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路修罪恶之书》露娜诺克提斯

6、第5章：色相漆黑

　　第5章：色相漆黑
　　一.
　　其实对他而言，救治朱雀就已经耗了很多内力，自己中枪昏迷状态还要运功逼出弹头，实在费劲!(狙击枪麻醉和支配者不一样，实弹具有毒性，支配者单纯是电流麻醉。)
　　他抵在墙头，强忍昏意，全身运功，“啊！”的一声，一口黑血吐出，胸里弹头跟着飞射出去，看得旁边女孩又是一惊!
　　他接着舒活了下筋骨，来了几个小鹏展翅，却觉酸痛乏力，气息不调，刚刚还觉能留下一成功力，现在看来那时想法还是too young,too simple：留下百分之一就不错了。
　　他感觉这麻醉弹效果果然非同小可，西比拉出品，质量果然杠杠的!
　　要知道枪身上刻有geass星球看不懂的文字：Made in sibyl， No. 1 in the world。
　　于是再运功一番，调整好内息。
　　他看边上那可怜兮兮的女孩，正色道:“谢谢关心，但我一点事也没有，话说你是谁？有什么秘密吗？”
　　少女看他没事后笑了一下，接着回到呆呆的神情，只字未说，只用纯澈洁净的金珀色瞳孔看着鲁鲁修。
　　鲁路修被盯得脸微微一红，不过很快他就肃然道:“这兵痞横行的，你也明哲保身点啊，首先要保护好你自己........”
　　“滴滴滴”一阵响。
　　鲁路修接着通讯，“啊鲁鲁，sorry啊，刚刚敌人一低头就误伤你了。”耳麦传出阿库娅的道歉声。
　　“行行行，这次是瞄准镜看不清的缘故，那前面安全行驶咋回事啊！靠!”
　　鲁王子可是很记仇的。
　　“那个，我开汽车绝对很厉害的，但是摩托车..........其实我还是第一次........”
　　“哈!”鲁路修一边走一边大喊着，“你，你这个不靠谱的蓝毛女神!”
　　那边的阿库娅不高兴了，嘟嘟嘴，“你说不靠谱，我就回学校了，为了你，我课都没去教呢！”
　　恼怒的鲁路修说了句气话，“很好，立即从我通讯器里消失!”
　　“yes,my master!”
　　鲁路修愣了一下，心中一万匹草泥马走过，心道:“靠，你他妈的阿库娅还真走了啊！”
　　....
　　跟在鲁路修后的少女好奇地朝他身体各部位瞅来瞧去，想找到他通讯的地方，很明显，正常人是不会自言自语的。
　　另一边的阿库娅因为不高兴，抱着狙击枪，一步跃到几百米外新宿外面的大厦楼顶，刚好没看到刚刚所处楼层屠杀事件。
　　否则。

　　新宿贫民区总督旗舰边上还有特殊派遣部：那是新科技，新军事装备研制实验中心，由一个男伯爵和一个女子爵领导。
　　就是前面和巴托雷将军说话的两人。
　　“你说不在？”罗伊德对着女中尉说。“是的，士兵们好像都被投入前线了。
　　“即使我们把lancelot带来了还这样？！”
　　“该怎么办呢？”
　　“就算要出动，”罗伊德拿起钥匙在自己的眼前晃动着，无奈的说:“也没有可以驾驶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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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
　　鲁路修点了下耳麦，“怎么了，S2？”
　　“朱雀被医务兵救走了，应该没事。”
　　“那就好。”
　　“但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你哥哥因为怕事情暴露，显然他们不知道那秘密东西会出现在哪个地方，就下达了把贫民区灭口的指令，当然号称是打击恐怖团伙。”
　　“哈？”他一惊，停止前进，一拳击在墙壁上，愤愤地说：“这个混蛋！什么秘密东西，就是个女人啊!”
