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生贺]如果的人生轨迹(漩涡鸣人)》苦墨kumosann

6、失落这种情绪

　　“漩涡玲子，我觉得你很不对劲。”回村路上，漩涡鸣人放慢速度和我并肩走着，“你在想什么？”
　　“鸣人，你说，我也会死吗？”
　　他有些愣住，“你当然会死，人老了都会死，尤其是你，一定是牙都掉光了吃不着肉哭丧着脸不肯喝粥最后饿死。”
　　我的表情越来越精彩，“你才会牙齿掉光咬不断拉面只能吸一大口吞不下去最后呛死！”
　　“是啊，人都会死。不过你对我的结局也太悲惨了，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把拉面戒掉……”他笑了笑，“把手伸出来。”
　　“干什么？”
　　“叫你做你就做。”
　　我疑惑地撇撇嘴，听他的话摊开手掌。
　　“竖起来。”
　　“到底干嘛！……”他突然用力地和我击掌把我往后推，再用手横挎着我的腰把我拉回去，我满脸通红地挣扎开来，“漩涡鸣人！你，你这种行为对女孩子很不尊重，很可耻，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把查克拉集中到右手，他吓得落荒而逃，躲在卡卡西和凯身后解释着，“我只是还你当年推我下水好不好！”
　　“你又没下水！”
　　“所以我不是也抱住你了嘛！”
　　我的拳头从卡卡西的胳肢窝底下穿过去停在漩涡鸣人鼻尖，卡卡西很无奈地扶着凯，“你们能不能意识到我是一个虚弱的病人？”
　　“说得有道理！”他的话不知道点燃了凯的哪根弦，凯一用力把他甩起来背到背上，“我早就觉得你不应该走路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比赛谁先回到木叶吧，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完就绝尘而去，留下我们几个风中凌乱。
　　“都是你们的错！”小樱给了我们一人一拳。
　　我不爽地瞪着漩涡鸣人，他反倒委屈了，“是你的错。”
　　“关我什么事！”
　　“你们是不是还想挨揍？”小樱再一次警告了我们。
　　我闷闷地跟在队伍后面，坚决不再看漩涡鸣人一眼。他手枕在脑后，幽幽地跟我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撇过头去，他叹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你这三年来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我加快了脚步，他追上来，“你看当年你能趁我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时候把我推下水，现在不行了吧当然不准用怪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我已经有力量可以保护你了。”
　　他的眼神看得我一阵慌乱。
　　小樱在和蝎的一战中得到了佐助的情报，十日后的天地桥，这一次他们极有可能再见到他。他们重新组合了一个卡卡西班执行这一次的任务，代替卡卡西的是从前隶属三代目的暗部大和，据说非常可靠。而补充进他们队伍的新队员是个话不多但嘴很毒说是来自团藏带领的根部的忍者，叫佐井。佐井是个几乎没什么情绪的人，因为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漩涡鸣人看他极其不顺眼，经常性单方面地用一张欠揍的脸骂他，佐井挨骂也安安静静的，但他总能一句话堵得漩涡鸣人闭嘴。
　　纲手对这个组合很头疼。
　　看漩涡鸣人吃瘪我是觉得很愉悦的，可他对着佐井没办法，只好来和我斗嘴。
　　“好了安静！”纲手把我们分开，“这次的任务你们很有可能直接面对大蛇丸，佐助三年来在他那里肯定也成长了不少，虽然凶险，你们还是要努力把他带回来。”
　　“哦！”漩涡鸣人对她敬了个礼。他斜看我一眼，往我面前跨过来，“我走了。”
　　“走好不送。”
　　“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嗯。”
　　他的背影好像有些失落。
　　“笨蛋，你就不会说些‘我相信你’‘我等你回来’的话吗？”自来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是相信他啊，而且就一个任务又不是不回来了，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
　　自来也扶额。
　　送走了卡卡西班以后纲手才跟我说明了这次的目的，也是自来也特地从外面赶回来的原因。他终于想起来三年前对我说的“很适合你的一套忍术”，自来也神秘兮兮的样子还让我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忍术，结果居然是……
　　拜□□为师。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不是医疗忍者那一类型，我们商量过了，通灵术还是和妙木山签订，正好妙木山的深作大人和志麻大人也有意教你仙术，算是，传统吧。”纲手和我解释道。
　　“什么传统？”
　　“阿拉，不知道吗？当年的四代目火影学的就是妙木山的仙术，然后才俘获了木叶一众少女的芳心……”
　　“呵，我说水门学了仙术以后人气掉了一大截才对。”
　　“那也总比玩蛞蝓的暴力丫头好吧。”
　　“自来也你想死吗？！”
　　“说我可以不准说我的忍术！”
　　这种情况劝不劝架都是死，我安静地站在一边等他们吵完。
　　不久后满头包的自来也带着我用逆向通灵去了妙木山，把我丢给其中一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以后捂着额头跑了，我看了看浑身墨绿色皮肤凹凸不平而且穿着蓝色马甲的比我还高的□□打了个招呼。
　　“哟。”
　　他差点把我拍进旁边的瀑布里面。
　　“不记得了吗，你当初把我拍到墙上。”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他就是当年从自来也背后跳出来的小□□，没想到三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不愧是仙人！”
　　“那当然。我叫□□噗，大概，以后就是你的专属通灵兽了。”他的停顿当中带着略微不爽，“走吧咸菜干。”
　　我不喜欢咸菜干这个称呼。

