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儿初长成》水蜜桃的天真

7、成长往事

　　陆诚本以为上大学后会轻松一些，可以有更多时间照看萱萱。可是陆千帆为了补偿他没能去最好的学校，特意批准他可以旁听每天早上的视频会议，同时在律所参加每次开庭前的讨论会。这样，陆诚虽然依旧住在陆家大宅里，可实际上跟萱萱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萱萱睡觉早起得晚，而陆诚每天都是起早贪黑，更多时候是陆诚忙到深夜后，过去看看她熟睡的小脸。
　　在陆家这几年，陆诚已经习惯了西装革履去律所。如果下课后要去律所办事，他就直接穿着西装衬衫去上课，这在大学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还从来没有一个大一的学生就这样打扮，而这个学生又是如此的高大帅气，沉稳睿智。
　　陆诚的大学生活就是学校、律所和家里三点一线，为了节约时间，也是怕他没去好学校心里难受，陆千帆还送了一辆他以为并不高档的进口宝马轿车给儿子，本来为了低调方便，却让同学们羡慕不已。
　　仿佛一夜之间，陆大律师的儿子陆诚就成了学校里最闪耀的新星。给陆诚写纸条想和他交朋友的女生有同年级的，也有高年级的学姐；有他们自己学校的，也有外校听说了他的风云事迹的。
　　对于这些陆诚都是一笑了之，他繁忙的日程表中，实在没有时间应付这些莺莺燕燕。即使偶尔有一点空闲时间，他还要回家陪他的小雨萱。
　　在他眼里，学校这些女生，看中的不过是他陆家少爷的身份，和这身份带给他的光环。这些都是陆千帆给他的，也随时可以拿回去。只有他的小雨萱，没有任何条件的信任他依赖他，翘首以盼着等哥哥回家。

　　陆诚上大学后，陆千帆就让雨萱去上小学了。雨萱的资质实在一般，一点也不像爸妈那样精明能干，陆诚一直没想明白，这样的孩子为什么要提早上学——她还只有五岁而已，陆诚总是担心她在班级里受委屈。

　　有一次陆千帆在家里训练陆诚打官司中怎样驳倒对手，言辞铿锵间只是声音大了些脸色黑了些，雨萱从门口看见就吓得直哭。可就是这样傻傻的可爱让陆诚格外心疼她、想保护她，甚至他希望雨萱永远活得这么简单快乐，如果她需要什么，还有他和爸爸替她去挣来。

　　对于雨萱的教育问题，卓尔和陆千帆似乎早已达成了一致意见，他们从不要求雨萱的成绩，也不让她参加那些外语、奥数之类的课外补习班。只要她每天开开心心地背着书包出门，晚上再平平安安地回家来，他们就会表扬她说她很乖。这也让陆诚松了口气，要是父亲像对他那样要求雨萱，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雨萱适应了小学的学习生活后，卓尔和陆千帆给她安排了钢琴和舞蹈老师，在家里单独教她一个人。这些是名媛淑女必须学习的，之所以在家里学就是怕她跟别人比较会有压力。
　　最初的新鲜劲儿一过，雨萱就不愿意每天坐在那两个小时，做那些枯燥的音阶练习。还不到一个月，钢琴老师已经第三次来找陆诚投诉——雨萱不仅好几天没有练习，还把琴谱给扔了。这次老师来了她也不问好，还藏在自己屋子里不让人进门。