　　他回想了下刚刚所有事情，先掉进了一个坑，后又掉进了一个更大的坑，最后发现到处都是坑。
　　他本来还想帮哥哥解决罪犯，没想到这哥哥自己就是个最大的罪犯。
　　这还不是黑吃黑，很显然——这就是混账般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被卷进了扯淡的漩涡中。
　　第一扯淡的是，他要是不那么善良，前面在路上就结果了那个卡车司机也没现在这些事了。
　　第二扯淡的是，他不知道哥哥私藏一个绝色美女干嘛？但他稍一想就觉得恶心。
　　第三扯淡的是，他最大的敌人居然是队友!
　　不过他马上冷静下来，心想着这可不是情绪化的时候，青柳虽然现在可以一路莽到总督府把克洛维斯干了，但由于边上到处是军队，一旦军队来救援很容易与青柳发生交战，如此一来不但青柳身份暴露，而且连“魔法”能力也会暴露，更可能加大伤亡。而要无声无息解决总督：只有把他军队全部引开才行！
　　“青柳，你立即到地图的T57坐标，同时把情报发给我，对了，我们现在敌人变成是某些布里塔尼亚军队，那些听命令杀害平民的人——应该当成罪犯处决。”
　　鲁路修边走边说，此时他还不知道上面的军人差不多都是“罪犯”了。
　　他又感觉荒谬，觉得哥哥干的事情完全没道理可言，要保守秘密也不是这样个方式！
　　（这里可能很奇怪，为何这个鲁路修明明被父皇抛弃还很爱国呢？
　　其实所谓的人质事件在8年前被王子反过来利用了，“死去”的王子是帝国第十三骑士——永恒的骑士，是他当年策划了灭亡日本的一系列计划，他并不是作为人质而是作为“死间”牺牲的。
　　更何况知晓玛丽安娜案件真相的他对皇室已没有恶意。）
　　狭窄阴森的隧道前后跑着两人，正当他们到达路尽头，转身想爬通往上面仓库的阶梯时，（出了这个地方就可以离开新宿）
　　“嗨，你先躲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探下风，这个出口，军队肯定回来堵截的。”鲁路修向后头女孩说着，并从怀里掏出自己爱枪——支配者Dominator。
　　就在他往上面张望时，一阵“啪啪啪啪”枪击声响过，伴随着还有男人女人的惨叫声。
　　那帮亲卫队面无表情地射杀完几名平民后，“情况怎么样了？”“只有11区贫民而已。”“这附近应该有一个出口吧？”“是的，旧市外的地图的确是这么画的。”
　　只是完成工作，和杀鸡宰牛没什么区别。
　　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而刚好见到这副惨状的鲁路修气愤得全身震颤，他不是没见过残忍的事情，无论8年前的战争还是西比拉星球无数次极端犯罪事件，各种残忍的杀人方式犯罪方式他都见过，但是这种——犯罪者既没有罪恶感也不是免罪体质，而是愚蠢无比地唯命是从，毫无意义的犯罪让他从理性和生理上憎厌至极。
　　上面又是一阵儿童的啼哭声，那弱小的身影很快被某些亲卫军注意到了，扳机快被扣动之时。
　　在那瞬间，他的愤怒已达到了极点，在他心里，那些平民还有那孩子什么都没干，如此卑微地活在这片土地上，今天却被这样毫无意义地残杀，那些军人已经不是残忍的问题了。
　　“他们只是想安安稳稳活下去啊！既不伤害别人，也不夺求什么，为什么....
　　好人应该有好报，一个善良守法的人不能被以这种方式谋杀！
　　生命应该是有重量的，不是那么轻贱的东西！”
　　他在起身的瞬间，无数念头划过脑海，他从那孩子身上感受了自己，如果自己也和那孩子一样没有力量的话........
