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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爱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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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舱最后经过几天的漫游后,降落在了地球的海上,幸存的人们步履蹒跚地踩着咸湿的海水走上了岸边。卡尔向有里发来信息:有里,这里是来自卡尔的加密线路的消息,请查收。有里打开信息,只听到卡尔说道:“你到了地球,去找我在地球的一个朋友,叫金博士,这是他的地址,他会给你们提供帮助。”“好。”有里挂掉信息。他们顺着路线找到了金博士的基地。这座基地隐藏在一座植被茂盛的小岛上,周围杳无人烟,普通信号也收发不了。而这座基地就像一座中式的宫殿,小岛现在阴雨绵绵。小雨滴落在基地的琉璃瓦上,发出轻轻的噗噗声,让人想入睡。金博士已经在大门口等候他们了,博士的个子不高,身子甚至有些瘦弱,一身稍显宽大的西装不是很合身,一头发卷的黑发,眼睛也是黑黝黝的,明显的东方人的面孔。戴着一副框架眼镜,但另一边眼镜的镜框上还有一个特制的镜头,仔细一看,原来左眼是一只人造眼,但即使这样,也遮挡不住博士眼神里的忧郁。
见到有里他们一来,便眼睛一眯,热情得迎接了过来。他见到了长老:“你好,这边请。”大家来到了一个大会厅,之后博士知道了这边所有的事情。博士眼神里又闪现出了一丝忧郁,他对着席间发言:“我们地球现在生活在一个人人满足爱的世界里,我曾经也是对人工智能充满期待,我认为人类的脚步一直是在向前,希望能在这方面有所建树,但是自从我7岁的女儿死去了,我慢慢从这中间觉醒。我认识到了爱的世界所崇尚的东西实际是对人性的否定,对自由的封锁,对权力的贪婪,从宇宙诞生到现在的茫茫岁月里,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而这一次生命对于整个浩渺的宇宙来说,只是一瞬间,如果让一个人要像猪羊这些动物那样的活着,那还不如死了罢。由于爱的世界政府的恐怖统治,一部分觉醒的人便开始团结了起来,去反抗他们。而我现在负责的这些研究就是为了找到AI的弱点,制造出能够可以供彩虹战士驾驭的独立机甲,能够屏蔽AI的监控和控制,然而实验还需要收集更多的有利信息,才能帮助我继续完成这个项目。现在彩虹战士的后裔们就站在我的面前,然后我还没有完成我的使命,我深感愧疚。”
“那我去帮你收集信息吧!”有里回答道。博士看向她,有里站在人群中是那么不起眼,她看起来还比普通人的身材单薄。博士接着说:“在我们民族的文化里,这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的任务不会交给女性。我需要的是一个意志坚强头脑冷静的勇士。”“博士,看来你的思维还是有局限性啊!”有里听了博士的话后有些不满。“在爱的世界里要收集信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你24小时都会受到监控,包括你的心跳,你的脉搏,甚至你的呼吸,都逃不过AI的眼睛。一旦发现有问题,你就会被人道销毁,这样你也敢吗?”“哦,呵呵,销毁啊,我巴不得谁把我销毁了。”有里觉得很可笑,因为她就是准备好死亡的,因为死亡对她来说,真的是比活着轻松多了。“你确定,你无怨无悔?”“我确定。”有里语气很坚定,眼神很坦然。
这段时间,小笛格外的懂事,总是帮着大人们忙这忙那的,还会和后勤部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基地的果园里摘水果,种土豆等等。基地的果园也是博士自己设计做的生态大循环系统。小笛对一切都很好奇,偶尔还会缠着工作人员问这问那的,不过工作人员见她很好学的样子,都会很耐心地告诉她。渐渐的,人们都很喜欢她了。而小笛的父亲却终日以酒度日,依然没有走出失去妻子的悲痛。有时候,有里正在机房练习驾驶机甲,都会凑巧碰到小笛,见到她时总是一脸笑嘻嘻的,和很多年前的小笛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有里想:“小笛刚刚失去了母亲,这孩子能够振作起来不正是她希望的样子吗?”但是这样的状态似乎让有里又觉得有哪里不自然,她觉得这个孩子也太坚强了吧。哎,算了,不去想了。有里想要什么都不想,继续练习机甲的操作。“你在做什么呀?有里。”小笛又跑过来了,对着有里微笑。“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有里回答她。“我也想学,能教我吗?”
“可以,但你学这个干嘛?”
“我就想学难道不可以吗?”
“你确定想学?”
