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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她是不是太淡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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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一脸不满的华千玗正嘟着嘴问大夫人“娘,她那么讨厌,我见到她都觉得晦气,你干嘛对她那么好,还帮她找好姻缘?我不管,我一定要比她更好的!”
大夫人叹了口气,想着如果能简简单单就把华千念除掉,她哪还用这些迂回策略呀,当初老爷子亲自叮嘱自己要照顾好那丫头,而今天她还没说多少,老爷子就主动给那丫头台阶下了,真是不知道这华千念到底有什么用?
只是这些她又不能跟玗儿说,玗儿这么天真,她不会明白的。
大夫人摸了摸花千玗的头,蹲下来拉着她的小手,温柔的注视着她,道:“傻玗儿,娘最疼的就是你了,最好的当然要留给你了。不过只有她嫁出去了,娘才能毫无顾忌的宠你啊。玗儿不喜欢她的话,不理她就是了。最多再两年就好了,听娘的,乖啊。”
华千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娘说一定最疼自己,最好的都是自己的就是了,于是拉着发夫人走进了屋子。
她看不见的地方,大夫人的面色沉了沉,暗下决心,还是要尽快解决那丫头。
她能感觉到,在将军和老将军的眼力,那丫头是不同的,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不能天衣无缝,最后倒霉的是自己就算了,很可能还要搭上自己儿女的前程,这样的险她是万万不敢冒的。
何况对象还是她眼中那个废材,根本不划算的。
而且,就算不直接出手也一定有机会除掉或送走她的,如果没有机会,那么,她就制造机会吧……
大夫人正琢磨着这些事时,突然前面的花千玗大叫了起来,把大夫人吓的一激灵。
她连忙赶上去问“玗儿,怎么啦?”
只见华千玗一脸痛苦的抱着胳膊“娘,我胳膊好痛,好像,好像抽筋了,哎呦…哎呦…娘你快帮我看看,好疼啊!”
大夫人见状立刻帮华千玗揉着胳膊,但是过了半晌效果却并不明显。
“如意,如意,快去请王大夫来一趟,要快啊!”大夫人见华千玗的症状不见好转后,赶忙派了贴身婢女去请大夫。
半个时辰后,王大夫终于赶过来,把过脉后对大夫人说道:“夫人,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局部痉挛,大概是平日练功太用功了,要多注意休息,老夫这里开一副药,夫人不必担忧。”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王大夫了,如意,送王大夫回去吧。”大夫人心里的石头放下了,转身对华千玗说“玗儿,听到了吗,要多注意休息,你已经是高级灵士了,不要太累了。”
华千玗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应着,心里却心虚地想着自己哪有太用功,都偷了很多懒呢,难道这都是用功过度?
可是也没有其他原因解释着突如其来的疼,那要不就歇几天不去练功了吧,但愿不要再发作了,真是太疼了!
千念如果知道她的一针被这样解读,估计会笑喷。
没错,就是那一针,不过是让人痛上一会儿,确实没什么大碍的,不过这会儿千念是不会知道了的。
深夜,小北院。
千念从前院回来后,便坐在床边堵着买来的医书,这时只听后墙外传来一阵喧嚣,似乎在抓什么人。
千念正想着该不会又有一个重伤刺客闯进来就晕倒了的俗套情节吧?那她一定会把他丢出门外!
随即自己好笑的翻了个白眼,这一定是自己小说看多了吧,哪有那么凑巧的事,随即又抓着书来读……
就在这时,突然后窗被拍开,一道带着浓浓血腥味的人影极速飞了进来,一把掐住了千念的脖子。
千念还真愣了愣,想着,还真有啊?
墨菲定律怎么说的来着?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所以,说好的晕倒呢?怎么这么精神?貌似自己丢不动哇?!
转瞬之间,千念打量了对方一眼,一身夜行衣,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那眼神淡漠,疏离,清冷,独独没有狠戾之色。
于是千念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再看这人,回过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仿佛身边的人和颈间的手是空气一般。
这回轮到面具男愣了。
他知道这屋里有人,却来不及去别处了,这是最近的屋子,只能进来避开天上的搜捕,想着万一里面的人有要叫的话就弄晕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伤及无辜,只是也不会为了别人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却不想,这位姑娘竟是这般反应。
他的目光平和下来,却不由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怕?!”
疑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说完他自己也愣了愣,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无聊了,但手上的力度却不由自主地重了两分,似想急着得到回答一般。
千念刚刚正想着他的一双眼,似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转头却正好捕捉到对方一瞬间幽深又略带一点期待的眼神,霎时觉得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的眼,虽冷却也是清澈无比。
千念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显然此人必定不简单,所以之前她用行动告诉他自己不是敌人而后就没再理会他。
自己都这么识趣了,却没想到被这么问了一句,她以为,他应该不会多言的。
千念也没有多说,左手微动,而后抬眼望向他。
面具男低头,发现千念左手四指夹着两根银针,正对准了他腹部两处死穴,上面应该还沾着某些东西,这两针要是实了,自己恐怕要任人宰割了。
他感觉到了千念并没有灵力,平时情况下他也必然不会中招,然而他现在是重伤,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能保持清醒和行动就是难得了,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千念收了手,再次看向手中的书,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面具男也松了手,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淡定的女子。事实上,他对女人一向没什么好印象,话多事多麻烦多,没眼没脑没啥用的,不想今天却碰了到这位……
他安静地靠在床边休息,仔细看了身侧的侧脸,似乎有些眼熟?
想到她刚出手的银针,似乎更眼熟,因自己铺子特殊的原因,出品的物件都有特殊印记,即便小如银针。而最近到过那里的,正有一位定了银针的,如果她没有同生兄弟,那这必定是一个人了。原来还是女扮男装,面具下的脸终于缓和下来,嘴角还不自觉的弯了弯。
有人在他面前女扮男装,他居然没有发现,或者说之前根本没有在意过性别吧,还想着待闲下来调查一番把他收入麾下。可是这样一个安静读书的软软的小姑娘,让他莫名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种罪恶感,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差点倒在她的针下了。
面具男就在一旁这么望着看书的人儿,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瞥见她手中拿着的医书,想着,自己这外伤她应该能处理的吧,不是说医者仁心吗?可是这姑娘看着他一身是上为何连点反应都没有啊,有这么讨厌他吗?他这时倒是忘了他一进来就掐着人家脖子的事了。
若是千念知道他是这样想的一定会大喊冤枉!她哪里是讨厌他了?只是觉得这种情况下,他不是应该警告她不要说出去然后迅速离开么,不然难道还要留下过夜么?!
事实上,莫天问本来也是那样想的,借个地方蓄点力气然后就离开。
只是,碰到她后,不知为何就相信了她,感觉自己像中了邪一样,因为他居然又说了两个字:“帮我!”随即面具下的俊脸微红,似尴尬似羞涩,只是千念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