　　他的眼里只有两种颜色，一种是鲜血的红，一种漆黑的黑。

　　“你们真是够了！！！！！！！！！！！！一群肮脏的罪犯。”鲁路修大喊着一个纵跃跳到地面上，随即闪到那儿童前面，左手护着他，右手举起支配者瞄准对面举枪的士兵。
　　一旁的猴子男见到鲁路修，当然还有自顾自从下面爬出来的绿发女子之后，大喜过望，伸手便想指挥部下抓捕两人，然而他似乎被什么光线吸引了。
　　“厚生省慎岛灼使用权限登陆，目标犯罪指数------------456，致命消除模式开启，请即刻执行！”
　　支配者Dominator发出的一道强光正中一名士兵上半身，那士兵被击中的部位周围随之迅速极度膨胀，整个身体连着脑袋就像胀大的热气球一样，一眨眼爆裂开来，大量无比的鲜血洒在亲卫队和猴子军官身上——之后那士兵尸体只剩个小腿，连器官残骸都仅是屑肉和鲜血。
　　这种杀人方式，武器效果远远超乎geass星球人类想象——本该攻击鲁路修的亲卫队们都被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吓坏了，他们见惯了尸体，但这不像“尸体”的屑肉堆却对他们心理造成巨大伤害，他们有的惊呼起来，步步后退，似乎不相信眼前的居然是事实，更不相信那是一个学生用把“大一点的枪”办到的。
　　鲁路修可不会就此停止，他看到了脚边十几具平民的尸体，还有自己身后的小孩——他趴在两具尸体下哭泣不已的场景，他内心的火焰越烧越烈，他现在想的只是除恶务尽。
　　“犯罪系数367，执行”
　　“犯罪系数567，执行”
　　“犯罪系数568，执行”
　　他不知道自己按了多少下，反正一道道绿光，一团团殷红的血肉随着扳机被按下显现出来，整个仓库布满了鲜血，惊呼声和哀嚎声——那都是没被击中的士兵发出的，被击中的眨眼就成了血泥。
　　“犯罪系数667，执行”
　　“犯罪系数767，执行”
　　“犯罪系数668，执行”
　　这种恐怖诡异的景象把后面的绿发少女也吓跪在地上，她本来还嫌鲁鲁多管闲事，但此刻...
　　“呼呼呼”鲁鲁喘着气，一下子执行这么多罪犯饶是他也有精神压力，一个疏忽把边上躺在地下装死的猴子军官给忘了。
　　本来这猴子就这样装死还能好好回去享受那几个兔女郎，但是——
　　“好小子，真不知你从哪里搞来这种武器，但是只要趁着你转身那一下，把你干掉，功劳都仍都是我的，哼！反正你射杀军人的事情也证实了恐怖分子的身份”猴子军官一边想着，一边强忍着恶心呕吐的冲动，找准时机，睁开眼睛，立起身子，枪指鲁路修后脑勺，道：“恐怖分子去死吧！”然后马上扣动扳机。
　　“啪”！
　　鲁路修惊地一转身，又发现不可思议的景象——绿色长发少女挡在自己身前，大声喊着，“不要杀他！”子弹打进了她额头，她倒在地上，脑袋流出了一汩汩血液，将地染成了深红色。
　　鲜血淋漓。
　　——————————————————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她那额头上闪现出的“code飞鸟状花纹”倒影在鲁路修眼睛上，时间被定格在那一刻。
　　另一个世界。
　　那深不可测的精神世界，code geass。（特殊力量）
　　力量传承之地。
　　一幅幅深奥的图景从鲁路修面前飘过，
　　浩瀚宇宙，茫茫繁星，两个巨大无穷的天体遥遥相对，
　　史前文明的壁画图腾，人类第一次钻燧取火，部落的诞生，弥赛亚的降世，恒河沙数的信徒祭拜神灵，汉华帝国的成立，甄宓大帝的雄踞欧亚，文君大帝的统一亚洲建立联邦，贞德的EU，布里塔尼亚的崛起，日本的沦陷，历史就像快进剧一样快速在他脑海里从远古到现代回放了一遍，弹指一瞬就是沧海桑田。
　　他就像站在一扇万仞之高庄严恢宏的真理之门面前一样，无数深邃的力在他体内积聚，他似乎看到了真理，看到了上帝，看到了人类的意义，世界真相那般——无数的生命力在他体内发酵，似乎有一股力量的洪流在逐渐形成，那可以吞噬一切，击败一切——至高无上的力！
　　那种感觉：与上帝同在！
　　即使那女孩还没有和他心灵对话，他只依靠自己便进入了无数人做梦都进入不了的世界，那纯粹的精神力，起源于内心，发轫于意志!

