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7、通知

　　很快，她就为她的不听劝告付出了代价。
　　虽然通过了测验，但被强行按在医院里的曜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就连温柔的护士姐姐在听说她这次干的好事时，都忍不住想用病人登记册痛打她的脑门。
　　“你是不是疯了？伤口都裂开了不会和老师说吗！”
　　“抱歉。”
　　“你是不是不知道痛啊！”
　　“抱歉。”
　　“……”
　　偶尔会有路过的其他护士因为好奇来询问她的情况，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绑也要把曜在医院绑上一个星期。
　　住院实在是太痛苦了，曜看着自己蓝白条纹的病服，没有手里剑，没有火遁，体术更不要想，每天除了和书本做斗争外，就是反复地练习血继限界。
　　这本来是先前曜晚上的活动，因为血继限界十分耗费精力，她差不多在睡前练习几次，然后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倒头就睡。
　　完全没有现在这样因为一整天都在为了这个而努力，然后导致睡得断断续续，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情况。
　　手上能实体化的查克拉只有这么多，曜看着手上的光晕，不禁在心里哀叹。
　　现在这种程度，就连形态变化都这么困难，更别说操控他让它脱离自己进行攻击了。
　　简直是想都不要想。
　　“宇智波曜――！”
　　房门被猛地推开，曜只觉得脑子一懵，眼前便被一只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蒙住了。
　　她差点就要把那玩意丢出去，所幸理智之弦并没有完全崩断，她至少还认得出对方的声音。
　　是犬冢樱。
　　没想到对方还会来看望自己，默默将赤尾自自己脸上扒拉下来，曜坐直身体，伸手挠了挠小忍犬柔软的腹部。
　　“你怎么，”犬冢樱将一袋子的苹果放在桌边，拿了把椅子在曜身边坐下，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就跳级了……”
　　她似乎是很不甘心的样子，话音里又隐隐透着舍不得的意味，曜一时拿不准她究竟是什么想法，愣是没敢多说话。
　　从装苹果的纸袋里拿出来准备好的水果刀和果盘，犬冢樱没得到曜的回复，竟当场闷起头削起苹果来。
　　“等等，你不会……！”大事不妙，曜看着她削好切好，用牙签插着送到自己面前的苹果，后背冷汗直冒。
　　估计犬冢樱也难以习惯这突然化敌为友，冰释前嫌的关系，在曜的视线中，她一声不吭地别开头去。
　　只剩那片苹果在空中无声地散发着香气。
　　好吧。
　　看来今天自己不吃怕是要僵在这里了，在尴尬的空气里，曜投降一般接过对方的好意，将苹果塞进了自己嘴里。
　　“为什么？”看见她乖乖把苹果咽下了肚子，犬冢樱才转过头，垂着眼问道。
　　“老师们说我没必要在一年级浪费时间，所以，就，”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生怕这个孩子当场发飙，“被安排到三年级了。”
　　“这样么……”又削好一瓣，犬冢樱将它递给曜，“那你怎么又受伤了。”
　　“这个啊，先前的伤口又裂开了，本来已经要好了。”曜费力地将言辞平衡在了谎言与真话之间，就算她再怎么不敢相信，犬冢樱这几句话已经很能说明她心情了。
　　这个女孩子只是在单纯地担心自己而已。
　　“可是我听护士说，是你自己乱来导致的，”犬冢樱瞥了她一眼，干脆把苹果全部削干净切开，“我没有问，她们在讨论这个被我听见了。”
　　“是怪我自己，”曜深深地明白了什么叫自食恶果，“我太激进了。”
　　体术测验最后一项，是同他人的格斗测验，人选是随机抽取的。
　　本来就是考验身体素质的测验，因此无论抽到谁，本身就带伤的曜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个年级第一。
　　没记错的话，是叫宿海阳吧，是止水先前提过的，一直想超越的挚友。
　　曜不敢说，她几乎是切身体会到了犬冢樱被自己掀翻时的感受。
　　被对方死死按住时，她很快就回想起了曾经在山月一族的经历――来木叶的这几个月，她一直装作已经遗忘的记忆。
　　被控制住无法反抗，因为血脉不纯粹被称作“肮脏的残次品”，要是没有妹妹的支持，她差一点点就会死在那里。
　　妈妈啊，你为什么要带我回那样的地方？
　　全身的血液尖叫着上涌，她在一瞬间忍受住了剧烈的疼痛，而真正被喊停的时候，是她因为左手臂被制住，果断要将左肩强行脱臼的时候。
　　还好当时找回了理智，并没有真的这么做，不然别说犬冢樱，光是在场止水那种温温和和的目光都能杀死她。
　　老老实实认输时，老师说了什么呢？
　　“成为忍者会面对很多困境，要学会忍耐。”
　　让人完全摸不着自己头脑的一句话，但是曜却意外地记在了心底――忍者，是会忍耐的人。
　　所以，此刻，她默默将自己回忆引起的负面情绪咽了回去，转而换了个轻松的语调，“不过还好测验最后通过了。”
　　“这样，恭喜，”犬冢樱低头看着水果刀，光滑的刀面倒映着她的双眼，“那个，曜……”
　　“怎么了？”曜将牙签放回桌上。
　　“我也想跳级……”细如蚊呐的声音。
　　“什么？”
