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左右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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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左右两难
这二日却确实是风平浪静。
玄霄紫英二人已然明了此地大略状况。这被封印笼罩之地并不算很大。若以当初黑衣孩童岘钦带路的速度行走，大略数个时辰便能够将此地走遍。而岘钦所居水榭楼阁靠近此地东南角。可以看出此地原本乃是极好的灵脉之地，但因封印隔绝，无法聚集天地灵气，已然开始慢慢枯竭。大略不需等封印耗损自然消亡，便已然变为一处死地。
看得出当时架设封印之人是想把里面之人生生困死。或许是当时奈何他不得，又或是有意让他孤寂千万年之后因灵力消亡而亡。
但此地灵脉虽是开始慢慢枯竭，现下蕴含灵力也是十分丰厚，不致匮乏。东北角便是有不少灵气充足的植物生长，其上果实便对补充灵力有极大好处。紫英玄霄虽说已然辟谷不需吃食，但也是摘了几个傍身，以防不时之需。
但除却茂盛植物之外，并未发现任何兽类和其他生物。此地寂静清冷，称得上无甚生息。
被困于此地千万年，如此寂寞永劫，真是令人无法想象。
或许这便是岘钦目露冷淡漠然的由来。或许这让他尽管对人存留偏见，仍愿意出手相助，换得星点可能。
白发青年隐隐这样想着，随即自嘲一笑，并未多言。一切只不过猜测罢了，是真心还是假意，时日便会证明一切，又何必妄加断言。
这两日岘钦果然守诺，许多时候便可以发现他在此地正中央那块空地时而思索，时而拿着血色的朱砂静静画着，已然隐现雏形，是个未知而十分复杂的阵法。
第二日申时，玄霄说是有些在意的事，便与白发青年分开自行离去了。紫英想到岘钦，便来到了那块空地，见着黑发孩童正在一旁静静休憩，神态间平静肃然，却含着浅浅怅然和淡淡释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极其难解的物事，眉头微拢，眼帘轻垂，仿似并未注意他的到来。
“岘钦前辈，有何烦恼之事么？……不，是紫英冒昧了。”
“……”岘钦淡淡摇头，敛起了全部情绪，静静抬头看着他，说着，“不过想起旧时往事罢了，并无烦恼。”
静默片刻，见着黑衣孩童无意再言往日旧事，紫英又望了望空地中央已经快完成的阵法，谨慎问着：“前辈所画又是何阵法？轨迹甚是玄妙，也未曾在典籍之上看过。”
“……不过是一无聊阵法罢了。”黑衣孩童有些恹恹，却仍是回答，“本尊如今并不比当初，施用此法需画下阵法，引地脉灵力相助。古时聚灵之阵，你不过一凡人，或许不知也不甚奇怪。”
见着黑衣孩童并无不耐，虽是淡淡漠然，却也是悉心替他解答，白发青年又是疑惑问道：“此地并不大，为何仍需术法寻人？”
“……这封印之地并不如汝等看到的这样简单。”
岘钦却沉默片刻，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语意甚是模糊的话，便闭口不再谈。紫英见着他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沉默片刻，气氛已有些尴尬。白发青年便是到了声别，转身就要离去。倒是黑衣孩童默默注视着他离去，忽是淡淡说了句，“你不需知道。……明日此阵即告完成，那时便有结果。”
紫英离去的步伐顿了顿，微微点了点头。他转身冲着黑衣孩童淡淡一笑，满是诚挚善意。
说的是，明日便会有分晓。不论……玄霄的怀疑究竟是否是多心，此刻，他是真心希望相信眼前的这个非人。并感谢其愿意撇开过往与人的偏见，帮助他们寻找外人，并领他二人至水榭楼阁，让他们在此地可有暂住之地。
感谢其尽管不愿多说，却最终出言安慰。
“……是。多谢前辈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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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
回到水榭楼阁，甫一进门，便见着白衣男子静立窗边，望着屋外风景，似是在思索什么。他唤了一声，玄霄便回过身来，看向他，淡淡应了句。
“方才见你与岘钦相谈甚欢，便并未上前打扰。你们都说了什么？”随即白衣男子便轻声问了句。紫英便将方才话语俱是说了一遍。沉默片刻，玄霄浅浅一叹，言道：“或许是我多心罢了。本觉……但又并未发现异常。”
“罢了，又何必纠缠于此。明日便可见分晓，若是他当真发难，以双剑之威也并不惧他。”玄霄平静低语，便是走近了他，“那日之事，你想得如何了？”
“……什么，事？”
“便是那日醉花荫之事。若你不愿记得，我也可再重复一次，仅此一次。”流光凤眸微眯，白衣男子嘴角勾了抹浅浅的笑意，“我问你，是否愿以此身，陪我破戒？”
“……”
“若说‘情’之一戒，你早已破，又何必犹豫许久。”低低语声自玄霄口中吐出，不复平日刚烈决绝，反倒多了丝婉转之意，“无论愿或不愿，都不必犹犹豫豫，当断不断。我便只问这一次，你也只需做出选择。”
纵然语气多了丝婉转，语意却依旧逼迫而强势。白发青年本想否定，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他知玄霄此人刚烈决绝，当初说起夙玉之事时便是决断决然不再纠缠旧事，说一不二，一旦决意便再不回头。此刻只要他说句‘不愿’，此间事了，他与玄霄便是再无瓜葛，各行其路。
迟疑半晌，却呐呐仍是回答不上来。见得白衣男子浅浅皱眉，忽然倾身，与紫英靠得更近，几近呼吸相闻。低语间又回复到平常的语调。
“为何如此犹豫？人之一生，或疏狂或自律，必然需坚定其心。我观你心境修为已然不稳，似是迷茫，左右为难，……寻天问道并非成仙一途，你又何必拘泥于清规戒律，六根清净。需知这样修成仙来也不过一行尸走肉，早晚和那些冷心冷情的神仙一样！”
“！！！”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左右两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