　　人总是要蜕变的，就像蛇蜕皮一样，凡是依靠自己力量蜕变的，他的精神力便是更上一层。
　　鲁路修的前世今世已经积蓄了足够多的经验，经历，痛苦和欢乐，就等着这么一个契机蝉蜕龙变。
　　他意识到了，善良的人不一定有好报。
　　一味地追求安稳舒适幸福并不能避免祸患。
　　恶并不会因为正义的增多而减少——它天生就存在。
　　正义不应该只用来保护自己。
　　正义之士应该主动出击。
　　保护他人某一方面也是保护自己。
　　他的精神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就像活在上帝身上一样。
　　力量的契约书已经呈上。
　　“你似乎有需要力量的理由，要和我签订契约吗？少年！”
　　绿发女子银铃般温柔的声音从他内心深处响起，这语气与其说是求问，不如说是请求。
　　“我赐予你力量，作为条件，你要帮我完成一个愿望，若缔结契约，你将遵从不同于凡人之理，不同的意志，不同的生命，不同的时间..................”
　　听着的鲁路修似乎感受到了那份力量的强度。
　　那份力量的颠覆。
　　那份力量的“孤独”。
　　“王之力量会让你孤独，如果有此觉悟的话，”
　　鲁路修的脑海里又拂过父亲的一幅画面，庄严的背影，如神教祭祀一般的场面，“复活后的契约，诸神黄昏Ragnarok的再现吗？”
　　但他可没这么多时间等待，他在心中笑道：“孤独可是最奢侈的享受啊！那么，我在哪儿签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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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也许只是一瞬。
　　猴子军官惊叫着看着倒下去的“绝密毒气女”，心想着“靠”，然而他缓过神后，举枪对着鲁路修，他要先杀了这学生，否则...
　　清醒过来的鲁路修一挥手，一股劲风朝敌人手上掠去。
　　猴子男感觉手凉了一下，他的手枪就飞到10米以外。
　　没有武器的他看着气势凛然的男孩，被其浑身气势压得全身哆嗦，跪在地上。
　　鲁路修并不想用刚刚获得的力量，那力量是对人用的。
　　不是对渣滓用的。
　　更何况这渣滓刚刚的行为让怜香惜玉的他心里怒火熊熊。
　　“你知道所有罪恶里，最恶的是什么吗？”
　　“啊？？？ ”
　　“射杀一个绝色美女，你这样蝼蚁不如的蠢货居然敢摧毁上帝的艺术！”
　　猴子男看着对面男孩举起的“恐怖之枪”，大声求饶着，“不要，不要，饶了我吧，我也是布里塔尼亚人，只是遵从命令啊！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的未来，现在就要结束了”鲁路修冷静地说到。（猴子军官：这本来应该是我的台词啊！！！！！！！！！）
　　“记住，杀你的不是我，是人类的集体意志将你处决的。”
　　“犯罪系数1256，极度危险对象，请立即执行，避免精神污染。模式变更为毁灭分解”，鲁路修心中传来支配者脑电波声音。手枪继续变形成夸张无比的造型。
　　“不要啊！！！！！！！”
　　一道椭圆形巨大无比的光束射中猴子男身体，紧接着，发出炫目至极的光耀和声响——不是爆炸却比爆炸更强，枪□□出大型能量球直接将军官分解为分子，这猴子男一毛一发都没留下，灰飞烟灭的连渣渣都不剩。
　　解决完敌人的鲁路修又调整了下内息，此时他身体里麻醉弹的药性已经全部消失，内力也恢复了2分之一，他赶忙走到绿发女身边，看有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