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Part.30 九月 一念而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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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绝望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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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帮助’？”
希望之峰本科学区的咖啡厅即使是在校外也有一定的名气，或许是因为有”超高校级的咖啡师“与”超高校级的点心师“坐镇，所以才保证了其良好的业绩。
而此刻，江之岛……不，自称音无凉子的女生正坐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刚上的咖啡，坐在她对面的，是看起来有些烦躁，正用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的黑发男子。
他和前辈长得真是一模一样，音无凉子想着，朝着他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笑得黑岛幽几乎是莫名其妙。
真可惜，绑架的任务全权交给了黑岛本家，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见一见传闻中黑岛岚死都不远提及的哥哥……不过现在倒是见到了，也不赖。
“黑岛前辈……黑岛幽，Zero的主创人。”
音无凉子笑眯眯地念叨着，把手中的咖啡放在了桌面上。
“……身为‘首领’一般的人物，怎么可以这么心急……这可真是很容易被别人带节奏的哦。”
她轻轻敲了敲玻璃制的桌面，转头看向窗外。
“在甜点到来之前，本……我什么都不会说，尽情耐心地等待吧。”
……等待本小姐告诉你一直追寻的‘真相’，最深最痛苦的绝望降临的那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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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的窗外种满了玫瑰花，缠在欧式的白栏杆上，或许是因为“超高校级的咖啡师“来自法国，所以在装修时也特意选定了这样能够体现其特色的欧式风格，雕花的栏杆也没来没头让人感受到一股子坐在欧洲大街上品着甜品晒太阳的错觉，当然，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种在这里的玫瑰多半是红的或是金黄的，偶尔也会有杂交的品种。即使是在秋天，玫瑰花每个月都会开放一次，就像是永不凋谢，常年给这家不大的咖啡厅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照在已然盛开的血红色玫瑰上，显得分外美丽。
只是不知道浇灌这种红玫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切的黑岛幽没来没头又多了几分烦躁，他不知道眼前的女生究竟带他来这里干什么，说着是要告诉自己一些情报，却一直在卖关子，似乎准备吊足他的胃口，最后再来上致命一击。
……不过，已经没有什么还能再给他致命一击了。
“黑岛前辈还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不过，正是因为你这么无聊的样子，才能给我带来更多的绝望呢。”
音无凉子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刚刚的服务生已经端上了精致的点心，今天的特供甜点是南瓜栗子巴斯克蛋糕，她拿起叉子，轻轻插起一口放入嘴中。
“意料之内的口感，真是叫人绝望。“
“……你什么意思？”
黑岛幽本能地觉得这个女生不太正常……在看惯了超高校级的人们之后，产生这样的感觉应该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毕竟在这里的学生们，或多或少都有看起来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一群脑回路不正常的天才，可如果连不正常的天才都觉得她脑子不大正常的话……
正常的到底是我，还是对方，亦或许是这个世界呢？
……还是从本源来说，那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呢？
“我是说……我猜黑岛前辈一定在想，我应该不是个正常人吧？”
“……！”
心思突然被点破总是让人有些惊慌，这一点即使理智如黑岛幽也不例外，黑发的少年微微惊讶了一下，便皱起眉头，冷冷地瞪着眼前的红发少女。
“……我都已经看到你的敌意了，黑岛前辈……无需在意，怎么说呢，因为我姑且也算是一个‘超高校级的分析师’吧。”
音无凉子笑眯眯地说着，再次将一块巴斯克放入口中，她眯起眼睛，撑着头看向坐在原地，冷冷瞪着她的黑发少年。
“我知道你在调查什么……毕竟是迫切想要获得的答案，而且还是爱……毕竟那对我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只不过，你真的能够承受那种程度的绝望吗？”
音无凉子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她从精巧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卷资料纸，就这么丢在了黑岛幽的面前。