“嗯。”
“那好吧,我教你。”
“听说你要去收集信息。”
“嗯。”
然后是短暂的安静。小笛没有说什么了,偏着脑袋开始研究起这台模拟机甲来,她一会儿这儿按一下,一会儿那儿看一眼,似乎在看一个新鲜的玩具,还开心得说着:“嘻嘻,真有意思,你一定要记住要把我教会。”
“嗯。”
小笛似乎对有里的回应不太满意,又回过头来闪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撒娇道:“你要答应我哦,一定要让我学会操作机甲才行!
“嗯,我答应你,一定让你学会机甲操作。”
“不行,是你必须亲自教我,直到我学会!”
“嗯,我亲自教你学会!”
不等有里说完,小笛飞也似的又跑开了。望着小笛跑远的身影,有里似乎觉得似曾相识,但又说不上来。
时间过得很快,金博士那边的准备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金博士先帮助有里进行了身体改造,让她的体质最大限度地接近地球上的人类,并告诉有里:“但是沙化体质还是改变不了,不过只要不出现沙化状态,基本上不会被发现有什么异常。”博士接着说:“我已经将你的样貌读写为另一个人的样子,然后你就利用她的身份在AI的世界里生活,潜伏在那里的战友会为你提供帮助。我已经将五万字符的密码植入你的记忆里,你到时候直接让他们提取就可以了。那么最后,就祝你好运了,能认识你是我的福气。”有里拥抱了博士,便进入了量子传送舱。博士在屏幕上告诉有里:“接下来,我们就不能再联系了,你搜集到了足够的信息后,回到开始的位置,启动传送器就可以了。密码也已经写入你的大脑。”
“博士,再见,村民们就拜托你了。”有里说完,乘上了发送器。不到一秒钟,有里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之前的传送器已经消失不再,有里拿出一块石头,在上面刻上了记号,放在开始的地方。传送点的位置是在一个下水道里,而且下水道里黑漆漆的,什么看不见,只能听见水叮咚叮咚的声音。有里继续向有微弱亮光的地方走,这个亮光是来自前方的井盖,井盖没有盖严,留了一个缝隙,有里小心翼翼地从这里爬了上去,井口在路边的一个草丛里,此时此刻,这里是城市的街道。路灯的灯光十分昏暗,像疲倦的旅客,像浮萍在黑色空旷的宇宙里闪烁,像没有归宿的寥寥几笔的风。有里走在路上,形色匆匆的路人脸上偶尔会向她投来异样的眼光,难道他们发现我了?有里不禁这么想。想到这里有里不由得咳了几声,自己人类的体质似乎也有很多缺点。这个世界的房子修建得很漂亮,但是却有些过于密集了,有点像蜂巢,因为窗户基本上都是六边形,而且之间的距离很近,房子像森林一样的耸立在城市的街道两旁。
这个世界没有温度,让人不寒而栗。迎面而来的窒息感,陌生的路人。有里领会不出这个世界的人类看她的表情,她无法知晓是友好还是充满敌意。似乎有眼睛在看她,又似乎没有看她,她到底是应该弓着身子走更像人类,还是应该挺起胸膛走更像一点。周围的一切终于在她死寂的内心世界里划出恐惧的涟漪。她突然后悔了,她想回到家里去,哦,家里。有里突然无奈地笑了,家在哪儿呀?活了大半辈子,其实周围都还是素未谋面的人。亲人们都已含恨而去,曾经忠诚于自己的子民也唾弃于她,她信仰的被别人拿来踩碎,一文不值,她曾是神国的王,神的领袖。而如今却是她曾经看不起的拯救了她,给了她微弱的光。然而如今这微弱了光也快熄灭了,她苟活于世,最终也只是个逞英雄的笑话。她定位了接应人地址过后,来到了这附近,点击了开门,输入了金博士事先留给她的密码。接应人家的门铃响了起来,门打开了。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兰狄。二人相见,先是一愣,兰狄便走进有里,一把抱住了她,好紧。有里也激动得说:“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激动过后,有里继续追问:“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在神国?”
兰狄顿了顿神说道:“之后他们羁押了我,想以叛国来定罪。之后他们也没有怎么重视,我买通了看守,逃了出来。之后无意中认识了金博士,他告诉我他发明的计算机测算到不久后你会去地球,于是我就在地球等你。”有里听了兰狄的述说,回应:“你本来可以不用逃出来的,因为你是神国的公民,他们不会给你定多大的罪,但你逃走了,然后来找我,罪名就不小了,毕竟我对于神国来说是个怪物,而你是怪物的帮凶。”“有里,我不在乎,我等到你我就满足了。”兰狄望着有里,“有里殿下,你知道吗?我从小无父无母,是您的母亲收养了我,并给了我一个家,一个需要我去守护的家,让我的人生不至于迷茫,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光明,什么是值得我去追求的方向。这次我来找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我想弥补我曾经对你的隐瞒。拿着,有里,这是你们母亲大人让我在你遇到最大的困难的时候要我交给你的东西。“说完兰狄将一小瓶蓝色的沙递给有里:”这是你生命的秘密,它可以解释你身体的疑问。“有里接过眼前人的见面礼,一看是一个透明的水晶瓶,瓶子里的蓝色沙粒在光线的照耀下发出夺目绚丽的光彩,有里喜欢这样的颜色,是那么亲切,按么温暖。有里不禁问:”这是什么?”
