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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景和小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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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什么鬼!
椅子上这个多疑就算了,门口那个也跟着胡说,好像伴随着迹部大少爷的驾临,幼稚病瞬间传染了整栋公寓!
“松手!”春风花衣推开迹部景吾,一个箭步跨到门前,揪住太宰治的衣领拖进来。
“哎哟,哎哟,我衣服要破啦!”太宰治胡乱嚷嚷。
“鬼鬼祟祟扒在门口,想干什么?”春风花衣把人按在墙上审问。
“不是花衣你吩咐,要我把东西搬去隔壁?我是要来汇报,都搬上来了……”太宰治苦着脸招供。
“那就赶紧整理房间,磨蹭什么?”
“那也得你先松手呀……”
春风花衣只得悻悻的推开太宰治,人刚栽出去,猛不丁想起什么,赶忙一伸手,把他又拖回来。
她的大眼睛眯上一半,目光因为怀疑而变的犀利,语气也一样,“说,你刚才怎么进来的?”
“推门进来的呀?”
“门锁上了!”
“没有吧,我轻轻一推,就进来了。”
“胡扯!有锁没锁我会不知道?”
“也许,是花衣刚才太,太投入?所以忘记了?”太宰治眨眨眼,有点懵,又有点狡黠。
说完,他朝迹部景吾也眨了眨眼睛,这个浪的要命的动作,把他内心的想法暴露无遗。
“啊嗯?”迹部景吾上扬的语调,表示他被成功的撩拨了。
春风花衣顿时面颊飞红,她有心收拾太宰治,又不想三个人扎堆在这里,再看这俩家伙幼稚的表演。
还有一点更重要,上了锁的房门能被太宰治轻易弄开,说明公寓的安保有问题!
她只好松开太宰治,朝迹部景吾招手,“请吧,客人,我带你去录入资料,以后除了固定的打扫时间,房间只有你一人可以进出。”
“你叫我什么?”迹部景吾端坐不动。
太宰治摸摸脖子,也没走,委屈脸都藏不住眼底好事的光芒。
春风花衣默了一秒,勉强换称呼:“迹部少爷,有请?”
迹部少爷非但没动,反而优雅的架起二郎腿。
太过分了,居然要挟人,让她在太宰治面面难堪!
这一次,春风花衣呆在原地三秒,无奈还是让步了,“好吧,景吾……”
迹部景吾置若罔闻,打开茶几上的资料盒,拿出一叠纸,慢条斯理的翻着。
面前的人无视她,背后的人拿一双大眼瞪她,春风花衣无比尴尬,在挣扎了一分钟之后,面红耳热的吼:“小景,走了!”
哟哟?都叫上小景了?
他们关在房间里,发生了不少事呀?看不出来,这位迹部少爷小小年纪,对付女生倒蛮有手段的嘛。
我也要加油了,要不就只能看着他们玩游戏,将多么无聊哇!
终于,迹部景吾放下东西,长腿一抬,回给她一个满意的微笑,“好的,花衣。”
他的笑容很明亮,很帅气,春风花衣只想一扫帚封住,但没办法,她是做“服务业”的,为了公寓的前途,必须忍,就像爷爷说的,当是人生艰苦的修行。
客人不能得罪,杂役就不一样了,何况还是个爱惹是生非的杂役!
“把你自己的房间收拾好,再把这间也打扫干净!”春风花衣把一肚子火气,都喷太宰治脸上。
她没有听见听惯了的,惶恐又动听的“是是”。
“太宰治,我跟你说话,听见了吗?”春风花衣拔高了嗓门。
“花衣,你叫我什么?”太宰治弱弱的问。
“太宰治啊,难道你还有其他名字?”春风花衣莫名其妙。
“没有,我就这个名字,可是——”太宰治指着迹部景吾,委屈兮兮的说,“为什么他是小景,我就是太宰治呀?”
春风花衣瞬间不知道该笑,该哭,还是该怒,“怎么叫人,是本小姐的自由!”
见她直怼太宰治,迹部景吾说不出的舒坦,嘴角高高扬起,笑的傲慢又洒脱,“本大爷是她未婚夫,当然该有符合身份的称呼。”
“才没有这种事!”
“我爷爷,你爷爷,都已经承认了。”
“我可没有承认!”
“你小时候承认了!”
