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玫瑰猪猪

31、第五章 害人害己

　　湖上，迷雾散开，月亮又悄悄探出脸来……
　　蓝田玉拥着晚华，细心地为她理好衣衫，晚华甜蜜地依偎着他，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瞄向湖面，顿时大吃一惊：
　　原来，湖面不远处，正泊着一艘小船，一袭蓝衣、黑纱蒙面的蓝凤凰，正用轮椅推着一袭白衣的楚云飞，阴恻恻地朝这里望来，目光里充满了刻毒的恨意；然而，更让晚华吃惊的，是楚云飞的脸，依然俊美，冷漠，眼神却变地无比呆滞，空洞洞地望着这边……
　　晚华明白，他虽然望向这边，其实眼里并没有看她，他实际上已成了一个废人！
　　蓝田玉见晚华神色惊骇，也不禁动容，轻轻问：“那人是……”
　　“是楚云飞……但已经不是……从前的楚云飞！”晚华慢慢地、感伤地说，眼睛似乎有些湿润。
　　“不错，他不再是那个一心只有小尼姑的呆子，他从此心里眼里，只有我蓝凤凰一个——我叫他往东，他就往东，叫他往西，他就往西，哈哈哈哈～～～”蓝凤凰十分猥亵地摸了一下他的脸，恶狠狠地说，而后纵声大笑，笑得终于不停地咳咳咳，似乎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个女人疯了！”蓝田玉扯扯晚华，低低道。
　　晚华冷哼一声，挣脱他的怀抱，目光冰冷如刀，盯视着蓝凤凰：“你究竟对他下了药，还是下了蛊？他现下这个样子，你难道就很开心？”
　　“不错，我当然很开心，我实在很开心了！想想，以前他为了你——”她用手一指林晚华，十分愤恨地说，“丢魂落魄，神魂颠倒，我怎样对他，他全不看在眼里，更别说放在心上！最让我无法容忍的是，他在自动把你让给蓝田玉以后，天天躲在你以前坐的那条船上，不是呜呜咽咽地吹箫，就是没日没夜地画你，而后对着你说话，唱歌，流泪；最后，他竟然找了人，照着他画得最逼真那幅，雕了一个真人大小的玉雕，他睡觉，就把你带进卧室，他看书，就把你带进书房……而我，虽然想方设法怀了他的孩子，他居然一点也不在意，还交给我一包药说，‘吃了药，你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快走，我不想再看见你！’……”说到这里，蓝凤凰的声音剧烈的颤抖起来，充满强烈的悲伤和痛意，“所以……”她眼神一变，变得无比幽深、狰狞，“我就在船上、和你的雕像上，都下了药……然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很乖，很沉默，而且，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再不会有什么烦恼、忧伤，也不会想起从前……你说，这是不是很好？”说到这里，已变得柔声婉转，她甜甜地望着林晚华，却让她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你，你怎可以这样对他？”林晚华好似被她扼住了脖子似的，艰难地说。
　　“怎么不可以？谁让他是我孩子的父亲！”蓝凤凰轻柔地说着，用细长的涂着血红蔻丹的手轻轻地抚摩他的脸，然后在他颊边温柔无限地落下一吻……
　　林晚华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脏被惊悚和酷寒绞扭成一团，夹杂着强烈的怜惜与不忍：楚云飞，那样一个飘逸出尘、俊美无俦的男子，因为无望的痴恋如此自苦，居然又被深爱他的女子如此禁锢与伤害……他如果有朝一日清醒，只怕也会觉得恐怖吧？他本是那样一个骄傲、追求完美的人！
　　想到这里，林晚华冷笑了一声：“你的话说完了没有？”说着，冷森森地望着她，衣袂无风自动，竟如地狱的罗刹一般。
　　“没有！”蓝凤凰扭曲地恶意微笑着，“你可知我为什么骗你来这里？”
　　“为什么？”
　　“本来，我想让那个色魔强占你，蹂躏你，好让他嫌弃你，不再喜欢你！”她指着蓝田玉说，“谁料，人算不如天算，那小子竟如此不济，也怪我低估了他……最可气的是——”她不禁咬牙切齿道，“情因湖竟然成全了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我恨，我恨……”她握着双手仰天低吼，“我本想让楚云飞也来看看热闹，所以临时给他吃了一点清醒的药；可是看你们那么放纵无耻，我怕吓着我的小乖乖，所以又给他吃了一点药……这样，他什么也没看到——倒是我，看得一阵阵恶心，没想到你这个小尼姑，还挺□□嘛！”她说着话，已经由悲伤变得轻佻起来。
　　“住口，不许你侮辱她！”蓝田玉随手一推，一股强烈的罡风扑了过去，蓝凤凰不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趔趄到一边，而楚云飞依旧呆呆地坐着，田玉显然已对他手下留情，未波及他。晚华先是惊怕，继而感激，深情地凝望他一眼，蓝田玉微微一笑。
　　“哼，狗男女，休要得意，既然入了情因湖，就别想全身而退——哈哈哈，我早已在这水里下了毒，早在你们翻云覆雨的时候，毒已经深入你们体内……尔等休想活命，等着肠翻肚烂、血尽而亡吧！”蓝凤凰说着话，掷出一片烟雾……
　　蓝田玉急忙用手捂住晚华口唇，同时已然闭气，但还是吸入少量，顿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再送你们一些宝贝助兴！”说着话，蓝凤凰拿出一枝竹管，开始吹出一种古怪的音乐，很快，一些水蛇、毒蛙，纷纷涌了上来，有些已经逼近船头……
　　“啊，蛇，蛇……”林晚华顿时骇叫起来，一个劲往蓝田玉怀里躲，甚至无尾熊一样，脚不着地，攀到了他身上：没办法，实在是太怕那种长长的、条状的，冰冷、腻滑，狰狞可怖的东西了！
　　“宝贝，别怕！”蓝田玉一边拍哄她，一边让她躲到自己后面，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朱红的酒葫芦，拔开塞子，来了个嘴对嘴，长流水，咕咚咚咚咚咚～～～～而后甩开头，用力一喷，一片晶莹醇香的酒液喷了出去……顿时，那些毒物慌了，纷纷往后退去……
　　“没用的东西，白养你们了！”蓝凤凰怒叱一声，又拿出了一面古怪的镶黄边的破旗子，上面画着日月星辰等图案，“哼哼，看来要对付你们，只要祭出招魂旗了！”说着话，就要舞动旗帜……
　　不料，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楚云飞伸指一点，她顿时呆呆地立在那里；而后，楚云飞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手就把那面旗帜夺了过去，“招魂招魂，我看你还是招招自己的魂吧！”说着，掌风一动，那旗帜顿时猎猎燃烧起来……
　　“火云掌，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蓝凤凰惊讶地牙关格格直抖道。
　　“就在你把我变成白痴以后……说起来，还要谢你！”说着话，他拍了拍手，然后拈出一粒药丸，说，“这个，就还给你吧！”然后不顾她反对，硬给她塞了下去。很快，蓝凤凰也变得痴痴呆呆起来。
　　林晚华不仅与蓝田玉面面相觑：没料到还有这番变故！
　　正在这时，一声长啸，楚云飞已然纵身来到两人的船上；不偏不斜，正落在林晚华面前——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终于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