“这是你母亲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宝贝,你找到的天狼星不是一直启动不了吗?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可以帮助你。”
兰狄先为有里创建了一个新的身份:“我从神国带来的加密信息可以帮你新建一个爱的世界的真实身份,但这个身份是随机的,也就是米不能挑选,否则会被爱的世界当局监控起疑并发现你,到时候以我神国的特权都无法保全你了。”
“随便吧,我做完了任务就走!”
“新身份出来了,准备好开始投放了,再见了,我会一直在这边关注你的,万事小心!”说完,有里便消失了……
她来到了一个人口密集的公寓里,四面都是白色的墙,室内的构造十分简洁。一副梵高的《星空》挂在她的卧室里面。从窗口探出去,也是密集的如森林的房屋建筑,像鬼魂一般得屹立着。她推开房门出去,两个陌生的身影挤在电视前的沙发上,电视发出丝丝丝的噪音,但两个人依然看得很认真。突然其中一个人影向她这边望了过来,有里慌张得一愣,其中一个说道:“有里,去学校了吗?现在还早呀!”说完,另外一个人影也转过头来向着有里:“是呀,有里,妈妈说的对,去那么早干嘛?现在还可以再睡一会儿觉的呀!”
有里不知道怎么回应发生在眼前的情景,轻轻嗯了一声。这边电视新闻传来了声音:“我伟大的总统大人建立了荣耀的银河自卫队,专门打击地球残余反动势力,以及来自银河之外的侵略部队,让我们爱的世界的人民生活得更安全,更幸福……”
有里算是明白了,眼前的二人应该就是爱的世界里她的父母,于是有里很聪明得对着两个人影说道:“嗯,今天学校有点事情,要早点去。”人影继续看着发出丝丝声响的电视,全然没有机会有里。不等他们再回应了,有里向学校的路上走去。路上全是巨大的建筑物,就像怪兽一般得蹲在那里,好像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向人扑过来。根据爱网的导航,有里来到了学校,学校里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她第一天来这里报到,各方面资料已经审核过关,然后就只剩下去班上了。她带上学校给她配备的教具来到教室,只见一群学生已经等在那里,他们大概都是十二十三岁左右。她开始上课了,她拿出学校给她的芯片,将这些芯片的内容放入爱的系统里,再由爱的系统回放出来,他们的教室开始变成一个巨大的历史场景,就跟真实的影片一样,学生很认真得看着,是关于世界的历史,有战争,有人类的英雄。这是一段有关爱的世界的历史故事,需要让学生掌握。再放完这段影片过后,爱的系统又提出让学生吸收这段内容。学生听到这个指令过后,纷纷按下手上的电子配表的按键,他们的后脑勺便弹出来了一块芯片,他们将芯片插入电子配表里,并继续操作了一下,一会儿又将芯片取出来重新放入后脑勺的位置。这节课就这么结束了,有里离开教室前,爱的系统提示有里去总务处报到。有里来到了总务处,总务处的工作人员告诉有里:有学生反映她没有带上电子配表上课,这是违规的,但鉴于是第一次的新手,学校会给她配表,希望她第二天上班能戴上。有里点点头,然后回到了家里。她把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向金博士说了,她告诉金博士,学校批评了她违规的事情。金博士立刻给她发了一串密码,让她根据用这个密码来到了他的基地。金博士告诉有里:“我现在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你没有芯片的话就很容易被爱的世界怀疑的。”
“芯片是什么?他们后脑勺都有一个。”有里不解地问。
“这是爱的世界公民每个人都有一个,这是他们的统治者最引以为傲的发明。芯片代替了人的记忆功能,他们的记忆都是放在这样的一个芯片里的,而他们的大脑基本上已经丧失了人类本应有的记忆能力了。”
“那我也要装一个芯片吗?我不想那么做。”有里拒绝道。
“我不会让你成为那个样子的,我会也为你安装一个芯片,但这枚芯片只是吸收你在爱的世界里发生的记忆,你本有的记忆还是会保留在你的大脑里面。不会影响你任何事情,而且这样也方面你搜集信息,你说怎么样?”
“嗯,听起来还不错,那你会做这个手术吗?”
