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
在外面逛了一个下午回到房间的阿加莎直直地扑向了床，柔软的感觉让人舒服地眯起了眼。
躺了很久，或许也没有很久，意识有点发散出去，又因为长时间同一个姿势而有点难受，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咚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让人心脏忽然收缩了一下，阿加莎瞬间收回了飘散的思绪，皱了皱眉，有点难受。
这个时间来找她的，会是谁呢？这么想着，心里已经默默出现了某个人的身影。
打开门，果然不出所料——西索。
他还是穿着白天见到他时穿的衣服，看上去正经得很违和。
“我不想和你打”，阿加莎如是说道，骗人的，明明血液都沸腾起来，灼热得让人呼吸似乎都滞住了。
“你太弱了”，阿加莎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说些什么中二宣言的小孩子，一定是很滑稽的样子。
西索站在对面，听到这句近乎挑衅——就是挑衅的话，瞳孔微微扩大，笑容微微张大，有一种扭曲的兴奋从心底升起，仿佛牢牢地攥住了肢体。
可是当他视线触及对方的眼睛时，第一次真正地看清了对方的眼神时，这种兴奋忽然就熄灭了，像一堆烧得正旺的木柴被扑了一桶水，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呲”的一声。
无外乎它，实在是对方的眼神他太过熟悉——那是他自己的眼神。
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疯子的眼神、夸张讽刺的小丑的眼神，而是藏在那些东西之下的——怪物的眼神。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忽然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觉得有点好笑，真的好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他笑得蹲在了地上，眼角隐隐有泪花。
阿加莎看着他笑，毫无理由的，她也笑了，她笑得很沉默，没有一点声音，但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笑，笑得停不下来，笑得让人想大吼一声，然后被空气呛到，喉咙都痛。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你是白痴吗？”阿加莎这么问道，眼睛因为笑意有些湿润。
“出去走走吗？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的店。”西索也难以形容自己那个时候的心情，知道很久以后，他也依然没有搞懂那种感觉，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当时发出的邀请。
阿加莎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感觉好像今天从头到尾都没有按剧本走过，但心情难得的很好，所以她还是同意了。
两个人慢慢地走在一起，明明白天太阳那么大，到了夜晚还是有些凉意。
他们进到了一家店里，一家很偏僻的店，在巷子的尽头。
复古式的店门有点脏，门把手上沾着不知名的东西，里面很安静，但隐隐可以听见，雨声。
现在明明天很晴，阿加莎开始好奇了，会是怎样的一家店。
一定是藏着什么故事的店。
打开门，进去，真的是雨声，铺天盖地而来，好像这家店被笼罩在自带的暴雨天里。
阿加莎环顾一周，这家店里只有一个人，躺在角落里的躺椅上，脸上盖着一张报纸，好像睡着了一样。
西索已经自己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了，看到阿加莎投过来的眼神，他示意她也找个位置坐下，眼睛里还带这未消的笑意。
这个人本来就很奇怪，今天更奇怪了，像个精神病人。
阿加莎默默地叹了口气，还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沙发有一种温暖干燥的阳光的味道，在这样的雨声里，让人突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雨声慢慢地慢慢地舒缓起来，好像海浪一样，在月光下微微荡漾开来。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心里平静得像是一片广袤的森林，有种子终于钻破厚厚的土层，更加旺盛地生长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