两人正斗嘴,太宰治则在一旁无比幽怨的叹气,“明白了,迹部少爷跟花衣从小就很好,所以是小景,唉……”
说完,他耷拉着脑袋往外走,活像一直被人抛弃的大狗。
春风花衣一急,再次太宰治的衣领,“别走!更不准胡说!叫小景,也不代表着什么!”
“不代表什么,那,也能叫我‘小治’吗?”太宰治回头,绽开一朵好大的笑脸。
“小治是我的猫!”春风花衣好想直接把它打成喇叭花。
“没关系,我们能分清楚!”
“……”
春风花衣预感,再跟这俩家伙纠缠,她会折寿,会变成大白痴!
“给我,干活,小——治!”这声称呼,她是从牙关硬挤出来的,不带半分亲昵。
太宰治却听的眉飞色舞,乐不可支,“是是,我这就干!”
半小时后,太他收拾好自己房间,来到新邻居的房间。
他提着水,扛着拖把,来到隔壁房间,挽起衣袖,哼着歌儿,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幸福感/就是沉入悲伤之河的闪着微光的金砂/就是那种感觉吧/心情不可思议的朦胧明亮起来/假如那是幸福的感觉——咦?”
太宰治拖到茶几边,视线落在刚才迹部景吾翻看的资料上。
窗户敞开,风从窗帘吹进来,资料被吹开两页,几个字从眼角一闪而过:春风总一郎。
这东西,跟春风老先生相关吗?也就是说,跟花衣小姐相关?
要不要……算了算了,还是别这么八卦,会被花衣小姐讨厌的,哈哈!
哎,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作为本公寓最勤劳,最忠诚的杂役大人,我应该关心花衣小姐,多了解她一点嘛?
身为港口Mafia前干部,他连国家级别的绝密资料,都可以随时得到,但就没有哪一份,能像现在这样,挠他心痒痒的,手指控制不住往前伸。
终于,他关门,关窗,丢下拖把,往地上一坐,拿起那一叠纸。
咦,花衣小姐是被收养的?她父母又是谁呢?去世了?出走了?
哎呀,花衣小姐小时候真可爱!也很厉害呢,美女学霸,关东区第一名!
呵呵,猜中了,老爷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说是看一眼,太宰治翻开第一页后,就收不住手,资料里记载的内容,有些他早已料到,有些则很令他惊讶。
不知不觉翻到了最后,有东西从两页之间掉下,落在他膝盖上。
是一封信?
信封略略泛黄,应该很有些年头了,上款收信人是“迹部龙太”,这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太宰治听过,正是迹部家的上一代家主,迹部少爷口中的“我爷爷”。
太宰治把信封反过来,看到寄信人姓名时,目光变凝重了:春风总一郎。
这封信,是花衣的爷爷,写给迹部少爷的爷爷的?一明一暗两个厉害人物之间,要传递什么重要的信息吗?
纸张之间有一些粘连,大概是压的时间长,又没有人再次翻看,这么说,迹部少爷也没有看过?
这无形中,又多了一层吸引力,太宰治忍不住打开信封,抽出了信纸。
“迹部阁下钧鉴……”
信很长,写满了三页纸,每多看一行,太宰治目光就更凝重一分,看到最后,他整个人像是凝固在了地上,许久才喘出一口气,震惊而疲惫。
没想到,在花衣小姐身上,还有这么惊人的秘密!
这么说,坂口安吾把他安置在这里,目的并不只是“洗白”这么简单。
呵呵,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真的可以当“好人”呢?我自己都不太肯定呢……
在横滨某座摩天大厦的顶层,夕阳的光辉照在正面玻璃墙上,红彤彤的,宛如无边无际的血海,浪漫而刺激。
黑衣黑帽,身材矮小但容貌帅气的少年歪在舒适的椅子里,端起高脚杯啜了一口,咂咂嘴,皱皱眉,又啜了一口,放下酒杯,拿起酒瓶,眯着眼睛看标签。
“这真是89年的柏思图吗?怎么味道不对,莫非又被太宰治那臭东西掉包了?”中原中也怀疑的自言自语。
老搭档,死对头,太宰治终于滚蛋了!他开了珍藏的红酒庆祝,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 双.幼稚.中二.黑终于凑齐了~以及,那真是太宰治阁下的诗,不是俺写的~顺,端午安康^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