“那当然,曾经的技术开发我还是他们的技术人员之一呢!”金博士得意一笑。
他为有里注射了一针麻醉剂,有里便一觉睡去,醒来后只觉得后脑勺有点刺痛,手一摸,后脑勺已经有了一个硬块,手上也多了一块配表。金博士又向有里介绍了这块配表的用法。
就这样,她在学校里不断得搜集着有关爱的世界的信息发给金博士。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突然在某一个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爱系统讲的世界新闻。突然收到了金博士的紧急信息:“有里,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的基地被毁了。”声音顿了一顿,重新说道:“爱的世界已经监控到了我的基地所在的位置,杀死并抓走了很多村民,我的基地也被他们摧毁,我好不容易带着长老几个带着重要数据逃了出来,有里,你快回来吧,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说村民们也遭难了?”“是的,我们现在伤亡惨重,等我安顿好了,我再重新联系你,保重!”
有里听到这个噩耗,接收器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但外面的父母看电视的声音很大,根本没有发现里面的异常。有里一下坐在狭窄的床上,感觉眼前一黑,她望望天花板,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明天的动力又是什么呢?
第二天,有里还是告别了父母往学校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学校,她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逞能去做什么英雄。于是她这么想着,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变轻,她抬起手看了一看,手指已经开始沙化,消失在了风里。慢慢地,有里的身体又开始变化了,又是一阵风吹了过来,有里开始飞了起来,她不知道该飞向哪里,她不想被陆地上的人类看到她,她尽力地往上飞着,也许是惯性,她往学校的方向飞去。在很高的地方,她依然能很清楚地看到地面。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这个小小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小笛,她提着一个黑色的手包,正走在路上。有里下意识地低飞下去,离小笛越来越近。当她快要接触到地面时,她又恢复了过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轻轻着地,发出的响声惊动了小笛,小笛回过头来看了看,看到了有里,皱了皱眉头,又转身走了。
有里感到很不解,她不知道为什么小笛为什么没有认出她来。难道她不是小笛,但是也太像了吧。有里好奇地跟了过去,并朝着这个人挥手,大喊:“嗨,小笛!”这个人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是有里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小笛听到对方的介绍,还是摇了摇头:“但我不认识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有里感到很莫名其妙。就这样,有里魂不守舍地来到了学校,进教室一看,总务处的工作人员已经把新学生介绍给班级了,这个新学生就是小笛。小笛在班上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新谷笛,来自南部4区,我的爱好是阅读。嗯,然后就这样了吧。”小笛面无表情地坐到了空位子上。
下课了,有里在走廊遇到了小笛,她追过去拍了下这个小姑娘的肩膀,问道:“小笛,你怎么来了这个地方?”说着有里下意识得看了看周围。小笛抬起她的小却有神的眼眸望着有里,很疑惑得说:“我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老师。”
有里很着急,一把抓住她细小的肩膀:“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了吗?我是有里啊!”“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认识,而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师,我可以走了吗?我还有一点事情。”小笛挣脱了有里。她想到:这个人看起来并不那么讨厌,但为什么她会有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而且我确实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有里不甘心,她决定要把这一切真相查出来。于是,她当晚利用办公室里爱系统里储存的学生资料,将小笛的目前情况查到了一些,她是住校生,父母记录等家庭情况未知。感觉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这一切,她抬头望向夜空,漆黑的夜晚上不到星星。
第二天,有里正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工作着,传来了敲门声,“请进!”进来了一个学生,原来是小笛,她进来后手里拿着一个点心盒:“有里老师,这是我自己做的小点心,送给你吃吧!”她走过来,一样的乖巧,虽然她已经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了,但依然喜欢拖着腮看着有里,不等有里谢过她,她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很奇怪。”
“为什么我奇怪?”
