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穗禾同人]孔爵东南飞 （反杀向）》唐棣之华

86、孔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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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祖，不知姑祖与穗禾如何称呼？”

　　应龙很快寻去丹房。秘境中的寿成仙宫与九重天上的天宫布局有些类似，存放丹药的宫殿也在靠西北的位置。

　　“穗禾？”
　　在一堆丹药中忙忙碌碌的延庆公主先是愣了愣，随后想起什么，端丽的面容上显出恍然之色。

　　“润玉是说……宝珠？”
　　放下手中的玉衡和金秤，延庆公主扶着青玉案起身，喜上眉梢：“宝珠可是很久没回来了。”

　　龙公主冲放置在青玉案不远处的五扇屏风虚点一指，原本画满云气与霓虹的屏风面顿时动了起来。

　　与润玉卧房那面粉墙类似，一通向内旋转后，五扇屏面凝成一个整体。屏风面上，孔爵公主仪态万方，明艳逼人。

　　这回小公主所处的位置不是宫殿，而是目树木繁茂、亭台错落的园林。斜依在栏杆旁，孔爵公主凝视着水榭前方的湖面，不知在想什么。
　　有微风吹过，绣满瑰丽花纹的重纱衣袂应风轻舞，与雕梁画栋的水榭还有一大片金光粼粼在一起，构成美不胜收的鲜活画卷。

　　延庆大公主一脸慈爱地看着画中人，欢快地说着：“宝珠可是很久没回来了！”

　　“宝珠？”润玉。

　　“是婵娟的乳名。她父亲取的。”
　　延庆笑眯眯的，一心二用给出解释。

　　‘婵？娟？’
　　只一瞬，应龙就想起了这两个字的来历——穗禾公主，字婵娟。
　　不过因地位的缘故，天庭诸仙要么以封号称呼，要么用官衔代指，孔爵公主原本的名和字反被略过甚至遗忘了。

　　“只是，婵娟仙子为何会来寿成宫？”
　　润玉点点头，想也不想就跳过了乳名。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那只孔爵会出现在秘境？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天帝润玉早摸清了中古龙公主的往事：
　　延庆大公主的儿子外出游历时遭妖王偷袭，伤重不治。延庆公主为救爱子，不仅使用禁术，还拿自己的性命对赌；最后虽得偿所愿，却也活不成了。
　　所幸昭武天帝对这个大女儿真心疼爱，搬空了当时天庭所有府库，以几乎毕生法力构筑起养生秘境，才让延庆公主得以续命。
　　由于秘境是天龙造的，里面又放了太多龙族法宝，导致秘境的护卫强横且排外——只要真身不是龙，一旦越界立刻扑杀！

　　但现在问题出来了：

　　穗禾身为一只孔爵，凭什么能在只允许真龙存活的龙族秘境中生存？还逍遥自在，仿佛在自己家一般？

　　“她当然能回来。”
　　延庆公主闻听此言，直接笑起来：“这是她的家啊！”

　　“她？家？”润玉莫名其妙。

　　“何止啊！宝珠就是在嫣香阁出生，也是在嫣香阁长大的。”龙族公主理所当然地讲道。
　　润玉大愕。

　　“我还记得宝珠出生那天，朝霞特别绚丽……”
　　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龙公主笑意浓浓：“昭仁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站在金湖旁，就是现在宝珠站的位置，笑得那么开心……”

　　天帝润玉听了，若有所思——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中古末期那场惨烈至极的大战，给天界和天庭造成巨大损失。天龙帝室许多资料都在战乱中损毁，其中就包括旁支宗室和已婚公主的文献。例如涉及延庆公主的，现存史料中的记载就只短短一行：‘延庆主，帝之长女，昭武天后所出。帝深爱之’。
　　以天帝嫡女的尊贵和天龙一族对龙女的重视，记录绝不该如此简略，至少也要提及夫婿家世以及子女情况……

