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风之舞雩

17、 暗流(2)

　　半个多月，一眨眼就过了。
　　“陛下，西北边关近日来有异动，是否派人前去？”上奏的是安亲王。
　　“是么？朕倒未听说。”
　　安亲王再接在励：“皇上久居皇宫自是不了解。所谓空穴不来风。皇上不如派人前去查看。”
　　谢锦云顿了顿：“看来安亲王是有人选了。“
　　“朝中首选自然是将军上官寒绍了。”
　　杀不了她就先把她调的远远的，她又不是白痴，随便让你安亲王打发。不过，寒绍轻松的笑起来。也不错。
　　“将军以为呢？”安亲王转向寒绍，“这是大将军您的本份，将军您不会推辞吧？”
　　谢锦云不动声色的对寒绍摇摇头。
　　寒绍却出列：“臣愿为陛下分忧。”
　　安亲王自是得意，看来将军是识务人，表中立了么？两边都不插手。
　　谢锦云和莫文贤倒镇定，寒绍素来慎密，必是有了自己的的打算，下朝一问就好。
　　早朝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寒绍，你想清楚了，你去边关，那可是安亲王加害皇上的大好时机。据暗卫回报，安亲王已经准备得比较充分了。”
　　寒绍是一脸不在乎：“一直来没除去安亲王不过是因为证据不足，让暗卫盯着总不是法子。只要饵够大总可以钓上大鱼。皇上做回饵有不是不可以。”
　　“寒绍！”莫文贤窜到寒绍跟前，简直要拿手指戳她的脑门了，“你疯了吗？皇上，一国之君，若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你不会不知道。”
　　“文贤，你别激动。”谢锦云平静的开口，“朕倒觉得寒绍说的有理。只是若寒绍你一去，京中就没有什么得力的将领了。”
　　“皇上，臣又不是真的去。同时，安亲王说的不错，西北的确不太安分。”
　　“什么？”谢锦云和莫文贤一惊。难道耶和国也被安亲王收买了？
　　“放心，耶和国主不在国都，大小事由长公主耶律如英代理，臣已经联络好了。臣说不安分，只不过，多日前臣就让西北边关的精兵分批到京城来。直接入京容易打草惊蛇，臣就让他们分别在临近京的三个城。赶到也不过几个时辰，到时候就算安亲王一时得手，再夺回来也绰绰有余。呐，就这样。”寒绍说得轻飘飘的，甚至有点心不在焉。
　　可是，话说出来的分量决定不象她的口气。谢锦云和莫文贤每日与她一起，怎么也没料到身边这个寡言的同伴已经安排了整个大局。他们毫无察觉。难怪说，将军上官寒绍要做的事，就算多么离谱，都能实现。
　　“什么时候想好的。”（谢锦云）
　　“想了就做了，若不成还要你们担心，就没有说。还有，朝中大部分大臣也联系了，结果还满意。”
　　谢锦云沉默，寒绍就是这个性子，越是紧迫，凶险的大事越是说的风淡云轻。寒绍是个了不得的人，半个月，可以比安亲王十几年还经营的好，她是天才，若是她起了什么心，要什么了，就决定能得到。若是这样的人也有什么权欲，那么，他不敢想。
　　“寒绍。”莫文贤叹了口气，“这是大事。为什么不与我们商量？”
　　“怎么？莫非，丞相反对？”
　　“没有。这样做比我想象的好太多。”
　　“那还商量什么，浪费时间，动静大了又不安全。”
　　一句话堵得莫文贤又没话说。
　　“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臣告退。这几日皇上可能联系不到臣，有必要臣自然会联系皇上。”
　　“等一下。”谢锦云叫住她，从书架的格子中取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一道朱红色的兵符，“寒绍，这道兵符可调动京城所有的卫兵，禁军，甚至皇家暗卫。凭它，如朕亲临。”
　　“皇上........”莫文贤似乎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
　　寒绍没有接。抬起头，目视眼前的君王，目光微微闪烁：“皇上，不怕臣谋反？”
　　“怕，但是朕相信你。”
　　“也好。”寒绍接下来收好，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可下一句话的分量却又如同泰山一样重，“皇上信臣，天下就是皇上你的。”

　　.........将军府........
　　“怡浩，你可要想好了是不是追随我，这次，恐怕要与你父亲对着干了。”
　　“徒儿自然追随师傅了。”
　　“哦。”
　　“将军选择谁，谁就会赢。得将军者得天下。至于父亲，来日自会和他说清楚。”
　　“得我者得天下？谁说的。好大的玩笑。好了。”寒绍从桌上拿起几封信，“你送到这几个人手中，具体的事，里面都有交代。但是，你，不能打开。”
　　“是，将军。”
　　“有个人好照应，让离夜与你一同去。最顶上那封信，你给他。他会明白。”
　　“好。”
　　怡浩走后，寒绍独自一人做在书房。离夜，皇家暗卫中的一员，她曾经费了不少心思去打探皇家暗卫，那是一个绝对忠诚于君主的组织，只要安亲王没有登基，暗卫一个都不会反。她给离夜的信里，只有一句话，如果怡浩有不正常的举动，杀了他。而在怡然走出将军府起，就有将军府的高手一直跟着他，确定他把信交到离夜手中。
　　随后，他上了马车，往西北。一刻钟后，上官寒绍的妹妹——上官舞雩到京城住在将军府隔壁的慕容府中。

　　次日夜，上官舞雩，也就是寒绍收到安在安亲王府密探的急件“丑时逼宫，辰时夺权。”吐了口气，到丑时要将军队集中好仓促了些，但别无选择。走到院子中，取来一支烟花，是特制的，白色伴有特别的烟雾。
　　林温他们看到就会分批入京。

　　至子时前赶到。
　　“林温，多少人？”
　　“照将军说的。精兵三王许。可是，将军，耶和可一向不安分。”
　　“不打紧。”耶律如英也知道国主弟弟在她手中定不会乱来，她可随时可以绑了耶律淳，这京城之中，就算逃，也逃不过她的部署，“你们按原计划行事。”
　　“可是将军你呢？我们可都是追随将军你的。”
　　寒绍坐在一个角落，一身如雪的白衣，玉石般的手搭在椅上：“我会暗中调遣你们。你也知道，我不愿意太露锋芒。事成，红色烟花，不成，绿色。我自然会赶到。”
　　“末将领命。请将军放心。”
　　“卯时有早朝，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