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呵，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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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肖屹冷冷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开始打怵。
她愣了三秒钟，大喊道：“lonely，你！！！”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本来想自雷的，看你比我着急，送你走吧。”
Lonely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行动上却没有任何歉意，趴着把江艿潆的包舔完以后，搜到3个烟.雾.弹，投掷完封锁敌人视线然后蹲着走位撤了回去。
朴教练在江艿潆和lonely的脑袋上各自敲了一下，飙了一会儿韩语，不用听懂也知道肯定是在骂他俩。江艿潆气到胸口痛，抱着胳膊坐在那看三个人继续打。
第三个圈刷完后，果然Y城这边已经很有优势了。
“进城。”肖屹没再说什么，继续进入比赛的节奏。三个人开车进城，屁股后面还有两三队，就是一直跟lonely在空投附近周旋的几个人，疯狂扫车。
“找位置卡人。”那两队差不多按照这个节奏，就会是XY的囊中之物。
江艿潆就坐在那看着肖屹指点江山，lonely心无旁骛地狙人，连步.枪都不带切的。心里郁闷，谁让自己作呢，这亏不吃也得吃。
Y城分隔马路两边，他们没想到的是北侧城区早已有队伍占领先机，XY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而且正在穿过马路，准备偷袭一波。
杨陆在房顶先被手雷击倒，那一只队伍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冲楼，肖屹此时已经转移到围墙处，lonely切换到冲锋枪，视野里瞬间冲进来一个人，他没有开镜，朝对方的脑袋连开了多枪。
肖屹从外面包上楼梯，两个人夹击把对方三人全部淘汰，肖屹看到淘汰的ID前面是glass，回忆里那个在春季国际赛上跟他搭讪的人脸逐渐清晰起来。
肖屹把杨陆扶起来，调整视野说道：“他们队还有一个，先打血。”
因为这波战斗，他们南侧区域并没有把人卡干净，有一只残编队伍已经混进城里，他们刚才似乎很想劝架，但刚刚这波时间很短，只够他们找好位置的。
“我们被夹住了。”lonely说道。
一个城三只队伍，XY人数最多，虽说没在怕的，但肖屹还是很谨慎，没有作出进一步的作战指挥。
朴教练摇摇头，点了点肖屹的屏幕，意思他们先去灭掉后进来的那队，glass那只独狼不会单独行动。
肖屹犹豫了五秒钟，下进攻指令的时候，一出门就被对方伏击了，团灭。远处glass那只独狼也过来参合了一脚，似乎没想到战斗能这么快结束，不得不也出枪，坐收了渔翁之利。
由于第一场比赛就表现得稀松平常，甚至手感和节奏都全无，后面两场几乎是送快递的，落地成盒、反应准确度都有点不在线。但大家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韩国战队的比赛是一场比一场激烈，仿佛第一场就是热身赛一样，相比他们一开始就觉得吃力，无论从哪些方面来说，这真不是什么好信号。
四个人耷拉着脑袋从训练室里出来，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丧。最后出来的朴教练边走边在本上记录什么，一群人在会议室做比赛复盘。
他在会议室的黑板上写了一个数字0，又在旁边点了无数个小点，笔戳有力，江艿潆都怀疑他要把那块儿黑板戳漏了。朴教练大声训斥，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千叶翻译，已经试图在减缓教练的语气了：
“最没有默契的队伍。”
“最没有魄力的队伍。”
“最没有团结感的队伍。”
三个“最”说完，他停了一会儿，黑板上大大的数字“0”戳得人眼睛酸涩。Lonely不以为然地低着头摆弄手指，江艿潆被教练看得脸红心跳的。杨陆一脸不服气，“这也太上纲上线了。”
肖屹压抑地低吼：“闭嘴。”
王健搓搓手，往前站了一步：“其实也不能这么说，lonely从青训队上来的，他们还需要磨合。”
朴教练直接打断千叶正在翻译王健的话，千叶挠挠头，只好又继续翻译朴教练的话。
“国际大赛，全部是各个国家最顶尖的队伍，打3天甚至一周的情况都有，在赛场上留给你磨合和适应的时间非常短，只顾着自己，等来的就是淘汰。你们没有资本任性，更没有时间犹豫，决策者要第一时间掌握先机，你们对待时间的概念太过玩笑，从来没见过一只队伍什么都不干，在那停住了，没有操作就没有信息，没有信息就等着被打，这点道理怎么还不懂吗？”