“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却两次追过来说你认识我,我就想让你告诉我你知道到所有一切。”
“所有的一切?”有里不知道现在是否方便把她知道的告诉小笛。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就是小笛,不是什么克隆人,她只是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有里想到这里,便一把拉过小笛,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明天晚上6点放学后来我家找我。这是地址。”有里将地址发送到了小笛的配表上。“嗯,不过,有里老师,我明天晚上6点要回宿舍上传芯片。”有里将小笛的后脑勺摸了一下,从上面弹出来了一枚芯片,这枚芯片上面有很明显的AI字样。她很想看看芯片里面究竟有什么,但是她不能够,她没有这个权限,即使她是老师,她也会受到社会公法的制裁。这是她在这个世界里习得的内容,地球上的人类是很喜欢社会公义的东西,因为他们并不信任彼此,因此他们在立法的时候需要像博弈一样去构思一套严密的法令,而立法的人就能保证所谓的正义吗?这不禁让她想到了神国的样子,神国不也是一样。“有里老师,你在发什么呆呀?”小笛忽闪着她那深邃的小眼睛不耐烦了,“快把我的芯片放回去!这样一直掀着好丑啊。”有里思绪马上回来了,马上把小笛的芯片放了回去。
“这样吧,我明天来要你们宿舍查勤。我六点来找你。”
“那你别忘了哟!”小笛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她也觉得很惊讶,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有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二天,小笛一来到学校就满脸笑容得和同学打成了一片。在有里看来,小笛似乎更适合来这个世界,看吧,自己已经来了这么久了,连个熟络的同事都没有,除了来学校上班,在教室里给学生上课,剩下的时间她都是独自一人钻进了办公室。然后回家后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学习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在有里的世界里,她觉得一个人也能活下去,她不在乎周围的任何人对她的看法,孤独才是常态。而小笛已经将她的小点心送给了班上的每一位同学了。同学们都喜欢和这个新来的小姑娘玩,她人气已经很高了。而同学都不太喜欢有里老师,因为她每次上课都喜欢板着脸,从来没有看她笑过。
今天要去看望小笛了,我穿什么呢?如果是在神国,兰狄早就为她准备好合适的衣服,有里这么想着。而现在,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废物了,她开始学着人类的穿衣流行风格来搭配衣服。她穿了一件灰色的呢子风衣出门了。自从她离开了神国,她不喜欢太艳丽的衣服了。来到学校的学生宿舍楼,有里戴上了教师卡遍乘坐电梯上去了,敲开了小笛房间的门,开门的不是小笛,而是另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有一点诧异,不过也是班里的学生,她惊讶得喊了声:“有里老师来了!”
“有里老师请坐!”这个小姑娘继续招呼着有里。
“新谷笛呢?”
“她在厨房做点心呢。”
“有里老师,你来了!”小笛便端出一盘刚做的抹茶味的曲奇过来了,“快尝尝,刚烤好的。”有里拿了一片吃在嘴里,很好吃。小笛还补了一句:“感觉你应该喜欢吃曲奇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做了。”有里回应道:“是的,我很喜欢吃曲奇。”有里说着,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不大,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现在坐着的沙发和一个智能一体柜和一张可以当屏幕用的大桌子,一切都是爱系统在控制。此时系统提示:请将您的芯片插入系统。小笛一边上传系统,一边对有里说:“把你知道的关于我的都告诉我吧。”
“那你做好了准备了吗?”
“嗯。”上传完芯片,小笛咬咬嘴唇点点头。于是有里就将自己知道的有关小笛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她。也许这一切对于小笛来说或许太难接受了,但是待到有里讲完过后,小笛只是轻轻地嗯的一声,说了一句:“这就是所有有关我的内容吗?好像一下子有点难以接受哟!”小笛说完这句话淡淡一笑,就再也没有了什么回应,仿佛一个人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了。有里见状说道:“那么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先回去了。”有里离开了寝室,小笛没有回应,独自站在那里,然后手微微抬起来,摸着头,似乎不太舒服。
第二天,有里被学校高层叫去办公室里谈话了。“我们了解到你未经授权便进到学生寝室,这是不符合规定的,罚你停止授课一个月,期间的生活自理。去办手续吧!”一个生硬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从办公桌前传来。有里“哦”了一声便走出去了。她穿着白色的工作服离开了学校,来到街头,她发现贫民区的空气污染很严重,人们住在如蜂巢般的屋子里面,周围的绿树等植被都是AI制造出来的场景,和她在课堂使用的一样。和她之前在小渔村看到的真实风景不一样,大楼上的屏幕滚动播出着鼓励生育的广告以及护肤品的广告。路过的人影都行色匆匆,同游魂一般。突然有里的通讯信号出现了小笛的求救信号,正要接通时,突然中断了。有里顺着信号的发出地找到了学校旁的一个偏僻的实验室。信号就是来源于这里,但大门锁着的,需要密码才能进入,有里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里面突然一声炸裂般的巨响,一台巨型机甲从天而降,砸中了实验室。里面的部队纷纷散开,拿着核辐射抢指着眼前的机甲,有里定睛一看,竟然是天狼号!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它如一头饿狼两眼泛着白光冰冷地盯着眼前人,而驾驶室里面坐着的正是小笛。小笛操纵着天狼号朝着眼前的部队扫射,瞬间人仰马翻。小笛似乎看见了有里,天狼号又朝着有里走来,有里一脸惊讶,不知道是不是该逃跑!眼看着天狼号走近自己,她眼睛一闭,谁知天狼号一把将有里整个握在自己巨大的手心的,便朝着附近的荒野里走去。有里几乎不敢睁眼,她现在离地很高,向下望去,如临深渊。她只能使劲地把住这个巨物的一根手指。天狼号一路狂奔,跑得离实验室已经足够得远,即使现在定位到了他们的所在地,短时间内也很难赶得到了。这是一个空旷的废弃的造船厂,旁边有一条小河,不过水质已经被污染了。天狼号将有里轻轻地放在了河边的一棵叶子稀疏的小树旁。有里一落地,赶紧到旁边的小路边吐了起来。小笛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在控制室里噗嗤地笑出了声来。她从驾驶舱里跳了下来:“有里老师,你没事吧,哈哈!”有里本来就很难受,如今看到小笛一脸的嘲讽样就不乐意了:“你觉得呢?我这个样子还好吗?你还笑我。”
小笛似乎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了,便走过去,帮有里拍怕背部,安慰着眼前这个人:“这样好些吗?”
