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向上》拾旧南

15、第 15 章

　　运动会闭幕式后，各班同学纷纷把各自班级的垃圾清理干净，把桌子椅子都搬回自己班上。等到一切都整理好了以后，艾老师让同学们都会到座位上坐好。
　　“运动会刚刚结束了，今晚就不上晚自习了，回去都收收心，明天开始，我们就回到学习正轨上，记得带好试卷，明天争取一节课解决，然后开始上新课……”
　　还没从刚刚过去的运动会里回过神来的同学，瞬间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啊——”同学们蔫蔫的应了声。
　　“……黄舒、黄窈窕还有戚子沐同学，你们跟我来办公室，还有点事要跟你们讲。其他同学，下课吧！”
　　被点到名的三人跟着来到办公室，盛书一也跟过来，等在办公室外。
　　“你们的事，校长跟我说了，让我帮他转告你们，三中的黄毛同学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跟着他舅舅舅妈一家搬去了邻县，转到了邻县的六中。”艾老师拧开杯子喝了口水，“以后你们就安心的在学校上课，不用担心被其他人干扰了。没其他事了，你们早点回家吧。”
　　“谢谢老师。”
　　“老师再见。”
　　“再见。”
　　三人出了办公室，盛书一上前来问是什么事，戚子沐简单地说了句上次的事解决了，盛书一了然，也就不多问了。
　　四人在学校门口分别，各回各家。
　　这件事在他们的生活中只是溅起了个小水花，就平静下来。

