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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病吧,刚脱单就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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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4 星期三 晴
今天是脱单第一天,暗恋两年,追了四年的女神终于约我出去了。孩儿们,浪起来!
代来po出一张蓝天炫日照,下面咻地出来很多评论,但谁也没想到这会是代来的最后一张朋友圈。
女神就是女神,永远都搞不懂这个学姐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人家女孩约会都是逛街、看电影的,代来的女神易依居然约都江堰看清明放水节祭祀表演。果真生命科学院的教义尔等参不透。
来二王庙观看祭祀仪式的人太多了,嘈杂不堪。
鼓乐前导,仪仗队抬着祭品缓缓出,主祭官率众人出玉垒关至二王庙,手握洁白通透的笏板立于眼前,朗诵《迎神辞》,还神、授花、进度献帛,向李冰父子位前行礼。每次跪拜前,祭祀官们都整冠、弹尘、顿足,整整衣扣,无比敬重。
代来含笑望着这个沉静的学姐,肤如凝脂的脸上透着一些些红晕,眉头微锁,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小青年炽热的眼神。
她转过脸,似笑非笑地说:“这里太闷了,我们去那边吧。”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一座凉亭。
好不容易挤到扶手边,突然,一道金光从祭祀台闪出,接着一声闷响,浑浑噩噩中听到了无数的尖叫和呼救,听到水声和此轮转动的声音,慢慢地,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碗咚地一声放在木托上的声音。隐约的轻声叹息,指腹擦过额头,暖暖的,他伸手握住,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清秀的脸,头顶用青色发带盘髻,一根发带顺着肩头飘在代来的手背上。
白衣青衫男子抽回自己的手,“你醒了,以后断不可这样鲁莽!”侧身端起木托上的碗,用嘴吹吹勺子里的汤药,递到了代来的嘴边。
我操!这什么装扮,cosplay?这什么鬼地方,湿哒哒的,霉隐隐的。
“大师哥醒了!”一个倒霉孩子笑嘻嘻地推开门。外面的阳光刺进来,代来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大师哥,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他紧紧的握住代来的手,“都怪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偷偷去翠映湖了。”
青衫男子起身离开,到门口时停住脚步,轻轻侧脸;“景星,好好照顾你师哥。”
易依守在病床边,眼角微润,小手紧握,拇指和食指不停来回揉搓。中年女人打开一本书,把书页理平,慢慢开始读,易依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偷偷的由眼角滴下来,她站来走出病房,靠在墙边,抵额低泣。
中年女人读了两页后,关上门,拍拍易依的肩。易依默默地跟着她来到医院平台上。彼此沉默不语。
中年女人先开了口:“我听来来说过你是一个文静善良的女孩。不要过分自责,人多聚众本来就容易出事,这只是一个意外。幸好周围有摄制组的船,人及时救起来,只是呛了水,受了压,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醒。肯定会醒,肯定会!”
已经过去了七天,代来还没有醒,平时雷厉风行的妈妈每天都来病房读一段,仿佛小时候哄睡,睡一觉就好了。
易依低着头,想说的话太多,最终还是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代来站起来,摸索着走到门边,腿还是软软的。
他仔细观看,全是木质结构,没有一点儿现代生活的气息。屋顶房角有一串风铃随风聆叮摇摆,下十几级台阶就是树林,望不到边,看不见头。
这个叫景星的小少年束高马尾,紫衣金冠,腰封上锈着一朵木芙蓉。口音像是本地方言,又有些地方听不太懂,一直叽叽喳喳不停。
好歹也是网游达人,这个时候可不能四下找摄像机,傻了吧唧地问今年是什么年?你们是不是在玩儿真人秀?还是在整蛊?
吃了碗白粥,稍稍恢复点力气。他继续到处转悠,小少年还是不停地围着他唠叨,可他又听不太懂,聒噪得厉害。
两处院落,以篱笆花墙隔开,东院种着三大株玉兰,花开满树,花辨稀疏掉落在院中,寂静沉美。西院种着粉红色的四株樱花,绚烂盛放。
靠!这么大两所房子一个鬼影也没有。
天色暗下,阴冷的风吹过代来的脸,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用手使劲儿扯,啊,痛!剔几根儿出来用力一拽,拔出的头发发根上有透明饱满的毛囊,理直一看至少40厘米长,拉一拉,还有弹性。
妈的,真的穿越了!
我操,有病啊???我他妈才脱单第一天呀,说穿就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