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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场意外(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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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娘听了她的决定也说妥当。她本来就担心蓝映荷一个人初来乍到,对外面一知半解的,如今正好由当家的陪她走一段,也好传授她点在外的门道。
进入腊月后,蓝映荷开始做着动身前的准备,倒不是因为去见识金陵城要带多少花费,而是以恒娘的为人她要把银票留在哪里才能保证对方在她走后发现。她打算见识过古金陵的英姿后就找个借口消失,然后直接返回疑似游戏地图的镇郊荒野。
直到腊月十七日上午,里正来了一趟不知道在院外和恒娘说了什么,恒娘竟高声痛呼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院子外安大成刚好放假回家,见此也大叫一声,哭着喊“娘”,扑了过去。
蓝映荷被这接连两声大叫给惊到了,忙从房间里出来,懵了一瞬,回过神来,惊讶的望向门外的里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里正看了看焦急的安大成,并不回答,只催促两人先把恒娘扶进屋。
两人忙先去扶起恒娘到床上躺好,里正已经走了。两人守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都不太好,自然也就没心思说话。
恒娘醒来,悲痛欲绝,但还是强撑着身体,收拾出行物品。她要随里正赶往金陵,去亲自接她男人回家。
两人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恒娘没有应声。
两人又坚持问了一遍,恒娘忽然抱着大成哭了起来,边哭边回答道:“成儿,我可怜的成儿,你爹他被人害死了,被人害死了!”她的声音哽咽,并时不时的打嗝,显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大成没有反应过来。蓝映荷以为自己听错了,安家大哥不可能被害死了,因为他现在应该已经交完货在回家的路上了。
恒娘断断续续又说了一句,蓝映荷听清楚了,竟然一个镖队的人全部都在十五那天遇害了!“应该是被人‘劫财害命’了吧?恒娘丈夫这是被连累死了呀!”她无可奈何地想。
蓝映荷本想陪着恒娘,但几个大人却不肯让她一个小姑娘去接尸体。所以她和安大成这个孩子只好在家里等众人回来。
几天后,村里陪着去的人回来了,家里办起了丧事。蓝映荷也知道了她先前猜的不对,镖队众人是在交完镖后,大家散场的时候中毒遇害的。凶手既不为财,也不像寻仇,也不知道害惨了恒娘家的凶手为什么大规模投毒,这么丧心病狂?可惜她除了帮着咒骂杀人的神经病外,也不知道能帮恒娘做点什么。
整个正月家里的气氛都是凄凄惨惨。恒娘送走丈夫后,常常精神恍惚,给人感觉心如死灰一样。事实上,蓝映荷明白,是因为恒娘夫妻间感情非常好,越这样越让她担心,恒娘会不会走不出阴影,早早离世。
这天她又看着恒娘在床榻边发呆,忍不住去向里正打听,“这件杀人案到底进展得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老人叹了一口气,“大伙也只能自认倒霉,你劝劝恒娘母子,看开点算了!”
“如此说来,是不是官府那里没能掌握什么线索?” 蓝映荷接着问。
“正相反,”里正说,“府台的捕快已经得知案发当天曾有个江湖好手撑着一口气,告诉他们杀人者留下的一句话,她自称‘熊姥姥’,每到月圆之夜就在路上徘徊,卖有毒的‘糖炒栗子’。依我看,那些捕快差爷要想抓到那样的江湖高手,是非常困难的。”
“什么!熊姥姥?!确定是这个人吗?”蓝映荷以为自己听错了,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睁得滚圆,一把抓住里正的袖子,用力摇了摇,一副惊诧得不可思议的样子。
“对,捕快说的就是这个名字,”里正说,“所以,大伙儿都劝恒娘别惦记着报仇了,带着儿子好好过日子吧。”
“你是说,恒娘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她也认为这个凶手肯定是抓不到了,才会心如死灰!”
里正心底可能早有预计,所以,听到蓝映荷说出恒娘的状态,并没感到奇怪。更何况,村里人都知道,恒娘家男人最疼老婆孩子。
从里正家离开后,蓝映荷一分钟也没有耽搁,回到院子就呼唤道:“恒娘!”
恒娘没有应声。她沉浸在已往的幸福回忆里,不愿意清醒过来,因为现实太痛苦了。
“恒娘!”
蓝映荷又喊了一声,她的声音充满着欢欣雀跃,似乎有好事情要告诉对方。
恒娘强打精神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已经知道怎么抓住那个凶手了。”蓝映荷说。
“可是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个凶手捕快们肯定是抓不到了。”恒娘一面眼含希冀地看着她,一面回答道。
蓝映荷说:“我知道,我并不是指靠捕快们。熊姥姥是个江湖高手不假,但我们可以去江湖上找武功比她高的高高手来抓她。这样,我收拾一下,明白就动身到江湖上找人去。”
恒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到江湖上去找人?!”她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满是疑惑。
恒娘看着蓝映荷,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对,找高手对付她,”蓝映荷说,“所以,你要好好的,我们要等着亲眼见仇人伏法,对不对!”
“对,我和成儿要亲眼见害我夫的凶手伏法。”恒娘的声音振奋了起来,“可是,你刚从海外来到这里,咱们一个江湖人都不认识呢?”她无可奈何地问道。
“不用认识什么江湖人,只要找到陆小凤就行了,这里既然有卖毒栗子的‘熊姥姥’这个人,那大概江湖中就一定有个陆小凤。你不知道,这个人非常厉害,只要他查的案子,无论罪犯多精明,多狡猾,多厉害都会完蛋的。我去准备了!”蓝映荷笃定地说。
恒娘本想说点什么,却并不了解江湖上的情况,只得做罢。
蓝映荷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身体往床榻上一摔,自言自语道:“混蛋!……这个世界可真够任性的,从鸡犬桑麻的桃花源,到刀光剑影的武侠江湖,真是一出一出的!可我还不忍心看着恒娘出事而转身回家…”
她一边临时抱佛脚地打开技能面板熟悉技能栏,一边自言自语:“其实,作为剧情大婶的亲儿子,还有实力帮手花满楼、西门吹雪,陆小凤破案大概很快吧,也许这次根本就用不着滞留太长的时间。好吧,那就快去找他吧!”
二月二,龙抬头这天,恒娘已经把简单的行囊准备好了,里面装着蓝映荷这些天记录的资料。然后,她心神不定地走到蓝映荷的房间。
蓝映荷已经准备好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葫芦,这个小葫芦装的是丹药。她把小葫芦交到恒娘手中,这些补血药留在家里应急用。
“该拿的都拿上了吗?没忘记什么吧?”
“什么也没忘记,姐姐。”
“钱呢?”
“喏,在这儿呢。”
“好吧,我送你去码头吧。”
蓝映荷把恒娘拉近后,小声告诉她说:“您不知道,我这里有匹马,这马好在不吃不喝还不会累,我骑马走。”
听了这话,恒娘差一点没喊出来,这马好像是天马下凡那么厉害。
恒娘送她到十里凉亭边,看着她走进竹林,转眼间却带着一匹白马走了出来。蓝映荷使用骑术技能顺利地上了马,恒娘则有点茫然,她紧紧地握着那个装满丹药的小葫芦。
“你放心,恒娘,”蓝映荷乐观地说,“我一找到人,就会立刻想办法给你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