　　陆诚知道父母对雨萱的要求已经很低，他觉得是时候该教训一下，不能让她这么没有规矩。他从不怕父亲因为对雨萱的表现不满意而惩罚自己，只是担心雨萱自己承受不了那样的天颜之怒。
　　那天下午，陆诚把雨萱带到了自己书房里，学着爸爸的样子很严肃地问话。
　　“萱萱上学了就是大孩子，哥哥是不是说过要尊重老师，认真学习？”
　　雨萱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明明知道怎么做才对，还故意调皮，应该怎么办？”陆诚小心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要太凶，也不要太随意。
　　“哥哥……”雨萱摇着他的胳膊，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陆诚不理，继续道，“过来趴在哥哥腿上，萱萱的小屁股要为自己的淘气不听话付出代价。”
　　“不要嘛！”雨萱一听要挨打转身就要跑。
　　陆诚一下子把她抓回来，故作严肃地问，“萱萱不听哥哥话了么，那是不是要哥哥把你送到爸爸那？”
　　“不！不要告诉爸爸……”雨萱不情愿地趴在陆诚腿上，话里已带着哭腔，“那哥哥轻一点儿呀，萱萱会疼的。”
　　陆诚把她的小裙子掀起来，又拉下了她的内裤。他怕自己下手重了伤到她，总要看着打才能安心。
　　“啪！啪！啪！”陆诚在她小屁股上连拍了三下，怀中的小人儿扭动着身子直喊痛。
　　“现在知道痛了？淘气的时候没想到现在么，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哥哥别打了，好疼呀……”雨萱自己抹着眼泪，哭喊着求饶。
　　陆诚又打了几巴掌，边打边教育她要好好练琴，听老师的话。
　　随着屁股上的颜色越来越红，雨萱疼得踢着两条小腿，哭声也越来越大，再不是之前的虚张声势了。一声声地叫着哥哥，让人听着心疼。
　　陆诚看着她是真的疼了，停下了手，捧着她的小脸问，“萱萱以后怎么做？”
　　“萱萱听话，好好练琴……”雨萱抓着陆诚的衣角，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哥哥不打了，萱萱疼……”
　　“那萱萱要记着自己说的话，下次见到老师要跟老师道歉，以后也要听老师的话。”陆诚扶直了雨萱的身子，宣告惩罚结束。“好了好了，宝贝儿不哭了，哥不打了。”
　　雨萱靠在陆诚腿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委屈地看着他说，“哥哥打屁股真的好疼呀……”
　　陆诚被他逗笑了，摸着她的小脑袋，宠溺地说，“傻丫头，挨打当然疼了，过来，哥给萱萱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雨萱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哥哥打得那么疼，是不是不喜欢萱萱了？”
　　陆诚把雨萱抱在怀里安慰着，又替她擦干眼泪。“当然不是了，哥就因为喜欢萱萱才会管教你的，哥要帮助萱萱改正错误，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萱萱不用害怕，打屁股只疼一小会儿，不过你要记住教训，以后好好表现，不再挨打，这样才是哥的好宝贝。”
　　“真的吗？那哥哥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可以吗？”雨萱眼中还带着泪珠，满是渴求地望着陆诚。
　　“啊？萱萱不是一直都自己睡么？”陆诚奇怪，怎么小丫头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可是萱萱今天挨打了，好疼也好怕……哥哥别不喜欢我、别不要我……”雨萱说着又掉下眼泪来。
　　“好宝贝不哭了，哥陪着你。”陆诚就看不得雨萱掉眼泪，她一哭他的心就跟着难受。

　　陆诚一直在屋里陪着雨萱安慰她，绘声绘色地给她讲着女孩子弹钢琴是多么优雅美丽，还给她描绘了一幅在音乐厅里演奏的美好蓝图。雨萱听得入了神，不仅找出了藏起来的琴谱，还向哥哥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练琴，练好了弹给哥哥听。看着雨萱重露笑颜，陆诚才放下心来。
　　晚上，陆诚本想像往常一样讲完了故事就回去看书温习功课，可雨萱记着他白天说的话，怎么也不让他走。雨萱泪眼汪汪地问哥哥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她了，让陆诚左右为难——他已经十八岁了，虽然在陆千帆的严格管教下没交过女朋友，但也早懂得了男女之间的情爱。
　　虽然雨萱还小，但他清楚自己不是雨萱的亲哥哥，跟她同屋过夜更是不妥当。可是他转念一想，就算是他这么大的男孩子，每次被陆千帆教训了之后，也很怕父亲对自己失望、放弃，只不过要在父亲面前故作坚强，不敢表现出来罢了，更何况雨萱这样的小姑娘呢。
　　陆诚左思右想，还是回到自己屋里抱了被子回来。他要陪着雨萱不让她伤心难过，可他也要尊重和保护一个小女孩的单纯和清白——最起码，他不能跟雨萱睡在一个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