“你一直想知道的吧？关于你的挚爱……源千爱小姐的真实死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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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大会只有几天，很快，77期B班的学生就已经回到了学院，他们也不是没有除了同班同学以外的朋友，在把带回来的纪念品分给了铃木和羽田后，两人原本有些羡慕的表情才被喜悦给取代……只不过带回来的，也是一些当地的土特产罢了。
总有些带不回来的，不过最后他们约定好了明年夏天一起去看花火大会，这才了却了根本意义上的遗憾。
告别了铃木和羽田，狛枝和黑岛再度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小公寓，花火大会后的温泉共浴虽然不至于让两人的关系亲近多少，可当狛枝带着半开玩笑地意味提及那一晚的事时，黑岛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不管怎么说，关系总算还是亲近了不少吧。
黑岛抬起头，刚刚分别的地方依旧是在学校的公园里，喷泉就像他们离开时的那样正在好好运作着，完全看不出在年初时那血腥又恐怖的状态，如同人间炼狱。
好在人类都是健忘的动物，他们似乎早已忘记死掉的人们，也对，毕竟那些死去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东西，没必要记住的就不需要记住，于是死去的人终究在这时间的长河中被遗忘。
当夕阳的余晖再一次落在少年少女的脸上时，她隐约感到一阵异样，却不知道那所谓的异样究竟在哪里。
……总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只不过她并不是那个能看透一切的江之岛盾子，也无法预知未来的一切，她只能就这么看着风平淡地吹起了落叶，金色的叶子顺着迎面而来的风飞往空中，飘到不知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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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并不是什么好事，黑岛想。
这份不祥的异样一直持续到黑岛回到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银杏树林，她终于发现，这块风水宝地已经被蹬鼻子上脸的小鬼占领了。
她看着已经躺在树叶堆积的地上睡得正香的男孩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喂……醒醒。”
“呜啊啊让我再睡一会……”
“……”
眼前的少年似乎并没有打算醒过来的意思，甚至翻了个身，半长的裙子倒是老老实实地盖住了他翘起的屁股。
……如果是女孩子，黑岛或许会因为亲近而上下其手，可惜这里是个男孩子。
“……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你应该不想这样吧……”
“……呜呜……”
“……还不肯起来吗？”
“啊啊……那就没办法了。”
看着地上的男孩依旧不肯起身的模样，黑发少女挠了挠头，终于叹了口气，她轻轻伸出手，就像是逮住当初那只猫咪一般，狠狠地挠向少年的腰部。
“不……不要这么做了啊！！前辈！！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孩子啊呜啊啊啊啊！！！”
他果真大叫着缩成了一团，扭动的身体似乎是想躲开黑岛的攻击，但这一次黑岛似乎并没有打算留手，她伸出手抓挠着少年的腰部，细细的手指已经塞进了蜷曲的身体里，似乎对方不起来绝不善罢甘休。
“那先改掉穿裙子的行为……不然谁会觉得你是男孩子。”
黑发少女有些无奈地吐槽，而在身下终于受不了的男生也睁开了眼睛，眼角的泪花还挂在脸上，看上去异常狼狈。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嘴里便被黑发少女塞了满满的一个泡芙。
……那还是她在完成任务的时候，和现役超高校级的点心师换来的天鹅泡芙，那可是精品中的精品……虽然给这家伙吃也不算可惜就是了。
“其实叫你起来没别的意思……你占了我位置了。”
“咦？呜呜……”
本来满脸感激的不二咲千寻就像是霜打蔫了的茄子一般垂下了脑袋，她隐约地听见对方说了一句“怎么这样”，接着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跳开了去。
转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大声叫唤了起来。
“啊啊，对了！！”
原本已经躺下闭目养神的黑岛再一次被迫睁开眼睛，她疲惫地看了一眼不二咲，情绪里带上了一丝微妙的不满。
“前辈！！部长说想让你去一下……”
“不去。”
对不起，她并不是什么打工人，也没有打工魂，大大小小的事务也轮不到她一个人来承担，于是这么想着的黑岛岚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可……可是不去的话……部长会发飙的啊！！”
少年慌慌张张地说道，似乎很是害怕，如果放在平常人那里，不二咲的请求或许会得到回应，奈何这边遇到的是并没有什么人情味的黑岛，似乎是看到前辈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少年再一次结结巴巴地开口。
“而……而且部长说他已经和你的‘监护人’同学联系好了……如果不去的话……你们约定过的事情就要作废了呢！！”