　　“前几天我去和高桥老师说了，我说我也想，”犬冢樱咬了咬唇，“反正我也只和你处的来。”
　　不是，先前可不是这样了，曜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只和自己处的来，犬冢樱原来这种几天内就可以变化这么大的人吗？曜觉得自己对对方的印象可能存在着一些偏见。
　　“那老师怎么说？”她问道。
　　“老师同意了，不过我要先通过一些测验，合格就可以了，”犬冢樱顿了顿，“可是理论课我心里没底。”
　　曜：“……”
　　行了，她算明白了。
　　“你要是不懂可以问我，”曜想起自己前些天还在跟着止水，一同补习了一部分的高年级课程，于是十分肯定，“其实也不难。”
　　犬冢樱眼睛一亮，“真的吗？”
　　曜在心里叹了口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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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算不上难。
　　只需要稍微动动脑就能理解，曜是这么想的，至少，比她看的一些杂七杂八，晦涩难懂的书要简单的多得多。
　　但是犬冢樱显然不这么认为，她看着全新的功课，几乎是对着书上的解释，一步一步才十分艰难地演算了出来。
　　有时候还会算错。
　　知道她要强的脾气，也亲身体验过被人按着的不甘心的感觉，曜现在已经学会了等到她实在想不到解题方法的时候，才会去点上一两句。
　　进度其实还算是不错的，曜看着她逐渐熟练的演算速度，自己在旁边默默翻开了一本书。
　　期间犬冢樱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即便被那长串得令人眼花缭乱的名词解释按了回去。
　　回想起来的时候，她也就只记得“查克拉形态变化”几个字。
　　宇智波一族的人脑子里的简单程度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犬冢樱当场就意识到了这点，或者说，对方可能已经习惯了炼狱难度了。
　　所以才会觉得简单。
　　犬冢樱比曜还小一岁，脾气暴躁最大的资本就是她在一年级的题海难逢敌手，陡然被拎到与先前完全不同的段位，她还没有成为一个忍者，便已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好残酷的现实，但终归是自己选的路，即便是后悔，犬冢樱也绝不会中途退出，于是在曜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挑灯夜战了数天，终于在学海无涯中抬起了被课程压得无比沉重的头颅。
　　“啊，你已经写完了吗？”曜合上那本书，看着犬冢樱翻到了最后一页，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别扭了。
　　“嗯，”同样的还有犬冢樱，“终于可以摆脱笨蛋的海洋了。”
　　曜轻轻打了个哈欠。
　　“你累了吗？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注意到对方的倦意，犬冢樱迅速收拾完东西，直接便和曜道了别。
　　等到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响起，曜才将目光地缓缓投向窗台的位置。
　　“你躲在那干什么？高桥老师。”
　　“糟糕，被发现了啊，”打开窗户翻身进来，高桥老师顶着他一如既往的冲天辫，将慰问品放在了桌上，“稍微来看下未来的优秀学生，不过刚刚好樱酱在这里，我觉得她肯定是不欢迎我的。”
　　有理有据。
　　曜看着他，默默在心里将印象那一栏的冷漠，话少擦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
　　“未来？”曜立刻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重点。
　　“是啊……”高桥老师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虽然樱酱不乐意看见我，但是你们班级原指导老师请产假了，如果她想和你一起的话，那遇见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曜：“……”
　　是很没办法……
　　“对了，刚刚有个人说要我帮忙通知你一个消息。”高桥老师扯开话题。
　　曜垂眼，“是止水吗？”
　　“不是，”高桥老师摇头，“是个银色头发的男生，戴着面罩。”
　　曜：“那是……卡卡西。”
　　她只见过对方一面，连名字都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只是高桥老师说的这些特征过于明显，她并不是鱼的记忆，无法想不起来。
　　“他有什么事吗？”
　　“就是……”高桥老师说到这里时，突然小心翼翼地看了曜几眼。
　　曜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冷冰冰的现实自高桥老师的话音中，呈现了出来。
　　“宇智波带土，在任务中――”
　　“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