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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阴谋诡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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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强盗大概六七十人左右,看到他们这支庞大的队伍,只道是过往的商人,想着这次定然大有收获,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强盗的人数上虽然比他们多出了一倍,但在场的都是武艺高强之流,即使是墨家城不擅武功的墨家人,对付这伙强盗还是可以一战的。
一场厮杀不过半响,在眨眼间就死伤了无数的强盗们才惊慌失色起来,知道了眼前的这队人不是好惹的,慌乱下急忙撤退落荒而逃。
王继才冷哼一声,对付这些强盗,他们是杀鸡焉用牛刀,他手下这几名杀手都是天音楼里一流的高手,虽然陈清让这几个太乙观的也不是泛泛之辈,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和他们争强好胜,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墨家的神器!
见识过墨家城的机关道,如果墨家神器真如墨家所说的那般霸道,得之可得天下,那么他们势在必得,如今已到了天山脚下,神器在望,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太乙观这帮人识时务不多事便罢,他们若是多事……
王继才看了看持剑坐在马上,看着强盗们远去的墨焉;又看看就护在她左右不远的陈清让,这一路来,他护着墨焉护得严严实实,基本上是无微不至,让人无孔而入,如今天山已在眼前,有些事还是要占据先机比较好,这样万事才不会被动,王继才目露阴森之色。
前方天山的脚下有个叫做又兰的村庄,规模不大,约有几十户人家,先前先行一步前去借宿的人先找到了村里的人家借宿,听到有三十余人左右,村里人直接指了其中一家旧楼让他们暂住。
那是一户废弃的房子,原主人已经不在了房子空余着,偶尔有过路的商队经过时,村里人会让给商队临时住宿,然后送些食物过来,收取商队一些财物作为报酬。
众人赶到村里时,村民们已经把楼房打扫干净了,楼房倒也宽敞,住进几十人也没有问题。
靠近天山下,此时正是五月最炎热之时,山下青草郁郁葱葱,阳光明媚,可是到了晚上却寒冷如冬,白天和夜晚气温相差颇大。
晚饭是村里的人家提供的,他们多是放羊游牧,为过往的商队提供饭食而从中挣些财物,所以晚饭颇为丰富,羊肉汤,烤羊肉,羊肉馍,馕饼,鲜果,奶茶等等应有尽有,众人都饱餐了一顿后,夜色将晚,明日便正式上天山了,便各回各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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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而坚实的身体覆在她身上拥她在怀,干燥温热的双手抚着她的身体,润泽滚烫的嘴唇热烈而急切的亲吻着她的肌肤。
墨焉如同置身火炉里般,全身燥热无比,又饥渴难耐,感觉心痒难搔,整个人都不安极了,只有他的怀抱能缓解她的燥热,只有他的唇舌能解她的饥渴,也只有他的双手抚摸她的肌肤,才能缓解她身体和心底的焦燥不安。
“戬之!”她呻-吟一声,伸手回抱住他的腰,想要与他肌肤相亲,相融为一体!
可是伸手抱了个空,墨焉猛的醒过来,气喘吁吁,心也在怦怦的跳动着,全身出了一层薄汗,她茫然的四下看看,冷清的房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哪里有成清怀的身影。
墨焉愣了好一会,感觉到周围的寒意侵入她的肌肤,可是她全身仍然在发热,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尝过那种欲罢不能的滋味,让她整个人坐立难安。
热,全身仿佛被火燃烧般!渴,她喉咙里干涩得像要冒出火花!
房里燃烧着的火碳炉让她格外的燥热,是村民放在她房里给她取暖用的,她起身倒了杯凉透了水喝下去,冰冷的水喝进腹内,刺激得她全身激灵,瞬间缓了她的难耐,可是没一会冷意又很快褪去,她全身又发起了热,那是种发自心底的燃烧,是她心中渴望的需要。
她扯了扯衣领,寒意侵入她的肌肤,想起了梦中的场景,想起了成清怀,想起了以往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想着多希望他能出现在她眼前,一如既往温柔的将她拥入怀里,低头亲吻她!
“戬之!”恍惚中她看到了他惊讶的神情和灼热的眼眸,她含着泪迎上去,扑入他的怀里,他身上熟悉的松香味让她沉醉,她抬头去寻他的唇,想要与他相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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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焉醒来时,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只觉得浑身疲惫,有种消耗过度的疲惫感。
房里昏暗,天还没亮吗?她转头看向窗口,却猛的看到窗前站着一个身影,她浑身一僵,瞬间惊恐的翻身而起顺手拔剑。
“你醒了!”站在窗口的人回身淡然道。
墨焉一怔,朦胧的窗前,这人身材修长,挺立笔直,无比熟悉的身影,她心一跳,一声‘戬之’差点脱口而出,但声音不太对,她脑袋一时有些懵然,怔怔看着他的身影再无法动弹。
“睡得好吗,感觉怎么样?”