“……”
极度拙劣的谎言，说实在的，她倒也没想到不二咲这家伙居然也学会了撒谎。
她睁开眼睛轻轻瞟了跺着脚的男孩子，又闭上了眼睛。
“小千寻还真是不擅长撒谎啊。”
“……咦？？我，我没有啊？？”
“……先不说你是怎么探听到我加入兄长的调查组是立下了约定这件事，不过……不说兄长不敢把那条约定作废，‘监护人’同学作为千纱姐……前辈盯着我不要做蠢事的眼线也不可能随意和哥哥他们协商……”
“……因为千纱前辈是大哥那边的人，大哥和兄长因为不是一个妈生的，所以他俩现在可是争黑岛家家产的死对头……虽然我懒得掺和他们的事，不过该知道的也得知道一下，不然以后很难明哲保身……咦？小千寻你的脸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汗呢？”
其实也是随口编出的谎言，她赌的就是黑岛幽那种闭塞多疑的性格……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把家里的事告诉一个刚刚进入Zero不久的小萌新。
黑岛咧开嘴轻声笑了笑，却不料吓得不二咲汗毛直竖，幼小的动物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此刻双腿颤抖着向前挪动，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抱，抱歉……那真是打扰了……欺骗了前辈真是不好意思……”
还真是不经吓，那么玩笑也点到为止。
“小千寻还真是……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黑岛摆了摆手，似乎是对之前说的话打了个圆场，接着闭上眼睛继续说道。
“总之让你来天天堵我这件事还真是难为你了，我先代替我那严肃认真的兄长大人向你道个歉。”
“……唉？？别……别……反正我也是自愿来的……”
少年慌张地跪倒在黑发少女的身边，似乎不打算离开，不过这样也无所谓……毕竟是熟人，她并没有被冒犯和打扰休息的感觉。
“真是羡慕前辈啊……还有两个哥哥……”
……这说的是什么话。
少年似乎在自言自语着什么，可黑岛一想起那个已经把她利用起来的大哥，又想起那个喜怒无常的兄长，顿时感觉被生生噎了一下，她默默张开眼睛，带着怜悯的情绪，默默地看了不二咲一眼，又意味深长地闭了回去。
“种马爹生的又不止我们三个，还有很多流落在外的。”
“以及，我亲兄弟只有一个，就是你们部长。”
“……抱、抱歉！”
幼小的动物仿佛陷入了沉思，可这个话题倒是引起了少女的兴趣，她睁开眼睛，看着低落下去的少年，再度开口。
“不过，小千寻难道是家里的独子吗？”
“唉？”
“一般家庭都有兄弟姐妹的吧……又没有特别的计划生育规定……虽然我这边本身情况就有些例外。”
“……啊，我是有一个姐姐……不过……去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自杀了……”
几乎是很快的，不二咲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下去，这段回忆本就难以启齿，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人说了什么，他居然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
……倒也真是太好骗了。
“……抱歉，让你说起这种事情。”
虽然也确实没有想让他说出这种事，所以理所应当地需要说一声抱歉，可不二咲显然并没有继续低落下去，他突然仰起头，握着拳头，用起了不知道和谁学的语气开口。
“没关系的……虽然姐姐已经去世了……不过，我一定会变强……然后活下去……”
“是吗……小千寻还真是坚强的人。”
大概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于是她反射性地说出了口，而随之看到的，是不二咲灿烂的笑容。
“所以……小千寻加入哥哥的调查组，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知道姐姐为什么会突然死去吗？”
“……嗯，是……也有一部分原因啦……不如我来到这个学校也是有这一部分原因呢……”
少年兴致勃勃地说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他就像是在证明着什么一般，滔滔不绝地开口。
“……虽然现在还是在打杂，在调查组的大家对我也很好……北白川前辈总是请我吃甜点，西宫前辈还会教我锻炼身体什么的……”
“……班上的大家也都很好……还有前辈你，也是一直很耐心地听我抱怨这些事情……”
“……”
“……我很开心，甚至觉得有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开心了……虽然明明是来查找姐姐死去的真相……我却这么开心地活着……呜……”
“……这对姐姐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明明……明明姐姐死掉的后一天就收到了希望之峰的录取通知书……”
明明刚刚还是笑容，最后得到的终究是哭出来的声音，落下来的泪水有几滴也恰到好处地落在了黑岛的脸上。
……无法跨越的，终究是逝去的亲情吧。
我也一样。
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黑岛幽的目的，也许同病相怜的动物才值得去产生共鸣，值得去互相依靠……所以不二咲千寻才会被派到这里来。
“……”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倒还是打对如意算盘了啊。
“对不起。”
黑岛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不二咲满是泪水的脸。
“小千寻已经很坚强了……而且眼泪并不能使人变强。”
