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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哥谭福利院里的孩子们被远远传来的叫声和枪响吓了一跳,一些即将睡着的孩子们也被吓了起来。

      孩子们不安的聚在一个小床边,互相拥挤着,以此获得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我们要不要去找玛丽老师。”一个小女孩犹豫着问,她拍了拍旁边的小伙伴,小伙伴看上去很怕。

      流落街头的时候,大家就知道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再长大一些或许她们会习惯,会熟视无睹,但现在,这些小萝卜头哪怕远远地听到,还是会瑟缩、会恐惧。

      谁会不惧怕伤痛和死亡呢?那些看似麻木的哥谭人也是怕的,只是成长的环境让他们学会了不去将它表现出来。
      表现出来不会让自己更安全,也不会让那些人良心发现。

      “玛丽老师和莉莉老师她们肯定也很害怕,我们去找她们吧。”一个女孩子附和,她抱着一只带补丁的小熊玩偶。为了让大家信服,女孩用力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什么真理名言:“大家呆在一起就不怕了!”

      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过后,女孩们一致同意这个提议。

      走廊有些黑,怕有人撬门进福利院,所以大家只开了一点点门缝,观察了一下外面有没有坏人。
      左看看右看看,孩子们反复确认才敢出来。

      巧了,隔壁男孩们也是这么想的,拥到走廊上的两方人马互相喊了个话,才成功会师。

      还没走到老师的门口,又是一声枪响,震得所有人都一个激灵。

      男孩子们的领头人反射性的安慰大家:“别怕!蝙蝠侠会保护我们的。”

      走廊里的孩子们陷入了一阵沉默。

      “可是,新闻上不是说蝙蝠侠走了吗?汤米。”抱着小熊的女孩问,说着,难过的吸了吸鼻子。
      说到伤心事几个小孩子都有些想掉眼泪。

      蝙蝠侠已经保护这个城市六年了。
      六年可不算很短,这足够改变很多事情。年纪小一些的孩子,从有印象开始就将蝙蝠侠当作自己的保护神。他是孩子们的英雄。
      夜晚降临时,看着空中巨大的蝙蝠灯,哪怕露宿街头的日子也能安然入睡。

      谁都知道,蝙蝠侠不喜欢枪支,也重视小孩子的成长,有他的庇护,□□的枪战也知道避开福利院和学校。
      一些渣滓为了避免那小概率的蝙蝠降临,家暴次数都显著减少。
      在谜语人、小丑他们问世前,这里是哥谭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手忙脚乱开始哄小孩的汤米也有些难过,但他才不相信蝙蝠侠会走:“才没有呢……昨天晚上咱们不是还看到蝙蝠侠了吗……”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其实是第一任的罗宾,有的孩子还是被他带来的呢,两个人的身形有区别的。

      门内的两位老师被走廊里小小的啜泣惊动了,推门来看。

      得知事情原委的两位老师面面相觑,却也没什么办法,隔壁走道里完全没被孩子们想起的福利院男老师、兼保安一号也出来了。
      老师们同样感到束手无策,只能慢慢哄着。
      平日里,遇到这种事情,只要让他们看到外面亮起来的蝙蝠灯,就能心满意足,回到房间安心睡觉,可现在……

      原本相对静谧的福利院外,似乎一阵发动机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震动,停在了福利院大门口。
      声音很熟悉。老师莉莉壮着胆子靠近窗边,微微掀起了窗帘。
      围墙挡着,除了停在大门口的车灯,她什么都看不到。最近的孤儿院没什么访客啊!
      没有办法观察外面情况的大家都紧张了起来。福利院里只有三个老师,现在仅能让孩子们躲进宿舍,锁门。

      手忙脚乱的大家刚开始撤离,一声异响传来。

      “彭、彭”走廊上的换气窗被敲了敲。
      安静而黑暗的环境突然响起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真的是一件非常吓人的事情。
      骇得面色惨白的三位老师慌忙挡在孩子们面前。

      是刚才没有关掉桌上的台灯,所以引来其他人了吗?还是刚才大家的声音太大了?……
      脑子一片混乱的人们没了逻辑。

      听着窗户被缓缓推开,老师们怕激怒可能存在的歹徒,这里没有非常适合避难的地方,只能让孩子们拼了命的跑。

      不能往更危险的外面走,不算大、地形也不复杂的福利院内部也有几率被捉到,电话太远又来不及……
      进退维谷的人们没有别的选择,只希望……

      伴随着老师们紧张的注视和孩子们的紧张,窗户里翻进了一个人。

      从窗户进来轻巧落地的小杰鸟一回头,发现撒腿就跑的孩子们和举着自卫武器、几乎腿软的三个老师。

      “哦,我很抱歉,习惯走窗户了,下次一定从门口走进来!”有礼貌的好孩子杰森,在发现自己吓到人后疯狂道歉。

      奔逃的紧张情绪过后,见到罗宾的兴奋感占了上风。孩子们都从四面八方拥了过来,叽叽喳喳的问着问那。

      玛丽老师松了口气,既然是罗宾,那她们今天晚上一定是安全的。
      只是不知道他来这个福利院作什么,是新的蝙蝠侠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老师们的提问,小孩子们的心里已经是满脑子的打击罪犯拯救世界了。

      慌张的应付小孩子的罗宾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正事:“哦哦哦,是蝙蝠侠让我来告诉你们一件事。”

      “他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是大家熟悉的那个?
      还没等大家从喜悦中回过神来,杰森脑袋左右转了转,装作神秘的弯下腰来,“悄悄”和孩子们说:“现在他其实就在外面呢。”

      大惊喜!

