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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菩提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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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淡啊!
气急败坏,一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这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母仙说过,人间每一处地方,不分贫富,公平公正。男未婚,女未嫁,却看光了,这是可以告衙门的。对,没错,一定要告衙门,让法律顾问他!……可是,可是他就是皇帝啊,随便哪个女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都不关自己,男人嘛,娶个三妻四妾倒还正常着呢,后宫三千又不是只取一瓢饮。思前思后、想来想去,这特么竟还是我的错?
大概穿好衣服,推开门赫然发现,屋外站了数十个侍女,我刚想问这是发生了何事,竟还这么多人光临。哪知,她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纷纷进了屋子里,收拾方才的碗筷,碎片。莫不是她们以为我和苏沉羽有一腿吧?
“噫,真是生猛哩~”一个侍女小声说着,走了。
生,生猛?!哎?!姑娘你回来我们谈谈啊!
“你过来。”苏沉羽把我带到一个屋子里,对我说:“寡人有一事相求。”
“陛下请说。”我斜眼看着他,没好脸色。
他却当做什么也没看到:“陪我演场戏。”
我狐疑的打量他半天,他是人间高高在上的帝王,竟也需要别人帮忙的事。“什么戏,非要若渊演不可?”
“假装,你是我的心上人。”
我粗略想了一想,答道:“好。”
“你不问问为何么?”他看着我,勾起唇角,邪魅一笑。
“陛下不说,若渊自然不问。再者,若渊早有答应陛下会报答陛下的救命之恩。即其便是若渊报答陛下的恩情好了。”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道:“算起备份,你还得唤我一声娘娘呢。”
说到娘娘二字时,我竟没忍住咯吱一笑,想当年,就连青丘老帝王都得对我毕恭毕敬,唤我我一声娘娘。噗,那些个老家伙对我只能点头哈腰,否则,我就灭了他们!
可惜,只是从前了,自从,凤瑶倾玲来后……
眼里在刹那之间黯淡,不知该如何表达。
“其实,皇帝并不好当,”苏沉羽为了打破尴尬,缓缓发言:“生来就是为和亲用的。”
我没有心思把他的话听完,我只是有些许失落罢了,也许,所谓的墨哥哥,其实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吧。
“我走了。”
“喂,你不听我说完么?”
“若渊生下来可不是为听陛下来诉苦的!”我有些愠怒,他的苦向我开炮,那我的苦呢?憋一辈子?真是矫情!
“你一定体会不了这种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的痛苦。”
不就是和亲么?谁没体会过!我叹道:“对啊,不论是依靠女人的权势,还是贪图女人的美色,男人,永远对不起女人。”
他看着我满是仇恨的眸子,不解。也许,他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才十来岁的女子会有这般成熟的目的。沉默良久,最后叹了一口气,示意我跟着他去用膳。看着他灰色的眸子里透出来悲哀,我的心中一晃。呵呵,随便他吧,他的故事他的悲凉,与我何干?
想必是习惯了,所以我对大殿的金碧辉煌并不觉得如何,可想来想去,自从我封神之后,就不曾进过粒米,滴水不沾,毕竟神仙是不必进食的。就算是辰墨亲自下厨,我也是一句“我在修炼,不可打扰”给打发了,现在,心中竟有些许后悔呢……
皇太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丝毫没有掩饰,半晌,她打量着问道:“陛下,这就是你的心上人若渊?”
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欣喜。与其说是一位年老体衰的老太太说出来的,倒不如更像为十七八九的少女,有着
“正是。”苏沉羽给我倒了一杯酒,似问非问道:“怎么,太后不喜欢?”
我斜眼瞅了一眼苏沉羽,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仿佛我和他的的确确是有关系的。心机,满满的心机。
这太后想要儿媳的心切恐怕不只是几天,面对一个终于开了窍的人,不论那位姑娘美或丑,贫或富,都会答应。
“那倒不是,只是,本宫的座下有很多漂亮姑娘,个个能文善武,不知这位可会什么?”
早就料到今天不可能这么快就给人家肯定,于是乎,在来这儿的路上便早就做好了打算,现场作画一副。绘画对一个女儿家家并非什么稀奇的事儿,但是倒也就作画最能显得文静优雅。
我莞尔一笑:“太后娘娘,若渊自小体弱多病,身子骨不好,倒也没什么会的,只是小时有练过几日书画,还算能看。若渊就此献丑作画一副,可好?”我淡淡一笑,却瞥见苏沉羽一脸不信的看着我,要知道,之前我可是险些让他丧命。想起之前误会他,我尴尬地笑了一笑,也没有不知所措。
太后哈哈笑起来,大方得体地一声话下:“来人,拿纸张来!”
作画,讲究的是心灵上的美感,视觉上的美感。要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受,所以作画是必须要用真情实感来创作,否则就不叫画,而是一张没有生命、没有情感的图纸罢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来不喜欢画人像的我,竟然在遇见他的时候,为他画了一幅图画,到底是为着些什么,我到底是为着些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去保护他,爱他,维护他,为他辩解,可是,我收到的回礼却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不耐烦,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眼里透着淡淡的茫然,手上的笔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直到它完全停下,顿在纸上,一动不动。我低头看了看画,是时间静止了么?是时间静止了吧!我想着。
余光看到了苏沉羽,笔墨已经沁了去,一大块。
他算什么?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水洼罢了,他有什么值得让我付出让我想念的地方?我的使命是为天下众生,怎能被七情六欲所困惑?
逼迫自己调整调整心态,再次提笔。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我将画拿了起来,道:“太后,皇上,若渊献丑了。”
是一幅水墨江南。
画的右侧,写了一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要有多伤感,要有多绝望才这么写啊?
“好!好画!”皇太后一边笑一边滋滋赞叹道。的确,学画,我可是学了百余年,我的画总是飘飘欲仙,不食人间烟火的。
我淡然一笑,正琢磨着该怎样委婉的告诉她我累了,需要休息了,却不料让那苏沉羽抢了先。
他毕恭毕敬的说:“渊儿不仅仅是会作画,歌颂,舞蹈,武术,都&样样精通呢。”这话听得我一震一震,这分明的话里有话,别以为我长得清纯就好骗,他这葫芦定是想让我出回丑!我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窜起的怒火,皮笑肉不笑,道:“那么随皇上喜好,还想要若渊表演什么呢?”
哪知,他走了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温柔地说:“无论是什么,只要是渊渊会的,寡人都喜欢。”