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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求生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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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一时爽,宿醉火葬场。
季拂头大的从睡眠中把自己拔出来的时候,一时间竟然完全不知今夕何年,身处何处。
最可怕的是,身下的触感不对劲儿。
她的床铺是真丝的,触感丝滑,和此刻的感觉差不多,但重点是,她的床没有弹性!
季拂眼珠子游移了几下,慢慢的撑起了身体。
眼角余光慢慢多出白皙的□□时,季拂只觉大脑转速越来越慢。
随着她慢慢起身,视线接触到的面积越来越大,白皙肌体上凌乱的痕迹也渐渐地出现在她眼前……
季拂:心中不明情绪即将掀开头盖骨!
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终于把自己从男人身上完整剥离下来的季拂面无表情的随手捞过被子盖到浑身赤果的男人的腹部,然后呆呆的跪坐在一边,脑细胞集体请假。
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为什么男人露在外面目所能及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掐痕,甚至连腰侧都有!
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到底开没开车,没开的话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可要是开了,为什么她没有一点记忆?
可惜,致命三连问没有让季拂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
对于昨晚的一切,她直接就断片在了进大门的时候。
季拂“……”
真尼玛操蛋。
呆愣了许久,季拂突然起身下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床上闭着眼的男人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望着房门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安雯依正抱着她的亲亲爱人沉眠,却被见鬼的铃声打搅了。
只有家人的来电才能在休息时间响起,毕竟没什么事儿,他们也不会相互打扰。
所以安雯依顶着被吵醒的烦躁,轻声安抚了身侧同样被吵醒的男人,待后者再次沉眠之后,她才飞快起身去了阳台接听通讯。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另一头,季拂贼兮兮的嗓音传来“小姨,怎么知道到底开没开车?”
安雯依被这问题砸的一愣,本能的道“你问问车钥匙不就知道了。”
另一头突然安静了几秒“车钥匙说它不知道。”
安雯依这才有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儿,她说的和季拂问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儿。
“咳,那个,你昨晚和谁一起了?”
“北泺。”
“速度挺快啊,不过你问这个意义何在?”
另一头再次安静,足足十秒后,才响起季拂不好意思的声音,她把昨晚喝酒的事儿和早上睡一起看到男人身上痕迹的事儿粗粗的说了一下,安雯依这才弄明白这丫头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嗯,依据我的经验,你们应该是开车了。”
安雯依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另一头的季拂“……”
这迷之肯定的运气倒是让她更加怀疑了。
说了一句记得满月酒找她之后,安雯依就挂了通讯,完全不管另一边人的心情。
回到床上的时候,原本以为睡着了的男人突然出声询问她是谁。
安雯依抱住男人的腰,轻轻地揉着“季拂那小丫头。”
男人被揉的舒服,得到答案之后也没继续问的意思,闭着眼昏昏欲睡,倒是安雯依揉着揉着变了味。
“那小丫头估计都快办满月酒了,多多也这么大了,你也再给我生一个呗~”
“唔~”
一室春色。
别墅门口,坐在台阶上的季拂有些凄凉的望着院子里的花卉绿植,觉得人生有点玄幻。
她这昨天早上才刚做的决定,昨天下午二垒解决,晚上三垒都上了,这发展速度怕是曲速都追不上啊。
男人是被爆炸声唤下来的。
匆匆忙忙套了一件睡袍的北泺从楼梯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从厨房里冲出来的季拂。
四目相对,蜜汁尴尬。
看着季拂乌漆嘛黑的小脸,男人眼底先是划过一丝笑意,随即换上了一副紧张的表情,快步走过来把她带到远离厨房的客厅。
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和干毛巾,男人匆匆走了回来,一边擦拭着季拂脸上的脏污,一边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季拂还沉浸在爆炸的余韵中难以自拔,一动不动的任由男人动作,直到听到对方低沉稳重的嗓音,才猛然回过神,刷的一下抬头瞅着男人,瘪着嘴委屈极了。
“我就是想给你做个早饭而已,米不听话,锅也不听话,厨房最可怕了,它竟然还炸了,哇——它竟然炸了,就炸了你知道吗,它就炸了……”
季拂眼泪汪汪毫无逻辑的告了一通状,接着就把自己埋进了男人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不停的掉眼泪,嘴里语无伦次的重复着炸了,咋就炸了,竟然炸了……
想她季拂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哪里进过厨房,更别说亲自经历爆炸什么的了,这突如其来的一遭着实是把她吓到了。
始料不及的投怀送抱让北泺一怔,怀里的身体不停的在发抖,因为闷在怀里而显得声音有些沉,带着诸多的委屈和后怕。
在季拂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睛里堆上了心疼。
丢开手里的毛巾,北泺抱住季拂,一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动着,一边轻声安慰着。
“乖,没事了,不怕,我在呢。”
季拂最开始还忙着炸了,到了后来,在男人的毫不耐烦的安抚下,连告状都省了,直接拉开嗓子开哭。
可把她委屈坏了。
哭声突然变大,男人显然也明了此刻季拂的心态变化:从真的害怕到现在的纯委屈。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她,耐心的,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乖,我在,不怕。
半小时后,察觉到怀里没动静的北泺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人已经哭睡着了。
男人有些好笑的将哭睡着的人轻轻换了个姿势,小心的把人横抱起来,朝着楼上卧室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之后,刚想离开去收拾楼下的残局,却不料后者竟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无奈,男人只好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是第二次,北泺面对睡着的季拂。
男人神色贪婪的扫视着季拂脸上的每一寸,空着的那只手悬在空气中,虚虚的描绘着她的脸部轮廓,心脏中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生疼。
“我该拿你,怎么办。”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男人有些缥缈的声音,只可惜,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