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城》纪辞微

63、催婚的下一步

　　六十三
　　回家路上，扉间问风晚：“今天怎么样？还顺利吗？”
　　风晚有点饿，走在街上左顾右盼，想着自己要吃什么：“顺利过头了。”
　　扉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吃点丸子？”
　　“嗯。”风晚点点头，接着之前的话题道，“明明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火属性的查克拉，我下了让他们练习的命令，一个个都乖乖听话去练了。我以为这个年纪的孩子会稍微叛逆一点的。”
　　扉间付了钱把丸子递给她，道：“第一天上课，总不能一来就跟你杠上。”何况他内定的几个弟子都是很懂事的类型，他事前还特意叮嘱过……貌似弄巧成拙了——这他当然不打算告诉她。
　　“但是正确的质疑都不敢提出来，没有自己的想法，我有点怀疑他们平时是不是被压得太狠了，这不应该啊。”风晚一口一个丸子，说得含含糊糊的，不过扉间也还听出来她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也暗地里小小地反抗了的。我问了，是日斩给他们出的主意。我之前讲了精确控制查克拉的方法，他就建议他们用这个方法练习自己擅长的忍术。”
　　扉间赞赏地点点头，日斩不愧是他最中意的弟子。
　　风晚接着道：“但有一点我非常生气，团藏在日斩施展火遁的同时施展了风遁，而且强度不小，直接朝梅花桩上的我和小镜来了。操场边那一排烧焦的树你看到的，所以我才罚了这两个人跑圈。”
　　“团藏？”扉间微微皱眉，团藏的天赋不比日斩低，就是太争强好胜，喜欢跟日斩一较高下，“他应该没有恶意。”
　　“无论他是对我不满故意使出来的，还是一时没有想到后果不慎用了忍术，这两个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在背后偷偷摸摸搞小动作，或是不考虑后果凭冲动行事，日后都难成大事。”风晚下了自己的判断，说罢看向身旁的扉间，“或许也是证明你眼光有点问题。”
　　扉间嘴角一抽：“他不是那样的孩子。”
　　“希望不是吧。”风晚又低头咬了一口丸子，吧唧吧唧咽下去，反正又不是她的弟子，“今天罚了他们俩，明天手估计不能用了，就练习幻术好了。”
　　“……嗯。”扉间不好说什么，心里则打算回去敲打敲打自己的几个弟子。
　　晚上吃完饭，把碗一洗完扉间就去找几个学生了，风晚也趁着这个机会去宇智波串门，把一天的经历都告诉了斑和泉奈，并且下了判断：“我觉得这些孩子没有一个合适的。小镜也是，没有领导力。”
　　泉奈笑着劝她：“这些意识都是要慢慢培养的，你不要操之过急。他们还小，这会儿就能做得面面俱到才值得警惕呢。”
　　风晚不屑道：“我那会儿可不这样！”
　　斑倒了杯酒，美滋滋地呷了一口：“照你的描述，那个叫猿飞日斩的不是挺可以的吗？”
　　风晚嫌弃地吸吸鼻子：“但我看着他就觉得他像千手扉间。”
　　“站在宇智波这边的千手扉间——想想还挺有意思的。”泉奈打趣。
　　风晚抱着胳膊抖了抖：“可别，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斑笑着总结：“就按泉奈说的，学校那边的事不要着急，慢慢来。我们都还在，下一辈也还没有几个人，不怕耽误这点儿时间。”
　　泉奈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一拍双手：“说起来宇智波的下一辈里就一个小镜正当年纪，千手柱间的几个孩子就比小镜小了几岁，照我们现在的岁数，完全足够从头再培养一个孩子了。”
　　说罢他和斑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了唯一已婚的妹妹，风晚一个激灵：“你们看我做什么！？”
　　泉奈认真道：“要不你生个孩子吧？如果非要说合适的人选的话，下一任火影最合适的人选不就是宇智波和千手的孩子么？”
　　“……”风晚险些炸毛，说什么玩意儿呢？！先不谈自己能不能生得出来，她压根儿不想生千手扉间的孩子！那个让她失去了一切，还失去了那么多次，让她一无所有的人，怎么配让她生孩子？！她一想到他要碰她就觉得恶心！她白着脸回答：“我不。”
　　“别这么着急就拒绝啊，你和千手扉间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风晚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都跳了一跳，放在杯托上搅拌用的小勺子都滚到了桌面上。她大声道：“这能一样嘛！而且我跟他关系哪里好了？！”
　　斑连忙给泉奈使眼色，抬手安抚妹妹：“不好不好，你别激动、别激动。”
　　“哥！别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我！”风晚写轮眼都转出来了。她的两个哥哥没有之前的记忆，没有像她这样清醒地经历了一切，他们没有尝过一次又一次地被背叛的滋味，没有体会过尽了一切努力却还是走着原路的失望，没有不断迎来相同的、甚至更加惨烈的结局。他们是原来的他们，而她不是。她独自走进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圈，她跋山涉水地绕了原路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之前的起点，却发现到达的还是同一个终点，那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就是她的“丈夫”，她恨了三个轮回的千手扉间。他是对她很好，可是那算什么呢？到头来他还是一样的，防备着宇智波，防备着她的亲人，她难道该感谢他这次没有伤害他们了么？还想让她生下流着他血脉的孩子？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只是提出一个方案，方案不就是用来否决的么？就当我们说错话好了。”斑冲她点头，肯定地眨了眨眼，一脸真诚。