“嗯,谢谢。”有里见小笛这么懂事,心里也十分感动。小笛瞅瞅远方,又立马有些焦急地对有里说:“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走了,刚刚实验室里的那些家伙肯定就要追过来了。”
“那我们去哪里?”有里说道。
“你还问我,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你想办法吗?”小笛心里已经很不满了。
“走,和我一起去到我刚刚来的地方。”有里说完便拉着小笛要走,小笛说:“诶,等一下。”小笛转过身来,她将天狼号又收成了一个小球。有里一脸惊讶得问道:“你怎么能操纵天狼号?”
“说来话长,不是你之前告诉了我很多我忘记的事情吗?你走之后,我觉得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到这里的,于是我就使劲得想,头就疼得很厉害,突然这个小球从窗外飞来,我拿着这个小球无意中打开了它,它发出的光将我弹得老远,很多事情我突然就想起来了,还有你。”
“你为什么要向我求救,追你的人是谁?”有里不解得问。
“我一接受了这些记忆,我手上的配表就发出了警报,然后他们来了一大群人将我抓到了实验室,就向你求救。他们似乎马上要将我的芯片挖出来,然后处决我。我的父亲也被之前的巨魔杀死了,它们还杀死了很多村民,现在所有的村民已经为数不多了,剩下的没有抵抗能力的村民被他们这里的人清除了记忆,还被控制起来了,他们还强行给他们植入了新的记忆,我现在脑海里也有新的记忆。”说到这里,小笛十分难过,眼里早已噙满泪水。
有里看到这样的小笛,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便一把抱将小笛抱在怀里,说道:“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有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小笛说出这样的话,她只是不想让眼前的这个少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黯然落泪,毕竟是自己唤醒了她那些不好的记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对,或许让她一直活在新的记忆里会更好。 有里接着问:“那天狼号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向你发送信息的时候,它们强行切段了信号,并朝我开枪,就在这时我紧紧捏住了这个小球,突然它消失了,这台机夹便从天而降将我吸了进去。我躲在里面,它似乎可以随着我的意志来启动。然后我看到你在人群中,便一把抓住了你,动作太大了,真对不住你。”说到这里,小笛又情不自禁地想笑。
“我明白了,走吧!”有里一把拉过小笛。有里拿出配表查看城市定位,她们决定走路过去。她们来到了当初那个进到这个世界的下水道,有里带着小笛一路捏着鼻子寻找当初的那个路口。有里开着配表的灯,终于找到当初的那个出口的有标记的石头。“就是这是,这是我当时来的时候画的。”有里打开配表,联系金博士,但那边没有任何回音。“怎么办,我可不想我们死在这样的地方。”小笛语气似乎有些埋怨。过不起来,周围发出一阵不安的巨响,就来自头顶的街道。一个人说:“爱系统就是定位在这里的,她们肯定就在这附近,给我仔细找!”然后就是一阵巨大的骚动。二人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但突然轰隆一声,下水道的上壁突然裂开掉了下来,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巨魔,它只有一只眼睛,它一脸狰狞得望着她们。说时迟那时快,小笛启动了天狼号,天狼号将二人都吸入了驾驶室。天狼号拿出巨型斩刀对着巨魔就是一砍,巨魔便一分为二,原地爆炸了。天狼号敏捷地跃起,一下子跳到了地面上。一看外面,一张巨网从天空盖下来,将天狼号困在了网里,天狼号动弹不得,周围成百上千的巨魔铺天盖地涌过来。小笛立刻拉着有里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从巨网的缝隙里逃了出来,然后将天狼号收成了小球。
