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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我陪你去 ...

  •   不过是用个早饭的时间,朱子深与朱子洛兄弟二人似乎就达成了某种协议。朱子洛不仅安全的从皇帝的书房中离开,随后朱子深发布旨意,册封明妃为明太后,仍然居住在原来的宫殿内。
      听到这个消息,梁庭宇心中大定,看来朱子深即位已成定局。
      事实也果然不出他所料,随后的几天里,在庆国皇宫中,先是有条不稳地安排了先皇的葬礼,同时还积极开始准备着朱子深的登基典礼。
      而朱子洛一直安安份份地与庆帝守孝,并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举动。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季炎,只要朱子洛离开咸安宫,季炎便被人压着跪在门口,直到朱子洛回来。
      眼看着天气渐渐转凉,马上又是一年新年,这一个月,梁庭宇是连朱子深的面都没有见到。朱子深原先一直居住在盛和宫,如今也搬到庆国皇帝居住的乾云殿,梁庭宇想要出去找人,根本连长秋宫都无法离开。
      窝在暖炉旁边,梁庭宇呆呆地瞅着外面已经开始飘雪的天空,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迟大哥?”
      近日梁庭宇经常发呆,此时突然出声,语气还如此正重,十七抬起头看向他,眉目间带着疑惑。
      “你出宫去吧,”顿了顿,梁庭宇接着开口道,“回梁国,找我外公。”
      说着,梁庭宇从怀中掏出金制的长命锁。这金锁上回取宝藏钥匙之时,已经被十七给拆了,后来十七又找人将那些金块重新打制成金锁原先的模样。
      看着金锁的目光停顿了片刻,梁庭宇不舍的将东西塞到十七掌心,“守着我外公,不必再回来找我。”
      “你…”才说了一个字,梁庭宇便抬手打断十七的话头,“要不了多久,我也会回去。只是外公年纪大了,我不能在他身边尽孝,你帮我照顾好他。”
      十七盯着梁庭宇脸上轻快的笑容,半晌,才开口道,“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吧。”
      如此着急,十七不由地皱起眉毛,难道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瞥到十七的表情,梁庭宇心情放松不少,笑着朝十七眨眨眼,道,“迟大哥,不用担心,我不是还有底牌么!”
      十七顿时了然,瞥了眼自己手中的长刀,站起身对着梁庭宇拱手道,“你多加小心,我回去收拾行礼。”
      顺着打开的窗户,梁庭宇定定地看着十七离开的背影,不过眨眼间,十七便消失在长秋宫的院中。窗外的漂漂撒撒的小雪不知何时竟然变成鹅毛大的雪片,白了地面,也白了庆国皇宫。
      新年之前,一切似乎都安定下来,朱子洛在庆帝下葬之后,立马便带着季炎兄妹二人离开了都城。梁庭宇听闻,在朱子洛离开的前一天,季炎似乎还跪在咸安宫门口,整整一个月,季炎已经站不起来,仍然每日被宫人扶到宫门口。
      梁庭宇有些无奈地轻叹口气,为季炎,也为他自己。至于朱子洛的离开,宫中流言纷飞,有传闻说是朱子洛自请镇守耿狄边境,也有说法是朱子深以明妃为要胁,逼近朱子洛离开都城。
      事实到底如何,梁庭宇并不太关心,如今朱子洛已经离开,庆国内政大概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等到朱子深举行了登基大典,自己便能名正言顺的离开庆国,归故国,报血仇。
      自从十七离开皇宫,梁庭宇每日百无聊赖,刚好天气也冷,便每日呆在床上看书,除了朱子深隔三差五要在半夜过来拢他清梦,梁庭宇过得十分舒适。
      新年前一天,是朱子深的登基大典,在朱子深派来的小太监带领下,梁庭宇混在观礼的大臣中,看着众臣之道的朱子深,一身明皇的五爪龙袍,脸上一派威严的模样,颇有九五之尊的气魄,与睡在自己身旁时相比,完全就是两幅面孔,衣冠禽兽,梁庭宇暗暗撇嘴。
      登基这种典礼确实是可遇不可求,能有幸见识一番,梁庭宇最开始确实是兴致勃勃,只是看了半天下来,似乎除了比其他的典礼隆重了些,也没什么特别的。
      一天下来,梁庭宇只是站在一旁观礼,都觉得有些疲惫,忍不住提前退了场。走在回去的路上,梁庭宇觉得站了一天腿都有些酸软。回想起朱子深穿着层层叠叠厚重的礼服和礼冠,梁庭宇忍不住乐出声。
      昨天晚上朱子深折腾他大半夜,今日眼睁睁看着又忙了一整天,合该让朱子深也尝尝腰酸腿软的感觉,梁庭宇在心里幸灾乐祸。
      自从正式登基之后,朱子深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诺大的庆国换了皇帝,一时之间事事都要朱子深来亲自安排。不过即便是这么忙,朱子深还时常在夜里来长秋宫,一折腾就是一宿,直到天亮,直接神清气爽的去上朝。
      完事后,梁庭宇每每脱力的趴在床上,看着朱子深精神百倍早起上朝的背影,眼神活像在看一个采阴补阳的怪物,而他自己就是被吸了精气的人。
      庆厉三年,朱子深登基后并没有改年份,仍是留用了他父皇定下的纪年。
      这年三月,庆国内政平顺,外境平和,朱子深下旨,与相邻的梁国交好,并且亲自前往梁国,以表重视两国交好之决心。
      ……
      “下来,下来,我喘不过气了!”梁庭宇脱力的趴在床上,说话的声音还夹杂着喘息,身上伏着的人,还在他光洁的后背上啃啃咬咬。
      朱子深轻笑出声,对着梁庭宇的后脖颈轻啄一口,翻身躺到床沿处。
      身上背着的重量骤然减轻,梁庭宇顿时松一口气。
      强忍着身上的酸疼,梁庭宇用力在床上翻滚一圈,直接滚到朱子深身侧,一抬腿将修长的腿架到朱子深的腰上,枕着朱子深的肩头瞪他,“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你也不嫌累?”