　　风晚按捺住险些喷薄而出的情绪，把写轮眼收回去，生硬转折：“事情这么多不去干，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不太看得懂风晚和扉间两个人感情的宇智波兄弟赔笑：“没错没错，想岔了，雷之国的事情比较重要。去那边的人已经定好了，明天或者后天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就能出发了。”
　　风晚点点头：“嗯，行。”
　　晚一点扉间来接风晚回家，斑和泉奈目送两个人手牵手离去的背影，再次迷惑。蹲在房顶的泉奈问同样蹲着的斑：“哥，你说风晚对扉间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母胎单身的宇智波族长自信地回答：“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呃。”
　　这件事成了风晚心头的一个小疙瘩，但她除了跟九尾，没有跟任何其他人说过。九尾很赞同她：“跟仇人就是要你死我活。”风晚深以为然，转头就抓紧了对忍者训练所的十几个孩子的训练，小小的风波就抛于脑后，直到水户怀了第三胎。
　　“虽然不想再生了，但不小心就……嘿嘿。”一直很喜欢小孩子的柱间傻笑着告诉大家妻子怀孕的消息。水户难得娇羞地坐在柱间旁边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稍微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们俩早就可以打酱油的大儿子带着刚会打酱油的二儿子伏在妈妈的膝上，好奇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腹。
　　风晚抽抽嘴角：“您这意思就是水户姐要修养了呗。”
　　柱间笑得更傻了：“是的呢，毕竟也不年轻了。”在平均年龄四十岁不到的忍界，马上就三十岁的年纪的确不年轻了。
　　斑面无表情地嗤之以鼻：“那你也是时候少去两趟赌场，多给你儿子赚点儿米糊糊钱了，别回头带着儿子来蹭饭。”
　　“……”
　　柱间一僵，下一秒水户就提着他的耳朵，“你最近又去赌场了？”
　　“不是！我没有！水户你听我解释！”秒怂的某人可怜兮兮地求饶，但水户并没有一丝相信的意思。
　　眼看着要开始料理家务事了，宇智波三人组和牵着两个侄子的扉间同时起身告辞。柱间哀嚎着：“别走啊！还没吃饭呢！”
　　虽然这一天有点鸡飞狗跳，但之后还是和平的。水户既然回家休养，时间就多了起来，经常叫风晚去吃饭，风晚一去，扉间肯定也是跟着吃的，四个大人加上两个孩子，吃顿晚饭还是很热闹。
　　随着日子慢慢过去，夏天到来时水户的肚子也挺了起来，风晚忽的发现饭桌上关于孩子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就多了。问扉间，扉间说傻瓜夫妇俩每次都这样。风晚一阵无语的同时也接受了这个解释，她在忍者训练所当老师，跟孩子们的接触也比较多，慢慢的也会跟水户谈论了。在水户越来越温柔的眼神中，某一天她骤然被问了个致命的问题：“你和扉间都结婚两年了，有没有考虑要个孩子了呀？”
　　风晚一口热汤呛到，被刺激了的气管拼了命地把侵入的异物挤出去，再加上汤还有点烫，转头她就咳得天崩地裂，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原本坐在一旁当自己不存在的扉间拿了纸就帮她拍背顺气。水户也拿纸递给她：“哎呀，这怎么还被吓到了呢？”这话她也是酝酿了好久了，眼见扉间和风晚的关系也不差，怎么还没有孩子呢？虽然女忍者选择不生孩子的也不少，但她和柱间还能有个意外呢，风晚这里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会不会是身体有问题，要不要调理一下啊？
　　好不容易平复了，风晚擦擦嘴：“水户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兀……”
　　水户眨眨眼：“我不是铺垫了好几个月了嘛？”
　　“……”行叭。风晚喝了口扉间递来的水，把纸巾丢进垃圾桶。
　　看她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水户也便转换了话题，晚饭勉强能算顺利地结束了。把两人送走的柱间和水户凑在一起，柱间说：“要不要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提这个做什么？”
　　水户斜睨他一眼：“是谁昨晚也觉得可以问的？”
　　“我是让你私底下问，不是让你吃饭的时候问啊！”
　　“那你私下问了没有嘛？”
　　“问了啊，可扉间什么都不告诉我啊！”柱间委屈。
　　“你看你都算是提醒过扉间了他都没有跟风晚提过，我要是私底下跟风晚说，就他们俩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自己谈这个问题的。”
　　“……”太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而那边，走上回家路的某对名义上的夫妻一路无语，死寂中好容易走到家门口，风晚一脚踏进去，转身堵住门，扉间一愣，两个人就一里一外地对视。风晚抬头死死地盯住他平静的眼眸，语气里蓦地让他听出一丝威胁：“你有什么想法吗？”
　　扉间鉴定地匀速摇头：“没有。”
　　风晚微微眯眼，流露出一丝不信任，眼里那股要戳死他的意味更浓了。扉间不由得避开了对视，小声道：“呃……我有点想要个孩子。”
　　一阵疾风，扉间往后趔趄两步，痛苦地抬手捂住鼻子，随后就听见大门落锁的声音：“滚去睡办公室！”
　　哦。他悻悻地看了看月亮，走了。

作者有话说

　　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