“快,将配表丢掉。”小笛一个机灵说道,“这些巨魔都是跟着配表的定位来找我们的。”二人丢掉配表,逃进了狭窄的街道里面。巨魔一路追逐,一边扒开路边的建筑。小笛接着说:“看他们这个样子估计是想要活捉我们。”小笛和有里二人又进入了天狼号的驾驶室。她们一路狂奔,估计跑了一个小时,终于把他们甩掉了,有里说:“小笛,我们可以去我一个朋友那里。”
“嗯,听你的吧,我相信你。”小笛闪着她那灵动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大,但很有神,很深邃。有里想到:曾经还是个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一个十三十四岁的少女了,而且这个少女并不比成年人幼稚,尤其是在有里看来,她有时候比自己还要坚强懂事,而且坚强地令人心生畏惧,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个本该懵懂的少女,却要承受那么多。
有里敲开了兰狄的门。兰狄打开门,一脸惊讶:“出什么事了?快进来,坐下。”
“我联系不上金博士,回不去了,实验室里的人一路追杀我们,我们只能现在你这里躲一阵了。”
“有里,我来这里也做了很多调查,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这个世界的国际总统和神国的西曲大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神国的访问官上次代表西曲大校来视察爱的世界。访问官正好也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告诉我说金博士的基地已经被神国捣毁了,村民也被抓到实验室里去接受记忆重植。西曲下一步是打算扶植你的表哥登上王位。”
“这个野心家,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有里恨恨道。
“还有,我给你的那个蓝色的瓶子有带吗?现在和你们手上的这个天狼星一起,它能够发挥它的作用了。你刚才说的这孩子能够启动天狼星的话,那她应该就是传说中来自彩虹村的人类战士,但我真的没有想到是个女孩。”说到这里,兰狄看了看眼前的小笛笑了一笑。小笛也朝着她眨眨眼睛温柔得笑着。
有里接着兰狄的话继续说道:“蓝色的瓶子到底有什么作用?”兰狄说:“等你沙化的时候,有个人将这瓶子里的蓝色物质淋在你的身上,天狼号可以带着你穿越时空,然后你可以在任何时空存活,但他们看不到你,只能看到天狼号。”
“听起来并不那么有意思。”小笛在旁边撇撇嘴。
“嗯,我也觉得要使用的话是需要慎重的考虑。”有里很难得与小笛意见一致。
“你们现在我这里待一阵子,因为目前我也没有联系到金博士。”
“比起见金博士,我其实更想回到神国,因为我发现这次追杀我们的人类竟然操控着巨魔。听你这么说,我觉得神国的那些源源不断的巨魔事件肯定跟西曲这个老狐狸脱不了干系。”有里一本正经得告诉兰狄。
“而且这些巨魔的数量惊人,地球这样一个小星球能藏这么多的巨魔还不被发现,还真的是一个迷。”小笛插嘴道。
于是,兰狄这段时间利用自己是神国王宫的女官身份帮助有里联系到了地球有一种可以到达神国的交通工具。神国离地球大概有5.8万光年,而这种交通工具是一种量子穿梭机,它能利用量子之间的纠缠并快速到达定位的任何目的地,但耗能较大,整个爱的世界倾其国力也只生产了十几台这样的穿梭飞船。而到达神国则需要几天的时间,当然神国的技术要指导这样一个技术落后的星球算是绰绰有余了。但是要把事情处理好估计要等个上一个月左右才行。
由于空间有限,兰狄建议让有里单独睡一个房间,自己可以和小笛挤一挤。而小笛不这么认为,她一把抓住有里,把她使劲得拽住,撒起娇来:“不嘛,我要和有里睡!嘻嘻。”说完抬头眨巴着眼睛望着有里,继续问:“你说可以吗?”
“你觉得没问题我无所谓。”有里觉得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红红脸闪躲着小笛的目光。
“而且,我还要和你睡在一起,哈哈。”说完把有里抱得更紧了,有里想挣脱出来,但无济于事,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力气变这么大了。小丫头一听说可以和有里睡了,都高兴得过了头。马上在屋子里忙前忙后,感觉就跟自己的家里一样了,她将房间仔细得打扫了一下,把有里的衣服也拿去洗了。然后还向兰狄借了一把脉冲枪,她用枪指着有里,笑嘻嘻得说:“有里,快,陪我出去走走!”
