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润玉：任是无情亦动人》作家千夜

41、对峙

　　四十一章

　　深夜的洛湘府。

　　“你来了。”水神淡淡地看着旭凤。

　　旭凤没有说话，只是眼眶似乎红着。

　　一道白色光芒降临，润玉现身，挡在旭凤身前，伸手拉住他：“跟我走。”

　　“水神仙上，我与旭凤还有些话要说，告辞。”他没有回头看水神，双眼一直望着眼前的人。

　　水神看着两人化作光芒消失，轻叹一口气。

　　“穗禾，我不要你为我杀人。”手中灵光一闪，润玉卸去“旭凤”的伪装，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穗禾有些木然：“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敏锐地扫视周遭，看到伏在一旁酣睡的魇兽，便明了了。

　　“魇兽……”穗禾红了眼睛，她忽然又看向润玉，“你看到我杀了水神……你……还看了什么？”

　　她推开润玉，挥手打翻了桌上的木盒。

　　蓝色梦珠升起，每一个，都演着穗禾前世的记忆。

　　她的企图，她的贪婪，她的痴心，她的狠毒，她的不堪，她所有不愿再提及的秘密。

　　“穗禾，我……”润玉有些慌张，他辩解什么呢，他看了，每一个梦境，他都看过了。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解释，没有泪水。

　　穗禾轻笑一声，垂了眼睫。

　　“我的天帝陛下。”她没有看他，带着惨白的笑缓缓说着，“你都看到了。我接近你，我选你赢，因为我早已知道这场戏的结局，这一次，我不会再选错人了。”

　　“穗禾……”润玉心痛地看着她，他拉过她，将她揽入怀中，“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陛下。”她坚持这样叫他，“穗禾会将鸟族之兵献给陛下，陛下不必如此。”

　　“不是的，穗禾。”他眼睛通红，用力将她箍在怀里，“不要这样说。”

　　“呵，那陛下想听我说什么？”她笑着，泪水砸进润玉的衣襟，“说我对你动了心，我对你有情，我爱你，我要用我的命和整个鸟族陪你下注。陛下，你信吗？”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都发生过了。陛下，这样的穗禾，你会信吗？你敢信吗？你不会信。”穗禾揪着润玉的衣襟，发着抖，“润玉，我知道你不信，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只会揣测，会推衍，会谋算，我们不会相信。”

　　“我信你，我信。穗禾，我信你。”他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着。

　　穗禾笑笑，叹口气，平静地说：“润玉，如果信，你便不会看了。”

　　润玉一僵。

　　穗禾轻轻挣出他的拥抱，他还抓着她的手臂，穗禾去推，他不放。

　　“穗禾，或许你说的对，我不懂得信任。”润玉的目光凉下来，“你这样聪明，穗禾，你说，我会放手吗？”

　　她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穗禾，我只听到了两种可能。其一，你知道我会成为天帝，为了巩固你的权势，你的族长之位，你利用我。其二，你对我动了心，你对我有了情，你爱我。”

　　润玉笑：“穗禾若是利用我，便是欠了我，欠了人的，要还。穗禾若是爱我，便是……爱我。”

　　他不仅不放手，还将她捉得更近，他看着她，吻上她。

　　“穗禾，唯有你，我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