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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任命雨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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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宫中,文狸正在帮玄华整理文件,安排着明天的行程。
“文狸!文狸!”大殿忽然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玄华急声传唤文狸,声音中更是带着些烦躁不安。
虽然玄华表面维持着平时的端庄稳重,但文狸太了解他了,他现下心情肯定糟透了,玄华一向沉稳有耐心,能把好脾气的玄华气到的人可不多。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侍奉,文狸可不想被玄华拿来出气,他赶紧上前听命。
“我先前让你去查水神长子,你查的如何了。”
文狸奉上一壶刚沏好的雨前龙井,汇报到:“回殿下,龙族似乎并没有刻意隐瞒,我们的人很轻松的便打探到一些消息。”
“眼前的凌羽宁,和原来的太子凌羽确实不是同一人。四族取名,两字为尊,三字为卑,除了苏明思那样有意折辱的,便只有无名分的女人私生所出之子,才会以三字为名。龙族太子凌羽天生体弱,600年前便已病逝,而他病逝的当年,水神带回了凌羽宁,在这之前从未有人见过他,所以这凌羽宁,怕是私生所出。”
“凌羽宁回龙宫后,吃穿用度皆按嫡子水平,只是他的穿衣饮食,一律按照凌羽生前的喜好,便是体术法术,也和凌羽所修一般无二。私生子地位底下,又是这么明显的替代品,所以这凌羽宁接近殿下您和二殿下,怕是想早日建功立业,好在龙族立稳脚跟。”
“接近我?”玄华想起刚刚那一幕,冷笑一声,“早些天还有些讨好的模样,你没见他刚刚那阵仗,说他是龙族派来杀我的我都信。”
“父帝可有想好给他安排什么职位?”
文狸答到:“回殿下,天帝陛下有意让他去军中任职,可是一方面需要安抚龙族,一方面又不敢给龙族任何实权,是以还未任命任何职位。”
玄华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说到:“既然如此,那就任命他为雨神,他水系灵力极强,这职位正与他相配。”
雨神,虽官阶居上,但其实闲的很,不过布布雨,这工作其他仙亦可做,可有可无的职位,更别提能握有什么权利。
“可天帝那边…”文狸有些犹豫,“这职位龙族必不会满意,且与天帝所想大相庭径。”
“无妨,父帝那边我自会说明。”玄华说着,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茶盏不堪承受,竟碎成了碎片:“得让那不知轻重的小龙知道,这里,谁才是主人。”
第二日,那不知名的白鸟早早就醒了,叽叽喳喳的叫着,凌羽宁一身月白的便装,如墨的长发仅用一根雪白的缎带束着,他伸出手来,那闹腾的小鸟便扑腾扑腾的飞到了他的手臂上,凌羽宁摸了摸那鸟儿的小脑袋,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便可劲的在凌羽宁的手指上蹭了蹭。
玄夜也已经起身,床边放着侍女备好的衣物,一件高领的黑色的便服,正好遮住了颈上的指痕,袖口还用银色丝线绣了柳枝。玄夜慵懒的申了个懒腰,倚在门框上看凌羽宁逗他的鸟。
“凌仙君。”玄夜喊道:“你的这些鸟,是用来吃的吗。”
原本心情很好的凌羽宁听到这话瞬间满脸黑线,只能感叹道:“二殿下的脑子果然非比寻常。”扭过头一看,玄夜正倚在门框上,立刻板起了脸:
“站直了,堂堂皇子,如此仪态,成什么样子。”
玄夜吓的一颤,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后又觉得甚为丢人,自己堂堂皇子干嘛要听他的。
见玄夜直起了身子,凌羽宁似是满意的笑了笑,又想起昨天的事,向他道歉:“昨日,是小仙失态了,还望二殿下原谅。”
玄夜摆摆手,说到:“我没放在心上。”心下却说,才怪!迟早要找你算账。
这时,天帝身边的传令官忽然到了,传令官脚步急促,走来时带起了一阵风,扬起了地上的花瓣,也惊到了凌羽宁身上的鸟儿,小鸟霎时便飞回了梅树上,惊起了一阵花雨。
“凌仙君,天帝陛下传召,请仙君殿前听旨。”
凌羽宁回过礼,道:“有劳大人了,小仙这就前往。”
又回头看向玄夜:“二殿下不必拘谨,宫中之物可随意取用,小仙去去便回。”
大殿之上,天帝玄穹依旧挂着那看似慈爱的职业的笑容:
“雨神之职,事关凡间作物生长,更系着天下苍生,凌仙君乃是水神之子,又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今日本座将雨神之位交付与你,望你日后恪尽职守,造福苍生,莫要辜负本座的期望,日后,可视功绩,酌情升迁。”
玄华就立在大殿左侧,观察着凌羽宁的反应,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看到这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可凌羽宁却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面无表情叩谢天帝:
“臣,领旨,谢恩。”
玄华倒是有些失望,此人如果所求在权,此刻至少应该面露不悦。难道所求在人?玄华想了想自己二弟,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玄容听说羽宁哥哥被任命为雨神,第一个跑到了凝月宫,本想安慰安慰自己的哥哥,哪想当事人正没事一样,坐在庭院里的白梅树下看书。
玄容走进一看,他手中拿的是《三界异常见闻录》,玄容一脸黑线,一把将书夺下,面露不悦:“你又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书,我的好哥哥,你就不能担心一下自己的前程吗。”
凌羽宁则一脸宠溺的笑,将书取回放在一边:“急有什么用,任命已下,暂时只能如此了。我昨日与你那大哥闹了些不愉快,他这是报复我呢。”
“谁让你惹他的。”玄容伸手抓了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嘟囔着说道:“我那大哥平时对任何事都很有耐心,唯独一扯上二哥,就变得急躁,你不知道,二哥年幼丧母父帝不疼,是大哥一手带大的,大哥可护短的很。”
“我看倒不像是护短。”凌羽宁伸手擦了擦玄容嘴角的糕点碎屑:“他怕是把玄夜,当成是自己的一个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