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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GUESS.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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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简单的游戏第一次开始时,他们还是孩子。
幼年的基尔伯特对路德维希挥挥手中的橙子“想要么。”
路德维希点点头。
基尔伯特笑,凑近弟弟大声说,这样吧,如果你猜到我现在在想什么,就给你。
“……可是这种游戏可以反悔的”
“没关系我写下来然后你再猜”
他在便笺上草草写下一行字叠好递给路德维希,后者郑重其事地把纸条塞进裤口袋。
“基尔伯特在想”小路德自信的挺着胸膛
“在想弟弟是笨蛋!一定猜不中!”
路德维希的猜测在基尔伯特懊恼的表情中得到证实。
再之后橙子归弟弟了,哥哥耸耸肩说自己不在意。
游戏过去的几天后,路德维希从口袋中又摸出那张纸条。在顺手丢进垃圾桶之前好奇的先展开来看看。
字迹潦草,龙飞凤舞。
“我在想,本大爷最爱弟弟了。”
路德维希转身捏着纸条又回去找基尔伯特,走之前顺手抢了弗朗西斯的葡萄打算还给哥哥。
“本来明明是你赢的”他板着脸。
“那种事本大爷不介意啦”
“哥哥撒谎了,故意输也是耍赖”德意志的严谨风范淋漓尽致。
“……找个理由给你点小礼物而已”基尔伯特挑着眉毛“本大爷要怎么样你管不着啦~”
那时的他们,不仅仅是互抵后背的战友,更是血脉相承的兄弟。
即使当哥哥的自负又张扬,终归从未辜负过哥哥这个名称。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择手段。战乱纷争。都随他去吧。
但在这个太过复杂的世界里,本大爷需要的不过只是一个信念而已。
路德维希,他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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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失败的时候,路德维希隔了好久好久没敢去见基尔伯特。
最后反而是基尔伯特找上他,拎着路德的衣领狠狠按在墙上。
绯红的眼睛,映在路德冷色的瞳孔里,好像隐约的火光。
“混蛋……”基尔伯特想了好久却又不知道要从哪点开始说起。
“……我知道我输了”弟弟艰难地开口。“我很抱歉”
有几秒钟的寂静。
“知道我想干嘛吗”然后他松开手,整整路德的领子。
“想揍我一顿”路德维希自嘲地笑“不是吗”
“才不是”
基尔伯特侧过脸,竟然亲上路德维希的额头。
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的路德瞪大眼睛,随即才反应过来,应该要闭眼才对。
“干嘛打你?你可是我最可爱的弟弟”
“本大爷真就那么难以理解吗”
“……我理解能力不好”路德斟酌着措辞,决定不打击自己那实在是有些神经质的兄长。
“啊那倒是”基尔伯特拍拍路德的脑袋。
“反正我想什么你老是猜不到啊。”
很久以后路德问到基尔伯特一个词,LONELY。
哥哥很寂寞吧。
“谁说的”朝晖色瞳孔的少年皱眉。“本大爷一个人好得多”
所以路德也不再怀疑,点点头走开。
如果当时他识破了那个谎言,或许会能免去之后的很多灾难。
但事实是,谎言一直一直重复着,就成了真理。
尤其是在连当事人都忘了的情况下。更不用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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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柏林墙分割了多久俩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去数。
越数越难过,一天一天下去就像是没有尽头。
到了柏林墙被推倒那天,他们也像民众一样在人群里紧紧拥抱。
基尔伯特问路德想不想本大爷啊。
路德维希依旧点头。
基尔伯特也依旧张扬地笑,说果然是我弟弟。
路德维希跟着扬起嘴角。“不如哥哥来猜我在想什么,嗯?”
“在想这事没完,以后还有更多麻烦等着”
话音刚落两人脸上的笑容又无奈地,慢慢隐去。
气氛就是这样随着基尔伯特简单的一句话冷下来。
可惜无可置疑的是,他猜对了。
无论是路德的想法,还是接踵而至的现实,都猜对了。
有很多次基尔伯特想对路德维希说,你想没想过以后我们会怎样。
但每次话到嘴边又被忍住。
路德维希不知道,那个倔强又嘴硬的兄长,其实是有多依赖他的。
就像他没有注意到基尔日渐黯淡的眼神。
“……本大爷是哥哥啊”他烦闷地给那大片蓝色花朵浇水培土。“反正让West那家伙猜他也猜不到吧……直接说又太残忍了。”
难道“路德啊迟早有一天我们之间有一个会消失”这种话他说得出么?
就算说了,难道身为哥哥的他,又有勇气去补上一句“而且那个是我”?
I guess not.
终于有一天,路德发觉到了兄长的虚弱。
“你真的没事?”
“……笨死了”基尔伯特故做嚣张地眯起眼睛。“在你眼里本大爷就那么没用?”
这又是第几次,路德维希与真相擦肩而过。
血淋淋的未来其实就在不远的地方。
等着她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