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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女人VS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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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寻找位置自然不易,正常人伴随着太多的情绪和野心,但社会在林宝霞看来和家没有不同,她优秀的心理素质就在于知足。
对着洁净地马桶说:“我才发现我刷起马桶来这么得心应手。”
拍下马桶盖,她接着清洗第二个,白瓷被毛刷刷得晶莹剔透,点上一柱香,整个洗手间弥漫起安定地味道,她想着如果洗手台上再插着朵白月季,或者是黄玫瑰。那每一个进来的人会不会心情更好。
哼着小曲,自如地操纵着自己的双手,在她的控制下,整间洗手间焕然一新。姜苏刚一进门,香气让她满意,听着里面的人哼着的小调子,她觉得这孩子真是有趣,来到化妆间补妆,瞧瞧这眼底的黑眼圈又深了几分。
提着水桶出来时,姜苏正在拨弄着她的卷发,棕色地发尾闪着金光,她的头发很少扎起来,披散在肩膀,很衬她慵懒地气质。林宝霞觉得真美,有些人打起哈欠来都好看,打起喷嚏来也是别有风味。
“你真好看。”毫不吝啬地夸奖。
姜苏一愣,从镜子里看到她的小脸,她也回去一笑,“你更可爱,多羡慕你的年龄。”
“你是不是有他说得那种女人味儿。”她放在水桶,走过来,围着她绕了两圈,似乎在搜寻着传说中的味道。
姜苏把包包放在洗手台上,撩拨着头发说:“谁说的呀,姜志成那缺心眼?少听他胡扯。”
“你身上有香味,我没有。”林宝霞左右嗅着。
“给你也喷点香水。”
“真香,想去山上摘桃子。”林宝霞被喷了一身花香味,觉得自己现在是一株绽放地桃花,马上要结果了。
“你真有意思。”姜苏挑起她的下巴,“我瞧瞧,这小脸蛋水灵的,连个黑眼圈都没有,眼尾紧实着呢。”
“啥是黑眼圈?”
“就是睡不着觉得的病。”
“每天都睡不够,还有人得这毛病,想跟他分担一下。”
“哈哈哈哈,瞧瞧,你这小丫头怪不得讨人喜欢,姜志成的宝贝疙瘩。”姜苏笑得豪爽,从外面都能听到她的笑声,悦耳轻灵。
“为什么你的嘴唇是梅子色的?”林宝霞提出了很久以来的疑问。
“口红呀,给你也涂一点。” 打开口红的细管,她瞧见逐渐上升的柱体,涂在嘴唇上润润软软,姜苏提醒她:“看着我,这样砸吧砸吧。”
林宝霞对着镜子摩擦上下两片嘴唇,看到梅子色也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惊奇地说:“藤上的这只紫葡萄?”
“说话多有诗意。你就是那藤上的葡萄红,别舔,小心葡萄掉在地上。”姜苏逗弄着她,像是找到了失散地姐妹,很少有人让她又惊又喜,而最近遇到的男人让她又烦又燥,主动发出邀请,“你是不是快下班了,姐姐带着你出去玩儿。”
“好啊,我还有10分钟下班。”林宝霞脱下手套开心地说,镜子里的嘴唇让她挪不开眼神。
带着她回家换了身衣服,姜苏眼光绝对没错,她就是适合姜黄色的吊带连衣裙,这条裙子她穿不了,何奈胸太小,总是胸前敞开一大片,“这就是为你准备的,我只试过一次。”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颜色。”林宝霞摸着裙角,她平时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姜志成的直男眼光也是粉色红色,蓝色都很少见。
“送你啦。”姜苏换了件蓝白条的连衣裙,既然没胸还是可以露露背,紧实平直地肩背和迷人的锁骨一直是她的骄傲,女人最先要学会擅于展现自己的优点。“我帮你把头发卷卷,出门你就是个行走的芭比娃娃。”
“芭比?”林宝霞没见过。
“我的娃娃都被我扔了,没事,等会儿你照镜子,就是和你一样的。”姜苏顺着她黑色的长直发,又长又直又顺,梳子在上面都能滑倒。
果然,蜜粉色地腮红,大红色的嘴唇,配上黑色的卷发,整个人散发着时髦诱惑地气质,姜苏还不忘在她右眼下画了颗泪痣,从侧面看真像是诱惑地洛丽塔。
林宝霞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这样出门会不会被打?”
