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死对头心声后》闪电羊

6、第 6 章

　　云戈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他，摆好自己的碗筷，没搭理他。
　　何言也觉得自己挺离谱的，可他就是听到了。

　　服务员上菜，云戈主动开口找话题，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过去上学事情。
　　两人没聊几句，又呛起来。

　　两人说起高三最后一场篮球赛，何言印象很深。
　　因为那场球他打得特别凶。

　　比赛之前，有人跟他说云戈暗恋的小女生在场外给云戈加油。
　　何言本来想成人之美，让球给云戈耍耍帅，结果他看到云戈总是往场外看，说不出的火大，拼尽全力打，全场下来，他也没让云戈投几次球。

　　“你那次很凶，”云戈放下筷子，抬眼问，“因为喜欢的人在场下？”
　　“是你喜欢的人在场下吧？”何言冷笑，“频频看场外，打球都不专心。”

　　好一会儿云戈都没说话。
　　何言抬头时，刚好对上云戈的眼。
　　深黑的眼里，认真中又带着些许笑意。

　　“是因为我看别人，你才打得凶吗。”云戈问。
　　他视线太过灼热，何言垂下眼夹菜：“打你没有竞技精神，不应该？”
　　云戈不语。

　　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云戈又开口：“明天换个地方吃。”
　　“想得美，”何言起身结账，“你自己吃去吧。”

　　云戈：“你选的地方不够好，明天我来选。”
　　何言结账回来，扫了眼吃光盘的餐桌，鄙视云戈。

　　“不敢？”云戈声音里些许嘲弄，“那算了。”
　　“选好了发我位置，”何言双手抄兜站在云戈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伸手拦下出租车，“别太晚也别太早。”

　　何言坐进车里，刚要关门，云戈手臂撑在车顶，稍低头，慢声问：“海鲜吃吗？”

　　明明光线很暗，何言视线还是不由自主被他脖颈上露出的痣吸引。
　　他看了两秒，收回视线说：“虾不吃，其他可以。”

　　“知道了。”云戈直起身，帮他关上车门。
　　车门关上前，她听到云戈又说：明天穿个低领的，他会喜欢。

　　“不是……”何言想理论，车子发动了。
　　他看着云戈挺拔的身姿越来越远，捏了捏鼻根，对司机说：“麻烦去市医院吧，师傅。”

　　说真的，他宁愿相信自己脑子撞坏了，也不敢信云戈会说出穿低领衣服给他看的话。
　　他太了解云戈了。

　　第二天，云戈果然穿了件稍微低领的休闲装，刚好露出脖颈处的痣。
　　何言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了解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