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城》纪辞微

107、收网

　　一百零七
　　“斑准备回来了。”柱间把扉间叫去，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扉间把门关上，内心没什么波动地转身走到桌前，拿起秘信草草看了一眼，便把它烧掉了。
　　柱间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底下，抬眼望着弟弟：“斑这一年在外面四处找人交（打）流（架），还带着九尾，可我天天坐在这里批文件，身体都僵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打得过他。”
　　扉间抿抿唇，之前你坐的时间更长，也没见斑赢了。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只是淡然道：“只有与比自己更强的人切磋才能进步。”言外之意就是外面已经没人能打得过斑加九尾的组合了。
　　柱间闻言咧嘴大笑，毫无火影的风范，简直就是傻大个，扉间看了眼角都抽了抽：“大哥，你是火影了，代表木叶的形象。”
　　“没事没事。你一说到形象，你看宇智波家的那几个形象代言人多火啊，都在周边的几个城镇里举办什么见面会了，要不我们也搞一个？”
　　“……”扉间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顾及大哥的形象，“你还是多去死亡森林练练吧，万一打不过斑了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明面上斑现在还是叛逃状态，要是堂堂火影打不过一个“袭村的叛忍”，那还得了？
　　柱间瞬间萎靡：“啊……你果然觉得我不一定能打得过斑了。”
　　“……”扉间懒得理会，叹了口气便走了，他还得去通知泉奈和风晚做好准备。
　　斑带着九尾回来的那天是个晚上，扉间陪着风晚吃蛋糕，忽然感受到大地的震颤，她叉子上的蛋糕都落到桌上了，扉间捡起来往嘴里一放，宛如没有出现过这一幕。
　　“哥哥回来了？”她望着村外的方向。
　　扉间点点头站起来：“我们也行动吧。”
　　“嗯。”说罢借着扉间的手站起来。
　　宇智波家还没有搬家，仍旧在千手家隔壁，中间就隔了一条街，这一带也默认为两族的聚居区，没有平民。但因为都不知道高层的计划，虽然都是忍者，这一时却也还是有点慌乱。下班休息的忍者们纷纷涌到街上，执勤的忍者已经有一部分去查看情况，更多的开始维持平民的秩序——分工非常明确。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已经有人去看了。”
　　“是南贺川那边？”
　　“先别管这个了，他们去的人肯定会立刻传回消息的。”
　　“哦哦。”
　　“紧急状态！紧急状态！大家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
　　“哇，看来有些严重啊……”
　　众人望着南边，忽然发现那轮圆月下是九尾狰狞地舞动的几条尾巴。“呜——”它仰天长鸣一声，叫得人头皮发麻，人群不由得躁动起来。所幸这都是忍者，不多时便恢复了镇定，纷纷开始履行职责。
　　被带回木叶的尾兽们此刻化作普通猫狗大小，在影岩上坐了一排，甚至还在吃水果：“啧啧，没想到还能有一天围观终结谷之战的。”
　　“这也算是提前结束四战过上悠闲的生活了吧？”
　　“是啊，都倒回来多少次了，这次成功了就不用再折腾了。”
　　“就是可怜了九喇嘛哈哈哈，还在为宇智波斑做苦力呢。”
　　“哈哈哈哈对啊，它要是知道我们这么清闲还不得气死啊。”
　　“嘻嘻，有意思。”
　　除了水户还留下应付突发事件，泉奈和扉间两人带着风晚一同去到南贺川附近围观斑和柱间的这一架。
　　“虽然柱间大哥说自己胳膊腿都僵硬了，可这不是挺能打的？”泉奈蹲在草丛后面啧啧称奇。
　　风晚点点头：“柱间大哥一直都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扉间：“……”
　　“九尾都套上须佐的壳子了，我也想这么玩儿。跟二尾商量商量怎么样？它和我的颜色最搭了。”泉奈看得兴致勃勃，“到时候扉间你陪我打一架？”
　　风晚立刻道：“他又不会木遁，除了水遁只会一堆禁术，能打出什么来。”
　　泉奈深以为然：“是哦。”
　　扉间：“……”
　　“不过你大哥会木遁，你怎么就不会了呢？”泉奈又发出了疑问。
　　风晚抢白：“哼，同样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你们俩都有写轮眼，我就没有？”
　　扉间：你只是没发现自己有。
　　泉奈用胳膊怼了怼她：“我这不都是在问扉间，你答什么？你既不让他陪我打一架，又不准我嘲讽他，这么心疼他？”
　　风晚瞪了眼泉奈又瞄了眼扉间，低下头：“我可没有，别瞎说。”
　　扉间：我不应该在这里莫名成为风暴中心。眼看两兄妹的话题越发幼稚，他不得不站出来打断：“该准备走了。”
　　这才阻止了泉奈和风晚继续没营养的对话，泉奈拍了拍族服边缘的灰尘：“那我去那边了，你保护好风晚啊。”
　　“嗯。”扉间点点头。其实计划很简单，黑绝既然一直在观察斑，就肯定会来查看这一场对战的结果，扉间他们需要做的其实就是守株待兔，等着柱间和斑打到最后就可以了。“这上面留有飞雷神的标记，你有事就捏碎它，我感觉到就会立刻过来。”他不能一直陪着风晚，否则会引起怀疑。
　　“我知道了。”风晚点点头。
　　斑和柱间打这一架把九尾给折腾惨了，被一巴掌拍到地上之后两人就去肉搏，它就卷起尾巴找了个地方休息。被那个什么手拍了两回了，感觉真差，它的脑壳都给拍晕了。可谁知它没趴下两分钟就听到了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那个它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九尾？”