“为什么?”姜苏疑惑,自己一个小时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
“我像不像电视里的贞子?”她学着从电视上看来的恐怖片,摆出压断了脖子的造型。
姜苏无奈地把她脖子掰回来:“她可没你好看,而且她的口红像面粉一样白,你可以一会儿回家来试试。”
林宝霞穿着双黑色的小皮鞋,挎着一只小草包,还戴着顶黑色的丝绒礼帽,犹如从画里走出来的复古美人,姜苏将对80年代美国摩登美人的幻想,变为了站立在自己旁边的现实,而她是自己熟悉的现代简约风格,强调线条和独特设计,前面简单庄重后背另藏玄机。
姜苏开车带着她来了一家高档的餐厅,里面传来悠扬优雅地古典乐,她指点着林宝霞:“咱们就是女人的约会,把男人通通甩一边儿去。”
林宝霞看着菜单,用手指数着羊字符后面的“0”,发来求救地信号,对面的人微微一挑眉,意思是:没事,姐有的是钱。
对着盘子里的牛肉无所适从,她不会用刀叉,戳都戳不进去,牛肉的韧性使她气馁,她忧心地说:“我突然想起来,他晚上可能会去接我。”
“那就让他去接好了,没打招呼难道就要等着他吗?有可能你等了他也不会来。”姜苏语气沉闷地说,变相表达着自己最近的不满。
“以前我都会乖乖等。他总会来。”林宝霞回想,姜志成很少有让她等不来的时候,一般她想他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看来还是你命好,有的人一点也不开窍。”桌子上的手机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她都怀疑手机莫不是坏了,嘴上说不期待都是假的,要是不在乎,谁还会自己惹自己生气。
“我陪你玩儿,你别生气。”服务生递给她一双筷子,林宝霞终于获得了解放,只有筷子才是中国人的得力助手呀,见不得姜苏生闷气。
“好,等会儿咱们上楼上乐呵去,这才是开始。”姜苏喜咪咪地说,也要了双筷子,右手筷子,左手手指,管他什么高档餐厅,花钱吃饭还不得自己找个如意。
完全不顾旁人睥睨地眼光,两个女人嚼完两块牛排,一人一杯冰沙还分了块小甜点,吃完,姜苏大手一拍:“酒足饭饱思□□,走跟姐姐去楼上开眼界。”
走在富丽堂皇地大理石楼梯上,林宝霞觉得自己像是故事里的灰姑娘穿着水晶鞋走在去晚宴地路上,鞋跟哒哒地敲在大理石板上,掷地有声,姜苏的手机亮起的一刻,她触电般的一看,上面写着:今晚有约吗
白了一眼,这什么鬼?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打一个??女人计较起来,非常可怕!!泄愤地回了一条:猛男有约,春宵苦短,佳人已走远。
白瑞诗刚做完一台手术,脱了手套,编写了短信,自从不欢而散地短信斗气以后,他每天加班,今天说什么都想请假去约定,却被拒了一鼻子灰,一起科室的小张,瞧着他慢慢悠悠换衣服地样子提醒道:“你再不快点,小心对象跑了,一个月没见你休息几次。”
“现在女人还有喜欢猛男的?不都爱好花美男。”他突然问了一句,甚是突兀。
“有些女人爱刺激呢,花美男阴气太重,我都不喜欢。”小张分析道。
“你瞧我什么类型?”
“文弱书生型。”
“我是不是该去健身房举举铁。”
“你还是专心握着你的手术刀吧,改天找下面科室开点猛药,别让你对象独守空闺啦。”
“千万别小瞧学妇科的男人,女人的点咱们比谁都门清。”白瑞诗自豪地穿上外套,关上门的时候,小张补了一句:“光说不练假把式。”
被告知人已下班的姜志成回家的路上偶遇了楼下溜达地白瑞诗,瞧着这人怎么那么眼熟,一时还真没想起来,姜志成先是对着前面地喊了一句:“楼下转悠什么呢?”
“等人。”
“谁?”
“我等人需要你的指示吗?
“你不是等这么高,黑头发大眼睛的女孩吧。”姜志成把手逃出来比划着,说真的还真没几个人能看懂他想表达的是什么个人。
白瑞诗挺给面子:“我要找和我这么高,卷头发厚嘴唇的女人。”
“这种女人还挺难见到的,你接着等着吧。”姜志成满意地点点头。
女人还好没在他们身边,否则手起刀落之间,世界上就少了两个男人。
“等等我好像见过你。姜苏的。。。”白瑞诗在脑海中搜寻着每一个面孔,想要对上名字和关系。
“你小子挺有胆量的哈,看上姜大小姐了。”姜志成从台阶上走来下来,兴致盎然地走近瞧瞧:“咱们在妇科科室见过。”
“还是你记性好,瞧我都没想起来。”白瑞诗一拍大腿,获得了思索地解脱。
“她这个点儿很少在家。”
“请问你知道哪里有猛男吗?”
“什么?再说一遍?”姜志成怀疑地问道?这个村是都被林宝霞传染了吗?说话都这么没头脑?
拿出短信给他一阅,姜志成掏出手机拨打了不太熟悉地电话:“喂,你在哪里?”
“干嘛,逍遥快乐着呢,你今儿怎么想起你姑姑我啦?”姜苏刚叫酒保打开一瓶酒,心情大好的拉着林宝霞坐在金碧辉煌软软地沙发座椅上。
“少说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
“哦。小美女,有人凶我呢?”
林宝霞正在四处张望着,这屋里的壁画这么大幅还是裸体地,她好奇地问:“为什么上面的人都不穿衣服。”
酒保微笑着回答:“这是艺术。”
姜志成在电话这一边儿虎躯一震,“这什么声音?这什么问题,为什么你跟林宝霞在一起。什么叫没穿衣服?”
“找乐子懂不懂,管不着你,姑奶奶今天心情倍儿棒,手机没电了再见。”
“喂喂喂喂喂.....”一阵忙音。
白瑞诗站在一旁,搓着手没敢说话,见他连着播了三个电话也没有人接通,紧接着撸起袖子说:“走,带着你找人去。”
“咱们空着手去吗?”白瑞这几天没睡诗提问道,他有点疑惑,或许这几天没睡好,跟着脑袋也跟不上了。
“怎么,你还想着干一架。”姜志成欣然接受他的提议,“等会咱俩抄个酒瓶子进去。”
“不是,不是,不是应该知道了方向再前进吗?”
“等着你找到方向,估计人都洗洗睡了,还有你啥事儿,等着小孩喊你干爹呀,后面跟着少废话。”姜志成懒得跟这榆木疙瘩再啰嗦。
白瑞诗被吼了一声,老实地跟在后面,大哥走路真快,他两步跑一步才跟得上,少说话多走路,才能确保脑袋不开瓢。
学习好的就是适应的快,快速地领会了生存的要务:适时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