      涌出福利院宿舍楼的大群孩子们很快把站在草地上的蝙蝠侠包围了。

      本来,这个晚上,蝙蝠侠会像上午计划的那样,从西城区打到东城区,遇到的熟人一个都不放过。
      只是布鲁斯考虑到蝙蝠侠很久没有现身,可能会对孩子们的情绪产生影响,所以他就带上罗宾提前出发,先来探望福利院的小家伙们。

      以及,提前对周围蠢蠢欲动的犯罪分子进行威慑。
      蝙蝠侠冷笑一声:他可看到了,最近不断收缩的范围。

      注视着一群人在他雷区疯狂试探的蝙蝠侠:怒

      平日里装载武装的蝙蝠车后备箱装满了礼物,就好像两人不是出来打击罪犯,而是专门来串门拜访一样。

      “蝙蝠侠先生,你之前为什么都不在呀。”就好像遇到可靠的长辈了一样,获得安全感的孩子们忍不住开始抹眼泪,无视老师们回房休息的要求。

      眼见孩子们一个传一个的都要哭,就连最倔的汤米都开始掉金豆豆,三个老师都很为难。
      蝙蝠侠会哄孩子吗?

      虽然原版蝙蝠侠,确实……是个带娃废。
      夜巡带受害者的娃,都会被抢劫者和被抢劫者共同吐槽教导。
      但是,这是一个受过罗德岛摧残的布鲁斯,带娃技术简直突破天际——感谢罗德岛,不以年龄论英雄,只要有社畜的潜力,她就是社畜。
      巴别塔转罗德岛的时候顾问还专门研究过,干员年龄下到十二上到八十二,还不算年龄成谜的长生种和路上收养的感染者小孩。

      童工阿米娅、铃兰、泡普卡、巫恋、迷迭香:?

      普通学生安洁莉娜、槐琥、安洁莉娜、薄绿、苦艾、乌萨斯学生团:!

      本来对小孩子容忍度就比较高的蝙蝠侠蹲下来,看向一开始发问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他认识,即使在异界过了几年依旧记忆犹新。
      这是他第一个从家暴者手中救下的小孩,遇到她的时候,这个孩子整个身体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她告诉布鲁斯,自己想要活下去。而她的身后是举着酒瓶、脸熏得通红的施暴者,他还在叫嚣:这是我女儿,你走了,我还是照样能天天打她!

      这样的人,只是痛揍他,是无法让他悔改的,而倒在怀里,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小女孩还在艰难的请求着。

      如果没有被他发现,这个瘦弱的女孩最后的结局或许不会比每天失踪的人口更好。
      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第二天哥谭一切如常,蝙蝠侠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然后蝙蝠侠就将她带走了,并且后来又折返将醉汉丢进了警察局。

      由此,有些迷茫的他重新找到了方向。

      现在想想,她应该叫……

      “很抱歉,莉莉安。”听到自己名字的小女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忘记了哭泣,蝙蝠侠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走丢了。”
      他伸手抹去孩子的眼泪,变声器化出的恐怖嗓音这一刻似乎也温柔了起来“现在,我找到回家的路了。”

      蝙蝠侠也会走丢吗?
      他那么熟悉哥谭的角角落落,每一条路他都知道在哪里,他甚至还记得莉莉安的名字!怎么可能会走丢呢?

      这里最大的孩子也只有十一岁,仅能隐隐感觉到些许不同。这个走丢,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走丢……

      最后,每个孩子都得到了蝙蝠侠的拥抱,非常让人有安全感的拥抱。

      分别的时刻很快就到了,幼小的孩子们还赖在蝙蝠侠的腰上不肯去睡觉,现在是大孩子们劝他们:“蝙蝠侠要去打击罪犯啦!不能妨碍他工作。”
      于是,化成黏黏怪的几个小不点很快就被拔下来了。

      当然也有孩子企图篡位,跟着一起夜巡,被罗宾不赞同的目光盯了回去。

      将孩子们都送进走廊的三个老师忍不住在门口回头。
      草地上,蝙蝠侠还在看着他们,见老师们看过来,又冲他们点了点头。

      突然安心了。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先来这里。”很感动是没错啦……但是是,这些事可以让布鲁西做,或者凌晨来不是也可以吗。
      杰森不是很明白:“就像你以前圣诞节给她们送的礼物一样,有蝙蝠标志就可以了吧。”

      蝙蝠侠拿出蝙蝠车的钥匙,没有直接回答:“如果是你,会相信这些礼物是蝙蝠侠送的吗?”
      最近,前任罗宾接任蝙蝠侠的事情,连许多普通市民都看出来了,就别说和他们都有接触、心细敏感的孩子们了。

      想通了的杰森大步跟上了自己的搭档。

      罗宾和蝙蝠侠上了车,正式拉开了夜巡的序幕。
      这座城市才刚暗下来,还有许多潜藏在黑暗里的未知在等着他们。

      与此同时,在未被两人察觉的角落里,一个举着相机的小记者扶了扶眼镜,喃喃自语:“原来如此,自诩恐惧,却又不自觉的将自己活成了希望……”以前是他偏颇了。

      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惊叹,他想:真希望和这个伟大的灵魂成为朋友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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