　　深作和志麻是仙□□族的长老，常年居住在与世隔绝的妙木山待人却极为热情，和与我互看不爽的□□噗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噗虽然个性恶劣了点，在我练习静坐不小心摔下来的时候也总会伸出舌头接住我。没过多久我就喜欢上了这个简单纯粹的地方，起码与□□交流不需要设防，他们也不会总觊觎着我体内的九尾，而且妙木山风景优美环境舒适，在这里常住实在也没什么不好，除了食物。
　　过几天□□噗跟我说漩涡鸣人回到了木叶，看样子情况不太好，我紧张地跟着他通灵去到医院，只看见抱着简易卡卡西玩偶睡得正香的漩涡鸣人。
　　“我看他情况挺好的。”
　　“不是啊不是啊，我听志麻大人听木叶别的村民说，这次他的任务又失败了，‘唉，那个孩子一定很伤心’，志麻大人说村民是这么说的！”
　　“是吗……”
　　佐助没那么容易带回来，我早就猜到了，也不能说是无用功，只要不放弃，结果一定不会是无用。
　　“但看他的样子真的没什么问题，我还是回去了。”
　　“诶诶，别啊别啊！”
　　□□噗的样子奇怪得让我有严重不详的预感，我眯眼盯着他，“你到底想干嘛，老实交代。”
　　“哎呀，笨蛋玲子，我不管你了！”
　　他一阵烟雾消失了。
　　也许是说话太大声吵醒了漩涡鸣人，他有些不安稳地翻了个身，我眨眨眼，躲到间隔的布帘后面。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穿上拖鞋走过来了。
　　我慌张地抹抹汗，蹲到床头柜旁边，转头就看见眼睛睁得明亮下半脸还执着地埋在被子里的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
　　“玲子，你躲什么？”
　　“不躲被他误会我来偷看他睡觉怎么办？”
　　“可你不就是在偷看我睡觉吗？”帘子猛的一下被拉开，我和漩涡鸣人四目相对着。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
　　见他进来卡卡西迅速闭上了眼当没事发生，漩涡鸣人歪过头看了看，把我拉到医院屋顶。
　　“你不知道吧，这里是我和佐助战斗的地方，”他的眼神迷离，怀念着以前的事情，“当时他用了千鸟，我用了螺旋丸，如果不是小樱冲了过来，我们可能在这里就分别了……”
　　“那么，谁赢了？”
　　“他赢了，两次，两次都是他赢了。”他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那个啊，我还以为我出去三年修行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佐助一瞬间就把我打败了，他真的很拼命。我跟他说啦，说大蛇丸只想要他的身体，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要就给他好了。”
　　他说完以后是久久的沉默。
　　“你认命了吗？‘反正复仇是他的事情我也管不了，我也管不着，好辛苦啊，不如就这么算了吧，最多他死的时候我给他上束花，也算是对得起我们兄弟一场’，你这么想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他急切地反驳，“就是……多少有点失落。”
　　“说什么失落啊，你出去修行是为了谁啊，是为了他吗，是为了你自己啊，既然是为了你自己，除了三年前的追回任务失败，好，加上这次，三次都没有，你喊什么累啊！”
　　“我，我没有喊累！”
　　“在我听来就是这样。”我转身向屋顶外的风景，指着村口，“我也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好了。那天晚上，小樱在那个地方拦住他，你知道她跟他说什么吗？她说，复仇不用靠大蛇丸，由她来帮他。三年了，我看着小樱怎么努力怎么拼命学习医疗忍术和体术训练，被师傅打得趴地不起也会继续爬起来，她说她只要一想到佐助就会浑身充满力量。她不觉得佐助不会回来吗？她能保证他想回来的时候村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吗？可她还是相信，相信你相信她自己，相信佐助说的妨碍到他的羁绊，你呢，你的绝对，就这样？”
　　漩涡鸣人紧捏着栏杆，一言不发。
　　“差不多得了漩涡鸣人！”我用力地把手拍到他的背上，“相信你要做的事情。”
　　他还是不出声地盯着远处的风景，我有些担心自己说得太过分，正打算缓和两句，就听到他说，“玲子，你变得好啰嗦。”
　　“我哪啰嗦了我啰嗦还不是因为你！不对，可能，受□□噗的影响……”
　　他是个话痨。
　　“谢谢。”他总算没有刚才那种低落的气息，“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哼，当然，我可是伟大的漩涡玲子大人。”
　　“你不止啰嗦还自恋了。”
　　“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