　　回到正轨，高二学生没有高三那么紧迫，还有心情在体育课上打打篮球、羽毛球什么的，直到迎来了第三次月考。
　　“七爷，能借我支笔吗？”
　　戚子沐抿着嘴，绷着张脸慢慢坐起身看向来借笔的女同学，直盯得人女孩子差点挂不住脸上的表情，才开口：“桌上，自己拿。”
　　“谢谢七爷！”
　　还不等戚子沐再趴下去补觉，就看到面前的女生庄重的拿起自己随手搁桌上的笔，闭上眼，把笔放在胸前，嘴巴还在一直念念叨叨。
　　等戚子沐听清她念的是什么，整张脸逐渐变得空白。
　　“学神在上，信女林玲在此请求学神保佑，待信女他日功成名就，必日日供奉桌前……”
　　戚子沐还不等林玲嘀咕完，破天荒的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一把抢过林玲手上自己的笔，面无表情的直视林玲的脸。
　　“咳，那个、那个，我还有书没背完，我先走了！”林玲捂着脸跑回座位。
　　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结果却是连环事故。
　　“那个，大佬，借支笔？借、借个橡皮也、也行啊？”
　　“男神，借我一张你的草稿纸，好不好啊！”
　　……
　　戚子沐忍无可忍，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唰唰”几下写好了字就拍在桌角，看都不看的就埋下头接着睡。
　　只见纸上写着“坚决打击封建迷信，争做五讲四美新青年”。
　　跑来借各种的同学：“……”打扰了，告辞。
　　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对班上人的成绩形成什么影响，该考第一的戚子沐还是稳坐第一的宝座不动摇，退居第二的黄舒，强势占领第二，任他人你争我抢，稳如泰山。明兴中学高二各班的老师学生都已经习惯了第一第二的名字，鼓励自己班上的尖子生也是冲着第三去的。
　　不知不觉十二月也快要到底，新的一年也即将来临。
　　平安夜的那天早上，戚子沐一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就看到各种包装的平安果挤满了桌面。
　　跟在后头的盛书一看到这，兴奋地吹了个口哨。
　　“嘿！看来上次被你迷倒了不少的学弟学妹啊！看看这数量！诶~我就可怜了，孤家寡人，连张包装纸都没得哦！”
　　话落就被戚子沐怼了好几个苹果，“你喜欢？都给你了。”轻飘飘的看了盛书一一眼，“平安果，平安夜吃才有意义，今天你就全吃完吧？”
　　“别别别，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玩意儿了。”盛书一赶忙放下手上的苹果求饶道。
　　“那这些——”盛书一比划了一下，“你准备怎么处理？这还回去也不知道谁是谁的？”
　　“那正好，等会更黄窈窕她们说一声，下午我们再买一些，给班上同学一人发一个。”
　　“也行。”
　　黄窈窕吃完早点，从后门进来的时候，被盛书一拉住，停下身问他什么事。
　　盛书一：“待会老师上课你们会不会送苹果给老师啊？”
　　黄窈窕：“？？为什么要给老师送苹果？”
　　“不是……今天不是平安夜么？”
　　“哦哦哦……我给忘了！”黄窈窕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没事没事，我们给你友情赞助啊！”
　　“嗯？”黄窈窕疑惑地看过去。
　　盛书一扒拉开自己裹成一团的校服给黄窈窕看衣服里的苹果，“这些够不？”
　　黄窈窕抽了抽嘴角，“你去抢劫了？”
　　“不不不，这都是戚子沐那张脸的功劳！”
　　“哦——”黄窈窕想了想运动会上戚子沐勾了一众学妹的笑，再瞅瞅这会儿浑身都要溢出来的“莫挨老子”的气息，“……好吧，美色误人。”
　　戚子沐：“……”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窈窕，要上课了，怎么还不过来？”黄舒接了一杯热水准备回座位上，看见黄窈窕一直站在后面说话，就过来叫她。
　　“马上就来！”黄窈窕应了声，又接着跟盛书一说，“那等会送平安果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跟你说啊……”
　　“等、等等，怎么就交给我了？不是该身为班长的你代表班上的同学送给老师吗？”
　　“哎呀，这不是重点，老师收到我们的心意就够了，是你是我很重要吗？难道你不是我们班的一份子吗？还是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意见吗？嗯？”
　　盛书一：“……没有。”
　　“苹果也在你手上，让你去送有问题吗？”
　　盛书一：“……没有。”
　　“很好！”黄窈窕满意了，“诶，话说，你哪来的苹果？”
　　“……大小姐，你是鱼吗？记忆就存在七秒钟的吗？！”
　　“哦哦哦，被戚子沐的脸蛊惑的妹纸送的。”黄窈窕一拍额头。
　　戚子沐：“……”
　　“我先回座位了。”
　　还没等屁股挨上椅子，黄窈窕又“哒哒哒”地跑到后面，“还有一件事！”
　　“嗯？”戚子沐难得出了声，懒懒地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黄窈窕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过几天就是元旦，可能又要麻烦你们跟我去买东西了。”
　　“啊？学校不搞晚会之类的吗？”下巴抵在立着的英语书上的盛书一不由问道。
　　“我们学校没有搞晚会的传统，一年当中，唯一的一次大型集体放风活动就是运动会，当然校庆和百日誓师大会除外。所以，恭喜你，在明年的运动会到来之前，老实念书吧。”黄窈窕摊了摊手。
　　“那还要买什么东西？”
　　“学校不张罗晚会，我们每个班就自己搞起来啊！元旦前一天的下午不用上课，那是留给我们学生自己布置，晚上就大家一起玩啊。你可以自己准备一个小节目，也可以找人陪你一起，比如唱歌啊、跳舞啊的什么，你们有什么就表演什么，我们都不挑的。”
　　“咳，不是，之前运动会买零食和水不是钱都用光了吗？”
　　“你忘了我们运动会赢得第三名了吗？还有奖金啊，有500块啊！”
　　“……好吧好吧，还是周日下午，你家对面那家超市？”盛书一想起什么，看向坐在身边差点又要趴下去的戚子沐，“……可以吧。”
　　戚子沐：“……不错，还知道旁边有个大活人，我随意。”
　　黄窈窕：“那就多谢啦”说完，又“噔噔噔”的跑回座位上。
　　一天下来，盛书一为了把手上的苹果都送出去，给每位老师一人放了两个在讲台上，又把剩下的分别给了常林、郭奇还有黄舒、黄窈窕、王希希、戴译几个人。
　　下晚自习的时候黄舒和黄窈窕各自拿了两个苹果过来。
　　黄舒：“这两个就送给你们了，你们也沾沾节日的喜庆啊。”
　　黄窈窕：“虽然不是我们自己的节日，但是不管怎样，也就当是凑个热闹呗。”
　　盛书一二话不说就接下了两人递过来的苹果，“谢啦，虽然我是真不爱吃这玩意，不过既然你们特意来送，我也就勉强收下了。”
　　黄窈窕白了他一眼：“别！千万别勉强到您老人家！”
　　“嘿嘿~”
　　盛书一看了一眼戚子沐伸手就想帮他接过来，“子沐，你不要，我就不可客气啊！”
　　戚子沐撇开他的手把苹果拿过来，认真的对两姐妹说：“谢谢。”
　　“不客气。”
　　盛书一无语，又想到今早他那一桌的苹果：“话说，早上人不是给你送了那么多，你不要，怎么现在就要了？”
　　戚子沐理直气壮：“我又不知道是给我的。现在别人当面给了，不接那就不礼貌了。”
　　盛书一：“……感情不当你面给就不是你的，你那桌子还真是个摆设！还礼貌呢……”
　　“回家了。”
　　“来了。”
　　这一次，去买东西终于没碰上什么幺蛾子，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孙临风和拉着他去书店买试卷的孙碧月，两波人各自打了声招呼就走开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戚子沐一点事。
　　“上次给你买的试卷你都做得差不多了，等会我们再去买点。”
　　盛书一：“……”你是魔鬼吗？
　　元旦放假前一天晚上，戚子沐和盛书一两人度过了一个很——热闹的夜晚。
　　如果没有黄舒那永远不再调上的嗓音，或者黄窈窕同手同脚的舞蹈，亦或是——额，大概还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