      瞥到梁庭宇后背上的青紫,朱子深一伸手拽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庆国初春的深夜,天气还是十分的寒冷,两人刚刚运动完,出了一身汗,吹了风是很容易生病的,尤其是梁庭宇。
      “算你有良心!”整个人半趴在朱子深身上,窝在暖和的棉被下,梁庭宇嘴里小声嘟囔道。
      “给你备辆马车?”半搂着怀里的人,朱子深挑着眉问道。
      “要马车干嘛?我要骑马!”听到朱子深让自己坐马车,梁庭宇有些不满地在被子下偷偷用力扯几把朱子深乌黑的头发。
      “你说干嘛?”朱子深藏在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梁庭宇身子一僵,顿时明白朱子深话里的深意,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不等他骂出口。
      朱子深接着道,“你确定你骑得好?天快亮了!”朱子深抬了抬头,示意他看窗外。
      “骑马!!”梁庭宇气急败坏道,若是坐马车,说不定朱子深真敢跟他在马车上胡来。这些日子以来,朱子深简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也算是领教过。
      “既然这样,那,再来一次!”朱子深趴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被子下的手越发不规矩,勒着他的腰直接将他往上一提。
      “朱!子!深!恩…”
      被晃动的马车给颠醒时,梁庭宇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早上那会朱子深居然直接把他给折腾地晕了过去。梁庭宇愤愤地朝着软榻锤了两下,被人抬着进马车,自己的脸都要丢光了!?
      实在是太累了,不一会,梁庭宇在颠波的马车上又睡过去,直到天色已晚,大军休息之时,梁庭宇才缓过神来,有机会下了马车,在外面走动走动。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士兵,梁庭宇心中很是激动,这次朱子深亲自率领了五万大军前往梁国,震慑梁国皇宫已经足够了,庆国向来善战,五万精兵以足够对梁国威压,到时自己借势拿出梁庭轩谋国篡位的证据,不愁搬不倒他们母子二人。
      大概一个月后,庆国大军停在庆国与梁国接壤之处,驻军扎营。
      身后是一眼望不边的庆国军队,眼前不远便是故国旧地。同样的时间,梁庭宇万万没想到自己再归来时,竟是以这种姿态,心中一时有些复杂。
      不同于庆国寒冷的春天,梁国的四季本就温和,如今不过四月初,抚过脸庞的轻风已经带着暖意。梁庭宇在风中立了半夜,也未察觉到一丝寒意,不过他已经决定明日就带着舍玉和尚青,独自归梁国皇宫,是以月上中天时,他还是不舍地收回视线,回了自己的帐篷。
      一进帐篷,行军路上连个影子的都见不到的朱子深,此时正穿着白色的寝衣,半躺在他的床上看折子。见他进来,眼皮也不抬,“去哪了?”
      “随便逛逛,你来干什么?”说话间,梁庭宇退去外衣,坐在桌边喝了口茶。
      见他坐在桌边不动,朱子深皱眉道,“来这坐!”
      “不去,”梁庭宇坐在桌边不动,看也不看朱子深,干脆地拒绝道。感觉到床上躺着的人身上气压越来越低,梁庭宇冲着床边露齿一笑,“今天不行,我明日要回去。”
      “过来说,”朱子深阴森森地补充道,“别逼我动手!”
      这威胁的话一出,梁庭宇顿时有些犹豫,偷偷瞥了两眼朱子深的脸色,最终还是磨蹭着往床边走,尤不死心的劝说,“今天真不行!我明天要骑马回去的!殿下,要不下次吧!”
      朱子深就冷眼看着他在那磨蹭,等到梁庭宇走近床边,朱子深直接一把搂住人的腰将人按在怀里。
      “靴子退了!”见人乖乖将靴子退了,连带着衣服也一起松开,朱子深眼里带上笑意,轻咬着梁庭宇的耳垂,低语道,“我陪你去!”
      “啊!”梁庭宇目光呆呆地低头看着朱子深漆黑的眼睛,满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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