千叶好不容易跟上朴教练的思路，她已经能够脱离翻译软件了，能够把90%的意思表述出来，江艿潆有点惊讶于她的进步。千叶说完眼睛定在肖屹身上，被江艿潆捕捉到了那个瞬间。她又看了看肖屹，后者则一直地看着黑板，眼神中那种不服输的明亮感能够把人从里到外地照耀。
王健悻悻地退回去，朴教练咳嗽了好几声，千叶才反应过来：“啊，你们必须克服成见，一个团队要用中国话讲就是求同存异，才能达到共赢。指挥者切忌犹豫不决，浪费赛点，团结高于一切，每个人都只顾自己，只能是一盘散沙。”
他说完就离开了，这场训练赛也是一周成果的展示，估计大家都没想到是这个结局，完全被其他队牵着鼻子走，自己队伍的节奏感三场都没找回来，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江艿潆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心态打自闭，最后真的只想破罐子破摔。
肖屹把lonely和江艿潆留了下来，他还没开口讲话呢。
“他故意拿雷炸我！”江艿潆似乎在等着肖屹给自己做主，有一种跟家长告状的感觉，说完自己特有理得样子，肖屹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呵，女人，懒得跟你废话。”lonely简单地点评了一下江艿潆的行为，连解释都懒得说。被一个小7、8岁的毛孩子这么评价，可真的是有点穿越。
“你？？！！！”
肖屹拿手捏了捏鼻梁，感觉非常疲惫，吸了一口气，脸色非常难看，看上去很不舒服，江艿潆语气马上软了下来，关切地问肖屹：“你怎么了？”
“给我倒杯水。”
江艿潆跑去倒水，“你没事吧？”
“胃疼。”他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嘴唇也有点干燥。
肖屹从那天跟朴教练拼完酒后，胃就经常闹毛病，他也一直没当回事，lonely站起来：“没事了吧？我先出去了。”
也不等肖屹答应，自己就走了，江艿潆在他背后翻白眼，“你怎么这么惯他？”
肖屹喝了口水，没直接回答：“你之前跟思源闹矛盾的时候还知道退步，怎么现在跟一个毛孩子没完没了了？”
江艿潆努努嘴，自己也有点委屈似的，“我就是逗他的嘛，谁知道他真的炸我。我真是没法心平静和地和他一起，性格不合。”
肖屹拉着她的手，冰凉的触感，江艿潆马上清醒了，看着肖屹的眼睛：“那我问你，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学习到？”
“学了很多啊，这个教练真的蛮厉害……”她绕到肖屹身后给他按太阳穴，想缓解一下他的压力。
肖屹打断她：“和lonely搭档方面呢？”
江艿潆给他揉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又继续，“他很自信，几乎不怎么需要我，虽然不爱救人、装备上比较自私，但能做到团队最大输出，甚至比你……”
“说下去。”肖屹声音低沉，把水杯轻轻放在桌子上。
“比你更厉害。团队整体上好像，更省力了一些。你能更好地做指挥、我对整体的观察更仔细……我除了帮他之余，还可以及时去支援你们。”
肖屹“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又问道：“有没有觉得你更像一个自由人？”
“自由人？”江艿潆皱起眉头，这个称呼既陌生又熟悉。好像有一些战队是会设置这样一个角色，但目前还不是最流行的打法。
肖屹点点头，“韩国队他们的战队一直以3打4，他们始终坚信1+1+1大于4，还有1个队员是自由人，总是不跟队伍在一起，但是因为位置分散，不在敌人的范围内，却又能最快地做到支援和补位。是朴教练那天给我的信息，这是目前韩国战队采用的战术，我们商量了一下让你做这个角色。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你就是那种不成熟，听风就是雨，还总自视过高。没人拉拉你，你都能上天去。”
江艿潆眼睛里有一层雾气，肖屹一直在帮她找更高的位置，培养她的技能，跟她的任性妄为周旋，她还一直争风吃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马上缴械投降，“好啦，我错了，我冲动了。”
“教练老是让我跟着lonely……你也总说我，我本来就在适应新的位置，跟他也不熟，还以为自己被针对了。”
“那是真的需要你，不要这么感情用事。”肖屹捏了捏她的手，最近高强度的训练让两个人好几天没这么亲近了，江艿潆心里软了好几分。
肖屹起来伸了个懒腰，双手捧着她的脸，语气无奈又宠溺，“给我长点心啊，自从到这我看你就智商就总不在线。”
江艿潆“嘿嘿”笑，“水土不服、水土不服。”
肖屹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好了，我晚上要出去一下，你们训练别耽误了。”
“去哪儿啊？”江艿潆狗腿地给他拿着水、手机，在后面跟着肖屹上楼换衣服。
