　　“闭关几日，就无碍了，你去吧。”这次云川并未睁开眼睛。
　　小纤一走三回头，频频回头看云川，生怕他突然晕倒。
　　接下来的几日，小纤练功都没什么动力，云流也不责备她，还给她带好吃的，“多吃点好吃的，心情就会好了。”
　　二师父这人有些事通透，有时候痴傻，小纤还挺羡慕他的，没有什么烦恼的事。
　　“二师父，真羡慕你，用吃的就能解决烦恼。”小纤苦笑一下。
　　“你也吃呀，吃饱就不烦恼了。”说着塞给小纤一只大鸭腿，平时他可是都不舍的分给别人的，他的徒弟栾宸师兄都没有这种殊荣，反倒是她这门外的徒弟得了这便宜到还买起乖来。
　　栾宸就是她当初感慨的那倒霉孩子，不过现在看来，做二师父的徒弟挺好，整天不愁好吃的。
　　“二师父，近日怎么不见栾宸师兄在你身侧。”小纤疑惑，栾宸几乎十二个时辰都在他身边。
　　“哦，六年一次的朝阳盛会马上就开始了，栾宸随其他人为去朝阳派做准备了？”
　　是嘛，她怎么就没听说：“不对呀，二师父，按理说栾宸师兄都参加，我跟我师父也能参加呀，为什么我不知道。”
　　云流美滋滋的吃着烤鸭，嘴里刚塞满，嘟囔着:“放心，后日出发，你师父会去的。”
　　各弟子都已准备好出发，小纤也已准备好，聆听着云盘长老说着此行注意的事项，她左顾右盼的，“师父怎么还不来，难道师傅伤势严重，去不了？”
　　云盘长老交代完毕，宣布出发,那边云川御剑而来，鞠了躬:“云盘长老，弟子来晚了。”
　　云川面色已大好，看不出曾受过那么重的伤：“云川来了，不晚，刚刚好。”
　　云川归队，小纤蹭过去小声道：“师父，您伤势好了吗？”
　　“好了。”云川拍一拍一身浅灰色的长袍，纵身跃上绝尘剑。
　　“让为师看看你的御剑术学的如何？”关于御剑这块小纤还是自信的。
　　有点小得意的说：“师父，御剑之术实在过于简单。”
　　说着站在木剑上，云川点头，其他弟子早已远行，小纤好奇此去朝阳盛会是做些什么，实在是没人告诉她此行目的。
　　“师父，朝阳盛会都做些什么，我看各部优秀的弟子都在此行中？”这段时间，她可是对云雾山的厉害角色都调查了一遍。
　　是他的疏忽，从她拜入他门下，云川从未告诉她各大门派掌门谁任，修的哪种术法，如今这朝阳盛会是为何目的，“朝阳盛会，是朝阳派朝阳掌门所设，六年一次，四大派每六年轮流举办，目的是各派术法切磋，首胜者可获得助修行的法宝，今年的奖品应是那东海万年难得的红珊瑚。”
　　万年难得一见，这朝阳派真大方。小纤一听，眼都红了，不晓得这次谁能夺得首胜：“师父，我也要参加，那可是万年的红珊瑚。”
　　她在修仙录中看到过红珊瑚助修行，一只可得三年功力呢。
　　“你这次是没有机会参加的。”云川双手拢在身后，
　　“为什么我不能参加？师父，求你了，让我参加吧。”小纤祈求道。
　　云川知道她所求为何，还不是打了那红珊瑚的主意。
　　“这是规定，大会举行的前一年，各派报上参加的人员名单，那时候你还没来，自然没有资格。”
　　“什么破规定。”小纤憋嘴嘟囔着。
　　“飞快一些，日落前要到朝阳山。”云川催促着。
　　加快速度，向云雾山快速前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