“你别用枪指着我好吗?”有里无可奈何,“好好好,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一个月后我们要去几万光年远的地方。”说完,小笛便拉着有里的手往门外冲。但一出门,小笛一把将有里的手又甩开了,然后嘴里“哼”了一声,她一脸嗔怪的表情盯着有里,盯得有里越来越发咻。“都怪你,告诉了我一切!”小笛突然来了一句。有里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这快速的转变,一脸疑惑得望向小笛。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有里问着。小笛害羞得低下了头不再回答。有里心想她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她觉得她有比成年人更深层的智慧和想法。
现在地球的污染十分严重,即使是繁华的地方,都是一些电子树木,这里看不到真正天空的样子,都是爱的世界制造的幻境。连地上的阴影都是全息图像,并没有阳光穿透物体的过程。路上有时候会看见一个妇女带着几个小孩走过,应该是送孩子去上学;有时候是一些面无表情,面露疲惫,头发少而蓬松的人;有时候是一些背着重物的底层的老人。这些人的目光让有里心里很不舒服,不自在。街上高大的建筑播放着各种广告,商品上起来确实很不错的样子,但是空气很是刺鼻。夜晚的酒吧偶尔会传来几声人类的嚎叫和叫骂声。有里站在窗前看着这个地方的夜色,周围被浓雾遮住了视线,看不到天空的星辰。要知道在神国,只要有里站在自家城堡的阳台上就能看到满天的星辰。这里对她来说是真正的地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宇宙之中,命运让她成为了神国的王,而后又将她扔在了这个陌生的土地上。她就这么想着,眼神中依然是迷茫。然而这一切思绪又被“嘻嘻”的笑声给打住了,有里回过神来,发现小笛正坐在桌前,一只手拖着下巴,眼睛睁的大大的,就这么直愣愣得盯着她,故意带点挑衅的味道。有里被她盯得有点发毛,便情不自禁地问:“干嘛一直盯着我?”
“嗯嗯,哼哼。”小笛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于是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但嘴里还嘀咕了一句:“我真的觉得你有点怪,我不知道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哪里怪了?”有里疑惑不解。
“嗯,感觉吧,我觉得你和我遇到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嗯,不好说·······”
有里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个什么,马上转移了话题:“你确定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吗?”
“还是不了。”小笛似乎还想在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有里很疑惑,不是开始她一直吼着要一起挤着吗?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有里问:“为什么?”小笛没有回答她的话,起身出去了,有里有一点点失落。
但是等小笛进房间睡觉的时候,发现有里已经独自一人睡在了沙发上。她怕打扰到了有里,轻脚轻手得爬到床上也睡下了,就这样过了一夜。当昏暗的阳光透过弥漫着的浓雾撒进房间时,有里醒来了,朦胧中看到小笛模糊的脸,还是拖着她小小的下巴,盯着自己。被盯得发毛的有里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很快小笛又移开了视线,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句:“你醒了?你知道吗,我早就起来了,走!和我出去逛逛吧!”
“现在?”有里揉揉自己惺忪的双眼,“好,我马上起来。”
小笛一把拉着有里的手便开始往外奔。“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小笛故作神秘地说。
“哪里?”
“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估计你会很惊讶的。”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的,她们来到了一个巨型建筑面前,这个建筑十分巨大,外观是一座壮观的庙宇。但一进去过后,发现这里实际上是一个星际中转站,里面停放着很多穿梭机。“看吧,这就是量子穿梭机。”小笛指着这些巨物很自豪地说,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物件,眼神当中也有些许的惊讶。正在这是,远处一个人向她们挥挥手,原来兰狄也在这里。兰狄走了过来:“来,这是班次号和电子票,我的一个朋友是其中一台穿梭机的工作人员,票很难弄到手的。”兰狄将电子票扫在了二人的芯片上。这是爱系统提醒道:“请乘客们注意,飞船即将起程,请非乘船人员回避到安全线以外!”此时一台量子穿梭飞船以普通的速度在航道上起飞了,当飞到启程口时,量子加速器开始快速转动,发出了耀眼的白光,飞船就在白光中停留了半分钟过后便消失在了眼前。小笛看着十分惊讶,她从来不知道地球上还有这样的科技。而有里却一点也觉得不奇怪,因为对于神国来说这样的交通工具几乎是家家户户必备的基本设施。但看着小笛那微微张开小嘴的样子,有里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
“我饿了。”小笛继续眨着她那深邃而有神的眼睛。
“那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有里回应道。
“把兰狄姐姐一起喊上!”小笛开心地说,并朝着眼前的人笑着。
“好呀!”有里点头,“你想吃什么?”
“嗯,不知道,看你,看兰狄姐姐要吃什么啦!”
“不是你饿了吗?你不知道吃什么?”
“嗯,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小笛咧开嘴向有里做了个鬼脸。看着这天真的鬼脸,有里才意识到这是个孩子。
快到登船的日子了,有里一直躲在兰狄那里,除了上次带小笛出来一次,基本上都没怎么出门。但小笛却告诉了有里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这段时间中转站的安保突然加强了,而且增设了排查岗位,基本上24小时没有间断地在排查什么。小笛不安地说:“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是不是针对我们的?”
“估计是,我们这次登船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的。”
“但是不登船的话,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