　　九尾抬起眼皮看了看来人，不由得笑了：“哟，宇智波风晚，好久不见。”
　　谁知风晚一愣：“你认识我？我以前见过你吗？”
　　这下轮到九尾仔细打量起她来，这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的？不过她看起来的确不太好的样子，满脸病色，步伐沉重，完全不像个一流体术忍者，大概是因为违背丰云野的使用规则所以付出代价了吧。九尾了然，看着她蹲到自己面前：“其它的尾兽都在我家，你要不要也去？”
　　说到这个九尾就气，就她，上次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说是去看看宇智波带土，一去就失踪，儿子不管了，儿媳妇不管了，孙子也管不了了。这也就算了，等最后四战打起来到结束，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且为什么要把时间点落得这么前？它一醒过来发现它待在封印里，心情能好吗！九尾甩着尾巴闭上眼睛：“老夫不去。”
　　“为什么？按理说它们跟你不是兄弟么？你兄弟都在，你一只狐在外面多寂寞。”
　　“谁说是兄弟？我们不过是同源查克拉。”
　　风晚点点头：“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只能被带回木叶，这个你没得选。”
　　“就你？”九尾轻嗤，“一拍就倒还想威胁老夫。”
　　风晚并不在意他的嘲讽：“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早在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做了。而且在哥哥把你利用了之后居然还会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我觉得挺不正常的。要么就是你知道一些事，要么就是我和你有什么渊源。”
　　这才勉强能看得出点儿当年的意思。九尾抬起眼皮，晃了晃尾巴，忽地睁大眼。风晚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大力把自己举了起来，头一晕，疾风刮过，九尾吐出一枚微型尾兽玉：“绝！”
　　黑绝？风晚一惊，果断地捏碎了扉间给她的那枚联络物，几乎是瞬间，扉间便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大声道：“是绝！”听到她的话，扉间立刻投出苦无，身影一闪一闪地追了上去。
　　九尾把风晚放下，望着扉间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想追上去的风晚，嘴角一咧，露出个看着有点恐怖的笑容感叹道：“妙啊。”
　　“什么？”她立刻看向了它。
　　九尾老神在在地甩了甩尾巴：“难怪会发生这样的事……命运对你也算是公平的。”
　　风晚愈发不懂九尾在念叨些什么，可它也不在意，将她往背上一卷：“你不去找斑吗？”
　　“可扉间那边——”
　　“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况是千手扉间的话，一定万无一失。”九尾说完，也不给她发出疑惑的时间，撒开腿跑了出去。
　　“喂，你怎么自说自话？”风晚趴在它的背上，被迫向着终结谷而去。
　　柱间和斑作为目前忍界最强的两个人，打这一架可谓是打得山河倾颓，直接改变了周围的地形整出了一个山谷来。九尾带着她落到新生的瀑布下时，两个人正躺在水泊里望着天喘气，泉奈蹲在他们身边听他们发表感言。
　　“还从来没有打得这么过瘾过，柱间，你果然还是强啊。”
　　“哈哈哈。”柱间得意又疲惫地笑出声，“看来扉间说得没错，只有跟比自己强的人打才会进步。”
　　斑一怔，恶狠狠道：“你在讽刺我？”
　　“我没有啊！我先前还在担心自己已经打不动了呢，没想到。”那语气明显美滋滋的。
　　斑的表情也放松下来，他看着已经露出微白的天，笑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欠揍。”
　　柱间也微笑着：“这下你的石子也打过河岸了。”
　　不知道两个人打的什么哑谜，泉奈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他们俩中间，分别握住两人的左手和右手，摆到中间来，凹了个和解之印的造型：“就等扉间把事情解决好，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九尾带着风晚缓缓走近，她从它的背上滑下来，走到两个人的身边。斑动了动眼珠，问道：“怎么样？”
　　风晚摇摇头：“不知道，扉间还没回来。”
　　“已经没事了。”扉间人未到声先至，他飞雷神落地，手中握着个卷轴，一步步地走近，“成功了。”
　　泉奈抬头看他：“终于结束了。”
　　扉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罕见地露出个笑容，他轻轻点头，因为逆光，再看不清眼底的朦胧：“是啊，结束了。”
　　斑和柱间也都笑起来：“结束了……”
　　天边的朝阳露出了头，比起完全升起来的时候的那样暖黄色，显得稍许泛白。天空密布的云也不知在何时散去，此刻留下的尾巴被染得又红又蓝。瀑布的水哗啦啦地流着，落下的水花飞溅到各人的脸上，凉凉的，又有些痒——和平又崭新的一天，看起来就像是未来他们将会迎来的每一天的模样。
　　泉奈想叫他们快别躺了，赶紧起来回村子，可谁知他刚开口，一直在他身旁的风晚就直直地倒了下去，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语气里都是差异：“风晚……？”
　　九尾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简单的事呢……

作者有话说

　　想看这个和解之印一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