“去见见glass的人，里面有blocking韩国队员的前队友。”两个人回房间路过青目，他那边正在打电话，看见他俩跟看见鬼似的，“唰”一下消失在楼梯口。
谁都没注意他，江艿潆还在想肖屹去见glass的事情，她一开始就猜测肖屹不太可能只是为了训练千里迢迢来韩国，看来还是有别的事情，她担心肖屹过去有什么问题，问道：“我陪你去吧。”
“不用，千叶和我一起就行，你语言又不通，在这好好训练。”
江艿潆脑海里又浮现出会议室千叶看着肖屹的那个眼神，但摇摇头，自己肯定是多想了，再说还有青目跟着。千叶和白岚也不是一种人，千叶性格爽快麻利，对人实在也没什么心计，和白岚那种目的写在脸上却故作姿态的讨好完全不一样。
出门前，江艿潆给千叶揣了一盒胃药，嘱咐她看情况让肖屹吃，他自己是肯定不会吃的。千叶答应着，三个人打车消失在视线里，江艿潆微信语音响了。
“喂？菜豆豆……”还以为菜豆终于能想起来关心关心她了，结果菜豆上来也没什么寒暄，直接问江艿潆千叶是谁。
“我们的导游兼翻译啊。”
“她每天都跟杨陆发微信，你知道吗？？？卧槽，敢动老子的男人。”
“停停停，你确定？你怎么知道的？”江艿潆把手机拿着离耳朵有段距离，那边的嘶吼还能清楚听得见。
“我问出来的呗，杨陆说他没多想，就是姑娘老有问题，喜欢这个行业什么的，想更好地给你们翻译，那你说她怎么就喜欢跟杨陆说，那个傻子……”江艿潆想起来千叶突飞猛进的翻译水准，原来是杨陆私下给她普及一些专业知识。
“你别说我刚来这个团队的时候，也喜欢问杨陆问题，他还算比较热心啦，估计也是看她翻译比较吃力……”
菜豆不想听解释，“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越说我越生气，我马上订票去找你们。”
江艿潆看菜豆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的，赶紧劝说道：“我说，你冷静点，我们这每天都训练呢，你来算怎么回事呀，再把杨陆整分心了。好啦，我帮你留意，你冷静，深呼吸！”
江艿潆花了点时间安抚好菜豆，她真没发现千叶对杨陆哪里不对劲，再想想刚才自己还担心肖屹，不由得也发出感慨，诶，女人呐。
她往训练室走过去，没注意客厅还坐着一人，加上天色有点昏暗，没有开灯，王健喊住她的时候，吓得她一激灵，心脏真的是要跳出来了。
她看向王健：“教……教……教练。”
“你觉得你喜欢我还是朴京理？”
江艿潆：“？？？”
王健站起来，捋了一下前额的碎发，又推了推眼镜，语气略显失望，“我知道答案了，这里并不需要我，我明天就回中国去了。”
江艿潆被王健这一出戏整蒙了，细想这一周说实话王健的存在感有点微弱，大多数时候是对于朴教练训斥他们这不行那不行的时候，悍跳出来力挺他们，但每次都被朴教练的气势性压倒，然后灰溜溜地躲在角落里擦眼镜。之前在国内那个威风劲，现在被磨得差不多了，江艿潆暗自想笑，但一想到肖屹要是被王健这么一闹，估计得更烦，索性站出来想替他分一下忧。
“教练，我觉得你得跟朴教练统一战线，你们意见不同可以多沟通呀！不然两套打法我们真的会乱，我知道赛前你跟肖屹说要谨慎来着，但其实朴教练的打法更加激进，也不见得是坏事，关键是我们能够适应两种节奏，在不同的比赛环境里收放自如。教练，你说对吗？”江艿潆说到收放自如的时候，索性加上了肢体动作，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两下又收回在胸前，目光炽热又真诚。
王健点点头，“你说的太对了！耐耐！我这就去找朴教练，我有一些想法我得跟他沟通，包括这个训练时间啊什么的，我得跟他说，中午不能休息那么长时间！还有……”
江艿潆：“……”她刚回头想叫他别去说，训练时间还要加长？还活不活了？但王健已经自言自语地消失在视线里了。
她长叹一口气，爱咋咋吧，他别再作就行了。
Lonely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响起来，“你能办点人事吗？还要缩短训练时间？？？”
“偷听别人讲话很没礼貌！”江艿潆想拍他脑袋一下，被 lonely躲开了。
他抽了一口烟，“垃圾。”
痞痞的劲头非常欠揍，他和肖屹还不太一样，肖屹是高贵中透露着那么点痞，lonely更像社会小青年，头发是棕色中还透露着红黄蓝的颜色，两条大花纹身宣告这个人不好惹。
江艿潆一把薅下来还在燃烧着的烟把，掐断了，“你才多大啊！少抽！还有这头发，明天就给我染回去正常的！你继续这样没几年活头，我跟你说。”
“我妈都不管我死活，你起个什么劲儿啊？我就是想跟你说，厕所的卫生巾别那么大摇大摆的，很恶心。公共场所，注意点。”
Lonely说着做出了吐痰的动作，头也不回地去训练室了，江艿潆深呼吸，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做了几组才平复下来心情，才反应过来lonely刚说的话。
卫生巾？她也没来大姨妈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呵，女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