“快乐的活着并不是千寻的错，就算是千寻的姐姐看到你这样应该也会很开心的。”
“……如果是久惠一定会这么说吧。”
最后一句变得很小声很小声，小声到不二咲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黑岛也顺势坐了起来。
“呐，小千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唔？什，什么？”
“如果，你知道了你姐姐为什么会自杀的真相，还会愿意待在兄长的调查组里吗？”
“……那，那当然，我现在非常喜欢那边……而且……”
黑岛并没有等他说完，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终于开了口。
“是这样啊。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黑发的少女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朝着不二咲露出了笑容。
“去一趟本科二年级的A班吧，找一下一个叫神代优兔的男生，我想……”
“……他会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
她顿了顿，最后补了一句。
“还有，把你惹哭了，真是对不起。”
“唉？！是这样吗！！”
“谢谢前辈！！”
看着不二咲擦干眼泪，变得有些欢呼雀跃的模样，黑发少女轻轻叹了口气，她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块沾着血迹的怀表，攥了攥，又放了回去。
“……我这样做是正确的吗？”
“……久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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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弥补花火大会合宿时没能进行枕头大战的遗憾，在索尼娅的盛情邀请下，黑岛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跟着女生们一起来到了索尼娅的宿舍。
和印象里的完全相反，尽管希望之峰的宿舍都交由自己来装饰，可索尼娅的宿舍并没有装修得像公主一般富丽堂皇，相对来说反倒是朴素了很多，简单的布置，普通的电视机和普通的床铺，这倒是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这或许也算是希望之峰学院给本科生的一种“特权”吧。
“就像当初说的那样哦……七海同学，还有黑岛同学，下次玩真人cs一定要带上我一个啦。”
说是普通，实际上索尼娅早就把她的宿舍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收藏的枪支正整整齐齐地摆在暗格中，在展示了自己喜欢的枪支后，金发的公主笑眯眯地坐了下来，将手中的红茶放在桌子上，对面的电视机里正放着当下热播的日剧，这对于更喜欢动漫的黑岛和更喜欢游戏的七海来说，着实多了几分无聊。
更别提还有些胆怯的罪木，以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小泉了。
“嗯，说起来，最近皇兄也寄来了有趣的东西呢。”
似乎是注意到两人对眼前的东西失去了兴趣，细心的王女关掉了电视机，从茶几下面抽出了一块平板，小巧的平板亮了亮，便弹射出了一个悬空的屏幕——当然是用虚拟现实技术投影实现的。
“哇哦，还真是新奇的技术呢。”
在一旁吃薯片的左右田和一突然发声，把另一边的小泉给吓了一大跳。
“……卧槽，左右田你怎么在这里？这可是女子会！“
“啊哈哈，我吗？当然是因为索尼娅同……”
“……嗯，还是先来看一下这个吧。”
再一次无视了左右田，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把对方放进来——不过这个问题在看到左右田身后的田中大概就已经解决了，而显然被索尼娅无视的左右田并没有露出失落的表情，只是饶有兴趣地看上了放在茶几上的平板。
“这好像是现在顶尖的虚拟现实技术呢……而且这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用于教学的平板来着。”
不知何时从黑发少女肩膀上探出脑袋的棉花糖撑了撑下巴，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惊讶。
“只不过就连我们学校都还没来得及使用这样的技术进行教学，索尼娅所在的国家居然提前实现了呢……应该说不愧是经济大国吧？“
“……好家伙，狛枝你怎么也……”
小泉似乎已经习惯了周围莫名其妙出现的男生，不过这一次，倒是黑岛被吓到，她猛地后退靠在了七海的身上，脸上也多了几分警惕。
“嗯……我也是这么听说，索尼娅同学好像有两个哥哥是吧……而且如果是与教育相关的东西……那应该是二哥……二皇子殿下吗？”
罪木小心翼翼地说着，即使已经和同班同学相处了一年多，她还是表现得有些害怕……似乎担心自己又说错什么被人讨厌。
“没错呢，听说是二皇兄最近收留了一个他国的科研人员，于是就推广了这样的技术，现在整个国家都在用这种平板进行网络教学来着。”
“不过说起来，小时候二皇兄和我关系最好了，我几乎是被他带大的哦。”
索尼娅的眼中亮起了星星，看上去似乎是对自己的哥哥带上了憧憬般的喜欢。
“……即使现在来了日本，他也没忘记给我捎来这些好东西哦。“
“原来如此。”
狛枝凪斗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盯着眼前的平板，看着悬空的投屏上不断闪烁着跳跃的字母，陷入沉思。
“不过，这么说起来，今天正好是哥哥寄信的日子呢……”
金发的公主像是刚刚想起来，朝着周围的同学抱歉似的点了点头。
“啊，有了这样的技术，还需要信件……”