“是……是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墨焉猛地回过神翻身而起,惊恐的看着他,声音温和却淡然,是陈清让,不是成清怀。
陈清让离开窗口走到火炉盆边上坐下,伸手拨弄了一下里面的炭火,似笑非笑道:“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墨焉一僵,头脑一阵晕眩,昨夜的记忆全部涌了出来。
昨夜里那种如同置身火炉里般,全身燥热无比,又饥渴难耐,心痒难搔的滋味她一点也不陌生,当年就是这种欲-火-焚身的煎熬,让她和成清怀相遇有了纠葛,她终身难忘。
所以昨夜里她再次中了招,然后再次犯下了同样的错误吗?
她想起了昨夜迷糊恍惚中,似乎感到有人敲门的,她鬼使神差的去开了门,然后看到了成清怀,她扑到了他的怀里,如同以往一般纠缠他投怀送抱!可是很显然那不是他,他不是成清怀,而是陈清让!
墨焉脸色煞白,腿脚一软跌坐在床上,悔恨交加,无地自容,不敢再看他一眼,更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
陈清让看着她煞白的脸色,整个人如同蔫了一般,失笑道:“想什么呢,虽说男人一般情况下对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半是无法抵抗的,特别是对衣衫不整,诱惑无比的美女的投怀送抱……”
墨焉闻言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清让笑了一声,又道:“但我再禽兽,也不会对自己的弟妹出手啊,你是成师弟的爱妻,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师弟的事。”
墨焉一愕,霍然抬头看向他,见他依然垂眸坐在火炉旁拨弄着炭火,一副淡定坦荡荡的样子,她才后知后觉,她衣衫整齐,身体也并没有纵欲后的感觉,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不由得松了口气,讪讪不已。
陈清让才回头看了她一眼,道:“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不适?”
墨焉摇了摇头道:“只是有些头晕,手脚无力。”
陈清让点头道:“毕竟不是对症下药,虽然我把能让你致幻的炭火换了,毕竟那是没有解药的东西,后面就靠你自己去抵抗了。”
墨焉惊讶道:“药是下在了火盆里的?”
陈清让道:“药是下在你的饮食里,炭火里的只是让你……放弃抵抗而已。”
炭火里的是让人产生幻觉,她心中想的是谁,看到的就是谁,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抵抗。
“那是何人要害我,这里的村民?”墨焉又惊又怒,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这村里的人做的,应该是他们全部的人中招了才对,可是他这般淡定的守了她一夜,很显然只是她一人中了招,顿时她恼怒道:“究竟是何人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陈清让唇角一扬,眼眸冷漠:“那就要看看待会来抓奸的是谁!”
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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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来捉奸,但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池杭等人看着他们的目光,既无奈又无语,一副完全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样子。
盛枫和墨家城那一伙人则是满脸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样子,像是在指责她之前还为了成清怀要死要活的放着狠话,可是成清怀才出事多久,她就转身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个男人还是自己丈夫的师兄,看着她的目光,简直在看水性杨花的女人。
天音楼王继才那伙人,就完全是揶揄暧昧看好戏的样子,那群杀手杀人如麻,基本是没有感情没有人情味的,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八卦看好戏。
清怀先生的妻子和清怀先生的师兄睡在了一起,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可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别说太乙观的名声了,就连清怀先生英明神机的名声,在他死后也不得安宁,最后连墨家的名声也势必被影响了,这般好事发生得实在是太妙了。
事情发生这般变化,陈清让是始料不及的,他知道下药的定然是王继才那伙人,他以为他们只是想要威胁他们,可如今这般,他们想要的似乎并不只是威胁他们这么简单了。
墨焉又羞又恼,又悔又恨又怒又无奈,可她又不能直接跟他们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因为陈清让在她房里守着她过夜的事,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得清楚的。
他们不会相信她中了招这种事,何况就算他们心知肚明,并不妨碍他们想入非非,陈清让半夜不睡觉却跑到她房里,一个男人和一个被下了药的女人,孤男寡女在一起一夜,将会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足够他们想象了,不说天音楼那伙不怀好意的目光,墨家城那伙暧昧的目光,就是池杭那伙弟子无奈又揶揄的神情,这一扯就扯得没完没了。
陈清让一副不置可否的的样子,对众人暧昧揶揄的调侃,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一笑置之随性而为,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一句风流倜傥罢了。
墨焉做不到他那般坦荡无畏的样子,在别人眼里,成清怀已经死了,作为师兄的陈清让代替师弟照顾他的妻子,甚至照顾到床上去,最多也就是一件风流雅事,一桩笑谈。
可是在她心里她却是无法承受和面对这样的事,至今她仍然不愿意相信成清怀已经不在了,她若是真的和陈清让发生了什么让他蒙羞的事,她自己都无颜面见太乙观,一时间她羞恼着心里也暗自埋怨陈清让,昨晚为什么要到她房里来,他不来,就算她真的中了招,也不过是她一人备受煎熬罢了,天亮后真相自然大白。
可是他一来,首先他半夜为什么到她房里敲门这事就无法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既然无法解释,她也就什么都不说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问心无愧。
是以直到众人启程往天山出发后,她就沉着脸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不理会陈清让和他保持距离,也不理会墨家城狐疑的等人,更不理会王继才一脸猥琐暧昧的等人。
如果说过沙漠时,众人是惊险万分,那上雪山,就是九死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