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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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诗听了紧跟上脚步，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跟着宁巧坐上了一辆小破汽车。
开火的时候车子响得激烈，可就跟生闷气的野兽，半天爆发不出来，花了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这个火才终于点着了。
小破车看着破，速度却不弱，很快就行驶了很长时间。
莫诗看了一下气氛，偏头看了看宁巧。
宁巧点了两下车里的音乐，说：“问吧。”
“警察跟救护车是不是你提前叫的？”
“是。”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宁巧转头看了一眼莫诗，笑着问：“是什么方式？假装受伤的坏事？但是我没有用妖术来害人啊。那些人本来就有案底，不少学生被他们逼迫得跳楼逼迫得精神抑郁，我只不过用这种方式让他们受点惩罚。”
莫诗抿住嘴巴。
宁巧语气平和说了这样一句话：“有时候挖掘一件“黑色”事件，太过固执地认为不能用下三滥的招数，那么注定处处碰壁。”
莫诗也不是不明白这样的道理，要想让作恶多端的人醒悟，只说点大道理就行，那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一路无言，宁巧开车速度很快，没花多多长时间，她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莫诗下了车，这里漆黑到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她差点没踩稳，踉跄一下幸好没摔倒。
宁巧从车里掏出一样东西，她蹲下来，拉着莫诗。
它手里是一张简单的线路图，画得不太整齐。
“这里只是其中的一个点，本来打算先弄完一个再弄其他的平台机构，不过我后来发现，这里好像还有其他的秘密。你看这条线，”宁巧指着打问号的地方，\"我的线人告诉我，这里面还有很深的东西在，时间很紧，我一个人做不到两件事情。你帮我将资料都找出来，纸质资料跟电脑资料。\"
莫诗吃惊地看着她，慌张地摆了摆手：“其他还好，但是电脑我不会破解。”
宁巧拿出一个硬盘，塞到她的手里，继续说着：“最好是能全部把电脑上的东西都拷贝过来，不行的话，你就直接按下F12，明白吗？”
莫诗看了眼硬盘，点点头，心脏砰砰跳，有点呼吸困难。
宁巧轻轻掐了一下她的手臂：“不用紧张，我去这边的密道查看，如果我被人发现，你赶紧跑；或者我超过五分钟没出来，你也赶紧跑。会开车吧？”
莫诗点点头。
宁巧笑着拍了一下莫诗的肩膀，就往前走了。
这边都是山路，零散的几棵树长着，挺荒芜的感觉，莫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镇定下来，跟着宁巧蹑手蹑脚地往前面走，一个地下的密室，它看了一眼门口的锁，一捏就断了。
心脏跳得越快，刺激又慌张。她强迫自己镇定起来，点开头上的小灯，一束光照进密室。
地下室空气不流通，这里充满着一种腐朽的味道，莫诗皱了一下眉头，只觉得胸口憋闷。
宁巧跟她点一下头，往拐角的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这个房间里面。
莫诗的紧张不知道为何突然消失了，只剩下慌张，她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快速地将前面桌子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翻找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把证据塞进包里，很快就塞得满满当当。
电脑开启，荧光照射在黑暗中，莫诗掏出硬盘插在主机上，翻找了上面标红的文件夹，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这时却传来脚步声。
寂静的夜里，这个脚步声显得特别的明显。
“嗒嗒嗒……”
电脑突然暗了下来，莫诗睁大着眼睛，手上动作比脑子还要快，迅速按下头顶上的手电。
一时间地下密室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只有莫诗急躁的呼吸声。
脚步声很快就来到房间，莫诗躲在底下柜子，探出一个头，好像看到那人伸手要开灯。
“啪嗒”，突然袭来的亮光让莫诗非常地不适应，她屏住了呼吸，窥探着前面。
来人面前突然站着一个飘忽透明的身子，她还能透过这个身子看到男人惊恐的表情，还有张大嘴巴却不能发声的惶恐感。
莫诗胆大起来，冲上去将男人砸晕。她看着手中的棒球棍，急速呼吸着，但想起来时间不多，赶紧关下了灯，连小飘为什么会在这都没来得及询问，匆匆又打开电脑的显示屏，继续翻找着资料。
她头上的汗水像是雨滴，凝聚在脸上然后滑落，沾满了整张脸，莫诗着急却不慌张，整理好思绪将所有资料都一股脑地都装到硬盘里面。