　　‘夫家！’
　　天帝润玉马上抓住了关节，暗暗冲自己摇头：他的确忽略了！

　　孔爵王室也就近三四代多有衰落，中古时可是著了名的外戚世家：差不多一半的天后来自这个家族。另外，帝子天妃和天帝女婿更是不知出了多少。
　　延庆大公主的丈夫若是孔爵王家的王子，所有事就能讲通了。

　　果然，延庆后面的话应证了应龙的猜测。
　　“从无到有造秘境，太难也太久。为尽快建成，父帝就依托嫣香阁重梁叠构……”
　　延庆徐徐述说：“好在嫣香阁本就是龙族的离宫，父帝给我的陪嫁。”

　　重梁叠构？

　　的确是个省事省力的捷径！

　　润玉了然：“所以婵娟仙子家的嫣香阁和秘境寿成宫是一体两面？”

　　“说得不错！”
　　延庆公主点头：“共存并立，互不干扰。差别就是从寿成宫里可以看嫣香阁，嫣香阁对秘境却一无所知。”

　　“婵娟仙子一无所知？”润玉有点困惑，没道理瞒着啊。

　　“她父亲去世时，她还太小；离开太早。”
　　延庆大公主发出一声叹息：“我当时也没料到，她会一去不回头。”

　　“润玉，你不知道……宝珠出事那天嫣香阁地基动摇，秘境里也有感应。”延庆。

　　“我情知不妙，但出不去秘境……”
　　延庆大公主脸上的血色在迅速褪去，变得苍白：“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阿玉，你知道吗？我生了三个儿子。这么多年过去，却只余宝珠一个！”

　　延庆公主揽过润玉的肩头：“要是连她都不在了，就……绝后了！”

　　‘那只孔爵是延庆姑祖的后代！直系后代，唯一的！’
　　想想天魔大战前后发生的事，
　　还有孔爵王族当时的局面，润玉心头一紧——身为天界一份子，润玉当然明白血脉传承对仙族世家意味着什么。

　　润玉感到的姑祖母的掌心在额头拂过……非常非常温暖；耳旁，同时响起饱含伤感与惊惶的喟叹：

　　“钰儿三兄弟，只剩个女孩；煌煌天龙帝室，也只存你阿玉一龙？！”

　　“从没想到，我会有亲眼目睹孔爵家和天龙族凋零至此的一天！”

　　“宝珠生死不明的那数千年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揽住润玉肩膀的双手，握紧了；
　　天龙公主的声线中，带上止不住的颤抖：“万、万幸，润玉你还在……”

　　“万幸……宝珠最后逃过一劫。
　　否则，家系不传，血脉断绝，我还活着干嘛？！”

　　润玉的眼眶，也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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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卧房，
　　笔直坐在床榻上，
　　端详着粉墙上的影像……

　　排除掉最开始的震惊与不耐，
　　天帝润玉发现，孔爵公主的复活并不象他最初以为的那样不能接受。

　　墙面上动影又从户外转回了室内。这该是书房：长案前的孔爵公主，正阅读看简册。

　　哦，对了，还有那只白鹅。竟倒在女主人看书的案脚旁地面，自顾自呼呼大睡！
　　真是半点体统都没有！非常的不像话！

　　作为主家的孔爵公主似乎也有同感。
　　放下书卷，
　　歪头看看白鹅，

　　伸出食指摇了摇……

　　镶金边的湖蓝色毯子，凭空出现；

　　慢悠悠，慢悠悠地飘落；

　　覆在大白鹅胖乎乎的肚皮上。

　　白鹅扁嘴里不知咕哝了什么，半梦半醒地搂着新赏赐来个大翻身，四仰八叉接茬睡！

　　见状，
　　润玉不禁微微一笑，低斥：“还是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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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荤黄的珠光，

　　落在成排的长长睫毛上，
　　落在乌黑乌黑的丰茂秀发上，
　　落在不时翻动卷轴的纤纤玉指上、
　　……

　　何其静好？

　　不知何时，
　　润玉慢慢靠向床头，柔和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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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旧黄柳重，日高莺歌远：

　　2021年9月20日星期一 多云热
　　不适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