“……那是我们之间的一点小习惯啦。”
少女的眼中再一次出现了星星，她双手合十，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平板上。
“……总觉得，这是一份羁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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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看得出来，索尼娅的心思已经落在了亲人的信件上，所谓的女子会也到此结束。
散去的人们最终只剩下了黑岛和狛枝，而对于不知何时到来的狛枝，她没什么可说的……除了注意到他中途的欲言又止。
“……嗯，我是在想，毕竟索尼娅同学是超高校级的公主，无论是议政还是反驳这种满是希望的人……我这样的家伙无论怎样都是做不到的。”
“？”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白发的少年看起来反而更像是自言自语，他抬起头，脸上倒是多了几分严肃。
“我大概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去的事，无论是九头龙菜摘的死亡事件，还是后续的几场杀人事件，网络舆论似乎都成为了一项重要的利器。
也许索尼娅并没有注意到，那台平板上滚动的似乎也不止教育方面的内容，更多的似乎是一条条推送……关于社会事件的推送。
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管制……也许这就是言论自由。
黑岛并不在乎言论是否自由，也不在乎那些正面与负面的信息，一切一切的东西都没有她自己的目的重要。
“……只是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如此悲天悯人，对别的国家的事还那么关心。”
她还是忍不住刺了一下正在思考着什么的狛枝，明明对方之前几乎是对同班同学闭口不谈，没想到今天居然会稍稍管了管闲事。
“啊哈，所以我也没打算说出来啦。”
白发男生又一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摊了摊手，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毕竟也确实与我无关，不过……”
微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他灰绿色的眼睛正如平常一般，温和地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女。
“……我们这似乎和诺瓦塞利克的关系并不是多友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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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就是全部的真相……毕竟即使是作为‘超高校级的黑客’的你，也不可能查到这最根本的东西。“
音无凉子得意地笑了笑，她的指尖轻轻敲打着玻璃桌面，眼神却看着不远处的风景。
不出所料，不如说如果出乎意料才真是让人奇怪，在分析和预判的能力上，她一向不输于任何人……也因此绝望得彻底。
“……你想要的是什么？”
黑发的少年眼中已然黯淡无光，或许是因为知道了真相而愤怒不已，亦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过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保持了该有的理智。
“呀，我就是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其实很简单，我只是路见不平的正义使者，面对这样的‘杀人犯’，不给予惩罚也实在是太可惜了点呢。”
她的目光终于转向了黑岛幽，后者正直直地盯着她，一言不发，似乎是想把她的大脑盯出一个洞来。
……可惜她什么都没在想。
音无凉子笑了笑，将一个u盘放在了桌上。
“我需要……黑岛前辈帮我做一件事，作为送给你这份资料的‘报酬’。”
她站起身，将红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做与不做都在于你，当然，我相信Zero的首领大人，应该不会愿意欠我这样一个人情的吧。”
“……我明白了。”
“那么，感谢款待。”
高挑的女孩甩了甩头发，朝着依旧坐在位置上的眼镜少年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接着朝门口走去。
“……话是这么说……可我并不相信，你是什么有抱负的正义使徒。”
音无凉子的脚步顿了顿，她听见身后的男生继续开口。
“……你的目的究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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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的少女转过身，朝着少年露出了几乎可以说是癫狂的笑容。
“你要说……为什么，有什么目的，还是怎么样……”
“就用最近看的，一部漫画里的一句话来说明吧。”
“因为我们都有病啊?~“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25章 Part.30 九月 一念而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