结束了这一切，莫诗用硬盘里面的软件将电脑数据彻底地销毁了。
宁巧原本要求她尽量保持原来的样子，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她觉得还是直接摧毁算了。
她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翻出绳子将男人绑在架子上，莫诗匆忙地离开了。
走出了密室，她的脚步有些混乱，甚至还开始同手同脚起来，她回到车上，抱着背包望着前方努力地平复情绪。
五分钟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莫诗心里越发着急，她想转移意识，翻开背包里面的资料，却更加不能平静。
一叠资料起码有五六百份，上面都是身份证和个人信息，年龄最大的不过二十五，最小的竟然只有十六岁。
不少人都一开始借款的数目并不多，可是校园贷有各种办法，把不多的钱滚成最大化，一千块的贷款最后竟然要还上二十万。
还有人写的头像直接被红笔划了两道线，看起来颇有点触目惊心。
小飘抖了一下资料，将莫诗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
莫诗抬头，赫然发现有两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她着急地冷汗都冒出来了，紧张得连钥匙都差点找不到，发动了车子，她不管不顾地往前开，追来的男人吓了一跳，赶紧地退开，气急败坏地看着她离开视野之内。
“宁巧会不会怪我不等它？”莫诗突然问道，小飘摇了摇头，可这并不能让莫诗安心下来。
被发现之后，以后要再来搜查也很危险，莫诗身上带着这么一堆资料，一个纸就是好几十万，甚至是一条人命。
现在莫诗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把这堆资料都保护好。
只是如果她都被发现了，会不会宁巧也被发现了？
回到妖怪公寓的这段路，她一直都在胡思乱想，甚至都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的。
莫诗捂着脸，又匆忙地将资料藏好，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直接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晚，莫诗做梦了。
她睁开眼睛，大口喘气着，还有些没分得清现实跟梦境，花了半个小时才清醒。
宁巧还没有回来，莫诗焦急地等待着，每天都在刷新新闻，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干嘛了？自从去了一趟医院就不见人影了，”姜志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医院那边打了电话过来，好像说宁巧失踪了。呵，一个妖怪失踪而已紧张什么，你送的是兽医吗？”
莫诗抬头看他，一时喃喃：“你们要去兽医院的？”
姜志行摆摆手，不再说些玩笑的话，第一次看见莫诗如此没有活力样子，他觉得非常无趣，耸耸肩膀就准备离开了。
一只扑扇的蝴蝶突然飞了过来，莫诗的视线被它吸引住了，慢慢地蝴蝶往厨房去，莫诗赶紧追上去，只见蝴蝶落在了藏着线索的地方。
莫诗突然醒悟过来，掏出笔记本将硬盘放上去，有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莫诗点进去，里面是宁巧写的纸条。
“如果我不在，请你帮我把资料递交给警察，谢谢你哟。另外不用担心我，毕竟我不是凡人。”
完全是宁巧说话的语气。莫诗终于安心下来，另外获得一项任务，她迅速开始振作起来，仔细翻看了上百G的资料。
其中一个文件夹，莫诗一点开便觉得不对劲，封面就是一个女生拿着身份证在拍视频，肩膀上没有衣物。
莫诗顿时明白这里是什么类型的视频借贷了，粗粗看过去竟然有一百多个。
用手机上搜索校园贷，新闻多达几十多页，每隔一条都有“跳.楼”、“溺.水”，只要接触到校园贷的人无例外都是悲剧，即使家里帮忙还款，也是举家卖房子，将全家都陪进去了。
莫诗心中平静不下来，打电话给波波让它陪同去一趟警局，将资料交给他们。
对方给了个笑脸，沏了一碗茶，亲切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些资料的啊？”
莫诗看着他的眼神，抿着嘴，几分钟才回答：“有人送过来的，我吓死了，想着赶紧送来警局了。”
对方呵呵一笑，又聊了几句，莫诗不打算回答了，他也不在意将莫诗送了出去。
莫诗走了出去，又走回去，波波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只看见那人将资料塞进碎纸机里面，还轻蔑地跟同伴说：“这都什么人？找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报案了？我可不想出去跑。”
她垂下眼帘，眼睛带着恨意，气冲冲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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